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村名恭稱為支書的醫生叫沈立,準確的說他還不是一名拿到行醫執照的醫生,他真正的身份是某某醫學院的生物學研究生,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出頭,可他沒有90后的稚嫩與不知所謂,甚至比一般的成熟男人還要成熟,那是他獨特的背景。
他是一個孤兒,不知道天地前還有父母著個名詞的孤兒,最先他是在孤兒院成長,后來被一位老大爺收養,大爺死了,沈立跪在大爺的墳前一天一夜。
之后性格就變得陰暗,有輕微的自閉癥,靠著老人家留下的微薄遺產,他考進了省內最有知名度的醫學院,在醫學院里,他成了兩個極端,最出眾的人,和最不出眾的人,出眾是因為他的成績,他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不出眾是因為別人都不認識他,因為他沒有社交,在同學眼中他只是一個隱形人。
身為尖子生的他在末世前隨著導師去別的省參加交流會議,在半路上,他殺掉了變成喪尸的導師和一車的變異者,就這樣,他在路邊停下了,他一邊搜索食物,一邊用隨身攜帶的工具研究病原體。
在食物耗盡之后他踏上了回歸人群的道路,最終他被村民所救,成為村支書是他所料不及的,這對他沒有壞處,倒是讓他節省了尋找食物的時間能更好的研究喪尸。
沈立除了喪尸,別的一切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包括村民的生死,現在他在思索著與車隊接觸的可能性,只要能讓他研究更高一級別的喪尸。
張小強安逸的睡在用各種布料堆積的軟床上,周圍一片寂靜,此刻他已經深深的沉入夢鄉,“嘎嘣······”
張小強在夢中嘀咕了一句翻了一個身,那什么東西在嚼胡豆的聲音停止了,等到他再次熟睡的時候。
“嘎嘣···嘎嘣·····”張小強猛地被驚醒,他抓起床邊的一只鞋子就朝響聲處扔了過去,嘴里還在嘀咕著:“哪來的耗子,半夜都讓人睡不好。”
隨著軍鞋被扔出去,一個人影掀開了被子下到床下,隨后人影到了那脆聲響起的地上拎起了一只什么東西向張小強走來。
“通····”一只軍靴被放在了張小強的床邊,張小強這時才醒了過來,打開手電后才看清面前站立著袁意,袁意沖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是耗子,是狗。”
在手電光的光柱下,壯壯和二郎神一狗抱著一只東西在嘎嘣嘎嘣的啃著,當它們嘴里的東西落到了張小強眼中,張小強忍不住一聲罵了出來。
張小強的挎包先前是掛在床邊的椅背上的,現在被拖拽到了地上,各種藥瓶,備用彈夾,還有三枚手榴彈散落的到處都是。
一直搞不清楚有什么用的變異獸結晶正在小狗的嘴邊快速消失,壯壯抱著鼠王的黃色結晶在啃,二郎神則抱著大黑鳥的結晶在啃,還有一枚變異貓的更像是結石的玩意滾在遠處,沒有狗去理會。
張小強望著兩只啃得不亦樂乎的兩只小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喂狗總比喂耗子強吧?
隨后張小強剛剛躺回去,還沒完全睡過去,天亮了·····
篝火被重新燃起,簡易灶臺上一只只大鍋里,大米飯正上著氣,在軍車那邊,王樂拿著一只大扳手在忙個不停,雖說隊伍里有兩個隊員曾經干過汽車修理,可他們畢竟不如王樂的經驗豐富,王樂只要聽聽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油罐車邊,一個個隊員提著油壺反身往自己的大車走去,他們除了給自己的愛車加滿油之外還要單獨的備上一壺油,誰知道會在什么時候遇到突發情況與油罐車走失,那個時候,備用油的用處就出來了。
張小強帶著袁意與上官巧云在一邊的空地上晨練,楊可兒和喵喵則開始了他們的新體驗,遛狗。
兩只小狗從沒有被系過繩子,對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來的玩意兒很不適應,一邊掙扎著一邊咬著繩子,兩塊不明結晶被它們當成糖豆吃掉后,似乎發揮的也只是糖豆的作用,一沒見它們突然長大了幾分,二沒見它們進入沉眠消化能量。
壯壯倒是完全康復了,那撒歡的勁頭都超過了二郎神,似乎想要將以前因為感冒失去的調皮都給補回來,張小強也不知道,壯壯康復到底是因為那結晶的作用,還是感冒藥的作用。
就在早飯做熟的時候,站在車頂警戒的隊員發出了警告,等著吃飯的眾人就炸了窩,丟碗的丟碗,拿槍的拿槍,呼喝聲不絕于耳,跑動聲連綿不絕,這時張小強還在暗暗慶幸,還好不是半夜發出的警告,不然又要鬧半夜。
幾輛軍用卡車的車頂上占滿了隊員,他們仔細觀察著遠處漫步走來的一個人影,隔得太遠,看的不是很清楚,有些人甚至踮起了腳尖,似乎這樣他們能望的更遠一點,相比他們,站在車下的隊員們是郁悶的。
大卡車的車頂本就不大,架上一挺重機槍站上三五個人就差不多了,靠在這邊圍墻下的軍車就這么幾輛,除了少數幸運兒能站在車頂上第一時間查看那邊的具體情況之外,更多的隊員只能站在車下望著上面隊員們的屁股,嘴里不停地詢問者他們看到上面。
上面的隊員們自己都看不清楚又這么能回答?有點被問得發急開口就是:“你自己上來看。”雖然他是這么說,可他就是不挪窩,于是,下面的人更加著急,甚至有人惡意的用槍口對準他們的屁股做爆菊狀。
張小強一人獨占一個車頭,沒有人干有什么不滿,雖然張小強平時表現的還是很和藹,可是隊員們情愿離他遠一點,在他們看來,普通人最好別和超人站在一起,免得一個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丟了,至少他們還干不翻D3。
在張小強的視線中,遠處的那個男人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男人年紀不小,三十多歲,個頭不高,雖然離得很遠,張小強敢肯定他最多只有一米六五的樣子。
頭發稀松而蓬亂,額頭帶著尖,有點獨角小鬼的樣子,眼睛不大,眼角的皺紋就像是爬山虎一樣遍布他的臉頰,臉上有點干瘦,干瘦的臉頰看起來不像是挨過餓的人,倒像是天生如此。
男人的衣服很有特色,有點沙漠民族與S·M相結合的味道,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只是把一床舊床單套在身上,用繩子將容易被風吹起的部分捆死,本來這樣就算了,可不知道是誰幫他捆的,和島國民族的繩藝一樣,一個大男人身上綁著繩藝,張小強自然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