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這番話說下來,慕雨晴哪里能受得了。自從她進入父親的投資集團,從事古玩的投資工作后,慕雨晴所受到的都是贊揚,什么投資集團的未來女掌門人,領導力卓越的女強人等諸多稱贊不絕于耳。
因其靚麗的外形、高傲的氣質,又是眾多媒體追捧的對象。各大雜志、報紙,電視臺等等諸多媒體采訪邀請不斷。而慕雨晴的父親也有意讓自己的女兒出現在公眾場合,增加曝光率。這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而海德拍賣公司也恰恰因為慕雨晴的存在,而在寧州聲名大起,短時間內,就和寧州藝術投資集團平起平坐。
在這些光環包圍下,慕雨晴的心態難免會發生變化。她一直認為自己為了公司的利益可以拋開個人恩怨,這次,主動給陸天宇打電話,就是慕雨晴所謂的以公司利益為先的觀點的體現。但很可惜,陸天宇的話讓慕雨晴完全剝下她的偽裝,暴露出她真正的本性來。
慕雨晴語氣激動起來,她纖細的右手拿著電話,嘴里說道:“陸天宇,你說我拋不開個人恩怨,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話,我就不會給你這個無賴打電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令人厭惡,我從來就沒有如此厭惡過一個人,你是唯一的一個,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感覺厭惡!”
“呵呵,我說慕老板,你總算說出你的真心話了!”陸天宇笑道,“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但這看人卻很準,知道我為什么不去你的公司了吧,因為我早就看透你這個人的內心了。恕我直言,你的內心其實很脆弱,心智也不是很成熟。如果我去你的公司任職的話,我的下場只有一個,或許因為某件事情惹到了你,被你趕出公司。坦白說,你的為人我很不喜歡,太高傲、自以為是了!”
“你…..!”慕雨晴被陸天宇這番話氣得嘴唇哆嗦起來,她本想反駁陸天宇幾句,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反駁。
陸天宇并不給慕雨晴時間去反駁自己,他繼續說道:“慕雨晴,你所生活的環境決定了你這個人容不得別人對你有意見,容不得別人討厭你,其實,你想過沒有,就在你討厭我的同時,我也在討厭你。目前看來,我和你所處的地位不同,但并不代表我不能討厭你。別動不動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話,你和我之間沒有利益沖突,我并不會為了某些利益去取悅你,說些你喜歡聽的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有時間還是多考慮下自己吧,想想整天對你獻媚的那些人一旦在你遇到困難時,是同舟共濟呢,還是落井下石!”
陸天宇說完這句話,把手機直接關上,根本就不想聽慕雨晴的話。那慕雨晴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后,手里拿著電話,半天沒有任何的動作。
陸天宇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和她這樣說話的男人,或許陸天宇的話說得很重,但卻給了慕雨晴當頭一棒,她這心里再難以平靜下去,許久之后,慕雨晴才把電話掛上。
“陸天宇,你胡說!”慕雨晴這一句話聲音低得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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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馨今天去陳向陽的家里教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晴兒,陸天宇回家時,唐婉馨還沒有回來。陸天宇把那兩件瓷器放在自己房間的柜子里,拿著手機,撥打唐婉馨的電話。
“小婉,你在哪里呢?”等電話一接通,陸天宇就笑著說道:“我剛回來,沒有看見你,很想你啊!”
“我還在車上!”唐婉馨又補充一句道,“陳怡送我回家!”
陳怡是陳向陽的小女兒,人家是在警官高等學校擔任教官。這寧州一半以上的警察見到陳怡,都得客氣地打招呼。作為省內唯一一所專門培訓警察的專業學校,每年從警官高等學校畢業的學生大多數都進入省內的警察系統。
陸天宇只是沒有想到陳怡會送唐婉馨回來,轉念一想,也并不感覺奇怪。這陳怡或許到市區來玩,順便把唐婉馨送回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陸天宇這手里有十八九萬,那聶常嚴給他用來買瓷器的十萬塊錢也被陸天宇吞下來了。那件影青釉瓜棱執壺其市場價值不止陸天宇嘴里所說的二、三萬塊錢,他故意那樣說,就是想讓王先文把這件影青瓷器拿出來。
陸天宇知道在RB大阪的陶瓷美術館內藏有這樣一件類似的影青釉瓜棱執壺,那件影青瓷器被RB大阪的陶瓷美術館當成館中的最貴重瓷器。這樣以來,陸天宇手里這件影青瓷器其身價也就不同凡響了。
在陸天宇看來,這影青目前的價位遠遠是低于其本身價值。影青的特點“薄如紙,聲如磬”,目前還沒有得到那些投資者的青睞,但對于一些喜歡宋瓷的收藏家而言,這影青可媲美于“柴窯”,甚至于有種說法,影青就是傳說中的“柴窯”。
陸天宇通過和陳向陽的談話,心知陳向陽喜歡宋代的瓷器,自然知道這影青。對于像陳向陽這種喜歡宋瓷的人來說,送影青瓷器最討其喜歡。況且這影青瓷器目前的價位并不高,陳向陽心中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
至于那件明隆慶的青花人物碗,陸天宇可要賣出一個好價錢來。目前他對寧州收藏界并不是很熟悉,并不知曉哪些人會花巨資買這件青花人物碗,在陸天宇看來,這件明代隆慶的青花人物碗最好的銷售途徑就是拍賣。
寧州兩大拍賣公司寧州藝術投資集團和海德拍賣公司將會陸續舉行拍賣會,其中寧州藝術投資集團的拍賣會即將舉行,陸天宇想通過寧州藝術投資集團的拍賣會把這件青花人物碗拍賣出去,不過,他身為寧州藝術投資集團的員工,不方便現身,陸天宇想到了唐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