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經常在我們這兒抓人,抓到后就殺了吃肉,吃完就走,而且他們也不多抓,每次抓一兩個,有時候抓多了他們還會放走幾個,我就被放過一次,有槍的人不多,每次他們出來就帶著幾只,其他的人都是拿著長矛和梭鏢。”
聽到這里,張小強總覺得那群人不簡單,他們有自己的目標與計劃,不多抓,抓多了會將抓住的人放回去,像是他們將這片山區的人豢養在這片貧瘠的山石山上,想吃肉了,就過來殺一個吃掉,其他的幸存者就放在這塊地面上讓他們自己找食物養活自己。
“知道他們從哪兒來嗎?”
“他們有車,還有一只能找人的狗,我們藏起來也會被找到,后來就不藏了,他們反倒是喜歡吃藏起來的人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聽到這里,張小強將止血粉掏出來交給一名隊員給男孩兒上藥,自己向外面走去,心里已經開始在盤算怎么找到這群人殺掉,怎么讓他們死。
楊可兒與袁意還有上官巧云都下到了車下,三個端著步槍的隊員在在遠處警戒著,卡車司機將一個水壺遞給了坐在路邊抱著壓縮餅干狂吃的男孩兒,男孩兒被干燥的壓縮餅干噎得直翻白眼,他一把接過水壺擰開壺蓋遞給坐在他身邊披著被子的中年婦女手中。
那女人同樣被噎得直翻白眼,接過水壺就是一口狂灌,然后又遞給身邊的男孩兒,男孩骨瘦如材,女人則一臉病色,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男孩兒要將水壺還給司機,司機沒要送給了男孩兒,等到男孩兒轉身的時候,張小強的話傳到他的耳邊。
“想當兵嗎?”
男孩兒有些不知所措,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倒是站在一邊的司機替他著急了,現在整個基地都知道當兵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男孩兒想當兵只有下輩子了。
“在我那兒不會白養活兩個人,你媽有病,不能干活,你一個人要養兩個人,你媽吃的藥還得靠你掙,只有當兵才能養活你媽,給他治病。”
年紀有些大的司機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他也很喜歡著個純孝男孩,看到男孩兒向他望了過來,他繼續說道:
“就算你死了,也算烈士,基地會白養你媽后半輩子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我middot;middot;middot;我當,只要給我媽治病,就算要我殺人我也干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看到男孩兒一臉的堅毅,中年司機笑了起來,接著他笑容一收看著男孩兒說道:“你要記住,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該下手就決不能手軟,你媽想吃肉,要用好藥,都得靠你去搶,知道嗎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聽著中年司機在教唆者一個純潔的小孩子去殺人,張小強有些無語,司機說的又沒有錯,張小強的人口差不多都是搶來的,他殺掉的人也不少,基地外的人,還有基地內的逃兵與暴亂者,現在就是這個世道。
有了熟悉的向導領路,張小強的小車隊陸陸續續的找到了二十多號人,這些人都是這一邊的老居民,找了找也沒有發現有人吃過人肉,張小強就帶著他們往回走。
依舊那條顛簸的土路,依舊是那片單調的石頭山,雖然已經熟悉道路,可往回走的速度卻比來時更慢,后面的一輛大卡車上坐滿了人不說,就連猛士軍車也擠滿了人,車輛又怕開快了側翻,就這么也要一晃的往山外開去。
為節省空間而坐在張小強大腿的楊可兒不停的在向張小強抱怨著,今天她除了睡了一覺之外就是被車顛簸來顛簸去,一點意思都沒有,所有的抱怨除了找張小強說還能找誰說?
隨著揚克爾的抱怨,峽谷口的小村子出現在張小強的視線里,幾個小時的勞累終于要到頭了。
“蟑螂哥,算上您帶回來的人,我們今天一共弄回來400多號人,其中還有十七八個小孩子,年紀從3歲到12歲都有,不過都餓的變了形,可憐啊。”
張淮安站在張小強的身邊在向張小強匯報著,張小強則看著幾百個衣衫襤褸的男女女無聲的坐在地上看著遠處正在熬粥的大鍋。
“對了,今天外出的隊員們遇到一件事兒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今天除了張小強以外其他的車隊都大有收獲,一些在公路兩邊的幸存者都被狂按著喇叭的軍車給引了出來,軍車上的隊員就記下幸存者的人數,給了一點點食物繼續往前收縮,在搜蘇途中有兩個小車隊繞道居然繞到了一起,他們干脆就合二為一的繼續往前搜索。
結果他們在一片農田那兒看到兩群人在交換著怎么,等到他們看到軍車后就紛紛落荒而逃,幸存者異樣的表現引起了隊員們的注意,結果幾輛車前后一個大包抄,幾聲槍響之后這些人一個沒逃脫。
隊員詢問者一些俘虜,可沒人敢說,張小強的隊員們可不是解放軍,幾槍托下去一些人熬不住打就什么都說了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四十多個男女人抱著腦袋蹲在個角落里,在角落的四周各有一挺重機槍中粗middot;黑的槍口指著他們,遠處熬粥的香味兒傳到這些人的身邊,一些人抬頭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兒,嗅著嗅著幾個人想站起來。
“塔塔塔塔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一竄重機槍子彈在這幾個人的身邊的磚墻上鑿出一排均勻的搶眼,這些人則被墻磚飛濺的碎片擊打在面上,捂著臉摔倒在地上慘嚎著,慘嚎聲讓那些抬頭聞香味兒的那些人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更低,還有一些膽子更小點的則蹲在地上嚇得屎尿齊流。
“就是他們?”張小強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挺機槍邊上看著地上蹲的這些人,對于隊員開槍射擊沒有任何責怪。
“是,就是他們,我們不知道怎么處理就全都抓回來了。”
張淮安瞟了一眼那幾十個男男女女,往身邊的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顯然這些人讓他極度看不起。
“把他們的父母給我找出來,我倒要問問他們的心是不是真的是一塊鐵石。”
兩個畏畏縮縮的女人和一個滿面倉皇的男人站在張小強身前。
“還有一個呢?不是一共四個嗎?”
“這個,蟑螂哥是這樣的,我問過,還有一個爹媽都死光了,可同村的又不好下手,這次就準備一起換過去。”
張小強揮了揮手,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到三十,農村的女人結婚都很早,他們有七八歲的孩子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