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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大嘴巴】(上)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大嘴巴(上)

  張揚從頭到尾都沒有向周圍的那群北韓士兵看上一眼,淡然道:“李昌杰,在我們國家,敢于單刀赴會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勇者,一種是傻子,我之所以敢來,我就有走出去的把握,明打明的來,你斗不過我,玩心計和謀略,你們這幫人連幼兒班水平都算不上。”

  李昌杰冷冷道:“信不信我跟你同歸于盡。”

  張揚笑道:“嚇我?現在槍在我的手里,你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李昌杰呵呵笑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張揚道:“無所謂,就算沒有子彈,我一樣有把握制你于死地!”他將槍口移開,在手中轉動了一下,然后輕輕放在桌面上,重新恢復到剛才的坐姿。

  那群北韓士兵看到張揚放下了武器,馬上一擁而上,將他包圍起來。

  張大官人有些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真是沒有創意,李昌杰,我想問你,你以為在中國的土地上,槍殺一位市委書記,能夠輕松逃脫責任嗎?”

  李昌杰道:“外‘交’上的事情非常微妙,上升到國家的層面,往往考慮的會是大局。”

  張揚道:“那好,我們不妨賭一下,如果你死在這里恐怕連‘浪’‘花’都不會泛起一個。”

  李昌杰望著桌上的道:“槍里有子彈。”

  張揚笑道:“有沒有子彈,我掂得出份量。”

  李昌杰道:“為什么要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主動權?”

  張揚道:“我剛才只是想證明,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奪去你的‘性’命,我不殺你,是因為我跟你無怨無仇,對你父親也是一樣,當初我既然救他,就沒理由要翻山涉水的去金谷軍事基地殺死你的兄弟,你所謂的RFIV型病毒。我也毫無興趣。李昌杰,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一個‘陰’謀論者。你習慣于這樣的思維。”

  李昌杰笑了笑,他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士兵全都散去,甚至連那位姓樸的副官也隨同一起離開。

  依然擺在桌面上。

  李昌杰拿起‘春’香釀給張揚倒了杯酒。自己也將面前的酒杯滿上,端起酒杯道:“如果我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殺你的意思,你會相信嗎?”

  張揚淡然道:“放棄和沒想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念頭,你現在不想殺我。或許是因為你發現自己沒有殺我的能力。”

  李昌杰道:“我承認,我懷疑你是殺害我弟弟的兇手之一。”

  張揚道:“憑什么?就憑你得到的那些資料?”

  李昌杰道:“種種跡象表明,有南韓間諜潛入了金谷軍事基地,我在現場發現了幾具尸體。”

  張揚道:“你懷疑我和他們合作?”

  李昌杰點了點頭道:“的確這樣想,但是我父親對你非常的信任,他認為如果你想對我們不利,絕不會‘花’費那么大的周折。”他將杯中酒先干為敬。

  張揚道:“他倒是了解我,沒枉費我為他治病。”

  李昌杰道:“因為弟弟的事情。我做過一番詳細的調查。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去過金谷軍事基地。”

  張揚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和李昌普的死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李昌杰道:“通過我的分析,你去金谷軍事基地是為了救一個‘女’人!”他從資料袋中取出了一張麗芙的照片:“這個‘女’人叫夜鶯,是貴國的優秀特工。”

  張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看來你真的做了不少的功夫。”

  李昌杰道:“這個‘女’人被關押在金谷軍事基地。”

  張揚道:“作為友好鄰邦,兄弟般的國家。貴國對待我方的人員似乎不夠友好。”

  李昌杰道:“在她潛入金谷軍事基地之前,我方就得到了消息。她是雙重間諜。”

  張揚微笑道:“你在說一個電影故事嗎?”

  李昌杰道:“據我得到的資料,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張揚道:“根據你描述的情況。那天晚上應該死了很多人。”

  李昌杰道:“我一定要抓住那個殺害我弟弟的兇手。”

  張揚道:“這件事好像和我無關。”

  李昌杰道:“這個世界上有件事始終永恒。”

  張揚望著李昌杰等待著他的下文。

  “利益!如果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拿出打動對方的利益作為‘交’換,我手里有別人出賣夜鶯的資料,利用這份資料,你可以輕易地挖出這個背后‘陰’謀的主使者。”

  張大官人心中一動。

  李昌杰望著張揚道:“我相信,有些真相是不會被埋沒的,我要找到李婉姬,如果你可以幫我做到這件事,我會給你滿意的報答。”

  張揚嘆了口氣道:“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我的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下落。”張大官人意識到,李昌杰之所以這么迫切地找到李婉姬,不僅僅是要為弟弟報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為了RFIV病毒。

  李昌杰道:“我的耐‘性’一向都很好,張書記,我認為我的條件應該足可以打動你,有些事情的黑暗,是你想象不到的。”

  張揚道:“我還是喜歡陽光下的生活。”

  李昌杰搖了搖頭道:“世界不會永遠充滿陽光。”

  張揚干了最后一杯酒,起身道:“我走了,希望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李昌杰道:“一定會有!”

  張揚離開錦繡園之后,第一時間將他和李昌杰會面的情況告訴了麗芙,麗芙道:“李昌杰開出的條件的確‘誘’人,如果他的手上有章碧君出賣我的資料,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件事將章碧君扳倒,李婉姬的事情,我會找人調查,你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張揚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找我?”

  麗芙輕聲道:“或許馬上,永遠都不回來!”

  延綿多日的雨停了,可是這場‘波’及喬家的風雨卻依然沒有過去,比起喬老和喬振梁表現出的淡然,喬家的小輩們遠沒有那么能沉得住氣,時維因為聽到這件事,大為光火,溯根求源,居然找到了袁新民身上,于是乎,她帶著郭志江把袁新民給揍了一頓。

  張揚得知這件事之后匆匆趕到了袁新民在京城的保牛協,最近這廝把保牛協搬到紅旗農場來了。時維從來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郭志江脾氣一直都很好,但是他對時維的話言聽計從,時維讓他幫忙出氣,他自然責無旁貸,郭志江的身手雖然和張揚沒辦法相比,可是對付袁新民這樣的角‘色’還是綽綽有余。

  兩人上午來到保牛協,袁新民過去和時維也認識,樂呵呵迎了上去,時維二話不說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袁新民自然受不了這個氣,沖上去要跟時維拼命,郭志江當然不能讓‘女’朋友吃虧,三拳兩腳把袁新民給放倒了。

  保牛協雖然沒幾個人,可紅旗農場里面的高干子弟可不少,以徐建國為首的這幫小子都是袁新民的哥們,一聽說袁新民在自己的地盤挨揍了,所有人都涌了上來,雖然大家都認識,可畢竟有親近遠薄,時維是個‘女’流之輩,他們可以不計較,但是饒不了郭志江。所以雙方當場‘混’戰,郭志江雙拳難敵四手也受了傷。

  徐建國這群人雖然多,可是戰斗力卻不行,損傷比郭志江嚴重的多。

  張揚趕到的時候,戰斗已經進行完了,徐建國、袁新民都是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郭志江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仍然站著,時維同發散‘亂’的和他站在一起,頗有共同進退的架勢。

  徐建基和喬鵬飛也趕到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徐建基真是哭笑不得,他指著徐建國罵道:“建國,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都自己人,你們鬧什么?”

  徐建國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怒道:“誰他媽跟他們是自己人,你問問他們,好好的,到我們這里就打人?袁新民招他惹他了?上來就給人家一個大嘴巴子,時維,要不看在你姥爺的份上,今兒非‘花’了你不可。”

  時維鳳目圓睜:“來啊!有種你過來試試!”

  喬鵬飛道:“建國,時維過來打人是不對,可你倒是幫忙勸架啊,大家都是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不幫忙勸架,怎么還跟著打起來了?”喬鵬飛言語中流‘露’出不滿。

  徐建基當然明白怎么回事兒,他瞪了徐建國一眼道:“趕緊給時維他們道歉。”

  徐建國道:“憑什么啊?她上‘門’找事兒,我憑什么給她道歉?要道歉也該他們給新民道歉。”

  袁新民捂著嘴巴,一臉的委屈,臉上五個手指印腫起老高。

  時維道:“給他道歉?我沒‘抽’爛他那張破嘴都是便宜了他,你到處胡說什么?你敢再胡說一句?”

  袁新民面對彪悍的時維也不禁有些心虛,徐建國可不怕她,怒道:“時維,我說你們喬家怎么這樣啊?自己家出了丟人的事兒,還理直氣壯的找別人晦氣,新民說了有怎么了?又不是他一個人說,四九城里面誰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呢,他就挨了一腳。

  這一腳是徐建基踹得,把徐建國踹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徐建國懵了,自己哥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再看喬鵬飛一張臉已經氣得鐵青,雙目死死盯住徐建國,如果不是礙于大家的面子,喬鵬飛早就沖上去狠‘抽’這小子兩個大嘴巴。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大嘴巴(下)

  徐建基的處理方法非常及時,也非常恰當,雖然喬家的事情眾所周之,但是這種事不能當面說,自己弟弟容易犯渾,這一犯渾,什么事情都往外說,得罪了喬鵬飛事小,可是得罪了喬家事大,再說大家平時關系都不錯,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

  張揚道:“新民,你丫就是一張破嘴,我昨兒怎么教你來著?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能‘亂’說,事情本來不是你說的,可你新聞似的到處傳也不對,時維說的沒錯,‘抽’你算輕的,我昨兒就該揍你,不然你不長記‘性’。”

  徐建國道:“可這件事也不是我們編的啊!”

  徐建基氣得又踹了他一腳:“還敢胡說。”

  張揚道:“建國,我、鵬飛和你大哥都是兄弟一樣的感情,我拿你一直都當自己兄弟,可我發現你們這幫小子沒把我們當成哥哥看待啊。”

  徐建國道:“張哥,你啥意思,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們啊。”

  張揚道:“最近的確外面有很多流言蜚語,如果這些流言蜚語是針對你們徐家,針對你建國,我要是聽到誰傳,我絕對大耳刮子過去扇他,不為別的,我朋友的尊嚴不容褻瀆,我聽到了,就有責任去維護我朋友的面子。”他目光轉向袁新民,看得袁新民打心底一顫,這廝的目光真是殺氣騰騰啊。

  張揚道:“新民,你是不是在外面胡說八道了?”

  袁新民咬了咬嘴‘唇’,頭垂了下去。

  張揚道:“時維‘抽’你,一點都不冤枉,換成是我,你滿嘴牙都保不住。”

  袁新民不敢說話,腦袋耷拉著。

  張揚又向徐建國道:“你能耐啊。不管什么事情都強出頭。最近我聽說什么京城三公子都過時了,論到你們這批人當家了,建國。你覺著自己夠格嗎?你是比你哥有能耐呢?還是比他‘操’行好?”

  徐建國頓時語塞:“我…”

  張揚道:“年輕輕的不學好,學人家拉幫結派,搞什么紅旗農場。‘操’蛋!你要是我親弟弟,我打到你連爹媽都不認識。”張揚罵得很重,其實是在給喬鵬飛瀉火,今天這局面,如果處理不好,喬鵬飛和徐建國的梁子恐怕就正式結下來了。

  徐建基道:“你張哥罵得對,我告訴你,從今兒起,你這紅旗農場趕緊給我關‘門’。錢我是一‘毛’錢都不會再給你了。”

  徐建國道:“可…”

  喬鵬飛道:“算了,大家都不是外人,今天這事到這兒就算了。以后誰都不許再提。新民‘亂’說話不對,可時維和志江也不該過來打人。你們也不想想,如果建國他們真心要對付你們,你們兩個打得過他們一群人嗎?”喬鵬飛這句話分明是在指責徐建國一方人多欺負人少。

  徐建基道:“建國,趕緊給你鵬飛哥道歉。”

  喬鵬飛擺了擺手道:“算了,這事兒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大家不要因為無聊的事情傷了和氣最好。”他說完,帶著時維和郭志江離去。

  徐建基等喬鵬飛走了,氣得又踹了徐建國一腳。

  徐建國不樂意了:“哥,你怎么老踢我?”

  徐建基怒道:“這事兒要是讓爸知道,信不信他打斷你的‘腿’!”

  袁新民垂頭喪氣地走過來道:“建基哥,張揚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其實這事兒我真沒給幾個人說,不知怎么就傳到喬家人耳朵里了。”

  張揚道:“將心比心吧,往傷口上撒鹽的事兒咱們不能干,那不是爺們!”

  徐建國一幫人灰溜溜的退去之后,徐建基嘆了一口氣道:“這幫‘混’小子,搞得以后我跟喬家人見面都不好說話了。”

  張揚道:“不用擔心,鵬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徐建基道:“這個建國,整天惹不完的麻煩。”

  張揚道:“算了,年輕人都是這個樣子。”他想起昨晚的事情,笑道:“跟洪月怎么樣?事情說開了沒有?”

  徐建基笑著點了點頭道:“本來也沒什么,那個常彰是別人給她介紹的對象,她礙不過情面,方才答應去見一面,誰想這么巧就被我們給遇上了。”

  張揚笑道:“說開了就好,其實洪月對你一直都不錯。”

  徐建基道:“經過這件事我忽然明白,自己應該收收心了。兄弟,你也應該老實點了。”

  張揚道:“干我屁事啊,當我像你那么‘花’。”

  徐建基道:“你不是‘花’,是濫!”

  張揚笑著給了他一拳。

  兩人下午約了周興國,一起去了趟薛家,這是他們三人在薛老的葬禮過后第一次登‘門’。

  薛偉童仍然沒能從失去爺爺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穿著一身黑衣,整個人瘦了許多,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兄弟三個都有些不忍心。

  周興國道:“偉童,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能心里總想著過去,要開心一點,生活還得繼續啊。”

  薛偉童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道理我都明白,放心吧,我‘挺’得住。”她很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道:“等頭七過后,我就到處去轉轉,散散心,不管我到了誰那里都得請我吃喝玩樂,而且一定要‘抽’出你們所有的時間來陪我。”

  張揚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一聲召喚,我們三個當哥的給你當三陪。”

  徐建基呸了一聲:“你小子從來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薛偉童道:“三陪就三陪,我不介意,當然前提是我幾個嫂子介不介意。”

  張揚笑道:“兄妹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說是手足重要還是衣服重要。”

  薛偉童道:“一個人斷手斷腳照樣出‘門’,可沒見誰光屁股好意思出‘門’的。”

  周興國和徐建基都指著張揚道:“他沒問題。”

  張揚道:“胡說,我比你們更愛面子,不過為了咱妹妹,她只要高興,讓我去長安街‘裸’奔都行。”

  薛偉童禁不住笑了起來:“那好,你去,只要你敢去,我就肯定高興。”

  周興國和徐建基跟著起哄。

  張大官人愁眉苦臉道:“那啥,真想看啊,等下次啊,我得先把這市委書記給辭了,一個官員‘裸’奔,和一個平民老百姓‘裸’奔代表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以丟自己的人,但是堅決不能丟國家的人,你們說是不是啊?”

  周興國道:“我呸!你小子沒膽了才對!”

  “你膽大,你怎么不去‘裸’奔啊?”

  周興國道:“那是沒‘逼’到份上!”

  幾個人正聊得熱鬧,薛世綸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慌忙起身向薛世綸打招呼。

  薛世綸微笑點了點頭,輕聲道:“來看童童啊!”

  張揚道:“不但是來看她,而且是來看您。”

  薛世綸笑道:“明知道這句話是騙我的,可我還是很開心。”

  張揚道:“薛叔叔,您這不是委屈我的一片真心嗎,我可說的都是真話。”

  薛世綸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好,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交’幾個真心真意的朋友,偉童有你們這幫好朋友,我真是為她感到欣慰。”

  張揚道:“您朋友也不少啊!”

  薛世綸拍了拍張揚的肩頭,向薛偉童道:“偉童,留他們晚上一起吃飯。”

  周興國慌忙道:“不了,薛叔叔,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薛世綸也沒勉強,笑道:“隨便你們,反正你們幾個記住,薛家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

  薛世綸回到自己的房間,解開領帶,拉開窗簾舒了一口氣,目光無意中看到‘床’頭柜上的照片,那是一張他和父親的合影。薛世綸拿起那張照片,內心中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這些天來,他始終處在內疚之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制造的大喜大悲,或許父親還能夠多活一些日子。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薛偉童從外面走了進來。

  薛世綸微笑道:“‘女’兒,沒去陪你的朋友?”

  薛偉童道:“他們都走了。”

  薛世綸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薛偉童走過去坐了下來。

  薛世綸摟住‘女’兒的肩頭道:“等過完頭七,咱們爺倆一起去夏威夷玩幾天好不好?”

  薛偉童點了點頭,將頭枕在父親的肩膀上,看到他手中的照片,低聲道:“你還在想爺爺?”

  薛世綸道:“人在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只有在失去了之后,方才發現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人,我這些年一直忙于經商,忽略了對你爺爺的照顧,現在想補償都沒有機會了。”

  薛偉童道:“爸,以后我一定要‘抽’時間多陪陪您。”

  薛世綸笑道:“傻丫頭,你爸還年輕,咱們還有大把的時光在一起。不過你不能一輩子守著我,你還要嫁人,將來你會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薛偉童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想過,我只想一輩子守在您身邊,好好伺候您,陪著您。”

  薛世綸呵呵笑道:“傻丫頭,你是想把爸爸當成囚犯一樣看押起來嗎?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薛偉童佯怒道:“嗬!莫非你還想給我找后媽?”

  薛世綸微笑道:“我不管你的感情,你也不許管我,如果遇到我喜歡的,說不定,我真會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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