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拉夫的話讓剩下的幾個人沉默了,倒是那個最年輕的大胡子還在蠱惑:
“還是讓卡琳娜上來吧,讓她光著屁股走上一圈兒,說不定那個小個子就會過來,就算他不加入我們,只要給我們點物資,我就讓卡琳娜陪他,要是他給我所有的物資,我就讓卡琳娜跟他走…。”
“住口,保爾,那是你的親姐姐,你有必要這么做么?”
另外一個大胡子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訓斥,叫做保爾的大胡子一臉冷笑,讓那個訓斥他的家伙不由地望向另外兩個同伴,哪知他們都在沉默,不愿意接這個話題。
“柯察金,不懂的就不要說,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上那個騷貨了?我告訴你,卡琳娜是我的財產,這里的人都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們不會阻止我,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我不給你,你就只能望著流口水,你知道么?
保爾的話讓柯察金胸口急速起伏,扭頭看向他們的頭安格爾,他加入這個組織是因為安格爾屬于那種還有人性的首領,對下面的人很不錯,現在,他想要一個解釋,安格爾猶豫了一下,拉過柯察金耳語道:
“保爾還有兩個弟弟,他們投靠我們之前,帶著他的姐姐和弟弟,被惡魔堵住,他將卡琳娜送上路邊二樓,等卡琳娜拉他們上去,卡琳娜要了他們攜帶的物資,沒有管他們死活,提著物資躲到房子里,保爾的弟弟被惡魔吃掉…”
聽到這話,柯察金打了一個寒顫,想起那個天天被保爾虐待的漂亮女人,所有的同情和欲望都消散一空,剩下的只是恐懼,這樣一個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也不會讓他硬起來。
柯察金無語的走到一邊不說話,保爾輕蔑的一笑,扭頭望著安格爾,安格爾看著那個喝完酒,又開始吃罐頭的亞洲人,知道人家根本不可能過來,屋頂有四個點,那個人可以從四面走,他們卻不能請求人家給他們一袋鹽。
“你去吧,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能讓他過來,和我們交換物資,以后晚餐多給你一個土豆…。”
多個一個土豆就是重賞,在這里,土豆是他們主要的作物,耕種的面積不大,也不敢擴大,高階惡魔經常無聲的從周圍走過,一旦驚動它們,將是所有人的噩夢,不知道多少小勢力因為不小心,被這些高階惡魔吃掉。
所以他們除了以前囤積的發霉面包,就只剩下土豆,用太陽能煮熟干吃,種的土豆不多,收獲的自然也不會多,勉強讓所有人餓不死外,基本沒有什么富裕,每餐多一個,一年就是三百多個,這可是一大筆財富,能吃到肚子里的財富。
俄羅斯人喜歡吃土豆,保爾也不列外,興高采烈的下去,不多時就拉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人,女人身段看似不錯,只是臉頰削瘦,雙眼碧藍,黯淡無光,站在眾人面前沉默不語,這樣一個心如毒蝎的女人不會讓他人同情,女人能活到現在,是保爾不想殺掉他最后一個親人。
不用望遠鏡,張小強也能看到對面多出一個金發女人,此刻他已經吃掉了他的午餐,要不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往那里去,早就走掉了,中午的陽光溫度逐漸升高,對常人的溫度稍微有些炙熱,曬到張小強身上卻異常舒服,讓他暖洋洋的不想動彈。
整個人斜躺在屋頂上,全身攤開,一只手撐著右臉,暖洋洋的望著對面的幾人,突然,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左手在身側摸索,等到他摸到望遠鏡,立刻舉到眼前,只見望遠鏡將原本就顯得比較近的視距再次拉近,就如在眼皮下面。
一個瘦弱的金發女子全身赤裸,向他招手,望著女人全身上下的肌膚,張小強鄙視的癟嘴,這樣的貨色就想誘惑哥?看了一小會兒,又見女人伸腰劈腿,看的越發沒趣兒,張小強放下望遠鏡仰面朝天的躺下,幸福的沉浸在陽光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慢慢地熟睡了過去…。
“你這個臭婊子,讓你誘惑他,你倒好,哭喪著臉給誰看?今天的食物沒有了…。”
保爾大聲責罵著這個女人,他的親姐姐,他知道所有的打罵侮辱都沒用,最有用的是不給她食物,讓她挨餓,果然,卡琳娜跪在他的腳邊哀求,保爾無動于衷,無奈的看著安格爾,安格爾搖頭說道:
“算了,人家能安然的在那里睡覺,說明他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許他是進化人類,不是我們招惹的起的,既然人家不愿意離我們就算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利用這個機會,將超市周圍的店鋪搜索一下…。”
安格爾身為頭目,看的更遠,在他看來,那個超市無疑被數百喪尸占據,徹底不做指望,但是超市周邊的喪尸卻為之一空,是一個機會,在這些喪尸沒有出來之前的空擋里,可以搜索一下,說不定還有些收獲。
安格爾衣服淡然篤定的樣子讓其他人重新拾起了信心,在末世,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得抓緊每一分機會,不管那個機會蘊藏著多大的風險。
保爾心有不甘,他看到張小強舉起了望遠鏡,認為女人還是對他有吸引力的,只是這個女人不賣力,不由得踢打起來,卡琳娜抱著自己的腦袋任由保爾踢打,保爾一邊踢打一邊罵:
“你這個賤貨,你這坨狗屎,你這個黑心的騷貨,不能讓那個中國人過來,我不止今天不給你吃,明天,后天都不給你吃…。”
突然,抱著頭的女人猛地抱住了保爾的大腿,在保爾的拳頭砸下來之前,用尖銳的嗓子喊道:“我會中國話,大學時和中國留學生學的…。”
睡了一個小時,張小強悠然醒來,好久沒有這么舒舒服服的睡過,讓他全身無一不安適,躺在房頂上伸出一個大懶腰,他起身坐起,背起背包準備出發,眼睛下意識的掃過對面,卻見對面幾個人排成一排,舉著顏色發灰的白床單。
疑惑的望著床單上面的抽象畫,張小強被搞糊涂了,他們是在給自己告別么?不用搞得這么正式吧?突然,對面舉著床單的女人身形不穩,晃動一下,讓一塊褶皺抖開,張小強的眼睛有些抽筋,不知道用什么顏料涂抹的抽象畫轉化成了一個字,正式中文的好字。
頓時他明白那床單上面畫著什么,就兩個字,你好,難得他們將中文化成了抽象畫,讓他這個只懂中文的家伙認半天認不出來。
“他會過來么?我們畫的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那個小個子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是不是我們畫的是罵人的話?有些中國人喜歡開玩笑,他們往往告訴外國人的問候話都是罵人的話,動不動就問人家吃了沒有…。”
“閉嘴,你們這些蠢貨,將條幅居高一些,面帶微笑,他停下來了,卡琳娜,要是你真的讓他過來,我保證,我每天吃剩的土豆皮都是你的…。”
“都別說了,我們要表達出我們的誠懇,微笑,全都微笑…。”
最后由安格爾露出兩排黃牙做了總結,然后四個男人一個女人都露出兩排牙齒,忍著腮幫子疼,做最友善的姿態。
“搞什么名堂?”
張小強扣了扣鼻子,望遠鏡將那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看到那些人硬生生的憋出微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過去看看,有人懂中文,至少能告訴他,怎么找到摩托艇什么的。
想到就做,他在那些人的慘叫聲中轉身進入他出來的地方,當他走進超市,就聞到尸臭味道,不由轉身走向衣帽貨臺,在那里找出一條密封包裝的花色羊絨圍巾,包住自己的嘴巴,又找了一個大背包,裝了一些罐頭與食物,還有食鹽等調味品,上門拜訪,怎么也不能空著手,在人家的地方,總是要講點禮貌。
張小強如此想著,順便將背包背上,這時他身上的背包差不多有上百斤,他又順手拎了兩只裝著高檔酒水的禮品皮箱。
繞過前面的尸堆,張小強突然轉身,看到堆積在一起的中低檔伏特加,雙眉一挑,聽說高度酒能燃燒,這里的白酒數量不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