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為孫可富在背后搗亂,喪尸突進上萬數量,上萬的喪尸不乏進化喪尸,要是在以前,張小強的用三千久經訓練的戰士才能干掉。
三萬人,半個小時不到,所有沖進來的喪尸全部覆滅,張小強將以前有過肉搏經驗的士兵與這些男人混編,取得殺傷力是讓人震驚的,雖然戰死者數百,但是比起毫無組織,動輒數千傷亡要好得多。
到了這時,張小強才真正的重視起這些男人,他們都是最優質的兵員,無需給他們步槍或者重武器,只需要給他們冷兵器,而冷兵器卻是張小強能無限制造的,比起打一顆少一顆的子彈,給他們配上狙擊弩,無數的弩箭之下,他就不相信堆不死喪尸。
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張小強決定竟可能的保存剩下的男人,留下一半與精銳戰士做最后的阻擊,剩下的一半將數千滯留的貧民趕到一邊,優先過橋。
有過搏殺經驗的男人們卻在過橋的時候出人意外的展現了高素質,他們的心理素質已經蛻變,不向那些貧民那樣害怕,源源不斷的涌過血跡斑斑的大橋,所展現的效率是女人與貧民的數倍。
剩下的三四千貧民是絕望的,他們望著本該屬于他們的生路被人奪走,卻不能抗議,因為那些男人手中的刀刃上還沾染著喪尸的黑血,他們用什么底氣去與那些煞氣十足的男人爭執?
張小強帶著他的手下一起近兩萬人阻擊喪尸涌進來的缺口,無數的喪尸倒在刺刀與大刀之下,不斷有受傷的人員撤下來,選擇是被自己人斬首,或者拿著手榴彈沖進喪尸群了自爆。
到了最后的境地,一切殘酷法則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眼前,他們不能有異議,不允許有其他的想法,一旦受傷只能選擇死亡,不能害怕受傷,一旦后退同樣會被當做逃兵殺掉。
肉搏戰與遠距離阻擊戰是兩個概念,傷亡必烈成倍增加,無數人倒在喪尸的爪牙下,無數尸體來不及運走,只能扔進遠處的火堆里避免成為喪尸的口糧。
喪尸的尸體堆積的越來越多,人類的陣線不斷的后退,重機槍子彈時不時地再尸群中掃過,將尸海的沖擊割斷,更多的時候則是沉默,子彈已經到了警戒線,前路漫漫,還得為以后留下彈藥。
撤退的很順利,上萬人從大橋上撤走只用了一個小時,比起那些驚慌失措的貧民至少節省了三倍的時間。
數千貧民沿著河道展開,望著似乎近在咫尺的河對岸默默哭泣,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甚至還有抱著孩子的一家三口,一些人不愿意與自己的丈夫或者孩子分開,抱著同聲同死的念頭在聚集地苦熬,到了現在,他們終于到了絕路,他們知道自己被放棄了,身后就是血肉搏殺的戰場,在他們身前是難以逾越的天塹,沒有人敢回頭,他們知道,身后是喪尸,是連尸體都不會留下的吃人者。
數千人站在河道邊上遙望對岸如一座座陶俑,張小強在指揮之余也看到那些人,雖然心中波瀾不定,但是也只能無視,哪怕有不少抱著孩子的女人用祈求的眼神向這邊張望,張小強也不能多做表示,以前給過她們機會,她們選擇了留下,卻要與孩子一起面對死亡,雖然孩子是無辜的,可如今誰又不是無辜的?
萬多名男人全都撤離,張小強這邊的精銳士兵也開始撤離,王樂坐在一輛大車上,望著河岸向他們祈求的人群,悶悶不樂的舉起酒瓶子狠狠地灌了一口白酒,瓶子還沒有放下,一只大手搶過酒瓶,大手的主人舉著酒瓶子也給自己來了一大口。
張淮安放下酒瓶子,指著那些人對王樂說道:
“別可憐他們,我收到消息,前面有萬多貧民搶糧食,被李治殺了數千,這些人有活路,比誰都狠,沒見兩邊的橋欄都被拆了?就為了那短短的幾十秒鐘,這些家伙眼里從來都沒有別人,只有自己,要是他們稍微守一點規矩,至于在這兒等死么?
比起狠絕,我不如李治啊,數千人說殺就殺,可惜,他狠辣有余,卻不知道收斂,也不是個成大事的,作為蟑螂哥麾下的一條忠犬是足夠了,以后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身下的卡車吭哧吭哧的離開血跡斑斑的橋面,坐在卡車之上的王樂奇怪的看著張淮安,驚訝的問道:
“老張,聽你這話,意思不對啊,你不是最不服老的么?怎么有些想要隱退的味道?”
張淮安苦笑,舉起酒瓶子大灌一通,將滿滿一口酒狠狠地吞咽下去,遙望著遠處生死搏殺的戰場,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萬事不相干多好?回了基地,我依舊管理我的民事,帶著治安人員管管衛生,抓一些偷雞摸狗的小雜碎就夠了,我這輩子是不想成為什么大人物了,擔不起那個責任啊…。”
張淮安無限感慨,他做不到殺伐果決,殺死上百了女人他就差點崩潰,更別說與張小強李治一般一次殺掉數千人,想象數千人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死掉,張淮安就有些不寒而栗。
二三十輛車輛滿載著士兵與物資依次通過大橋,張淮安望著越來越遠的鐵橋,深深地嘆了一口長氣,道路上兩邊蹣跚而行的男人們紛紛讓到路邊羨慕的望著車輛上的戰士,車輛向著遠處而去。
眼看再有兩個小時,張小強他們就能完全撤出聚集地,正在這時,燃燒的火墻出現了新的變化,只聽到一陣陣皮球炸裂的爆響,燃燒正烈的火焰逐漸減小,張小強望著突然熄滅的火焰,心中驚訝,要知道,在他的估算中,有了喪尸尸體作為燃燒的火焰不該這么早出現熄滅的苗頭啊?
火焰逐漸熄滅,張小強卻看到數百上千只體型怪異的喪尸搖搖晃晃的向火海撲過去,這些喪尸猶如末世前的大胖子,更加準確的說,這些喪尸就像得了肝腹水,中間的大肚子猶如一個大皮球,喪尸挺著大肚子行走的比普通喪尸還要慢上幾籌。
這些喪尸是張小強從沒有見過的新型喪尸,這些喪尸一步三搖的走向火海,熾烈的火焰似乎不能對這些喪尸造成阻礙,它們感覺不到火海灼熱的溫度,一只只跳進火海,不多時,一聲聲沉悶的爆響,那些怪異的喪尸肚子猛地炸開,爆出漫天飛舞的黑色黏稠液體,這些液體飛進火海中,將火頭牢牢壓死,一只喪尸能壓制的火域面積至少是三四個平方,上千這種喪尸能壓制的火域面積至少在三四公里左右,雖然喪尸的速度不快,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將火海熄滅。
看到這些喪尸,張小強顧不得在探個究竟,按照喪尸的速度,他剩下的部隊差不多有近半會留在聚集地,一旦如此,張小強的車隊會元氣大傷,路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問題。
焦急中,火海的面積越來越小,撤退的速度卻在也快不起來,那些被拋棄的貧民更加絕望,第一個人閉著眼睛跳下了深達十余米的河道,轉瞬被激流沖走,這個人之后,更多的人閉著眼睛跳下了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