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賢王謹王爺 “你!”念水氣都手指發抖,好像要展翅飛起來一樣,“你竟然反悔。”
“嗯!”梁夕重重點頭,大腿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抖著,“我最討厭別人嘲笑我了,所以你認命吧。”
梁夕的口氣完全是將念水的生死掌握在了手里,念水的獨眼里閃爍著陣陣兇光:“梁夕,你別得意,我背后的那人既然能安排我用獨眼暴君殺死你,自然也能解除你下在我身上的禁制。”
梁夕的眉毛微微一跳,聽念水這么說,他越發地好奇起來,那個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對于一個需要整天擔心的潛在威脅,梁夕可不愿意讓它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
念水是,他背后的那個人也是。
梁夕偷偷運行了下真力,念水果然沒有絲毫異樣的神色,看樣子那層禁制真的被解除了。
“梁夕,你別真以為我怕了你。”念水望著梁夕,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掌突然前伸,十根枯瘦的指頭里像是蜘蛛一樣吐出黑色的細長絲線,眨眼的功夫就把梁夕的四肢捆了個結實。
梁夕猝不及防下手腕和腳踝上都被那黑絲纏住,擺成了一個“大”字懸在了海底。
知道這黑絲雖然堅韌,但是也不能長久困住梁夕,念水見偷襲的目的達到,再不遲疑,大吼一聲朝著梁夕撲來,將頭高高揚起,上顎的兩枚獠牙像是粗長的釘子一樣朝著梁夕脖子上的血管狠狠扎了下去…
天靈山上,林仙兒正在泡茶,突然一陣心神不寧,杯中的熱水灑出來,差點燙著自己。
“我這是怎么了?”林仙兒喘息了幾下,看到薛雨凝一把推開門闖了進來。
“仙兒仙兒!”看到林仙兒在房間里,薛雨凝滿臉是笑,一甩自己用依蓮草染成栗色的長發,“陳舒慈又往這邊來了,手里還捧著一束花,肯定又是來約你的。”
林仙兒微微一笑:“他來了又怎么樣,你幫我去和他說,就說我今天有其他事情。”
薛雨凝像是早就料到一樣,嘻嘻笑道:“我就說你被梁夕先約出去了。”
說完不等林仙兒反應過來,就咯咯笑著跑了出去。
林仙兒臉色一紅,坐到床邊輕笑搖頭:“雨凝這丫頭——”
剛過了幾秒鐘,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薛雨凝滿臉疑惑地走了回來。
“怎么了?”看到薛雨凝的眉毛緊緊皺起,林仙兒奇怪地問道。
薛雨凝搖搖頭:“太古怪了,我剛出門就看到陳舒慈被一個師兄攔住,也不知道那個師兄對陳舒慈說了什么,我遠遠看到他神色一變,就急匆匆跟著那個師兄走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
知道陳舒慈不會來了,林仙兒也長長松了口氣,幽幽看著剛泡的清茶出神。
陳舒慈隨著高全來到一座僻靜的清幽小筑前停了下來。
“師弟,王爺就在里面,我就先不奉陪了。”高全討好地朝陳舒慈拱了拱手,面朝小筑的大門方向退了出去。
陳舒慈心中忐忑:“謹王爺這時候召見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嗎?”
整理了下衣冠,陳舒慈鄭重地在竹門上敲了三下。
“進來吧。”謹王爺渾厚的嗓音從門內響起。
陳舒慈神色一緊,輕手輕腳地推開竹門走了進去,一股淡淡的檀香香氣飄入鼻孔。
見到謹王爺正含笑望著自己,陳舒慈急忙上前跪倒在地。
“免禮吧。”謹王爺淡淡一笑,伸手虛抬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陳舒慈只覺得像是有只無形的手托了自己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重新站直了。
“你剛剛這是要去哪里呀?”見陳舒慈有些緊張,謹王爺喝了一口茶水,似是聊家常一般開了口。
陳舒慈面對謹王爺,只能如實回答:“回稟王爺,我剛剛正想去邀約一位女弟子。”
“這樣啊。”謹王爺嘴角上揚,臉上的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嗎?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
聽到謹王爺最后一句話,陳舒慈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跪倒在地,磕頭猶如搗蒜:“回稟王爺,這件事和家父無關,都是我自己的意思,王爺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個人吧,我父親一點都不知情的。”
謹王爺看到陳舒慈惶恐的模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這是做什么?我哪里責怪你了嗎?”
陳舒慈心臟怦怦亂跳,額頭上的汗水滾滾而下,背上早就濕透一片,不停磕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謹王爺剛剛那番話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去追求林仙兒是他父親陳勉私下交代他的事情,除了中間傳話的陳家殺手影語,根本不可能有第四個人知道。
現在謹王爺提出來了,不管他是通過什么渠道得知的,陳舒慈第一反應就是糟糕了。
見陳舒慈身下的汗水都堆積了一小灘,謹王爺沉聲道:“起來吧,這件事是本王交代你父親讓你去做的,本王自然就知道。”
“什么?”陳舒慈眼中閃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讓我追求林仙兒是謹王爺交代給我父親的任務?”陳舒慈即便腦袋再靈光,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謹王爺怎么知道林仙兒的?他為什么要讓我追求林仙兒?”
“你先起來吧,本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見陳舒慈還跪在地上,謹王爺對他說道。
陳舒慈站起來后感覺兩腿一軟,身上的衣服沾滿汗水,涼涼的黏在身上十分難受,不過他臉上不敢表現出絲毫。
“追求林仙兒,嘿嘿。”謹王爺眼中閃過湛湛神光,似乎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為什么會選中她呢?找她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
聽謹王爺講話,陳舒慈不敢插嘴,垂著頭安靜聽著。
望著屋角出神一會兒,謹王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隨即恢復正常,又變成原本那溫文儒雅的模樣,對陳舒慈道:“你父親陳勉跟著本王已經多久了?”
陳舒慈恭聲答道:“回王爺,家父跟著王爺,已經二十年有余了。”
“二十多年了呀。”謹王爺沉吟著,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一下一下敲打,“二十年,位及當朝太史,在常人眼中也算是平步青云了吧。”
聽謹王爺這么說,陳舒慈急忙又躬下身子道:“那要多多感謝王爺的關照。”
謹王爺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陳舒慈,片刻后點點頭,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道:“等到這件事你辦完了,朝中有幾個老臣估計也該告老還鄉了,到時候就讓你父親去頂了他們的位置吧,按照他的資歷,本王再略微周旋一番,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