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點頭同意黃廷偉的意見,隨后見黃廷偉想要下去吩咐,他想起關于聚集地防御的事兒。
“你去將沈雪放出來,讓她負責圍墻的加固,讓張淮安調配人力物力,另外…把聚集地的窩棚區全部拆除,將那里的人全部轉移到別處,以后那里就是我們的第二防線…”
張小強顧不得會引起聚集地的抗議或者不滿,他要在盡可能穩住聚集地的情況下,將一切準備到位,一切的一切都要看黃泉的任務完成情況,只要他們將那邊的武器運回來,再給動員兵裝備,一萬多步槍的威勢下,看誰敢和營地火并。
聽到沈雪被張小強解除禁錮,黃廷偉心頭微微一喜,隨后又是一沉,貌似,他已經和沈雪成了陌路人,帶著糾結的心理,黃廷偉去完成張小強交給他的任務。
張小強則漫步在營地中,思考著各種會出現的問題,世事無常,原本想著百萬尸海多么難于抵抗,會給他們造成怎樣的災難,沒人想要抵抗,都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哪知道因為一個孫可富,讓張小強背上了難以想象的包袱。
這個包袱他可以不背,帶著他的人擠上湖心島,扔掉所有的車輛與裝甲車,等著長江艦隊分批將他們轉移就是,可是他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十多萬人被喪尸吃掉,也做不到扔掉費盡心思得來的傘兵戰車,又有幕佩佩將她的女兵營融進他的部屬,加上接受了孫可富的人,張小強再次得到了三萬多人,這些人是他的人,對待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放棄,對待自己的人,他做不到那么決絕。
就像多米若骨牌,一塊倒下,連帶一大片全部倒下,糾結至極的張小強破罐子破摔,干脆將這些人全部攬到手里,是危機也是機遇,只要熬過危機,這些人就是巨大的資源,有了武器庫的武器,他可以組織上萬人的精銳大軍,毫無困難的收復基地周邊的縣城,前提是,他必須熬過去…
不知覺已經到了深夜,張小強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黃泉得明天早上才回來,心中有了掛念,張小強又起身下床到了屋外,此時營地多數人已經沉睡,原本星辰密布的燈光熄滅大半,其他地方大多陷入黑暗,只有圍墻上和修理廠還是燈光通明,修理廠連夜趕工鋼橋,一陣陣焊接的閃光不時自窗口閃現。
張小強不自覺的向著有燈光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他看到了盤成一堆巨型大便的變異水蛇小黑黑,小黑黑自上次在大湖上遇到大黑鳥之后,竟然忘了一條水蛇的本分,開始怕水,死活不肯下到湖里。
整天呆在營地里跟著兩條小狗到處閑逛,將原本光滑閃亮的鱗甲弄得灰撲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條比較長的泥鰍,外形像龍的變異水蛇沒有一點作為龍的風度和威嚴,除了混吃就是等死,要不是上次搬運軍火庫,大水蛇表現的比較賣力,張小強恨不得將這個純粹的吃貨給煮了。
望著酣睡的大水蛇,張小強想要上去踹上幾腳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這貨太能吃了,一天至少要吃掉上百斤米飯,就這還是張淮安心疼,下令只供給它一百斤,要不然,天知道它能吃多少斤。
走到一半,張小強停下來,大水蛇的皮能抵抗12.7毫米重機槍子彈,要是白天,他踹上一腳,變異水蛇會裝可伶,但是到了晚上睡熟之后,別說踢它一腳,就算捅它一刀,它都感覺不到。
張小強在地面上尋找一番,搬起一塊數十斤,不知被誰扔在物資邊上的大鐵疙瘩,狠狠地砸到大水蛇的收攏的尾巴上。
一陣悶音,尾巴骨上的劇痛讓大水蛇從一堆大便彈成了一根筆直的鉛筆,抖落身上的兩團物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嗷嗷嗷嗷!!!!”
大水蛇還沒有因為吃疼而嘶嚎,兩只小狗卻在地上翻起身嚎叫來,卻是它們睡在大水蛇的身上被彈飛,摔在地上疼了屁股。
兩只小狗叫喚了幾聲,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來人是誰,‘嗖’地跑了過來,圍在張小強的腳邊撒歡,作為獸類,大蛇同樣聞到了張小強的氣味,蜿蜒的爬了過來,擠開兩只小狗,搖著大腦袋,竟然學著小狗一般圍著張小強撒歡。
看到三只變異獸,張小強發現兩只小狗只大了一點點,變異水蛇的身子居然長粗不止不少,雖然長度沒長多少,它的腰身卻由一人半合抱長到了兩人合抱的寬度。
這讓張小強看出了異樣,兩只小狗作為第二代變異獸,沒理由和它們的狗王雙親差的這么遠,它們還是想末世前的普通狗那樣正常生長,這本身就不正常,兩只小狗每天都吃掉和它們體重差不多的食物,卻不長個子,仿佛它們吃的全部拉了出來,而變異水蛇則不一樣,它連吃飽都很困難,更別說什么充足的營養,唯一能解釋的是,大水蛇偶爾能吃到被醫生折磨的只剩下半口氣的喪尸,兩只小狗卻因為楊可兒和喵喵的關愛,吃的是人類才吃的正常食物。
想到這里,張小強有些明悟,暗道:“難道變異獸成長的關鍵是喪尸?”望著腳邊三只變異獸,張小強有了想法,到了張淮安的睡處,將他拉起來,對著半睡半醒的張淮安交代了幾句,招呼兩只小狗,拉著變異水蛇揚長出營。
張小強的目的地是河對岸,他要帶著三只變異獸去那邊看看情況,再順便讓變異水蛇吃頓飽的,同時驗證一下變異獸的成長是否和喪尸有關系。
四米高的圍墻對于兩只狗有些高,它們隨張小強上到圍墻,對著下面張望了一眼,連忙后退,張小強看到,皺起了眉頭,想它們的狗老子在數百只喪尸中殺得三進三出,更憑中型犬的種血成為數百族群的狗王,那是何等威風,何等煞氣,卻沒想到,楊可兒圈養已久的壯壯和二郎神被養出了膽小的德性,真是犬父鼠子。
張小強松開變異水蛇,俯身抱起兩只小狗,單手夾在腋下,任兩只小狗不安分的掙扎,他拉上了索橋的掛環,在守衛民兵怪異的眼神中,向對岸呼嘯而去,剛到河中間,張小強猛地松手,在小狗慘叫聲中,壯壯和二郎神從高空落到河水中撲起兩朵不小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