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勁知,你老家伙又長進了。不錯,不錯,我鐵蒙陪你玩玩。”鐵蒙就是那個身材魁梧,長像如張飛般的粗獷中年人。
南宮勁知冷喝一聲,罵道:“憑你也配。”言罷,手中的劍影一動,虛光中挾著凌然氣息,轉眼即至,這南宮勁知被稱為八大家族第一高手,卻也不是浪得虛名。
花亦非坐在那里,一動未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四個人。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花亦非知道,這四人只不過來打個前哨,此刻還不知道,他們代表哪個門派,究竟是陽羅教還是魔門呢?
鐵蒙身形一側,雙臂一抖,混元真氣功,爆發凝聚雙臂之上。微然一揮,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種炙熱的氣息,果然不愧是高手,這混元真氣勁,比當日烈虎那所謂的硬氣勁強大太多了。
南宮勁知的劍,軟綿如影,靈動如蛇,把這混身堅硬無比的鐵蒙團團的困住,兩人戰得如火如荼,戰意滔天。
“這漂亮的小哥,要不要陪我花娘玩玩,花娘我精通房中術,可以讓小哥快樂無邊,樂不思蜀的。”那嫵媚如妖的女人卻是搖動著那誘惑的身姿,如風中擺柳般的走近廳門口,眸中秋波驛動,讓人遐思無邊。
花亦非當然不可能受到這種誘惑,但是他身邊的西門滄月卻不是爽,喝道:“哪里來的賤婦,年過半百,卻還在這里賣弄風騷,真是丟女人的臉,欠揍是么,我陪你。”
西門滄月正待上前,一旁的玄天紫玉卻攔住了她,說道:“滄月,讓我來吧。這老妖婆使劍呢,我來見識一番。”
南方四美中,玄天紫玉與流云悠落武功最高,這還是因為流云悠落被花亦非提升勁力,若論家族的武學,玄天家不愧為八大家族的龍頭,實力非同小可。
玄天紫玉沒有給滄月拒絕的機會,身形一動,就已經飛了出去,腰間的長劍“當”的一聲就已經出鞘,其實在心里,她也看不慣這妖婦的yin蕩神態。
“喲,小哥,你的女人還真是不少呢,你不也說教說教,男人還沒有說話呢,哪里有這些小妮子說話的地方,真是太沒婦道了。”也不知道這女人臉皮乍如此之厚,若說沒有婦道,這里所有人中她估計當屬第一人了。
玄天紫玉不悅的哼了一聲,喝道:“找死!”
花娘雖為靈山四怪。也是幾女的前輩了,但是在玄天紫玉的身上,她感覺到凌然的殺手,與強大的真力,不敢怠慢,很快的兩人又戰在了一起。
“哪位陪我蛇魔玩玩?”那個瘦個子的竹竿越前一步,臉上含著邪邪的笑意,聽他自報蛇魔,花亦非已經知道,這家伙手里拿著笛子究竟是用來干什么的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個音律高手呢?原來是玩蛇用的。
流云天縱朗聲應道:“老夫陪你。”
“父親,對付此等小人物,女兒就足夠了,待我把他拿下,交父親發落。”流云悠落輕輕的開口了,自從花亦非傳授她先天之劍后,她已經苦練半年之久,性格更是內斂,劍術一日千里,就算是恨劍,也因為資質的原因,無法相比。
“黃毛丫頭,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本大爺陪你玩玩,本大爺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么漂亮的妞了。”這男人看似斯文,但是語氣實在讓人憎惡,花亦非都想敲碎他的牙齒,不過流云悠落卻已經越了出去,沒有給他再洋洋得意的機會。
剩下的那個胖子叫老豬。被東方飛揚這個家主接下了,所有人圍在四周,替他們掠陣,這四人既然敢挑戰上門,當然不是弱者,而且在這四周,說不定還有他們的同黨,需要特別的小心應付。
“小丫頭,看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如讓老娘教你幾招討好男人的法子,迷住你的小男人如何?”玄天紫玉凝住心神,只是恨意的拿劍往這女人的身上招呼,就不不與她答話,她還是黃花閨女,話語之比,她當然是比不上的。
靈山四怪,武功最弱的當屬這個女人,這個花娘一向只對付男人,幾乎是無往不利,而且只要上了她的床,就得聽眾她的擺布,只是可惜。這一次出師不利,花亦非身邊的幾女太厲害了,比母老虎更厲害。
以前也沒有聽說話,八大家族的幾個女兒,竟然這般的厲害。
四對人戰得最激烈的當屬南宮勁知與鐵蒙,這兩人幾乎就沒有一刻的停歇,劍光如影,隨身而行,那鐵蒙凝重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狂傲,或者他這會兒算是徹底償試到了八大家族的厲害了。八大家族也并非全都是無能之輩。
蛇魔以笛子相戰,與流云悠落劍氣相碰,“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一旁的流云天縱也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數月不見,女兒竟然提高到如此境界,凌隨青身形移動了半步,湊近輕語道:“流云兄,真是可喜可賀啊,你家的悠落,今非昔比啊,回去我也得好好看看,我凌家旁系里有沒有資質優秀的少女,也送一個過來。”
反正剛才已經有過先例了,沈家不是把女兒當眾就送給花亦非了么,既然都接下了,那凌家的女兒也不好意思拒絕吧,這種便宜,凌家可不能落后。
對這些家主來說,女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能給家族帶來好處,而且看著眼前的流云悠落,這個好處太大了,就算是嫁到了花家又如何,她們的娘家永遠都姓流云,流云家有難,她能攜手旁觀么,絕對不可能的。
流云天縱笑了笑,說道:“凌老弟,不是老兄自夸,我家悠落天質優良,你凌家想在旁系里找一個這般的體質,估計是有些困難了,不過亦非這小子天生風流,你找幾個漂亮些的以女傭侍之,說不定還有些機會。”
凌隨青一聽,頓時眼里有了神光,這也是一個辦法之一。明的不行,那就暗的,反正只要與花亦非扯上一些關系,都是一種保障。
正在這個時候,南宮勁知與鐵蒙的比拼已經到了白化熱的地步,最后一式簡直就驚天動人,就在南宮勁知準備下殺手的時候,一縷清晰如驚雷般的笛聲突然而起,手持橫笛的蛇魔終于忍不住了。
笛聲一響,空氣微微一凝,花亦非就感受到一種異樣的聲音,此刻已經深秋,蛇蟲早就已經準備冬眠,但是在這種笛聲中,墻角處,水井旁,還有幾個老鼠洞里都出現了蛇的身形,連那小湖面上,也游動著幾條青花長蛇。
眾人臉色大變,但是那沈先豪卻是厲聲的尖叫起來:“是你,你就是驅蛇人,蛇魔,二十年前,我沈家滅門一案,是不是你也參與其中?”
聞這話,眾人更是皆驚,沒有想到二十年后,沈先豪終于找到了兇手,此刻他不顧什么武界規矩,已經向著蛇魔撲了過去,不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個仇人留下,用他的人頭祭沈家的五十三口陰魂。
蛇魔身形如落葉般的飄飛后退,陰陰一笑,說道:“是又如何,沈家頑固不靈,竟然對我魔君的召令不遵,不滅你滿門,如何顯現陽羅教的威名,只是沒有想到,你沈家竟然還有余孽,不過今日,依舊可以斬草除根。”
這個家伙口氣真是不小,八大家族聯合在一起,他們也可以無視于此,可見這些人平日如何的驕慣了,也可見在陽羅教的眼里,八大家族幾乎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
只是沈先豪還沒有撲到,又一陣輕笑之聲響起。
“八大家族也算是名門正派,此刻也行那無恥之事,想群毆么,我魔君也很想來見識一下了。”話聲中,一個翩翩如舞般的身形,在風中落在了院中,此刻年青男人不過三十,長得極英柔之美,臉上帶著幾縷不屑的笑意,眼神高傲無比。
落地的那一刻,只見他長袖一抖,一股強大的真力已經迎上了沈先豪,沈先豪也不是弱手,但是匆促之間卻顯得有些狼狽,身形被掃飛了出去,花亦非動了,一只手托住沈先豪的后背,把他放了下來。
“你就是魔君,膽子果然不小,想見識么,我成全你。”
這個魔君如此年青,絕對不是昔日與玄天家族先祖一戰的邪魔,但花亦非想見,這年青人一定是邪魔的后代了。
拳如風,厲如刀,花亦非很是強勁的迎了上去。
“來得好。”看樣子這魔君也是一個很狂妄的人,面對著花亦非,卻是沒有一絲的退避,迎了上來,雙雙的重拳在空氣中相碰,一聲悶然的炸響之后,四周的敗葉草沫紛飛,如雨般的飛泄。
花亦非退了三步,而這個魔君卻是退了六步之多,誰強誰弱,卻是一見分明。
但是這魔君卻是覺得失了顏面,喝道:“沒有想到,二十年來,武界竟的出了你這等人物,今日我魔君真是要與你一戰了。”
花亦非沒有回避,戰就戰吧,只是冷笑了一聲:“魔君,哼,憑你也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