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出使過高句麗,見過高句麗王伯固的嘴臉,此人生性貪婪,囂張跋扈,更有點夜郎自大。高句麗的百姓因為連年征戰,而變得不堪重負,雖然他們生性好勇斗狠,但是也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如果這次兄長能夠一舉攻克丸都城的話,完全可以將高句麗百姓全部遷徙到遼東,設立一縣進行管理。”歐陽茵櫻答道。
高飛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該如何處理東夷諸國人的問題?”
歐陽茵櫻道:“高句麗一旦被滅,其余東夷都會盡皆臣服于兄長,兄長只需設立一位東夷校尉進行管轄,留下一部分軍隊駐軍此地即可,一方面和東夷保持友好往來,一方面也可以穩固兄長在東北的根基。東夷人多民雜,人口過百萬,若是將這百萬人口納入到兄長的治下,就必須要慢慢來。敲山震虎,出兵高句麗也是在震懾東夷。”
“說的好,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的腦瓜子里,還有這份智慧,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高飛笑道。
歐陽茵櫻道:“兄長經常在外征戰,連蟬姐姐都顧不上了,哪里還能想的到我這個妹妹呢?”
高飛站了起來,走到了歐陽茵櫻的身邊,笑著拍了下她的小腦瓜子,緩緩地道:“好了,我的女參軍,咱們也該收拾收拾離開此地了,一會兒這里可是一個大戰場啊。”
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魏延、陳到、文聘每個人率領著兩千手持連弩,腰中懸著鋼刀的士兵,士兵們的身上都披著一層鎖甲,頭上戴著一頂鋼盔,全部埋伏在了塢堡內的隱秘位置。
高飛帶著黃忠、徐晃、許攸、司馬朗、孫輕、歐陽茵櫻等五千步騎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本溪塢堡,為了迷惑高句麗人,所有人都鑼鼓喧天、旌旗招展,還一起拉出了存放在塢堡內的糧草輜重。
一路后撤三十里,高飛便讓大軍偃旗息鼓,然后帶著軍隊又重新慢慢返回到本溪塢堡外二里處,人銜枚、馬裹蹄,全部五千馬步全部隱藏在附近的山林里,并且派出斥候監視本溪塢堡外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么變化,這邊就立刻撲上去。
時值四月,山林里,百鳥悠徐地發出婉麗的啼聲,而泥土的潮氣,混和著野草和樹葉的芳香。藍湛湛的天空象空闊安靜的人海一樣,沒有一絲云彩。空氣濕潤潤的,呼吸起來感到格外清新爽快。在陽光下,周圍遠山就象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流,它看去好象離眼前挪近了許多,也陡峭了許多。
高句麗人大多以狩獵為生,對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為了能夠徹底的埋伏下來,高飛遵循孫輕的建議,利用草木遮掩,抓來一些鳥類放在山林里,并且還弄了一些動物的糞便進行掩飾。
春日里陽光明媚,氣溫的升高讓埋伏下來的人都不由得有點難受,每個人都掩住了口鼻,因為許多猛獸的糞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太過熏人,弄得周圍的山林里一片臭烘烘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以后,高飛已經無法忍受,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見高句麗人還沒有來,不由得心亂如麻。
孫輕看出了高飛的急躁,便急忙道:“主公,高句麗人都是擅長使用弓箭的獵戶,他們對森林和山地十分的熟悉,而且對于捕獵也十分在行,他們的鼻子甚至和狗的鼻子一樣靈敏,如果不用這種方式加以掩蓋住人的氣味,如果高句麗的斥候到來之后,鼻子一嗅就知道有埋伏了。所以,還請主公忍耐一下。”
高飛點了點頭,雙目注視著不遠處山頂上的塢堡,自言自語地道:“但愿魏延、陳到、文聘他們能夠忍受住那股惡臭味。”
孫輕道:“主公請放心,臨走前屬下已經將塢堡內的一切都安置妥當,那些動物的糞便,足夠遮掩住他們身上的氣味。”
高飛還沒有回答,便老遠看見一個穿著獸皮,手里握著羽箭的強壯漢子從遠處的密林里露出了臉,他急忙對身邊的人小聲道:“注意隱蔽!”
只見那個高句麗人身材魁梧,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見四周都沒有人,便整個人跳了出來,向前快步跑了過去,站在一塊大巖石上來了一陣清嘯,一連喊了三次,見沒有人理會他之后,他便歡喜地用手超后面招了招,只一瞬間便從密林里涌出來了兩千多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歐陽茵櫻曾經出使過高句麗,見高飛對高句麗人有一絲好奇,便伏耳在旁,小聲說道:“兄長,高句麗人有五個部族,分別是涓奴部、絕奴部、順奴部、灌奴部、桂婁部,其官有相加、對盧、沛者、古雛加、主簿、優臺丞、使者、皁衣先人,尊卑各有等級。大加乃王之宗族,也一并稱古雛加。諸大加亦自置使者、皁衣先人,就像卿大夫之家臣一樣。要是遇到和國王的官吏一起高座,大加所置的官員就不得和國王家的使者、皁衣先人同列。其民喜歌舞,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戲。跪拜之禮向前伸一腳,其他的和烏桓人差不多。”
高飛聽完之后,便問道:“這次是誰前來領軍?”
孫輕道:“領軍主將是高句麗王伯固的長子拔奇,副將是大加優居、主簿然人,三人分別統領一萬士兵,但仍以拔奇為主,隨時聽從拔奇的命令。”
“來的人是拔奇?小櫻,拔奇這個人怎么樣?”高飛問道。
歐陽茵櫻道:“拔奇是伯固的長子,好勇斗狠,性格剛強,而且生性殘忍,兄長若是能把他給殺了,對高句麗而言,實在是莫大的幸福。”
荀攸、司馬朗、黃忠、徐晃對此地不太熟悉,除了聆聽歐陽茵櫻和孫輕進行口述之外,便是用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高句麗士兵。
高飛“噓”了一下,眾人便安靜了下來,注視著高句麗人涌出來的越來越多,前部已經開始沿著平順的大道攀登本溪塢堡了。
本溪塢堡里面的藏兵也是極度的忍受著那難聞的臭氣,就當他們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發現有敵人出現,使得他們的眼前一亮,整個人都變得尤為開心起來,除了加強隱秘之外,就是握緊手中的連弩了。
塢堡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高句麗人確實很小心翼翼,他們的前部走到了大門口,從門縫里朝塢堡內部望了一眼,然后就等候在了城門邊,轉身朝后面報告軍情去了。
一道不算太陡峭的斜坡上,五千高句麗人都手持藤牌、腰纏長弓、箭囊的站在那里,隊形保持的都很穩定,每個人的身上都披著一張獸皮,頭發也都梳著兩個小辮,獸皮下面是光著的膀子,而獸皮也只是斜披著,其中有四五個披的是虎皮圍裙,弄得跟孫悟空一樣,其余的大多是圍著狼皮。
隊伍的正中間,一個人的身影顯得尤為注目,注目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的打扮。那人也是披著一張獸皮,而這張獸皮是白色的虎皮,這種白虎皮顯示出來了他身份的高貴,在五千人的隊伍中,格外的顯眼。
所有人都是步兵,沒有騎馬,腳上穿著的是粗布鞋,獸皮裙下面露著兩條光禿禿的腿,每個人的大腿和小腿都顯示出他們腿上的肌肉,每個人也都面色猙獰,手握兵器,等待著圍著白色虎皮的那個年輕漢子的命令。
“那人是誰?”高飛指著那圍著白色虎皮的漢子,便小聲對歐陽茵櫻道。
歐陽茵櫻仔細地看了看,便對高飛道:“啟稟主公,那人是拔奇,在他身邊的那個披著虎皮的人是大加優居,身后披著灰狼皮的人是主簿然人。”
“奇怪…”高飛的眉頭皺了起來,小聲地道,“拔奇、優居、然人三個人都來了,可開始帶出來的兵力卻只有五千人,不是說有三萬大軍嘛,為什么不見另外兩萬五千的士兵,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詐?”
就在這時,埋伏在塢堡外面的高飛等人都同時聽到了一聲狼嚎,緊接著正對著塢堡大門的密林里跑出來了一只擁有著白色毛發的郎。那頭銀狼邁著高貴的蹄子,高昂著頭,雙眼里散發出來的是吃人的眼神,讓人看了也由不得生畏。
銀狼扭扭頭,看了看四周,和平的狼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尖銳獠牙,目光兇狠地等著高飛這邊藏身的樹林里。
“這狼…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高飛的心里打起了一個問號。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頭銀狼便發出了一聲巨吼,然后張牙舞爪地便朝高飛隱藏的地方撲了上去,速度快的出奇。
與此同時,但聽見拔奇一聲令下,五千已經到達了塢堡門邊的士兵也紛紛退下,以最快惡毒速度退了出去,但是隊形卻一直保持著不亂。
眼看那窮兇極惡的銀狼就要沖向了高飛,密林中傳出了一聲弦響,一支黑羽射了出去,朝著急速飛來的銀狼射去。
“嗷——”
黑羽射中了銀狼的左目,那銀狼慘叫了一聲,立刻止住了前進的道路,忍痛掉頭就跑。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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