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王國昌早就是刑偵隊監視的目標了,他和‘黑龍會’之間的事情,馮勇一清二楚,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不想過早打草驚蛇罷了,據警方埋伏在‘黑龍會’的眼線報告,這個月的月底,‘黑龍會’將會有一筆大買賣,而其中的關鍵人物就是王國昌。
據那飛哥身邊的眼線所述,昨晚飛哥已經把裝有行動計劃的存儲卡交給了王國昌,要他到時候按計劃行動。
卻沒想,昨晚王國昌走出‘天上人間’后,在距離‘天上人間’不到一百米的街道上被人突然襲擊,受了重傷,半身不遂,馮勇派去監視王國昌的人發現后,怕驚動‘天上人間’里的人,沒敢叫救護車,立刻把王國昌秘密送到了警局。
馮勇他們搜遍了王國昌的全身卻毫無所獲,那張存儲卡不翼而飛,這可令刑偵隊一籌莫展,如果王國昌這條線斷了,那么刑偵隊半年來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是誰在偵察員的眼皮子底下偷襲了王國昌?又是誰拿走了存儲卡?這讓馮勇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昨天自己來警局時,王國昌正在審訊小宇,馮勇便抱著暫且一試的心態,找到了小宇,希望小宇就是那個襲擊王國昌的神秘人,從而可以得知那張存儲卡的下落。
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卻向自己提供了小宇昨晚不在場的證明,這卻讓自己有些摸不著頭緒了。
“秋英,我再次向你確認一遍,張曉宇昨晚確實是在這里嗎?”
王護士長微微一怔,她知道丈夫這次的詢問是認真的,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查房的時候確實沒有見到張曉宇,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是上廁所或者出去吃飯。
想到自己早上看到這對干父子相偎在一起的感人畫面,又想到小宇那清澈的眼神,心里瞬間下了決定,這對干父子絕對不是壞人,“我確認,張曉宇昨天確實一晚上都在這里,查房的時候我都看到他了。”
馮勇長吁了口氣,張曉宇這個嫌疑已經從他的名單中勾去了,暗算王國昌的可能令有其人,也許是上海灘上和‘黑龍會’對立的那幾個幫派干的?或者是交易的對方派的人?
如果存儲卡落入這些人手里,那就難辦了。
帶著滿腦子的猜測,馮勇回到了觀察室。
“張曉宇,王護士長給你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明,我的調查到底結束,當然一旦你有什么需要向警方提供的情報,我也希望你及時與警方聯系,這是我的名片。”馮勇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小宇。
小宇卻仍是不接他的名片,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他對警察完全沒有好感,只是淡淡地道,“我沒有什么能和警方合作的地方,這名片嘛,馮警官,您還是自己留著好了。”
馮勇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有些狂妄自大,自己好歹也是虹橋分局的刑偵隊長,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名片,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自己的名片卻不如一張廢紙。
不過看到老張頭打著石膏的傷腿,想起昨天自己在審訊室里看到的小宇背上的傷痕,心中也有些了解這個年輕人此時的心情。
當下便收起了名片,拿起了公文包,站了一會兒,對小宇和老張頭道,“我的事情辦完了,不過,我想說一句話,警察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都是壞人,起碼我不是,也許時間長了,你們就會發現這一點。”
說完,走出了觀察室。
經過王秋英的時候,王秋英嘴巴動了幾下,想和他說些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想起馮勇走時那堅決的背影,老張頭看了看小宇,又看了看站在門外若有所思的王護士長,對小宇道,“小宇啊,也許咱們還真冤枉了這位馮警官。”
小宇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冤枉了這馮警官又能怎樣?自己和老張頭這份冤枉找誰去算?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總算把楊大牛的黃魚車等來了。
按照小宇的吩咐,大牛把黃魚車用被褥鋪了厚厚一層,兩人一起把老張頭小心地放在了黃魚車上,小宇也上了黃魚車,坐在了車沿上,一起向田林新村方向駛去。
當天晚上,小宇把店鋪早早關門,讓大牛去市場采購了不少肉類蔬菜,由小刀掌勺,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一來給老張頭接風,二來也慰勞慰勞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
老張頭孤獨了一輩子,難得這么熱鬧,興致高漲,大聲談笑,仿佛連傷勢也好了不少,如果不是小宇攔著他不讓他喝酒,他肯定非得干下大半瓶老白干不可。
席間,周欣她們向小宇保證,在他上學期間替他照顧好老張頭,小宇這才真正放下了心來。
吃完晚飯,老張頭留在樓下和小刀他們幾人聊天,小宇趁機上樓把自己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里以后就當作老張頭的病房,他自己習慣了在網吧過夜的日子,這間房間雖說是自己的房間,卻是一天也沒有呆過。
等明天讓周欣給集貿市場的趙老板打個電話,讓他再送一套家具來,反正二樓的房間還有兩間,自己就搬到另外一間房間去住好了。
收拾完房間,坐在了床鋪之上,小宇忽然想起了從王國昌那里得到的那枚玉戒,自從昨晚放入口袋后,還沒有時間拿出來研究。
想到這里,小宇從口袋中摸出了那枚玉戒仔細觀看起來。
這是枚看上去十分古舊的戒指,呈深青色,戒面樸實無華,入手卻是一陣溫軟,小宇注意到在戒面的背面刻有一個篆字,好象是一個‘仙’字。
‘玉戒,飾品,精神力+20,定力值+20,幸運值+5,特殊屬性:阻止一切精神力探測。??????,未鑒定物品。’
小宇心中一喜,這枚玉戒的屬性顯然比老張頭家傳的‘清靈玉佩’要好很多,怪不得自己無法對王國昌施展讀心術,原來是這枚玉戒在搞鬼。
只是這最后的一連串問號代表著什么?這未鑒定物品又代表著什么?莫非這枚玉戒還需要經過鑒定才能出現所有的屬性?
這鑒定術自己可是不會,不過目前的屬性已經令小宇十分滿意了,由于這枚玉戒是王國昌之物,戴在手上難免會被人發現,小宇便把脖中掛著的‘清靈玉佩’換了下來,放在身上,而把這枚玉戒換了上去。
現在自己的定力應該超過50了吧?小宇想起好幾次因為定力不足而造成的窘境,勉強對自己有了些信心。
從王國昌那里得來的小塑料盒子,小宇也打開來看了看,原來是一個USB閃存卡,這個東西小宇見到有人在網吧里用過,是用來存放數據的,王國昌隨身帶著這玩意兒干什么?
小塑料盒子里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網址,這又是什么意思?
小宇心中有些耐悶,轉念一想,這也沒什么稀奇的,現在社會已經是電子社會,這USB存儲卡滿街都是,王國昌帶了一個也平常的緊。
自己平時練歌需要下載一些歌曲,這個16GB的存儲卡可以存放好多首曲子,正合自己用。
晚上,把老張頭服侍睡覺后,小宇再次去了對面的‘福臨’網吧。
剛進門就遇到了網吧的許老板。
“許老板,好久不見!”小宇禮貌地和他打著招呼。
“唉呦,是小宇啊,我今天中午去吃過了你們店的面條,味道很不錯,怪不得生意那么好,真是年少有為啊!”許老板身材矮小,卻長得十分精干,為人更是圓滑,一看就是塊做生意的料。
“許老板,你這里我可是經常來,還是第一次在這里見到你呢,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其他地方肯定還有生意吧?”
許老板呵呵樂道,“瞎忙,瞎忙,我在徐家匯那里還有一個火鍋城,平時我都呆在那邊,今天正好這里要替換一批機器,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替換機器?”小宇頓時感興趣起來,“許老板,你這‘福臨網吧’的機子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怎么還需要替換?”
許老板嘆了口氣道,“小宇啊,你不知道,現在網吧這一行越來越難做了,這網絡游戲更新這么快,對機器配置的要求越來越高,就拿目前最火的魔獸世界來說吧!我們網吧的機子至少有一多半運行不了這魔獸世界的最新版本,客人來了一看運行不了,人家就走了。”
“如果要更新機器芯片、顯卡什么的,還不如直接買臺新機子合算,所以我這次狠了狠心,買了二十多臺新機器,干脆建立一個魔獸世界專區。”
小宇知道,這網吧賺錢主要靠網絡游戲,那些游戲老鳥們可以一泡兩三天不動窩,如果失去了這些客戶,那么網吧的生意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宇忽然靈機一動,既然這許老板換了二十多臺機器,那么這替換下來的機器怎么處理呢?現在電腦硬件更新的快,二手電腦賣不了幾個錢,自己現在口袋里還有些錢,不如就干脆買一臺,省得每次上網都要來網吧。
想到這里,便對許老板道,“許老板,你這替換下來的舊機器賣不賣?如果可能的話,不如賣給我一臺,我家里還沒電腦呢!”
許老板眼睛一亮,自己這些舊機器只能拆開按配件價賣給那些電腦城的配件商,如果小宇肯要,那自然可以多賣一些錢,何樂而不為?
“小宇,看在咱們的交情上,兩千五百塊一臺機器,你盡管挑,怎樣?”
小宇早已對許老板扔了個讀心術,對他的心里活動了如指掌,有些故作為難地道,“這舊機器還要這么多錢啊?許老板,你知道,我手下人多,開銷也大,這…”
許老板有些急了,他怕自己開價太狠,把對方嚇到了,趕緊改口道,“這樣吧!小宇,兩千塊一臺,我還送你全套附件包括攝像頭,怎樣?這可是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