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風走了,花亦非也離開了基地,與半年前進來的時候相比,他基本算是換了一個人,郁風走之前,與他聊了很多,更知道當日發生了唐家女兒的事,花家人決定讓他來蘇杭的原因,是擔心唐家不會放過他。
現在的花亦非,絕對不需要任何人擔心他會被傷害。
雖然天云大廈的事花亦非隱去,所有的功勞都給了郁風與勇士營,但是所有認識花亦非的人都知道,能圓滿的解決劫持事件,花亦非當屬頭功。
離開基地,花亦非也算是與昔日一樣,開始浪蕩江湖了,以前的孤身到此刻的親情加身,有些感動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腦海里不自覺的會多些想念,想念京城中膩愛他的母親。
“小非,不要害怕,媽媽會一直保護著你,誰敢傷害你,媽會與他拼命。”當一個婦人含淚說出這樣的話來,相信只要是人,都會被感動的。
而這就是名義上的母親,在臨別之前殷切叮囑他的。
漫步在大街小巷,感受著蘇杭風情人物,在曾經的江湖中,也有蘇杭,而且傳說蘇杭風景甲天下,連蘇杭的美女也是天下聞名。
“當當當-------”
一曲清泉細流之聲傳來,悅耳淡雅,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讓花亦非心神一動,好高雅的琴聲,這個混濁的世間竟然有人可以彈出如此純然的聲調。
慢慢的走近,一彎細湖,碧草藍天,這本是一個大型的莊園,但花亦非卻已經受琴而動,悄然而入,在那長長的走廊盡頭,是建在湖邊的一抹木制亭臺,亭臺之上一張長案,一把玉琴,一個女子,跪在羽白色的墊子上,焚香撫琴,正沉醉在天籟樂聲之中。
琴如潺潺流水,叮當之聲純如自然,雖然花亦非身為琴之大家,但對此刻的撫琴技藝仍是心贊不已,女人之美,古韻之中帶著幾抹神秘的靜謐,與琴融合,心藝合一,實在已經是上乘樂者,進入空之境。
琴是好琴,女是美女,只是以這種初淺的空之境,想震撼他的心靈,卻還稍嫌差了點。
聲落,韻意未息,花亦非卻已經坐了下來,朝著這神秘女人輕輕一笑,說道:“我來了。”
女人抬頭,黑發如絲柔順而披肩,幾抹細絲遮住了眼眸,玉指輕攏之下,風情萬種,嫵媚生香,紅唇嫣紅微微一抿,卻是很惑人的一笑。
“你果真來了,終是沒有讓我失望,仙兒本以為天下間不會再有我的知音。”
如果花亦非是一般的男人,早就已經神魂色授,但在他三絕真勁的籠罩下,就算是再強大的媚功,也沒有什么作用,再說了,這女人的媚功與那懷了他骨肉的鳳嫣相比,卻是差了很遠,稍嫌做作了一些。
“好名字,仙兒姑娘一個名字就已經道出了真諦,琴乃三境界,琴虛,琴滿,琴心,以仙兒姑娘的聰慧,能領悟琴虛之境,已經相當不易,實在有驕傲的資本。”花亦非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并不是姑娘的知音,以姑娘的技巧,還打動不了我的心。”
女人俏臉微微一震,卻是很快的平和,這難得的心智,卻是十分的少見。
女人沒有生氣,反而越發的嫵媚嬌美,說道:“聽聞蘇杭出現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仙兒初始還以為是虛傳,沒有想到果真是有些底蘊,仙兒藝淺,難彈天籟之聲,還請花公子賜教。”
手輕輕一抬,裙袖一掃,那玉琴已經飛了起來,虛空而動。
花亦非哈哈一笑,一手伸出,五指已經牢牢的把玉琴夾住,而沒有任何地聲音,加附在玉琴之上的內勁,也在這一瞬間化去。
琴是好琴,但是內勁一旦化解不得法,便會琴折而讓他大失顏面,這就是暗中的較量。
“花公子好功法。”
花亦非沒有理會,說道:“仙兒姑娘既然想知道什么是天籟之音,那我來告訴你。”
雖非九尾古琴,但撫上玉琴的那一刻,一種壓抑在心中久久無法渲泄的情緒上心頭,他想起了心愛的女人,想起了尚未出世的孩子,這一刻就如過眼云煙,也如在夢中,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叮叮------”一長串的音符,就如秋風拂動,落葉紛飛的意境,這沒有固定的譜子,琴聲與花亦非的心境相融,心動琴動,心思琴顫,心如琴,琴融心,心琴合一。
琴虛境界是后天的努力,而琴滿卻需要機緣,像花亦非這種琴之大家,配合著三絕心法,早就已經找到了琴心的妙處,聲起情起,情由心生,心由琴現,通過那琴聲,一股情愛難舍難分之意,悠揚而出。
仙兒沒有動,霧般的美眸射出一種連她自己也不太懂的光芒,一閃一滅之間,陷入了琴聲中,與花亦非一起同喜同悲。
她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從不認敗,但是兩次策劃的行動,卻兩次敗北,皆因為他的出現。
她叫仙兒,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而能知道這個名字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最親近的朋友,一種是最知心的敵人。
朋友溫情,卻有些迷糊,敵人兇殘,但卻是了解得明明白白。
但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狐貍,百獸中最狡猾而又最美麗的動物。
如傾如訴的琴聲,挑動著內心的最深處,花亦非的琴技純然天成,絕非后天修習就可以達到,一通百通,當花亦非領悟先天之境,步入圣境的時候,醫絕與琴絕,更是大進,一般傳說中的醫神與琴神,根本已經無法與他相比了。
只是可惜,一典未完,花亦非已經停下,人更是站了起來。
仙兒不解,臉很是有些遺撼,也跟著站了起來,急問道:“為何一曲不完?”
“琴不對,人也不對,我只能維持半曲的心境,仙兒姑娘,你好像哭了?”
仙兒并不拭去臉上的淚水,梨花帶雨中,卻是如雨后彩虹般的露出了迷人的笑臉,說道:“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難道這就是哭的滋味么?謝謝你了,讓我知道人生的又一種感覺。”
“花公子,你的確是大才,人中龍鳳,以前的事我可以一筆勾銷,但是希望以后你能遵守武界規矩,遇到我生死盟辦事,請你不要再插手,我并不想與你為敵。”
花亦非心里亦驚,生死盟,只聽說有一個武盟,什么時候武界里又出現了一個生死盟,聽這女人的口氣,好像天云大廈的匪徒與太湖的殺手,都是生死盟所為,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花亦非轉過頭來,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眼里有一抹真誠,誘惑的嫵媚散去不少。
“身為武界一員,就要遵守武界的規矩,姑娘聰慧過人,當然知道,一旦有人越界而無人可以阻攔,這個規矩就會名存實亡,既然生死盟都已經壞了規矩,我又何必遵守呢?”
“規矩是人定的,強者就可以制定自己的規矩,我生死盟有這種力量。”
這個叫仙兒的女人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豪氣沖天,此語一出,就算是花亦非,也感受到幾分壓制,這個仙兒不僅武功高強,更是聰明絕頂,這一刻,花亦非倒是相信了,也只有這樣聰明的人,才可以在太湖的時候,把出手的時機把握得如此之準。
“姑娘的理論很不錯,我知道,在這四周,有十六個一流的高手,不過可惜,憑他們對我還是沒有勝算,如果說我現在剝了仙兒姑娘的衣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因為這就是強者的規矩,對不對?”
仙兒沒有一絲的介意,相反的卻是笑得更是迷人。
“花公子想剝仙兒的衣服,又何必自己動手如此的麻煩,只要花公子以后不與我生死盟為敵,仙兒愿意自解衣襯,滿足花公子的心愿。”
果然是聰明的女人,這以退為進之策,運用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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