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問問現在的進度,王樂你先說,傘兵站車的修復工作怎么樣了?”
張小強為以后的安排,將營地幾個主要負責人找來開會,除了張淮安和王樂,黃泉與黃廷偉都到了,就連就久不露面的呂小布也拄著拐站到了現場。
“已經修復一輛,剩下的一輛到了收尾工作,相信通過最后的調試能恢復如新,現在讓戰車組接受操作訓練,如果急著用,明天就能上戰場。”
王樂修復了傘兵戰車,整個人都輕松了一大截,說話鏗鏘有力。
“黃廷偉,你負責的陷阱計劃完成的怎么樣,有什么難處現在可以說出來。”
黃廷偉現在的樣子很糟糕,一向很注重形象的他全無形象,衣服皺皺巴巴,上面布滿了鹽花,臉上胡子拉碴,頭發蓬亂,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汗臭味兒,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洗過。
黃廷偉習慣性的用手指摁了下眼鏡,雙目無神的望著張小強說道:
“迷宮陷阱已經設定完畢,開始動工,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大魚會來,按照大湖的面積,加上江對岸大湖中的黑魚數量,減去已經獵殺的大魚,我預計剩下的大魚,在一百二十條到一百五十條左右,那種巨型大黑魚,也許有兩條,也許一條也沒有·····”
“等等····為什么會這么說?”
張小強有些疑惑,難道黃廷偉未卜先知?
“大黑魚是一種兇猛的肉食魚類,黑魚的親魚有著護幼的習性,每到繁殖季節,總是雌雄兩條黑魚一起守護自己的幼魚,等到幼魚長到能自由游動,有捕食能力才會離開,我們不知道大黑魚種群發生什么變化,由單獨狩獵變成了集體狩獵。
上次那條巨型黑魚應該是成年黑魚,至于我們這些天殺掉的黑魚,我想它們應該只是幼魚········”
除張小強的其他人聽到這里紛紛喧嘩起來,有的說不可能,有的說荒謬,還有的心中驚疑,嘴上卻是不語,只是盯著張小強。
“安靜·····繼續說·····”
張小強皺著眉頭,他心中同樣驚疑,要是黃廷偉的設定真的成立,他們也許要面對兩條大黑魚。
“目前我們已經將監視器設置到位,除了這個湖邊沿線拉了警報線,無論大魚在任何地方上岸,我們都能在第一時間收到。
至于施工進度,我們遇上難題,建材不夠用,原先設想的是在一處陡坡那改造,用水泥鋪成一道巨型滑梯,大魚通過滑梯落到下面的深達十五米的大坑,我們在上面通過重火力聚殲。
這個辦法有很多漏洞,一個不好會出現人員傷亡,比方說大魚疊在同一個位置,大魚躍出大坑,最有可能出現的是巨型大魚繞過大坑直接攻擊埋伏的隊員。
蟑螂哥有了更好的裝備,巨型電鏈鋸,我們能將其布置在滑梯口,這樣就必須建立起新的圍墻收口,圍墻要將靠近湖面的一面整個收起來慢慢圍攏,需要的鋼筋建材將是海量的。”
黃廷偉剛剛說完,王樂也發了言。
“傘兵戰車的修復將要結束,下一步就是造一條能通過重型車輛的大橋,我們準備用鋼板和鋼梁做橋,聚集地里沒有這些東西,請蟑螂哥想辦法解決。”
張小強尚在思索,張淮安也來湊熱鬧了。
“蟑螂哥,整個營地只有修理廠是大房子,其他的全是帳篷,原先準備修倉庫的材料又被挪用,您看,傘兵戰車已經修復完畢,可以把廠房改裝成倉庫····”
王樂聽張淮安這么說,臉色垮了下來,瞪著張淮安的老臉恨不得飽以老拳,若不是顧及張小強在這兒,他真的會這么干。
“張淮安,你這個老混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想卸磨殺驢啊,你敢動我的房子,我就跟你拼命。”
王樂不顧形象,沖上去雙手揪著張淮安的衣領大聲吼叫,張淮安掙脫不過,只能皺著臉,閉著眼,忍受王樂噴出的口水。
“夠了!!!”
張小強一聲大喝,讓王樂心中的小火苗被臨頭澆滅,王樂訕訕地松了手,見張小強對自己怒目而視,有連忙伸手撫平了張淮安衣襟上的皺紋。
“說到底,上面的問題都是同一個問題,材料缺乏,只要材料到位,一切都不是問題,湖邊沙礫不少,只要找到大量的鋼筋建材,就能解決陷阱制作問題,造橋的材料也好辦,外面那么多的高壓電鋼架,拆幾個不就有材料了,問題是,我們要去哪找?”
作為決策者,張小強將幾個問題抽絲剝繭,找出問題所在,既然問題明確,那就想辦法解決問題,至于怎么解決問題,那是下面的人操心的事兒。
黃泉聽到,站起身,掃視了張淮安和王樂一眼,讓兩人縮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扭頭對張小強說道:
“蟑螂哥,如今湖邊已經用不了太多的人手,我建議抽調三分之二的人去外面尋找材料,那些民兵僅僅靠訓練是成不了精兵的,他們得經歷實戰,幾次實戰經歷下來,自然就成了精兵,個人建議不給他們配備槍械,用冷兵器就行,淘汰弱者,留下精銳。”
張小強猶豫一會,方才點頭,如今外面的田地才剛剛出苗,就算被毀掉了也不可惜,只要在幼苗長成之前修好工事陷阱,營地就無所顧忌。
“對了,蟑螂哥,我們抓到二十多個女人給外面通風報信,您看怎么解決?”
作為情報官的黃廷偉想起這幾天抓到的女人,向張小強請示,心中略微猶豫,這些女人都是帶著孩子進到營地,萬一張小強發火,可能會殃及無辜。
“還能怎么樣?殺了她們?算了,趕出去作數,走的時候只能穿著自己的衣物,營地發給她們的東西全部收回。”
黃廷偉點頭坐下,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看來,那些女人的孩子只有留在營地才有未來,可惜,被他們的糊涂母親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