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琴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眼前這個傻大黑組的漢子是個直腸子,看他們身上的裝備,一定是個很大的勢力,至少有十條槍一百把刀,有了這些武器,便能在賀蘭山中橫著走,同時也想到,現在食物不缺,賀蘭山的勢力已經開始兼并了,只要搭上這些人,她們就不用再擔心某一天,被喪尸圍住了。
“他們離這兒不遠,我帶你去,就算你不帶我們走也行,只要將這兩個小孩子帶上…。”
陳琴琴以進為退,想要最后試探一下,賈得利想不到太多,不在意的揮著手說道:
“他們自然會帶,到了后方就去讀書,反正不歸我們管…。”
一行人到了后山齙牙的勢力范圍,這里只是一個相對稍微高一點的小山頭,兩百多號人在山頭上擠得密密麻麻的,這里原本就有人家,幾十畝山田被夾在山巖石縫中,在齙牙的打理下,居然也種出了一些糧食,又有山林中的各種野菜資源,倒讓他們吃不飽餓不死。
陳琴琴沒有帶著這幾個漢子直接殺上門,反倒帶著他們繞了不少路,直接摸到了齙牙的房子外面,踹門沖進去,就將齙牙和他的女人按在床上…。
之后就如陳琴琴所說的那樣,舉著步槍走出去的賈得利將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嚇住了,他們全都服服帖帖的聽從著賈得利的安排,拍著隊抱頭蹲在地上。
齙牙在被拉出來的時候還在求饒,讓他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陳琴琴,頓時哭喊起來:
“這個大姐啊,我真的沒有想到啊,我是個畜生啊,您饒了我吧…。”
賈得利站在一邊扣著鼻子,很是鄙視這個家伙,陳琴琴面黃肌瘦,穿的破破爛爛,那點像個帶頭的,只有儀表堂堂的他才是。
“賈爺…,我們在廚房后面找到不少骨頭,都是小孩的,肉都被吃了…。”
一個手下走出來匯報,頓時將陳琴琴驚的面無人色,她只知道落到齙牙手里的小孩子活不了,卻沒有想到齙牙將他們都吃了。
賈得利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兒憤怒,只是扭頭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我們頂頭上的那位可是說了,吃人肉的格殺勿論,還等什么?”
話音沒落,齙牙的人頭就飛了起來,臉上還是一副苦相,兩顆大齙牙在他的嘴門上閃閃的,似在微笑。
齙牙雖然有兩百多號人,但是物資和武器全都不入賈得利的眼,他望了一眼地上的物資,扭頭對陳琴琴說道:
“你對這塊很熟?”
陳琴琴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齙牙在她面前斬首的一幕讓她心顫,這些人還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殺人跟殺雞似的,問都不問一句,殺的別提有多利索,看那砍頭的手法,不知道砍掉了多少人頭才練出來。
“現在,我正式宣布,你被督戰連征召,職位是軍機秘書,享受正式士兵編制和待遇,你有什么話說?”
賈得利臨時起意,這個女人相當的聰明,帶著他們不費摧毀之力就收拾了齙牙,讓他抓住了一百多號男人,這些男人至少有三分之一會補充到求死團,但是兵源卻依舊不足,他們的任務是兩千人,兩千個活的,這就需要一個向導,最好是一個有腦子的向導。
陳琴琴卻有些驚喜,連忙答應,不等賈德義開口,主動將這一塊所有的勢力都說了出來,聽帶就這方圓百里之內,居然有大大小小十多個勢力,其中基本找不出一個好鳥,讓賈德義心花怒放…。
帶著兩百個俘虜,他們下到了山下,接著派人去尋找左鐵,賈德義則悠閑地抽著香煙,賈德義不知道,他的香煙落到了陳琴琴的眼中,頓時將她所有的猜測都推翻,陳琴琴突然感覺到,整個賀蘭山要變天了…。
左鐵被死囚找到的時候,正窩在一個山坳中,兩個排的督戰兵,五百死囚全都蹲在一起,在他們身后的角落處,數百只喪尸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慢慢腐爛。
對于賈得利,左鐵卻是恨上了,正在心里盤算著怎么給這個家伙穿小鞋,不是左鐵天性小人,而是到現在,他們除了喪尸,什么活人都沒看到,剛才賈得利對他說的什么娘們,也被他當做是調戲。
這是左鐵第一次帶隊出任務,本想著弄個開堂彩,沒想到,賀蘭山區實在是太大了,加上他們不是很熟悉這一塊的地形,走了很多冤枉路,喪尸倒是殺了不少,但是活人沒見到幾個,就算他們找到的那幾個活人也只剩下一口氣,更本就不適合成為兵源,給了點糧食打發了事。
若是還不能找到,他們就得沿路返回,交給軍方圍剿,到時候,軍方肯定會將體壯的男人挑選為輜重兵,那就沒有他們什么事兒了,心中惱火,自然想要找個發泄火頭的家伙。
“左爺…,左爺…。”
遠處傳來呼喚,左鐵扭頭一看,是跟著賈得利偵查的死囚,心中的火頭刷地冒起來,大聲吼道:
“賈得利那小子躲哪兒去了?讓他親自來見我…。”
跑過來的死囚不知道左鐵心中窩火,還以為是剛才賈得利對著對講機扯淡的事兒,連忙賠笑著說道:
“賈老大正看俘虜呢,我們這不是來請你過去?”
死囚這話一出,左鐵一陣冷笑,難道剛才賈得利真的找到了幾個女人?現在還在上面干炮?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全體都有…,出發…。”
死囚帶路,左鐵和五百多號人沿著山間夾道小心而行,走了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就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峽谷,順著峽谷而上,卻來到陳琴琴部族的棲身之處,入眼是二百多號抱著頭蹲在地上的男女,賈得利正和剩下的幾個人拿著刀盾圍著人群耀武揚威,很有些警察突擊天上人間的架勢。
“賈得利,這是整啥玩意兒咧?”
左鐵看不明白了,賈得利怎么連聲都沒有吱一聲,就抓了這么多的人?
賈德義看到左鐵,臉上立刻變成了菊花,五官都笑的皺到了一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淡然說道:
“剛才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就帶著幾個弟兄挑了他們的堂口,他們老大已經被我們做了,現在我們說了算…。”
在左鐵和賈得利的交流中,陳琴琴望著五百多名強悍的男人傻眼了,本以為這些人很不一般,卻沒有想到他們的實力如此強悍,每個人都氣色紅潤,身上的衣服雖然簡陋,卻嵌著各種皮革與防護帆布,手中的刀盾全都是統一制式,每個人的腰間都有昂貴的金屬水壺。
除了五百個穿著帶有防護能力的雜色衣物男人,還有六十個全身軍裝的士兵,他們全副武裝,頭盔,武裝帶,腰間的軍刺,還有腳上的軍鞋都在說明,他們身后勢力的豐厚儲備,更別說,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防水帆布袋子,里面肯定是賈得利先前拿出的九五式步槍。
這些男人不分士兵和雜色服裝的,全都是一個樣子,外表兇悍,面目不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并不是什么善類,很多人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女人,走過去就要拖到一邊,隨后在賈得利的大聲咒罵之下,才悻悻地罷手。
那個領頭的似乎不怎么注意軍紀,反倒鼓動著那些男人去拉那些女人取樂,然后在所有人心動的時候,又說什么干一次,喪尸加三十,讓那些先前還精.蟲上腦的男人們,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一個比一個老實。
“賈得利對你很上眼,求我讓你成為督戰連的軍機秘書,督戰連可不是這么容易加入的,你能拿出什么東西,讓我認為你有加入督戰連的價值?”
左鐵高傲的站在這個看起來有些顯老的女人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舒服,很知性的樣子,是那種學歷很高的女人,對于他這個初中輟學的搗蛋分子來說,所有的優等生都是討厭的。
陳琴琴知道,面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首領,這里幾百人的首領,手中有數十條步槍,數百把鋼刀,同時,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末世來說,好人早已經是個傳說,沒有誰是絕對的好人,真正的好人早已經成了別人肚子里的肉食。
左鐵的詢問沒有讓陳琴琴亂了手腳,她經歷過太多的苦難,自然知道如何應對,沒有說出她的學歷,沒有講起她以前的工作,直接將她所了解的各個勢力倒竹筒一般說了出來,那個勢力的在這里的人手是最多的,那個勢力的頭領在這塊是最壞的,還有那個勢力是最兇殘的。
通過陳琴琴的講述,左鐵的表情開始嚴肅,他沒有想到,賀蘭山區的勢力多如牛毛,賈得利剿滅的這個兩百多人的小勢力跟大勢力比起來,連根毛都不算,在這里,動輒上千人,數千人的勢力比比皆是,每天都有人被趕出去,同時,每天也有無數的流浪者想要加入那些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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