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非這一次離開,沒有通知兩女,身后只跟著恨劍,為了上一次的生死盟死士進攻別墅的事,他被花亦非訓斥,急調回了殺手組里最犀利的兩大高手黑白雙煞,現在由他們兩人固守別墅,而他全心的投入劍境的訓練中。
黃鶯、上官憐兒、流云悠落都不是弱者,由她們在,花亦非并不擔心,但恨劍既然選擇跟隨他,就需要有些本事,不然身邊跟著一個廢物,他堂堂花少的臉上,也會沒有什么光彩。
這一段時間花亦非并沒有什么事,除了指點一下悠落與憐兒兩女的武功,就是靜靜的呆在家里閑暇度日,但是恨劍與殺組,卻是全部行動起來,把何家所有的暗中力量一股腦的掃盡,這些事不需要花亦非吩咐,恨劍自己知道去做,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何家沒有生存下來的必要了。
踏著夜色,花亦非身形如流水,無形無狀的踏破虛空,如果不是隨手留下記號,怕是恨劍也跟不上這種速度,從京城來到蘇杭,花亦非腦海里似乎只有這兩個城市,此刻能有機會暢游南方,心情當然相當的不錯。
他與玄天紫玉約好,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在百公里之外的天亭湖畔,時間在三天之后正午,并不需要時時刻刻的跟在八大家族的背后,必竟這一次八大家族分成三路匯集,花亦非也不可能一一的照顧到。
而且經過兩次的相見,花亦非知道玄天紫玉是一個聰明而又有很有心計的女人,既然制定了這種線路圖,就一定會把生死盟的偷襲考慮在內,不過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點什么事,也與花亦非無關,八大古武家族自私自利,說實在話,死點人,也許可以讓他們清醒一點。
花亦非且走且游,游戲人間,到達天亭湖畔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刻的天這湖畔正在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相親會。
清風拂動,彩帶飄飛,湖畔人來人往,漂亮的年青女子隨處可見,也許是相親的緣故,這些女人都有過精心的打扮,俗話說三分容貌七分打扮,那些神彩飛揚的女人們,都顯得格外的秀麗嬌美。
鶯鶯語語,花色飄香,花亦非總算是見識了,春滿人間的非凡景觀。
四周裝扮一新,很配這種相親的氣氛,花亦非隨著人潮移動,慢慢的前行。
突然,人群里響起了不平靜的吵鬧聲,一個帶著邪笑的男人攔住了三個漂亮的女人,似乎在做著調戲之舉,如舊時的公子哥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一般,沒有人敢去英雄救美,因為在一旁,兩個粗壯的漢子正在毆打一個護花的男人,拳打腳踢,兇殘至極。
幾個相親會場的保安沖了過來,但是卻沒有走近,就已經被人攔住了。
“三位小姐,在下青河魄,青山派的二少爺,只是想請三位賞臉吃頓便飯罷了,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這個叫青河魄的男人得意笑著,對四周的憤慨臉色根本看之不聞,一點也不害怕,狂妄的說道:“要是幾位小姐真的不肯賞臉,這位小哥可是要被打死了,我這些下人手腳粗暴,可是很沒有分寸的。”
看樣子地下被人毆打的人是三女的同伴,三女驚慌失措,根本就被嚇到了,連話也不敢說,三女相互拉著手,只是的拼命的想逃走。
青河魄?這個名字很熟悉,對了,西門滄月的未婚夫不就是叫青河魂的,一個魂一個魄,怕都有些關聯,瞧見一個,就知道另一個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以前對上官憐兒說起西門滄月事時那遺撼的語氣不以為然,男婚女嫁,天經地義,不管愿不愿意,一生的時間其實很短,感情有些時候也可以培養出來的,但是現在見到了青山魄,花亦非也覺得這樣的男人的確配不上西門滄月那樣的女人。
能與上官憐兒、流云悠落還有玄天紫玉這樣的女人相提并論的女人,花亦非可以想見會是如何的驚艷明亮了。
“這家伙實在太過分了,青天白日的就敢如此的胡作非為,莫非沒有王法了么?”人群中一個男人熱血沸騰的喝叫。
但是身邊立刻有一個人制止道:“哥們,說話小心,這人是青山派的二少爺,勢大滔天,在南方邊域,他們青山派黑白都有人,無人敢惹的。”
強者為尊,南方地界里有一個生死盟,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青山派,而兩虎可以并存,相信在這兩股力量之間,有某種約定。
花亦非此刻出頭很是不妥,必竟他是偷偷來南方的,但天生的正義卻讓他不能不得插手,作為一個俠者,鋤強扶弱乃是本份,也是道義,不能違背的。
花亦非走了過去,動作并不快,但是走到之處,還沒有等幾個兇悍的壯漢開口叫罵,就已經刮起了一陣風,風聲一起,幾人打手就已經被吹掉了湖堤之下,“撲通撲通”幾聲落下了湖水之中。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青山派的閑事,不想活了么?”
走近了,花亦非算是看清楚了這個青山派二少爺的模樣,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精氣卻是虛無若空,可見平日的生活是如何的*奢華,放縱不堪,身體幾乎都已經被掏空了。
花亦非輕輕一笑,問道:“青山派是什么東西,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你叫青河魄,青河魂是你什么人?”
聽花亦非提及青河魂,這個家伙竟然很是得意的笑了,說道:“原來是熟人啊,朋友,既然你認識我大哥,那就是我青山派的客人,等小弟處理完這點小事,一定領你去見我大哥,今天算你走運了,我大哥不是什么人都見的,有我領著就不一樣了,暢通無阻。”
青山派在南方威名震動,而青山派的少莊主青河魂也是一號人物,在武界里盛傳的消息,就說他是一個陰毒狠辣,手段殘忍的高手,具體的就算是上官憐兒也并不了解,看青河魄對他大哥的祟拜,可見那青河魂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錯了,我與你大哥素不相識,只是聽人提起過,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么一個品德敗壞的兄弟,看樣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估計也不會是什么好鳥。”
“放肆,你竟然敢說教我大哥,哼,如果我大哥在這里,你就死定了,念你無知,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你走吧,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果然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對花亦非此刻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了,好像不計較就是饒他一命一樣,花亦非應該感激泣零,跪謝逃命。
花亦非與這樣的人說話真是有些受不了,一巴掌就已經揚劈下去了,動作實在太快,青河魄還沒有回過神來,但是他身后的兩人,卻是橫刀“當”的一聲出鞘,攔在青河魄的面前,氣勢凌然,倒是顯得有幾分架式。
只是那刀一出,花亦非心里一驚,倒不是因為這些人的強悍之息,而是這種橫刀他很眼熟,以前似乎在哪里見過,花亦非腦海里一轉想就記起來了,當日追殺黃鶯十幾個冷血刀手,就是使用這種來自海外的倭刀。
南方有生死盟與青山派,還有西門家族與流云家族,這幾家勢力不需要說也是明爭暗斗,生死盟是八大古武家族的敵人,而青山派卻自成一陣營,從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在心里,花亦非并不太相信,一個如此大的門派要強大,就需要不斷的融入新的力量,他們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西門世家幾百年的積累都需要用女兒來與青山派聯姻,達到增強勢力的可能,那說明青山派的暗中力量已經很強大了,他們又怎么可能是那種固封自步的老頑固呢?
“找死!”兩人橫刀一現,花亦非怒意的心融入了冷冷的殺機,慢慢的走了過去,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殺氣把兩個橫刀刀手罩住,讓他們無法再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亦非的手掌,似乎很慢的向青河魄的臉上落下。
血從嘴角溢出,青河魄在南方橫行無忌,竟然在人前被一個陌生人掃了一記耳光,顏面盡失,哪里忍得住這口氣,大喝一聲:“給我攔住他,給我打,用勁打,打死了我負責。”
對他們青山派來說,打死人是不需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