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豐郁被一腳踢到了門口,頭碰在了石階上,都沒有人去扶他一把,好像根本就當他不存在,聽到上官蒼海的話,他恨意的眼里冒著憤怒的火花,但是咬著牙齒,卻不敢說出什么話來,因為方家此刻還不敢得罪上官家。
這樣的男人,實在也不會有人想多看一眼,自動的把他忽略了。
幾女都感受到這個上官家主的無恥,看著上官憐兒,都很替她可憐,好像至始至終,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問過她,究竟是不是愿意嫁給花亦非。
或者在上官家,女兒只是一種工具,只要對上官家有好處的事,女兒的幸福根本就不重要了。
“哈哈哈,真是謝謝上官家主了,我與憐兒兩心相許,早就私定終生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了,如果上官家主沒事,最好不要來打擾她,至少在她對上官家怨意未消之間,不要來自找沒趣。”
“你-----爸,你不能這樣?”面對著花亦非的狂妄,上官雄卻是受不住了,手指著花亦非,暴厲的叫道:“我們上官家的家務事,豈能被外人干涉,爸,上官家與方家的婚約已經有六年之久,憐兒只能嫁給方家。”
沒有想到這父子倆倒是先杠起來了。
“住嘴。”上官蒼海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卻是大聲的喝道:“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滾一邊去。”
“花少,小兒無禮,請你不要見怪。”
花亦非看著這上官蒼海兩種不同的嘴臉,很是無趣的擺了擺手,說道:“怎么說也是我的便宜大舅子,我哪里會與他生氣,好了,上官家主沒事我就不留你了,你們可以回了,不送。”
上官蒼海沒有吭聲,轉身就走,上官雄是不憤的想出頭,但是被拉走了。
三人都走了,就像是演完了一場鬧劇。
王語丹說道:“憐兒姐,不是我說不好聽的,你父親與哥哥實在太無恥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不要臉的人,如果是我,我真的也會像你一樣離家出走了,干脆,以后不要回去了,嫁給花大哥得了。”
黃鶯卻是一愣,說道:“那怎么行,流云姐姐與亦非才是情侶,你不要亂點鴛鴦譜,搭錯了關系。”
花麗英也說道:“憐兒,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要是擔心你的母親,就把她接出來,反正這樣沒有溫暖的家,不要也罷,你為了上官家受了如此多的苦楚,也應該為自己而活了。”
流云悠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上官家的父子倆卑劣的表現,很是不屑,也很是為上官憐兒不值。
但是花亦非掃了眾女一眼,卻是笑了,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這父子倆很無恥?”
“那當然了,無恥到了極點。”王語丹不需要考慮,一口就肯定了。
花亦非伸出食指,擺了擺說道:“如果你們真的這么想,那就錯了,照我看,幾大古武家族,應該是這個上官家主藏得最深,你們沒有聽說過么,人無恥則無敵,如果我猜得沒錯,上官家的力量,也是最強大的。”
上官蒼海如此的可以忍耐,不顧顏面,這種人的內心卻是極度陰險的,他只為自己,或者說只為上官家,所有人,包括他的妻子,兒子,女兒,都是他的棋子,這樣的人是最最可怕的。
上官憐兒有些詫異的看了花亦非一眼,又慢慢的低下頭去,她當然知道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花亦非能一面之間就推斷出如此的清楚,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上官家的確是此刻幾大古武家族最強大的,只是一直不顯露山水,而且處事很是低調,知道這暗中真實的人,并不太多。
流云悠落卻是一震,這可是一個大消息,在家族所有的情報里,關于上官家的并不太多,經花亦非一提醒,她才知道以前他們真是太疏忽了。
“行了行了,這些大家族的事,小非不要瞎摻合,只要他們不逼憐兒回去就可以了,走,做早餐去,大清晨的打擾人家的好夢。”見到花亦非又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花麗英生怕這家伙又多管閑事。
人家壞不壞,好不好,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能少一事就不自找麻煩。
流云悠落看了上官憐兒一眼,問道:“憐兒,既然不想回去就留在這里吧,有亦非在這里,上官家不敢亂來的,而且他也說了,你是他護著的女人,他有這個責任照顧你。”
才說著就惹上麻煩了,花麗英也沒有想到,說出這話來的會是流云悠落,這女人不是喜歡小非的,乍又給人家機會呢?
上官憐兒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行了,流云女人,你不要擔心我搶你喜歡的男人,他不過是為了幫我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會當真的,亦非,我想通了,你幫我恢復容貌吧,從今天起,我要與以前的上官憐兒一刀兩斷了。”
也不知道她做了如何的決心,好像以前憂慮在心中的結一下子解開了,花亦非卻是立刻應道:“沒有問題,其實我也很想看看,你最漂亮的樣子。”能想開就是好事,花亦非當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而在這個同一時間,京城花家,同樣的也來了客人,流云天縱也是迫不急待,他已經了解過了,花家與白家的婚約早就解除了,目前的花亦非是個單身貴族,他不想被別人搶先,所以趕得很急。
花國明聽到通傳,很是奇怪,對著靜靜的吃著早餐的老爺子問道:“南方流云家,那不是古武家族,他來干什么?”
老爺子沒有開口,而是另一旁的郁蘭說道:“管他來干什么,叫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想這么多干什么?”
花家人丁單薄,花老爺下面一子兩女,大女兒已經結婚,二女兒卻整天不著家,兒子雖然給自己生了一個孫子,但卻沒有給他太多的快樂,以前他這個爺爺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擦屁股,所以連吃個早餐,也是安安靜靜。
老人是喜歡安靜不假,但是這種安靜卻是孤單,而且是一種無言的孤獨。
老人看了花國明一眼,放下了餐具,對著衛兵說道:“請流云家族進來吧,小蘭,讓人泡茶招呼客人。”
郁蘭也立刻起身了,瞪了花國明一眼,只顧著去了。
流云天縱來了,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有幾個保鏢與兩個朋友。
這兩個朋友是兩個老人,與花老爺子有些交情,算是熟人。
“花老,天縱冒昧上門,還請不要怪罪我打擾,只是這一次來,有件事想與花老商量。”
兩個老人當然是請來湊氣氛的,待流云天縱一開口,其中一個就已經笑道:“老花,今日我們與流云家主一起來,可是有件大喜事,真的是大喜事啊!”
花老爺子無驚無喜,淡淡的說了一句:“三位請坐吧,流云家主大駕光臨,真是蓬畢生輝,老朽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還能有什么喜事可言?”
流云天縱身為古武世家的家主,與現代家主當然不太相同,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以前他可以漠視花家,但是今日卻不能,聞言笑道:“花老,是這樣的,我女兒悠落與你的孫子亦非,情投意合,私定終生,我這做父親的當然要來問問花老的意見。”
花老爺子卻是一愣,蘇杭的事他知道的不少,但是對于孫子感情上的事,他卻是從來沒有注意過,資料上說他的身邊是有幾個女人,但沒有想到,這會兒竟然有人上門提親了,與前不久解除婚約的白家相比,流云家當然更不同凡響。
而且是女方家長親自上門說婚,這就有些過于的客套了。
端茶上來的郁蘭心里大喜,看著老爺子不明所以,立刻接話道:“原來你就是悠落她的父親啊,爸,麗英這些日子有給我打過電話,說起過這事,流云家主的女兒流云悠落,的確是與亦非住在一起,兩人感情不錯,而且麗英還說,悠落可是南方四大美女之一,聰明漂亮,如果能嫁給亦非,倒是亦非這小子的福份,我是沒有意見的。”
聽到郁蘭的話,流云天縱知道了她的身份,立刻站起身來向她招呼,當然語氣之間,更加的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