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遠遠地躲開看著兩人用冷兵器對戰,是所有人,張小強手下的十二名隊員和男人手下的百多號人都站在遠處的角落里向這邊張望,張小強的手下是插不上手,至于男人的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對戰的十分激烈,在遠處看著的人群都不由的冒著冷汗,他們不像以前的影視劇那樣你一個力劈華山,我一個白鶴亮翅一樣打得精彩,看著熱鬧。
兩人都沒有用任何招式,他們不停的揮動武器撞在一起,他們在比快,比狠,比力沉。
神秘男人主攻,他的速度本身就奇快,手中的長刀如流水一樣一刻不停的向張小強傾瀉,程亮的刀身在火光的印照下帶出一條條白練。
隨著他狂風暴雨似的劈砍,那一條條銀色白練連成一條明亮如白色反光綢緞一樣的光華,晃得眾人眼睛發花、發暈。
隨著他雙手的還轉自如,他的刀也越來越快,長刀與精衛劍的撞擊聲從先前的略微零散變成如打字機一樣的連續音節。
男人主攻,張小強就主守,他知道自己的速度遠不如眼前的男人,自己唯一比他強的就是力量,速度只是勉強能跟上他揮刀的節湊,男人進攻的刀勢如暴雨急襲,張小強守的是水潑不進,不管男人程亮的長刀從任何角度劈砍,張小強都能在第一時間襠下。
隨著時間流逝,天色開始發亮,兩人的體力都已經快到極限,男人手中的長刀還是如前一樣如大河傾下連綿不絕,張小強手中的長劍卻像河中的礁石,不管你來的勢頭再高再快,他都能把它擋下分開,自身卻巍然不動,隨著他們不斷的移動身形,兩人也在不停的變換角度。
漸漸地兩人到了簡易房邊上,簡易房前那根粗大的原木上捆著一個被人扒光衣服的年輕男人,他一直垂著頭,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張小強這個倒霉的家伙是瘋子郭飛,可現在他正在于神秘男人打的水深火熱,沒時間去管郭飛的死活,等到他再次擋下男人狂風一樣的連擊之后,想要揮動劍身稍微反攻一下的時候,他看到垂著頭的郭飛在用腳尖在地上慢慢畫圈兒。
張小強不知道郭飛在玩什么名堂,他現在還要面對那男人瘋狂的劈砍,兩人不知覺的移動到了原木邊上,男人背后就是捆住的郭飛,郭飛猛地抬起頭看著張小強,接著他把視線移到了正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上。
張小強被郭飛的示意搞的微微愣神,男人卻抓著機會轉動了下刀柄,向張小強砍出一個大斜劈,看到劈來的刀身張小強下意識的用長劍把刀劈到身側。
“當•••••”劍身劈在刀口的聲音傳來,張小強心中一驚,聲音不對。
今天張小強的精衛劍不斷的砍在男人的長刀刀口,兩者相交的金屬音早就被張小強給印在心底,可這一聲與先前截然不同,張小強下意識后退半步用眼角一瞟。
“壞了•••”
張小強看到落到他身側的長刀是刀背朝,下刀鋒朝上,男人一個架勢完成了兩個行動。
這種刀勢很像以前殺鬼子的大刀隊刀法,只是這個男人是反著用的,那些大刀隊都是刀背朝上,上撩刀再下劈,而男人是刀背朝下先下劈再上撩刀。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的上撩刀已經超張小強的腹部狠狠地撩了上來。
在在眾人眼里,張小強被男人的一刀斜著劈砍在小腹上,這一刀力道十足,張小強直接被男人一刀劈飛。
所有的隊員同時舉起了八一式步槍瞄準男人就準備開火,槍聲最終沒有響起,那個男人正準備沖上前在給張小強一刀時,躺在地上的張小強猛地坐了起來,手中的精衛劍脫手而出在空中翻滾著向男人甩去。
男人對自己長刀的鋒利度很有自信,在他看來,中了自己一刀的張小強就算穿著防彈衣也會被刀鋒切開,可沒想到張小強自己坐了起來還有余力反擊,看著飛來的長劍,他矮下身子將長劍讓開,等他站直的時候,張小強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小強手中的長劍已經被他給扔了出去,現在被他握在手中的是那把銀色沙漠之鷹,大孔徑槍口直直的瞄著那個男人,男人看著張小強手中的沙漠之鷹反而不再謹慎,那從他嘴角消失的微笑與嘲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嘴邊。
在他看來,拿著槍的張小強遠沒有拿著劍的張小強有威脅,他除了得到速度加倍的能力外還有一種誰也不知道的能力,危險預判,他總能感覺到危險來自何處,預判的時間不長,也就幾秒鐘,可就是這短短的幾秒再配合他超常的速度,他就是不死之身,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
自從他得到了這種能力就再也沒有掉過一根汗毛,哪怕張小強帶著他的人用十幾只步槍攢射他也能避過,所以他對張小強手中的大口徑手槍沒有絲毫畏懼,因為他只要注意張小強的手槍就行。
而拿著長劍的張小強在與他肉搏的時候,危險的感覺就一直沒斷過,那種危險是一種含蓄的危險,就像一塊千斤巨石懸在頭頂,你不知道那塊巨石會在什么時候落下。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要的是把一切控制在手中,自從得到能力后,他就認為自己是神,所有的人和喪尸都該臣服在自己腳邊。
張小強身上不斷散發的危險讓他不安,當張小強舉起手槍,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那種操控危險的感覺又回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沉醉。
“碰碰•••••”
比篝火更絢亮的槍焰在張小強的手邊點燃,隨著槍身的跳動,一粒粒子彈紛紛朝著男人飛去,男人慢慢向后退去,一邊移動一邊變換著各種姿勢,第七聲槍響,躲過最后一粒子彈。
男人剛要發起沖鋒,一只在火焰的照射下閃著流光的銀色手槍向他砸了過來,男人覺得好笑,他認為張小強已經黔驢技窮,飛來的手槍甚至都懶得去用長刀格擋。
他在閃過手槍準備繼續剛才被打斷的沖鋒,三支閃著烏光的三角次飛了過來釘向他的面頰與胸口。
“叮當•••••••”
兩只三角刺被長刀格飛,上半身猛地往后傾斜躲過了射向臉上的那支三角刺,還沒起身,腳下再次發力帶著身子往后躍去。
他的身子騰空不久,又有三支三角刺成品字形穿過他剛剛站立的位置,身子還在半空的他剛要扭動腰身讓自己落地,突然一股子危機感又出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