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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巴黎一夜

  開幕式慶典結束之后,蕭逸臣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大廳的服務生交給了他一張紙條,是一個陌生人的筆跡,上面草草的寫著一行奇怪的英文地址,但落款卻是一個蕭逸臣熟悉的名字:蘇菲-索瑪。

  “圣凱迪酒店?”蕭逸臣向酒店的服務生詢問了紙條上的地址,但得到的回答卻是這個酒店并不在戛納本地,那是法國很有名的一家酒店,但地址卻在首都巴黎。蕭逸臣不知道蘇菲-索瑪給他留一個巴黎酒店的地址究竟是何用意,他雖然很生氣蘇菲-索瑪在紅毯上的做法,但制片人這一行,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得太絕,所以蕭逸臣準備聽一聽這位法國第一美人會對他有一個怎樣的交代。

  第二天早上,蕭逸臣終于明白蘇菲-索瑪為什么把地點選在了巴黎,因為他一覺醒來,翻看酒店送來的報紙時就發現,幾乎各種各樣的報紙上都可以看到他和蘇菲-索瑪在戛納紅毯上的親密照片,他雖然看不懂法文,但他猜都可以猜得出報紙上面說了些什么。已經有不少的記者等候在酒店門外,服務生告訴蕭逸臣他們都是來采訪他的。這讓蕭逸臣感到大為的頭痛,而他現在愈發的確定蘇菲-索瑪這么做是別有用意,而且他還從中感覺到這事可能與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蘇菲-索瑪和安德列-左拉斯基的情變有很大的關系。

  蕭逸臣這次也沒有擔任電影節任何的評委,所以他在開幕式結束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戛納,目的地自然是法國巴黎。在酒店保安的照顧下,蕭逸臣才得以順利的離開住地。不過他這次留了個心眼,到了巴黎之后并沒有直接到圣凱迪酒店去找蘇菲-索瑪,而是在當地另一家知名酒店重新開了一個房間,他也給蘇菲-索瑪留了一張紙條,讓她到這里來見他。蕭逸臣其實是擔心蘇菲-索瑪仍會繼續利用他們倆的關系來炒作,他擔心酒店中事先已經埋伏好了記者,所以才想出這么一個臨時的舉措。

  蘇菲-索瑪并沒有讓他久等,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她就神色匆匆的趕到了蕭逸臣下榻的這家酒店。她的裝束很謹慎,不脫下墨鏡,連蕭逸臣也很難認出她來,這讓蕭逸臣對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了一絲懷疑,如果蘇菲-索瑪真要利用自己來炒作,她大可穿著明顯的前來,這樣至少會讓很多人都可以認出她,但蘇菲-索瑪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這讓蕭逸臣再次感到了困惑,蘇菲-索瑪找他來究竟想要干什么?

  “沒想到Xylon先生這么膽小,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和你在偷情一樣!”蘇菲-索瑪開口就帶著戲虐的調侃。

  不知為什么,蕭逸臣在蘇菲-索瑪面前竟然有些微微的臉紅,不過他并不是那種見到美女就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可索瑪小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想要和我偷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蕭逸臣也厚著臉皮和蘇菲-索瑪調笑了一句。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正經的男人,沒想到你其實并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樣!”蘇菲-索瑪幽幽的嘆了口氣。

  “索瑪小姐在紅毯上的表現也讓我很吃驚,之前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女人,到昨天我看到只是一個受傷的女人在報復自己的情人,僅此而已!”蕭逸臣很不客氣的說道。

  “這么說Xylon先生已經看出來了。”蘇菲-索瑪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煙,“不介意我在房間里抽煙吧,最新我的心情糟透了!”

  蕭逸臣很溫柔的將蘇菲-索瑪手中整盒的香煙都奪了過來,然后很優雅的將它們都送進了垃圾桶。“抽煙并不是一個好習慣,尤其是對于一個女士而言。”

  “Xylon,你不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女士有些粗魯?”看到蕭逸臣將自己整盒的煙都扔進了垃圾桶,蘇菲-索瑪心里有些微微的不滿,至少左拉斯基從來不會反對自己抽煙。不知為什么,蘇菲-索瑪心里不由自主將蕭逸臣和安德列-左拉斯基做了一個比較,盡管兩人在年紀上相差近30歲。

  “如果抽煙可以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苦惱的人了!”蕭逸臣正色說道,“煙和酒都是很多人創作的靈感,但我并不認為它們對緩解人的苦惱會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左拉斯基從不會和我將這些大道理!”蘇菲-索瑪將不滿明顯的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可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安德列-左拉斯基!”蕭逸臣直接無視蘇菲-索瑪的不滿,“你依舊還愛著他,所以你想要通過這樣的舉動來刺激他!但很多時候愛情都是容不得彼此的試探的。”

  “這就是你從朱莉亞-羅伯茨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蘇菲-索瑪毫無顧忌的在蕭逸臣的面前提起了那個久違的名字。“我記得她可不只一次試探過你!”

  “我可以容忍并不意味著安德列-左拉斯基也可以做到!”蕭逸臣并沒有因為蘇菲-索瑪提到朱莉亞-羅伯茨而生氣,其實過了這么長的時間,蕭逸臣發現再難對她提起一絲恨意,雙方彼此留下的都只是一段美好的記憶,再無其他。

  “其實你和左拉斯基很像,從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就有這樣的感覺,你和安德列-左拉斯基應給是一類人,在事業上你們一樣的偏執,在感情上你們一樣的脆弱,在女人面前你們都一樣的自尊心膨脹,而且受不得一點觸碰!”蘇菲-索瑪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又掏出了一包煙,蕭逸臣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給自己點燃了一根。“我對你和朱莉亞-羅伯茨分手的原因很感興趣!”

  “我覺得這并不是一個有意義的話題!”蕭逸臣并不想拿自己和朱莉亞-羅伯茨的感情問題說事。

  “可我很好奇!”蘇菲-索瑪現在完全是一副撒嬌的模樣,她不愧是一個杰出的演員,在她身上你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經歷感情挫折的女人。

  “愛情這東西如果能夠說得清楚,那就不叫愛情了!”

  “這可不是一個高明的理由!”蘇菲-索瑪搖搖頭,她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如果我告訴我們因為彼此太過相愛而分手,你會相信嗎?”

  “這個借口聽起來比上一個有意思多了,Xylon,你不愧是好萊塢最杰出的編劇,連分手的借口都是這么的有創意!”蘇菲-索瑪這話似乎是在調笑蕭逸臣,但蕭逸臣卻覺得她話里有話。

  “那你又是為什么要和左拉斯基分開?”蕭逸臣反問。

  “因為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時間久了很沒意思,或許我們彼此都厭倦了!”蘇菲-索瑪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你們當初又為什么要在一起?”蕭逸臣又問。

  “你不覺得和一個在年齡上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么?”蘇菲-索瑪的回答讓蕭逸臣目瞪口呆。

  “你們倆在一起就是為了尋求刺激?”蘇菲-索瑪對感情的看法讓蕭逸臣很難接受,別說他一個從小受中國正統教育長大的美籍華人,就是純正的美國人,也很難接受這樣一份只靠激情維系的感情。

  “因為現在我們彼此都厭倦了,所以我需要尋找新的,不然就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只能靠這些東西來麻醉自己!”蘇菲-索瑪晃了晃手中的香煙,“它不僅是創作的靈感,也是寂寞的好朋友!”

  蕭逸臣默然不語,但他顯然不接受蘇菲-索瑪的說法。

  “Xylon,你現在已經不是朱莉亞-羅伯茨的男朋友了,而我也離開了安德列-左拉斯基,你覺得一個寂寞的男人和一個寂寞的女人獨處一室,難道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做點什么?”蘇菲-索瑪媚眼如絲的看著蕭逸臣,她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逗他。

  “如果你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蕭逸臣感覺自己再不離開,很可能就會把持不住自己,沒有幾個正常的男人能夠抵擋住蘇菲-索瑪這樣的誘惑。

  蘇菲-索瑪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就喊了!”

  這招很有效果,蕭逸臣明明可以掙脫蘇菲-索瑪的懷抱,但他發現自己最后還是落入這個女人的陷阱,“你想怎么樣?”

  “Xylon,你是一個男人!”蘇菲-索瑪很大膽的暗示他。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他還是缺乏足夠的自制力。

  “而你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蘇菲-索瑪的外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在她的身上,她從正面抱住了蕭逸臣,白嫩的雙手就像一條水蛇纏繞在了蕭逸臣的脖子上。她在蕭逸臣的耳邊輕輕的呢喃道:“為什么不放開你自己?”

  蕭逸臣只感覺一股熱烈涌遍全身,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再也難以控制住身體,他只知道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之后的一切都仿若在夢里一般。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不見了蘇菲-索瑪的影子。在枕邊,蕭逸臣最后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卻是兩句中國古詩:“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蘇菲-索瑪竟然懂中文,而且從她留給蕭逸臣的這首詩來看,她似乎對中文了解的還很深,可惜一夜夢了無痕,她的離開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蕭逸臣,他已經沒有機會去真正的了解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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