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煮四合的時候,玉市花城區一個不起眼的花園小區曰普通的鐵灰色長風轎車緩緩駛入。這個小區是早幾年前就開發了的,檔次只能算是中等偏下,加上地理位置不好。故此真正的有錢人和有一定身份的官員,是不會到這里來買房子的。小區也有保安室,有門衛,不過形同虛設。
那個保安室,實際上成了看門老頭的住所。對于進出的車輛和行人,老頭才不會多瞄一眼。
當然,不要說是他,就是整個小區的人仔細往車里瞄,也絕對不會將坐在長風轎車駕駛座上的那個五十幾歲,穿著普通黑色夾克的中年男子,和省委書記聯系起來。
但是,長風小車停在一處花壇之后,從車里走下來的,確實是省委書記部惟清。
部惟清不但坐著這樣一臺十來萬元的國產轎車,而且親自充當司機。若是叫熟人看到了,只怕眼珠子都會掉出來。
部惟清從車上下來,并沒有多所停留。瞥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另外一臺長風轎車,會心一笑,舉步上了樓梯,直上三樓,摁響了左邊住戶的門鈴。很快,屋子里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耳“嗒”地一聲打開了,顯現出一道豐腴挺拔的身影。
部惟清閃身而入,動作看上去頗為敏捷。
部惟清網一進入房間,那個豐腴挺拔的女子便抱住了他,兩個人緊緊纏在一起,熱烈擁吻,較之年輕情侶,其熱情毫不遜色。
與部惟清擁吻在一起的,正是玉蘭市委副書記謝姐。
兩人擁吻愛撫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才松開來,謝暖伏在部惟清肩頭,輕輕喘息,飽滿的胸部壓迫著部惟清的胸口,令得部書記又有些意亂情迷。
稍頃。謝娛拉著部惟清的手,來到客廳沙發里坐下。
別看這套單元房外表不起眼,半新不舊的,室內裝修卻是美奐美侖,客廳正中擺放的,乃是正宗的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真皮沙發。不大的客廳,外邊難得一見的奢侈品隨處可見。
當初謝暖裝修好這套單元房之后,部惟清第一次過來,曾經皺了皺眉頭,說是太奢華了。謝娥不以為意,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道:“這可是省長大人的藏嬌金屋,不奢華一點說不過去吧?再說,也不用你掏錢。”
部惟清正是情濃之再,自也不會深究,一笑置之。
謝援有個很大的好處,至少部惟清認為這是好處,那就是謝娛從不向他要官,也不向他要工程指標,如同謝暖自己說的那樣,她喜歡的是部惟清這個人。
謝援解釋說,女人天生就是崇拜強者的。
正因為如此,部惟清才不顧別人的物議,將謝暖提拔到了玉蘭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謝娛不伸手,那是人家賢惠,部省長可不能這樣沒心沒肺。縱算謝援真是沖著崇拜強者來的,邸省長也該表現一下強人的風范,要不怎樣消受美人恩?
對這個小小的愛巢,部書記充滿著依戀之情。
在沙發上安置好了部惟清,謝援扭動著柔軟的腰肢,豐滿的兔臀款款輕擺,給部惟清泡了一杯清香四溢的香茗過來,輕輕放在邸惟清面前的茶幾上。
所有男性高官,差不多都有這個嗜飲濃茶的習慣。
茶能夠提神,還是聯合國健康組織推薦的最健康的飲料之冠。自然就成了官員們的最愛。
部惟清握住謝暖柔軟白哲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溫柔地說道:“辛苦你了 謝媳便微笑著搖搖頭,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雙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好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哪里還有半點女強人的味道?
“這段時間工作還順手嗎?”
部惟清喝了一口茶水,微笑問道。謝援靠在他肩膀上,說道:“一般吧。那個樊志偉,真是個刺頭,很多時候,都不很好的配合我的工作。自以為是得厲害 謝暖說的要算是實情,并不是專意給樊志偉上眼藥。她接任黨群副書記之后,與樊志偉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小摩擦。樊志偉犟的厲害,并不是很買她的賬。
謝書記與樊部長之間的矛盾,早就成了市委組織部乃至是市委機關大院公開的秘密。不過這種層面的摩擦,暫時還上不得臺盤,大家都在柳俊“無上權威”光環的籠罩之下。謝援對樊志偉不敢太強硬。樊志偉也并不隨便去柳俊面前打小報告。
大家維持著一種有趣的平衡。
柳俊也不會來理會他們之間的這種小矛盾。一把手管全盤,抓的是主要矛盾。謝曖與樊志偉,一個正廳一個副廳,均是位高權苗級干部,眾樣的小矛盾都化解不了,需要驚動市委書閘,嗆幾離譜。
部惟清卻似乎比較憤怒,沒有柳書記那樣的領導風范,聞言怒道:“這個樊志偉,一貫就是這種不合作的態度,以前在省財政廳和經貿委,都是這個德行,看來是改不了了。”
樊志偉正是因為不被部惟清待見,才被從財政廳常務副的位置上排擠到經貿委去做了一個基本上坐冷板凳的副主任。不料攀上柳俊的高枝之后,去了玉蘭市,竟然就抖了起來,老是給謝姐找麻煩。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媳不禁將摟住部惟清手臂的雙手緊了一緊,讓自己豐滿的胸脯與部惟清的手臂貼得更緊一些,柔聲說道:“沒事,我能處理。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生氣。”
“你呀,總是那么溫柔和善。”
部惟清便拍了拍謝暖的手背,嘆息一聲,說道。聽上去,邸書記很是感慨,似乎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委屈。部書記大為心痛。
謝媳嫣然一笑,抬起頭,側過身子,望著部惟清,很認真地說道:“我受點委屈算什么?我只要你好,我就高興了。”
部惟清連連點頭,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的臉頰,說道:“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可惜了,我沒有早一點發現你這些優點。”
謝暖抿嘴輕笑,說道:“現在發現也不晚。我聽說,緣分也講究個時機的。我們以前,那是時機未到,總也走不到一塊。”
部惟清禁不住將她摟進了懷里,兩人再次熱吻起來。時令已是初夏,屋子里沒開空調,兩人這樣膩在一起親吻愛撫,很快便有些氣喘吁吁的意思。
“我們去浴室,好不好?”
謝媳貼在部惟清耳朵邊,膩聲說道。
部惟清呵呵笑著,再人相擁著去了浴室。
這個浴室,也是經過改裝的。是一個標準的桑拿浴室,將原先的一間臥室打通,改建成了這個超大型的浴室。反正這里,不會有別的客人過來,有一間主臥室就足夠了。
很快,浴室里便響起了歡愉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具精赤條條的身體,一起泡在巨大的溫水浴缸里,謝暖細心地為邸惟清清洗著身子,不時有些調皮地將溫水潑在部惟清臉上,咯咯地嬌笑不停。
部惟清顯得有些疲憊,又有些興奮,笑著在謝暖豐滿多肉的敏感部位拍打了幾下,說道:“就知道調皮!”
謝媳就勢趴在邸惟清的胸口,扭動著身子撒嬌道:“人家高興被,
部惟清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笑著說道:“我也很高興”哎,暖壤,原南市有個工程,國道建設的,總造價大概二十來個億吧,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把它接下來?”
以前部惟清很少會跟謝暖提起工程上的事情,謝娛也從來不求這些。這一回部惟清主動提起來,也許是覺得對謝暖有些愧疚之意。而且,部惟清雖然不大懂得房間裝修的行情,但從這個單元房的裝修來看,少說也得花幾十萬。都是謝暖掏的錢。這些錢的來路,肯定不是那么清白的。部惟清覺得這樣不好。謝娛可是在玉蘭市,在柳俊的手下,可不要給柳俊抓住了什么小辮子。
柳俊那個人,打擊政敵從來不手軟。
他出人意料的將謝暖提拔到玉蘭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恐怕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和懷疑。盡管部惟清相信謝曖口風會很緊,但還是小心些好。
既然謝援需要用錢,那就給她一兩個賺錢的工程好了。部惟清在省做了五年省長,如今又正位省委書記,要弄兩個工程,還不是手到擒來?遠遠離開玉蘭市的范疇,去北部的原南市做工程,諒必柳俊的手也伸不得那么長。
謝援說道:“這樣不好吧,我不要你為這些事情操心。”
這個倒也是實話,并非裝模作樣。謝援不同于一般的“二奶”“情人”之類,只知道撈錢。她本身就是正廳級高官,深知官場險惡。但有一點,只要部惟清不出問題,她就基本上等于是買了“保險”一省之地,省委書記的權威性是母庸置疑的。所以謝暖寧愿自己想辦法弄錢,也不想要部惟清牽涉進來。
謝援越是這樣善解人意,部惟清便越是過意不去,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輕輕拍打著,說道:“沒事。靠得住的。”
謝媳猶豫著說道:“那好吧,我過兩天給你答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