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慶安想到的是女胸。雖說古時有抹胸肚兜。但卻沒有保健效果,看看那些買裙的婦人,也不過二十余歲,生過孩子后,一個個都無力地垂耷著,女人的美感蕩然無存。
望著如畫那飽滿跳躍的,再想想幾年后可能的松弛,李慶安覺得是一件藝術品被砸碎了,罪孽啊!
他轉身走回了府中,蔣管家已經的知主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老爺回來了。”
李慶安點點頭笑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家里有事嗎?”
“沒有什么事,只是不少小娘來找舞衣姑娘學琴,府上很是熱再。”
“今晚讓廚房飯菜做得豐盛一點,端午節我和軍士們都沒趕上,今天補一補。”
“好,我這就去安排 李慶安加快腳步向內宅走去。他來北庭已經幾個月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忙碌著公務,極少有空陪伴家人。尤其是舞衣,來北庭后有點冷落了她,反而不像來北庭的路上時那樣天天在一起了。
李慶安的府第占地頗為廣闊,后宅除了主樓外還有四五個院子,原來人少,顯得十分冷清,大家都住在一起,自從添了二十幾個小丫鬟后。后院里人口增多,大家便分開住了。
如詩如畫姐妹倆住在一個院子里,李慶安想著如詩這兩天來了紅事。便過來先看看她,院子里很安靜,滿地的落花,晾衣繩上掛滿了衣裙,角落里還掛著兩根色彩艷麗的綾緞布條,另外一頭系著兩根長長的細繩子。
一名叫春桃的小丫鬟正在院子掃落花,忽然見有男人進來,先是一驚,隨即認出是老爺,嚇得她連忙垂手站立,李慶安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去。
他走到門前,忽然停住了腳步,聽見里面有兩人在說話,竟是如詩和舞衣。
“舞衣姐,你真想辦一個梨園分院?不是開玩笑吧!”
“怎么是開玩笑呢?其實我來西域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學六弦琴。可是你們李大哥卻騙了我,我問了很多胡人,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什么六弦琴,既然學不到琴,那我就教別人彈琴,有件事情做,也不至于那么無聊。”
“李大哥不會騙你的,要不然他怎么會彈琴,或許是波斯那邊的人才會彈那種六弦琴。”
“或許是吧!他那把琴我記得就是波斯古琴。”
忽然,如詩低聲笑道:“舞衣姐,大哥把他的六弦琴送給你了,琴和情可是諧音啊!他送給你的是哪一種情呢?”
“別胡說,六弦琴和那種情一點關系都沒有,別想歪了。”
“嘻嘻!舞衣姐臉紅什么。有沒有關系,你我心知肚明 在門外偷聽的李慶安有些尷尬。他轉身悄悄要離弄,卻撞到了豎在墻壁的一只大銅盆,“咣當!,一聲巨響,驚得他眼睛閉了起來。房內的兩女幾乎是同時低問道:“是誰!”
李慶安只得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是我!”
“大哥,是你嗎?”
如詩驚喜地喊了一聲,奔了出來。俏麗的臉上洋溢喜悅和激動舞衣也慢慢走了出來,站在如詩身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李慶安撓撓后腦勺笑道:“今天網回來,剛才在門口見如畫在賣東西,挺有趣的。”
“她呀!心血來潮,前兩天就開始了。”
舞衣在場,如詩有些矜持,不好意思牽李慶安的手,她連忙笑道:“大哥,快進來,別站在門口“如詩,那我就先回去了 舞衣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她心中有點不是滋味,便勉強笑了笑道:“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親熱了。”
說著,她向門口走去,目光卻迅速瞥了李慶安一眼,她深潭般的美眸里閃過了一絲幽怨,立刻又被她掩飾住了。
“舞衣,晚上我教你彈一并新曲子,叫《月亮河。”
“月亮河”。舞衣喃喃的念了兩遍,她眼睛亮了起來,對李慶安嫣然一笑,“那說定了,晚上教我彈琴。”
她一扭纖腰,婀娜多姿地走了。李慶安一直望著她走遠,這才走進屋子,他還是第一次進如詩的新房間,房間布置得十分簡樸,雪白的墻壁上掛著一把檀木琵琶,這是她最心愛之物,這還是前年李慶安給她買的,靠墻放置著一張床榻,籠著一頂雨過天青的紗帳,窗邊是一張書桌,書桌旁擺了兩把圈椅,圈椅上有墊子,再就是一只書架,書架上有幾十本書,還有一些玉瓶、玉簫之類的小擺設。
李慶安走到書桌前坐下,見桌上有一疊習字稿,他便饒有興致勃勃地翻了 如詩正在倒茶,抿嘴一笑道:“是呀!舞衣姐寫字很漂亮,我在向她學呢”。
李慶安拿起習字稿,卻愣住了。下面壓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給慶安哥”
“這是寫給我的嗎?”李慶安拾起信笑問道。
如詩驚叫一聲,放下茶壺便沖過奪信。李慶安手一背,另一只手卻順勢摟住了她的腰,笑道:“有秘密嗎?”
如詩沒站穩,被他抱在胸前。她的臉羞得通紅,仍伸手要奪信,
“哥,這信你不準看,是寫給我自己拜。
“我不看也可以,但你要親我一下 如詩無奈,只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李慶安卻搖搖頭,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如詩臉上暈紅,眼中嬌羞無限。
“你這個壞家伙”。
她伸出兩臂摟住了愛郎的脖子。側頭將香唇吻住了他,丁香般細嫩的舌頭探進了他口中。
李慶安色心大動。一邊吭吸她的香舌,手深入她的衣裙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她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如詩的鼻息漸漸粗重起來,眼光迷離,李慶安的手向下撫摸。用力地揉搓著她豐滿肥圓的,光滑而極富彈性,忽然,他摸到一根細細的帶子,如詩抬起頭,低聲哀求道:“哥,我來月事了,不能伺候你 “我知道的。”
他的手轉攻向上,握住了她盈盈飽滿的雙峰,他忽然又發現了如詩和如畫的另一個不同,一個如玉、碗反扣,圓潤如波。而如詩卻似錐峰傲立,柔軟堅挺,但有一點兩人是一樣的,都沒有穿抹胸。
“知道今天是我回來,特地不穿抹胸?”李慶安在她耳邊曖昧地笑道。
“才沒有呢!在房間要不高興穿。”
如詩趁李慶安不備,一把搶過了信,靈巧得像小鳥似的飛開了,李慶安一把沒抓住,恨得牙根直癢。
“把我火惹起來了,卻又跑掉了。”
如詩回頭媚然一笑,“你等我一下”。
她把信藏好了,卻從枕頭上拿起一條綠水綾緞。躲進了帳后。
“你在做什么?”李慶安笑著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
如詩慌忙阻止,但李慶安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了,原來她在換抹胸,衫子剛剛除去,翠綠色抹胸帶子掛上脖子,露出了羊脂般細膩白嫩的玉、體。
“都老夫老妻了,這有什么關系。”
他笑著上去替她系上了后面的結。又后退兩步打量了一下,抹胸遮住了胸脯和肚子。露出一彎雪白的膀子。以及光滑纖柔的后背,潔白如玉。他腦海里忽然冒出如詩穿胸罩的樣子,再和眼前的抹胸如詩對比一下。他不由搖搖頭。還是覺得抹胸更有東方的味道。
不過這抹胸可以改良一下,起到保健的作用,想到這,他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抹胸里應該加一個硬一點的半月形罩子,把胸托住,這樣你們的胸就不會下垂,永遠會像現在一樣。”
“嗯!我可以試一試。”如詩輕輕點了點頭。只要愛郎喜歡,她什么都肯做。
這時,李慶安曖昧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裙上,想起了那根細細的帶子。使他邪惡地聯想到后世的某件東西,他把如詩摟在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如詩羞得臉埋進了他的懷中。嚶嚶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想看一看。”
“晚上給你看“我現在就要看 “那、那好吧!你去把門關上。”
如詩嬌乏無力地把他推開,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李慶安快步過去把門反鎖了,又把窗子也關了,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
“你就坐在那里,別過來。”
如詩躲在帳后悉悉索索地寬衣。片刻,她慢慢吞吞走了出來,羞得頭都抬不起來,她上身依然穿著抹胸,可裙子卻脫去了,露出一對修長白嫩的細腿,只見一條窄窄的紅帶子兜在雙股間,兩頭栓了根細繩子,系在腰間。
“背過身去!”李慶安喉嚨干澀,低聲命令道。
如詩只得委屈的背過身,只見紅帶子嵌在圓臀之中,消失不見,肥白細膩的的臀令李慶安的鼻子幾乎要噴血,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樣,丁字褲啊!
“哥,好了吧!”如詩小聲地哀求道:“外面有丫鬟呢!白天關窗關門,她會笑話的。”
“你過來!”
如詩眼中幽怨,但也只得慢慢走過來,小聲道:“哥,我今天真的不行。”
“我當然知道。”
李慶安笑著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擺弄她那令人的“,叮洋。低聲調笑道!以后做條這樣的褲子,晚卜穿給櫛箱六”
如詩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小聲道:“那我只穿給你一個人看,你可千萬別讓如畫她們知道。”
“放心吧!”
如詩順著他目光望去,頓時羞的滿臉緋紅,扭身不肯,李慶安又拉了她手一下,如詩只得掐了他一把,順從地點了點頭。
一刻鐘后,如詩房間的門窗打開了,她已經穿好了衣裙,探頭向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安安靜靜,一個人也沒有。丫鬟早已經不知溜道哪里去了。
她略略松了口氣,這才走到李慶安身后,溫柔地替他按摩頭部,“哥,這次回家呆多久?”
“只能呆三天,我還要去一趟西州,來北庭這么久了,還沒去過呢”。
聽說愛郎只呆三天,她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李慶安拍拍她的手笑道:“沒關系,去西州不是正式視察。我可以把你們帶上。”
“真的嗎?”如詩一陣驚喜。
“當然是真的,我堂堂的北庭節度使怎么會騙你這個小女子,把舞衣也帶上,這段時間我有點冷落她了。”
“你知道就好。”
如詩嘆了口氣,幽幽道:“舞衣確實很可憐,你應該多關心她,既然把人家拐到北庭來,又不理人家。這可是你不對。”
“你也知道,我實在沒有時間。”
就在這時,院子門口忽然跑來一名丫鬟,高聲道:“老爺,嚴先生請你過去,說有重要事情。”
“就不讓我消停一會兒。”
李慶安無奈地站起身,長長伸了個懶腰,笑道:“今晚上大家吃個團圓飯,你去告訴如畫,想當商人,我會給她更好的機會,今天就早點收攤了。”
說完,他背著手踱步向院外走去。
嚴莊一家住在東院,東院占地很大,有三四十間屋子,絕大部分都空著,嚴莊的妻女已經從老家被接來。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兩人都在跟舞衣學琴。
李慶安走進院子時,只見他的大女兒正扶著父親在院中慢慢踱步,嚴莊的腳筋被挑斷,恢復如初幾乎是不可能了,只得通過慢慢鍛煉。恢復一部分走路功能。
“嚴先芒好像好多了。”
李慶安笑著走了過來,嚴莊回頭見是他,便笑了笑道:“這兩天腳上是感覺有點力氣了。”
他又對女兒道:“今天就走到這里。把爹爹扶進屋去。”
嚴莊的大女兒叫嚴小梅,原本是準備許給安祿山的外甥,因嚴莊之事。婚事也就告吹了,她紅著臉給李慶安打了一個招呼:“李叔叔!”
“呵呵!小梅越長越漂亮了。怎么樣,喜歡北庭嗎?”嚴小梅點點頭,“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在哪里我都喜歡。”
李慶安感慨道:“這話說得好。一家人團圓比什么都重要,看來我的加快進度,把內地的士兵家屬一一遷來。”
他們走進了房間,嚴小梅扶父親在榻上坐下,又給他的腿蓋上了一床褥子,這才退下去了。
嚴莊笑著從小桌子上取過一疊材料,遞給李慶安道:“這是一個多月來對碎葉漢唐會的調查,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漢唐會大有圖謀,他們財力雄厚,這一兩個月在北庭和河西大肆發展成員,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一個月內,北庭至少有六百余人加入了這個漢唐會,甚至已經滲透進了軍隊中。
李慶安眉頭緊鎖,一頁一頁地翻閱著這些資料,疑慮地問道:“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不過我有一種直覺,漢唐會只是個幌子。漢唐會的內部極可能還有另一個秘密組織。
“秘密組織?”
“對!一個極為機密的組織。漢唐會是他們的掩護。”
說到這,嚴莊取出一份名單。遞給李慶安道:“使君,不妨用雷霆手段,把他們逼得原形畢露。”
李慶安接過名單看了看,名單上都是北庭的一些有名店鋪,他輕輕哼了一聲,淡淡一笑道:“我倒想先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