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一席話讓巨漢神色大變,接著看清張小強身上的軍裝,再次狂怒的吼道:
“盧俊義你們這些王八蛋,就算你們想殺馬瑞波也不能讓外人動手,還是新紀元的王八蛋,其他人呢?你敢叫他們出來么?李逵在哪兒,史進在哪兒?還有花和尚呢?讓他們出來見我,我看他們有臉見我么,有臉穿這身軍裝么?”
所有問題的中心,都是夜狼隊長認為基地背叛了軍隊的榮譽,相比刺殺馬瑞波,他更加反感基地與新紀元媾和,在他眼中,敵人就是敵人,是敵人就必須消滅,沒有其他條件,既然和敵人勾搭在一起,那么就必然是叛徒,若是所有人都贊成和新紀元和解,那么他就認為所有人都是叛徒,變通這個詞,對他來說更本就不存在。
若是在末世前,夜狼隊長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他用他全部的信念去維護軍人的榮譽,想法雖然簡單到了單純的地步,卻是最忠誠的士兵,也是最值得敬佩的士兵,但在現在來說就不合時宜了,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國家不存在了,他們連軍人都稱不上,沒有效忠者的軍隊并不是一直真正的軍隊。
“死了,都死了,被馬瑞波借刀殺人消耗干凈了,整個夜狼大隊只剩下我們兩個,現在又加上了死而復生的你,秦大哥也不是新紀元的人,他是…。”
說到這里,盧俊義卡殼了,他還真不知道張小強真實的身份,難道說風暴女王的夫君?或者說,地方武裝的頭目?
“我是湖北與內蒙古華夏復興軍團的最高長官,是一百五十萬幸存者的最高領導者,我的名字不是秦明月,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蟑螂哥,也可以稱呼我為開創者,我的目標是開創新的華夏,讓中華文明之火繼續流傳…。”
張小強的語氣透著股決然的大氣,隨著他將自己進化者的氣場散發出去,周圍所有人都受到他氣場的壓制,從而感覺到一股窒息,他們甚至不敢去看張小強眼睛,張小強的眼睛燃燒著烈烈火焰,其中蘊藏的執著與堅定讓每一個人敬服。
沒有人懷疑張小強說大話,準確的說,張小強刻意營造的氣場讓他們無法反駁,而張小強的話語有種攝人心弦的魔力,感受到張小強的氣場,聽著他宣言一般的講話,周圍的人都沉浸在張小強營造出的歷史改變參與者的氣氛中。
“那你過來,就是想要他們服從你?這樣你就能得到一個地下城市和幾千兵力,慢慢聚集各方的勢力,最終讓你稱王稱霸?你想所有的幸存者都給你賣命么?”
夜狼隊長天生狼性,對張小強的話報以冷笑,直言猜測張小強心中的打算,張小強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過夜狼隊長的一些話還是有效果的,周圍的士兵有些已經開始猜忌起來,慢慢地離張小強更遠一點,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向一邊挪動。
“哼…,我救了無數的幸存者,我本身與新紀元敵對,可是我在無數變異人來臨之前,為他們尋找退路,只因為他們是和我同樣的人類,是這末世不多的幸存者,我殺掉了馬瑞波,讓整個基地恢復到正常運轉,準備當做以后整個四川所有幸存者最后的庇護所,而不是像馬瑞波那樣當做個人的私產,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認可的成就,我能取得這些成就是因為,我不會去說,只會去做。
另外,我倒是想要問問,躺在這動憚不得的你又做了什么?全中國十億變異人你殺了多少?全中國上千萬幸存者,你又救了多少?你是軍人,末世前一直都在說人民子弟兵,老百姓用稅收供養你們,讓你們有豐厚的工資,精銳的武器,可你們又做了些什么?將自己的父母百姓拒之于門外,坐擁無數物資看他們自相殘殺?這就是你們的信念,這就是你們的榮譽?”
張小強這席話便是將在場所有前正規軍人都說了進去,讓他們同時面有愧色,雖然他們可以用上面推卸,也可以用服從命令為軍人的天職來扯清自己,可這些并不能說明他們是否真的遵守軍隊的傳統。
一時間,張小強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他們當兵的之前,也是被這么灌輸的,軍人是最可愛的人,他們也正是因為對軍人的榮譽感而當兵,甘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下堅守,只不過,地下基地在末世后做的事兒真的很讓人失望,馬瑞波將整個基地當做私產,而他們為了個人的利益,給馬瑞波做幫兇。
夜狼隊長倒是不說話了,他不能反駁張小強的話,張小強也懶得跟他說了,扭頭對盧俊義說道:
“找人重新啟動對外聯絡系統,呼叫四川省各地駐軍,了解他們的情況,做好勢力分布圖,若是有人愿意服從基地,就想辦法將他們弄回來,若是不愿意,就讓他們自身自滅,還有,加快撤離速度,一些不重要的物資就不要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告訴岳陽,讓他控制那些軍官,就算要死,也得讓他們安安分分的死,別搞出些花招。
對了,幫我聯系湖北和銀川方向,一旦取得聯系,就告訴他們我的名號,讓他們匯報這段時間的情況,成立情報分析部,挑選參謀將整個四川的態勢圖做出來,為以后的行動時作為參考…。”
最終也沒有人給夜狼隊長松開繩子,只是找了兩個柔弱的女人去照顧他,夜狼隊長就算氣得發瘋也不能對兩個女人下手,文琪文怡兩個小姐妹,被張小強分配給了盧俊義和花容做貼身助理,三個男人心照不宣,盧俊義與花容自然笑納張小強的好意,同時也在心里認同張小強。
張小強由香蜜兒抱著,百夫長護衛著,站到了圓形的金屬門前,望著和銀行保險柜一般的厚重鋼門,張小強很有些無語,濯明月也真是個人才,正常人都能看成這扇門有問題,可她偏偏就不屬于正常人的范疇,明顯的一個陷阱還得伸著脖子往里鉆。
即使濯明月識破了馬瑞波的伎倆,沒有進入這扇門,也必定會被其他的陷阱制住,就張小強親身經歷的陷阱就不下于四五個,這些陷阱環環相套,除了張小強,相信很多人都會被馬瑞波算計到,更別說心智還算單純的濯明月。
門框上的一排紅燈一盞一盞地熄滅,變成了綠燈,等到所有的紅燈都變成了綠燈,下一刻便聽到大門上傳來微微的震動與輕響,張小強一聽就知道,濯明月脫困了之后正在發瘋,想要從里面跑出來,這個時候他反倒不敢開門,誰知道濯明月出來之后,會不會悶頭悶腦的連人都不看,先殺了再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門的震動終于安靜下來,這時已經是紅燈熄滅半個小時之后,張小強差不多也估算出濯明月真實的戰斗力,若是濯明月保留一些能力預防萬一,那么她最多能瘋狂進攻一個小時,若是她之前消耗所有的能力來脫困的話,真實的戰斗力差不多在二十分鐘。
百夫長與身邊的士兵在張小強的嚴令下撤退,香蜜兒一臉古怪的抱著張小強站在大門前,看著大門緩緩的打開,要說,現在的她是最害怕的時候,濯明月陷進去全都是因為她,因為她的不小心而連累濯明月像一頭瘋獸般困在這里。
當滿臉殺氣的濯明月看到面前的兩人,頓時驚詫了,隨即飄了出來將張小強浮空從香蜜兒手中弄了出來,提在手上,眼中的殺氣由怒火取代,嚴厲逼問香蜜兒道:
“你干嘛要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