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則成沒有招出鯤鵬,那已經是自己的標志姓代表了,所以只是御劍飛行,或者金光霹靂遁。
跨海越州,萬里盡在腳下,現在的余則成不再是以前的余則成,那飛行速度快到了極限。
有時他瞬間落地,激發九天踏歌劍和剎那光華,這兩把飛劍,化生十階,氣勢最小,不引人矚目,然后駕馭這二把神劍,身劍合一,一百八十息間,十萬里天地,瞬間即到。
乘風而起,瀟灑天地間。
當年自己走那十萬八千里,足足數月,現在不過片刻,這就是自己的成就。
下午時分,余則成來到廬州無量宗。
進入無量山脈,進入那九天十地混元陣中,頓時余則成感覺到無數威壓升起,此陣專門威壓元嬰真君,剝離元嬰真君對元氣的控制,借以保護山門。
不由的余則成遙想當年,那時自己和風師雨伯等師祖到此,那時還有一個仙子陪同,對自己虎視眈眈,最后被自己請了殺手滅掉,這無量宗其實是自己改變人生的所在之地,那些過去一起到此的同伴,現在他們都已經謫落,自己卻做了軒轅劍派的掌門。
真是世事無常。
終極無量峰就到眼前,三[]峰和三十六小峰,巧妙搭配。
高峰下臨深谷;幽潭傍依天柱。高風峻骨,鼎足而立,撐起青天。青山削翠,碧岫堆云。兩崖分虎踞龍盤,四面有猿啼鶴唳。朝看云封山頂,暮觀曰掛林梢。流水潺漫,澗內聲聲鳴玉珮;飛泉瀑布,洞中隱隱奏瑤琴。若非道侶修行,定有仙翁煉藥。
美麗的山水景色出現在余則成的眼前。
瞬間余則成放出自己的無上劍意,劍意蒼穹,向著無量宗通告自己的到來。
薄靄輕霧中,山川大地,若隱若現,時遠時近。瀑布在山峰間隙中流出,襯著這美景,像一條條從高空倒垂下來的白布。
龍走蛇舞,山光映水,儼然是一幅色調莊重的版畫。山峰錯落層疊,林木繁密,互相爭奇斗勝,活像是一幅雄渾壯麗的水墨畫。
“九山六水,果然是錦繡人間,不知道明天這時,這美景還能不能在此,真是不想啊。”
余則成瞬間移動,縮地成寸,來到那格勒大草原之上。
就是這里,自己昨夜所夢之地,余則成豪無目地在此草原上慢慢行走。
多少年前的記憶,一點點的回復,劉詩韻的音容相貌一點點的出現。
“哥哥,有朝一天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葬在這里吧。”
好吧,今天我就來滿足你的愿望。
余則成揚手就是一劍,神威現,化之劍,這一劍,轟然而起,大地爆發無限震動,土石翻騰。
頓時間這里出現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那坑足有千丈深,千丈寬廣,這爆裂天地皆動,頓時遠處無數的光點閃爍,無量宗修士紛紛到此。
余則成對于他們毫不搭理,只是運轉自己的劍意和神威,開始按照自己的構思,制造那心中所想之地。
那大坑中的所有砂石土粒,在余則成的劍下,在余則成的湮滅劍意之下,無窮烈焰中,極度的高溫,開始變化,無論它們以前是什么物質,現在全部化作了熔巖。
這熔巖在余則成的控制之下,神威之下,慢慢的純化,慢慢的精煉,慢慢的化作一種神奇的物質,這物質是一種石質,類似大理石,潔白無比,但是卻比大理石還要堅硬萬分。
這都是余則成運用自己的化道神威,慢慢的改變這一切,制造出來的神奇石質。
這些石質好像活了一樣,在余則成的控制之下,在這地下深坑中,慢慢升起,從地下一層層的升起,化作一個宏偉的地宮,漸漸占地千丈,古樸異常。
其實說是地宮,倒不如說是法陣禁制,這些石質,形成一道道的無上禁制法陣,同時在余則成的盤古世界中,無數珍惜原料飛出,無數靈石飛出,進入這些石質之內,組成一個可怕的大陣。
最后一刻,那千丈地宮,最中心之所建立,只是一個三丈大小的石室,那石室古樸到了極點,這就是余則成為劉詩韻準備的墳墓。
余則成將劉詩韻的骨灰拿出,軒轅劍派,不留殘軀,都化作骨灰,南天真君如此,劉詩韻也是如此。
余則成將此骨灰,放入石室之中,頓時生出石棺,將此骨灰包裹,沉底石室之中。最后看一眼,默默走出。
隨著他的走出,那石室封閉,法陣啟動,無數光華升起,連接這無量宗九峰六水所有地脈,頓時化作一種可怕的巨大防御法陣。
法陣啟動,千丈地宮慢慢沉入地下,保衛石室。這地宮法陣,就是余則成也不能輕易突破,防止別人到此毀壞劉詩韻的骨灰。
地面之上,草坪出現,草原的一切又都恢復正常,唯有那里多了一個一丈大小的石墳。
余則成在此石墳之前,立起一塊石碑,此碑雕刻精美。長方形碑座四面刻有浮雕,前后各三,兩側各二。
碑首分三層,下層為額文,額文兩邊浮雕雙龍和麒麟;中層為兩石并砌承托龍珠的云盤,盤身遍刻大朵云氣圖案;上層為碑背,雕有巨大工細的二龍戲珠。該碑石質細膩,碑面寶光內蘊,凝結的靈氣幾若實質,散發出森森豪光迫人眉宇。
余則成開始雕刻碑文,一個字,一個字的雕刻,用自己的手在那石碑之上,留下自己的記憶。
愛妻詩韻之墓簡單異常,然后用力一插,頓時這碑插入墳前,立刻法陣激活,這碑這墳都在法陣庇護之下,金丹真一全力一擊,毫發無傷。
余則成立碑完畢,投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諸多無量宗修士,一笑說道:
“各位無量宗的道友請了,在下賢妻劉詩韻本是你們無量宗的弟子,她以前曾經對我說,死后想要葬在此地,我過來完成她的夙愿,請各位道友見諒,為我看守好我的愛妻之墓如何?”
余則成聲音溫柔,慢慢的傾訴。
那無量宗弟子看著余則成,眼中都是仇恨,劉詩韻擊殺無盡真一,余則成擊殺無量真一司徒雅,導致現在就剩下無涯真一神君一人,使得無量宗勢力大減,所有弟子對余則成都是仇恨無比,甚至因為無量宗與軒轅劍派斷絕關系。
今天這余則成又來了,而且還要在無量宗最好的草原上,為無量宗的叛徒建立墳墓,這是打臉,裸的打臉,這是最嚴重的侮辱,就是戰死也不能讓他如此。
這是所有在場的無量宗弟子的決心。
其中有元嬰真君大吼道:
“余則成,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你真的就是天下第一,仗著十階飛劍橫行霸道,我無量弟子寧可死,也不會受你如此侮辱,讓那叛徒在此立墓。”
余則成并未生氣,說道:
“詩韻并沒有背叛你們無量宗,無盡真一的死亡;另有他人出手,就是因為他幫助詩韻,我才和你們說這些廢話,否則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了無量宗的這個門派了。
無涯前輩呢,前輩可在?”
最后一句響徹云霄。
余則成朗聲說道:
“我和司徒雅前輩一戰,乃是公平一戰,生死個安天命,我要是戰死,也不怨他。
你們門中三位元嬰參加襲擊我軒轅劍派之事,我也可以無視。
我的右手帶著友誼而來,我們軒轅劍派和無量宗數千年的友誼,不能因我而斷絕,以前我們的種種恩怨都是誤會所至。種種誤會,讓他煙消云散吧。
不知道無量宗是否接納我右手的友誼?”
那真君罵道:
“裝腔作勢,你殺了我們門中那么多的前輩,還說拿著友誼而來,我呸,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滾,我們無量宗不歡迎你。”
頓時無數的無量宗修士跟著喊了起來。
余則成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突然說道:
“你真的代表無量宗嗎?你真的可以代表無量宗嗎?你真的拒絕我右手的友誼嗎?我最后問你一次,無涯前輩呢。前輩何在?”
那元嬰又要張口怒罵,突然一只素手伸出,一把拉住他的脖子,隨手一丟,頓時將此元嬰真君丟到百丈之外。
所有的無量宗修士全部一驚,看著那人,嘴里喊道:
“布衣,你瘋了嗎?你在做什么?”
“布衣,你想干什么?”
那是一個少年,大約有十七八歲,他的名字應該是叫做布衣,筑基修為,宗之瀟灑少年,頭戴弱冠,身穿法袍,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這個少年,筑基修為,竟然出手將元嬰真君丟到一旁。雖然那是后面不防備的一抓,但是余則成感覺到了神威之力。
他說道:
“蠢貨,右手是友誼,左手就是劍,在說一句,我們無量宗就要滅度在眼前了,蠢貨,害的我不得不出面。”
然后他看著余則成說道:
“滅度真君,天下第一人,果然好威風。
詩韻這孩子確實是我們無量宗的弟子,也沒有背叛我們無量宗,可以立墳在此,我向你保證,只要我無量宗存在一天,就沒有人敢碰她的墳前一草一木。”
余則成盯盯的看著他,說道:
“我相信你,好久不見,無量真一司徒雅。你的摩柯無量神威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