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中斷?怎么搞的的?我么該不會迷路吧?那個全能者跑到哪兒去了…。”
寬大的艦橋里,各種只會出現在末世前科幻電影中的設備儀器有序運行著,一幅幅玻璃似的顯示屏上顯示水流似的數據和艦艇3D圖形,身穿嶄新新紀元軍官制服的船員坐在寬大而舒適的座位上全神貫注地檢索眼前的各項數據,在平臺最中心,血鳳當仁不讓地坐上了艦長寶座,翹著二郎腿端著紅酒杯裝模作樣的皺眉,在他身后,臉色默然的香玉兒手臂上掛著雪白的毛巾站在不銹鋼餐車前,餐車上有放在冰桶里里的香檳,各種造型的洋酒瓶,還有雪茄保濕筒,銀質的小工具以及印刷著新紀元藍色地球鷹標志的各類罐頭,最難得的是一盒黑色魚子醬列在最中心,在餐車兩邊,保爾和法蘭克林都穿著筆挺的軍裝風度翩翩的取用著各種食物和酒水,對于血鳳的詢問,保爾有些不以為然,而法蘭克林則皺起了眉頭略顯憂郁。
“血鳳大人,全知者來路不明,我看未必懷著好心,即使根據提供的情報取得SY03號空中護衛艦,我還是不相信對方會對我們沒有任何要求,也許他只不過…。”“只不過什么?”血鳳突然打斷了法蘭克林的話題,毫無疑問,占據了艦長寶座的血鳳成為這艘SY03號空中護衛艦的最高指揮官,這么幾天,他已經初步有了上位者的氣勢和威嚴,讓苦著臉的法蘭克林無語。
“我知道天上不會掉血晶,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并沒有對我們表露任何企圖和敵意,別把我看的太白癡,要不是你之前橫插一腳懷疑他的策劃,我們也不會只弄到三艘護衛艦中的一艘,雖然另外兩艘的完成度只有百分之八十,補給也沒有裝配,可我們完全可以用搶到手的工人自己改造,絕對不會白白地擊毀在船臺上,萬一新紀元還有辦法修復,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一對二怎么可能有勝算?”
似在遺憾之前擊毀在制造工廠的兩艘空中護衛艦,血鳳滿臉的遺憾,保爾只是叼著雪茄并不說話,他是飛行員出聲,即使身為嗜酒如命的俄國人,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滴酒不沾,眼睛不時從法蘭克林臉上轉到血鳳的臉上,似在觀察兩人此刻的情緒和想法。
“血鳳大統領,并非卑職愚鈍,而是我們身在新紀元老巢,隨時可能有覆滅的危險,新紀元又有神座大人坐鎮,為了一番萬一,我才提出那些意見,要知道這一次行動,我親自跟隨閣下左右沖殺在前,撤退在后,足以證明我和新紀元一刀兩斷的決心,我一直認為新紀元是反.人類,反.社會的新世界毒瘤,必須毫不留情的加以鏟除,所以我才會這么…。”
法蘭克林見血鳳竟然開始對他懷疑,立刻義憤填膺站起身大聲吼叫,看他面紅耳赤額冒青筋的樣子,血鳳都懷疑之前突襲制造工廠,抱著自己大腿哭的像個女人,死活不肯下運輸艦的家伙是不是這人?沖殺在前撤退在后確實不假,但要不是控制十多頭4型喪尸作勢要吃他,他是絕對不會上前用身份磁卡打開控制總開關的,后來與新紀元的神座戰士大戰的時候,這個家伙無恥的躲藏起來,等到他們駕駛搶來的護衛艦準備升空的時候,這個無恥的家伙竟然又冒了出來,揮舞著筷子長的鋼管說自己為血鳳掩護,難道他當時拿的不是連老鼠都打不死的鋼管,而是一根魔法杖?
“哈哈哈,法蘭克林閣下的忠誠不用質疑,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兒都不用再提了,我知道新紀元的工廠都有攝像頭,法蘭克林閣下不止一次暴露在這攝像頭面前,恰好我們又忘了搗毀監控室,我想新紀元已經知道了飛船制造工廠襲擊者的策劃者是誰了,就算我們落到了新紀元的手里,最慘的一定是法蘭克林閣下,那么我們沒有必要在去懷疑和猜測了…。”
保爾突然開口,讓血鳳眼神中的猜忌消散了幾分,也讓法蘭克林臉上的苦澀多了幾分,這一次法蘭克林被血鳳逼著露面,就像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血鳳點了點頭,很有深意地說道:“法蘭克林出淤泥而不染,為了反抗新紀元的暴.行主動起義,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親自帶領我們搗毀新紀元最邪惡的老巢,我想應該值得宣傳,那些被我看監管起來的新紀元船員都該向法蘭克林學習,讓他們知道,新紀元謊言下的邪惡本質,這一點我覺得法蘭克林親自去完成比較好,我授予你生殺大權,只要死忠與新紀元的家伙全都殺死,不管他是多么優秀的人才,越是越秀的人才,對我們可能造成的傷害越大…。”
血鳳突然想到法蘭克林的用處,雖然這個家伙膽小怕死,沒有風骨,讓他去說服那些被俘虜的船員和工人還是不錯的,這次突襲新紀元制造工廠,有接近兩千名俘虜,這些人血鳳原本準備殺了作數,還是保爾將他攔下,用船只萬一損壞,必須要有修理人員說服了他,可這些人就這么禁錮在飛船上,無異于裝載了一堆定時炸彈,這些極熟悉船只構造和線路的家伙萬一使壞,后果不堪設想,成了血鳳最頭疼的問題。
法蘭克林聽言,站起身想反對,這太危險了,俘虜最痛恨的就是他,那些人的家人都在新紀元控制的城市里,他們一旦背叛將會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家人,萬一有些極端恐怖傾向的家伙要殺他怎么辦?可在血鳳猩紅而冰冷的目光中,反對的話始終說不出口,他此時最大的靠山就是血鳳,萬一血鳳拋棄他,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法蘭克林閣下,這不是壞事,一群人背叛比一個背叛要好的多,在那些船員中總有機靈一些的,他們會明白自己的處境,并對我們給予善意,到時候你就有了助手和心腹,又有進化者作為你的后援與支持,這些普通人并不會威脅到你,我們也不需要他們很快轉變,只要他們在護衛艦上不搗亂就行了,等我們到了中國…。”保爾一席話讓法蘭克林的神色好了起來,卻讓血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妖異的容顏突然閃過幾分猙獰與恐懼,顯然對中國這個詞匯有著深深的矛盾心理。
“你們認為還有必要回到中國么?”血鳳突然做出決定,開口說道,讓其保爾和法蘭克林,頓時住嘴,保爾神情震驚,而法蘭克林卻露出幾分喜色,看到眼前兩人,血鳳組織了一下語言,首先對保爾說道:“保爾船長,你是俄國人,準確的說你是被俄國拋棄的俄國人,雖然你和蟑螂哥關系不淺,但你畢竟不是中國人,相比那些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一旦等你做掌握的技術被他們掌握,我想…,你并不會比其他中國人更有優勢,哪怕你送上這艘護衛艦也是一樣,要知道我們之前算是臨陣脫逃…。”
保爾嚴肅的表情松動了,皺眉沉思,法蘭了林兩顆眼珠子咕嚕亂轉,等著血鳳后面的話語。
“我們有空中護衛艦,有了運輸船,還有大量的物資和補給,全世界都是我們的樂園,你們都知道我能控制喪尸,運輸艦里還有十多只高階喪尸,這些喪尸每一只都能等于十個進化者的戰斗力,我還能控制4型喪尸,十多只4型喪尸加上護衛艦,我們能殺掉一個神座進化者,全世界又有多少4型喪尸?我們可以到南非,可以到南美,東南亞,北歐,任何地方我們都能去,我們能收復任何一個城市,還有我們掌握的造船技術和工人,空中護衛艦將會源源不絕的出現在我們的頭頂,只要你們跟隨我,服從我,我們會開創一個帝國…。”
血鳳妖艷的鳳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帶有磁性的男低音猶如惡魔的呢喃,保爾一時迷惑了,血鳳說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仿佛觸手可及,但是心里總有幾分抗拒,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中總是閃過湖北的時候,圍在他身邊渴望的飛行學員,用大舌頭俄語向他請教各種問題,還有自己在溫泉基地和武漢市擁有的豪華房間,那里有沖水馬桶,二十四小時電力供應,還有冰箱里舒爽的飲料,這很普通的一切讓他在海參崴遭受苦難之后覺得彌足珍貴,就這么舍棄讓他很不舍得。
香玉兒跟隨血鳳的時間不短了,一開始是迷戀血鳳的,高達英俊的外貌,能控制無數喪尸的手段,還有他謎一樣的身世,這都是香玉兒為止著迷的東西,可當她發現自己在血鳳的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潰,直到有一天她穿著透明誘人的輕紗闖入血鳳的浴室,最終發現血鳳不是個男人…。
血鳳的講述香玉兒也聽到了,但是她沒有任何思緒和想法,滿腦子都是毀滅與自我毀滅,她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意思了,只想一死了之,至于其他人都低著頭并不出聲,這里有不少人都是從中國出來的幸存者,可他們沒有去想如何阻止血鳳,因為他們知道,阻止血鳳的風險太大了,他們只是底層船員,而不是力量強悍的進化者,唯有法蘭克林有些躍躍欲試,反正他已經背叛了新紀元,如果拉著血鳳背叛華夏復興倒也不錯。
“如果你們害怕新紀元和蟑螂哥,我們可以藏起來,伊拉克,伊朗,或者敘利亞,黎巴嫩都行,那里地曠人稀,各個勢力的力量近乎真空,躲在哪里一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想要什么東西,我們可以去加拿大,新幾內亞,還有沙特阿拉伯,那里都有不少好東西…。”
血鳳敞開了思路,越來越沉迷于自己的大膽想法,沒有張小強,沒有濯明月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他怎么玩兒就這么玩兒,不管是收攏一批人玩兒紅色警戒,還是讓人和喪尸對戰玩兒生化危機都行,要是能造出足夠的飛船,他甚至想飛出地球到太空去漂流,只要有足夠的血液他就能長生不死,也許他能在外星創造一個民族玩兒星際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