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激憤涌起的殺戮心還沒有讓他爆發,日本人倒幫他辦的妥妥當當,滿地的人頭也讓剩下的孩子收起了眼中的怨毒,戰戰兢兢地呆在女人身邊低聲抽泣,這些孩子在血腥的殺戮面前無師自通的學習到他們人生的第一課,對強者的恭順與臣服,而勝利者在張小強的默許下,將一個個女人摟在懷中大肆笑鬧,很多男人一絲不掛,不顧廉恥的在血水尸堆邊上追趕著尖叫的女人,對于這些骯臟污穢的丑惡,馬尾少女不止一次的想要找張小強討個說法,經過劉曼曼的翻譯之后,張小強對少女只說了一句話:
“我不是日本的救世主,這些人我可以全部交給你,只要你能養活他們,你可以帶走她們,當然,我不會跟著你…。”
張小強的一席話讓馬尾少女糾結起來,望著混亂的營地,憋著一口氣不再理會張小強,牽著兩小的手到一邊不聞不問,等那些享受殺戮和奸.淫的日本人終于平靜下來,整個營地和所有的建筑都被火焰燒成灰燼,剩下的女人和孩子被驅趕到了一起不聞不問,從各個倉庫里收集起來的物資和財物全都堆積在張小強的腳邊,這些物資大多是大米,干菜,還有一些變異獸的干肉,此外還有衣物,被褥,生活用品和一些酒水,張小強最想要的香煙是一根也沒有。
“這里是日本四島中最大的本島…,我們這一塊是本島的大阪市附近…,城市中沒有你想要的無線電設備,這些東西是各個勢力最重要的東西,日本的各個島嶼并不是被分割,有一個叫做新出云的組織將全日本各地的勢力聯合到了一起,我們這里屬于附近岡本勢力的下屬勢力,岡本又屬于一個叫做斧山的勢力,這些勢力都很團結,也很保守…。”
劉曼曼作為一個在日本人中間活到現在的中國人,對日本人的勢力還是有些了解的,話中之意對日本能這么快完成秩序的建設和穩定很是欽佩,張小強卻對劉曼曼的說法不以為然,通過劉曼曼的講述,日本并沒有混亂到戰國時代群雄分裂的地步,畢竟日本人最大的敵人還是喪尸,如今添上東京灣云集的變異獸潮,有了外敵,日本人還是很團結的,在這個基礎上,并非所有日本人幸存者都能得到照料,畢竟物資匱乏的末世想要養活一個人不容易。
這就造成了相當一部分的流浪族群,這些人都是不能建立聚集地而被迫流浪的族群,張小強收編的幸存者屬于這種人,之前的流浪幼兒園也屬于這種人,他們居無定所,衣食無著,只能在野外尋找一切能使用的物資和食物茍延殘喘,而新出云的神秘勢力可以說已經掌握了整個日本的聚集地,日本的本土狹小,大片的森林也容易讓幸存者生存,聯合起來要比中國容易百十倍,換做能力弱一點的首領也不一定能辦到。
不過聽到這里,張小強非但沒有氣餒之心,反倒涌起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算下來日本人口大多集中在城市中,接近一億三千萬的基數至少會活下來四五百萬人,這還是不包括旅日的三四百萬外國人,其中中國人至少就有七十多萬,若是能將這么多人整合成一個整體,以后能發揮出來的能力就太大了,張小強都不知道,末日洗牌之后,日本是否會比中國先一步崛起。
“岡本是個什么東西?給我說說…。”
張小強隨便從物資堆里挑了一瓶醬色的洋酒,擰開蓋子喝一口又趕緊吐了出來,隨手將所有幸存者渴望的那瓶酒扔到一邊,重新將重心放到了岡本勢力身上,下屬勢力被張小強剿滅,他們不可能不做出反應,當張小強詢問劉曼曼岡本勢力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懼和絕望,整個人陷入恍惚狀態…。
“怎么?”張小強的詢問讓劉曼曼重新回過神來,眼中的驚駭卻沒有散去,顫聲說道:“很多來自臺灣的留學生都死在他們手里,岡本的首領是個軍國主義分子,他們勢力之下控制的小勢力中所有的外國人都被當做貢品上繳,這些人全都被喂給食人怪物吃掉,我當時也差點被喂給那些東西…,幸好我男人是日本人,生了孩子也是日本人…。”
張小強眼神驟然一閃,雙手的骨節劈啪作響,看似平靜地他緩緩地伸出懶腰不經意地問道:
“你很害怕我?為什么?難道我比岡本還要讓你害怕…。”平淡的話語蘊含著無窮地威勢,劉曼曼整個人陡然窒息,在張小強身邊環繞的殺意洗禮下,她每一寸肌膚都豎起了雞皮疙瘩,看到張小強蘊含著冰寒的眼睛,劉曼曼慢慢地低下頭,小聲地抽噎說道:
“我不知道…,你要殺我就殺吧,請放過我的孩子…。”
本來沒有殺意的張小強聽到這句話,殺意陡然上升,平淡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森,嘶啞地怒吼道:
“別忘了你血管里流著漢人的鮮血,你要是不想當中國人,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我一直都是中國人…。”劉曼曼突然驚惶地抬頭,望著張小強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活泛,當她第一次正式張小強深邃的雙眼時,發現張小強看她與看那些日本人是兩種不同的眼神,心中突然明悟,原來她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眼前的男人并非傳說中的殘暴魔鬼,他剛陽的外表和厚重的氣勢帶來的不只是殺戮,還有救贖和血濃于水的熱絡。
張小強聽到劉曼曼這句話,心中的疙瘩才慢慢松開,緩緩地點頭對她說道:
“我沒有辦法送你到臺灣,相信你去了臺灣也未必會比這里好過,不過大陸已經有了華夏復興,在華夏復興的勢力中,沒有人會餓死,也沒有人會失去尊嚴,只要你幫我搞到大功率無線電臺,我承諾讓你回到安全富足的環境中生活…。”
張小強的承諾擲地有聲,每一個字眼都斬釘截鐵透著無以倫比的自信,這嚴謹的承諾最終讓劉曼曼麻木的心靈仿若得到了甘露的滋潤,原本死灰一般苦澀的臉頰上瞬間多了幾分光澤,她不由地雙手緊握舉在心口以祈求般的姿態向懇請道:
“可不可以讓我的孩子也去…。”劉曼曼的請求讓張小強心中一沉,他永遠忘不了剛才那孩子望著自己的怨恨眼神,還有那口標準的日語,心中頓時沉吟起來,心中閃過之前劉曼曼赤身裸體是滿布身軀的傷疤,不由地問道:
“你身上的傷疤是哪兒來的?孩子的父親為什么不管?”
劉曼曼低下了頭,全身微微顫抖,似乎全身的傷疤都在此時作痛,好半晌才澀然地說道:
“是他父親做的…。”說到這里,劉曼曼似乎怕張小強遷怒孩子,有抬起頭可伶兮兮地望著張小強說道:“可是沒有他,我活不下來…。”
“那是你生了日本種…。”這句話到了嘴邊,張小強始終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說出來之后,這個已經遍體凌傷的女人會傷的更深,再說中國大陸的女人境況也未必會有眼前這個女人好,他看過太多凄慘至極的女人,凌辱強奸都是小事,還有女人被當做肉食做成臘肉滴出人油,這樣的場景并非個列,全國各地都有發生,看得多了,從以前的憤恨變成公式化的麻木,張小強自己都有時自問,中國人還有希望么?
“讓他成為一個中國人,這是必須的,要不然…,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小強說完這句話就不愿意再多說,扭頭看向遠處狂歡的幸存者,女人在他身后呆滯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似的,重重點頭說道:“他的名字就叫劉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