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防對高飛很好奇,他當初雖然都曾經在三輔做官,他為京兆尹,高飛是陳倉令,但是兩個人卻從未和高飛見過,他見高飛對次子司馬懿如此上心,更是奇上加奇。此時,忽然聽到高飛問起他有幾個兒子,便急忙答道:“哦,現在我的膝下只有三個兒子,長子司馬朗,次子司馬懿,三子司馬孚。”
“哦,才三個兒子啊,那看來你要多加努力了,我見你滿面紅光,印堂深紅,這一生當多子多孫…”高飛伸出手指裝個樣子掐算了一下,才繼續道,“嗯…我已經算出來了,你這一生中當有八個兒子,如今才三個兒子,看來要想湊齊‘司馬八達’,還需要幾年功夫。”
司馬防一臉的驚詫,他沒想道高飛會說出這番話,但是多子多孫是福氣,他能有八個兒子,這也是別人想有而沒有的,當即笑道:“承蒙主公吉言,建公在此謝過主公了,如果以后我真的有八個兒子,我一定帶領著所有的兒子們一起當面拜謝主公。”
高飛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你們司馬氏都跟隨在我身邊,為我效力便可以了。額…建公應該有三十有七了吧?”
司馬防驚道:“主公真神人也…”
“我也只是瞎猜的。”
司馬朗見父親和高飛侃侃而談,便拉了拉父親的衣袖,朝高飛拱手道:“主公,如今午時剛過,主公一路辛苦,還是到城內先休息一番吧。”
高飛見司馬朗比他父親司馬防要有眼色的多,便覺得司馬朗是個人才,準備回到幽州后便給司馬朗一個縣令先干著。實際上,他對司馬防沒啥興趣,只不過他有個很出名的兒子司馬懿,而現在司馬懿還小,未必有什么大智慧,而先搞定司馬防,就可以擁有司馬懿,就算當兒子一樣的養著吧,以后說不定能夠培養出來一個忠心于他的牛人出來。
聽到司馬朗的提議后,高飛便答應了下來,隨后便和荀攸、司馬防、司馬敬、司馬朗一起一起回溫縣縣城。
十里的路,不算太遠,邊走邊聊,一行人便到了溫縣縣城。縣城外面有許多工匠正在搭建營寨,這是荀攸招募的民工,給到來的百姓和軍隊留宿用的。
進城之后,高飛詢問了荀攸是怎么說服司馬防的,荀攸便將實情告訴給了高飛。原來,司馬防曾經欠荀攸一個人情,荀攸一到了溫縣,直接說明了來意,司馬防也聽過高飛的名聲,便直接答應了下來,根本沒有費什么事情。
司馬防將高飛迎入了自己的府邸,司馬府十分的簡單,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沒有任何豪華的裝飾,與一般民舍差不多,只是院落要比一般民舍要大一點。
一進入司馬府,司馬防便直接將高飛迎入了大廳,大廳里也擺設下了酒菜,并且將高飛請到了上座。眾人坐定之后,司馬防便朗聲說道:“大漢遭逢董卓之亂,民不聊生,幸得有將軍這樣的人才能使得董卓授首,今日寒舍能夠有幸迎接將軍到來,實屬蓬蓽生輝。”
高飛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只不過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罷了。如今已經到了建公府上,不知道能否讓我見見你的次子司馬懿?”
司馬防臉上略有遲疑,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安,問道:“主公一定要見仲達嗎?”
高飛點了點頭,心道:“不是為了司馬懿,我才不來你的家呢。”
司馬防不安的神情浮現了出來,看了一眼長子司馬朗,欲言又止。
司馬朗會意,抱拳道:“主公,仲達還是不見的好,萬一冒犯了主公,只怕…”
聽到司馬防、司馬朗如此藏著掖著,他也就越來了濃厚的興趣,想想一個七歲小孩,能有什么冒犯的,當即打斷了司馬朗的話:“去叫司馬懿吧,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冒犯我?你們放心,就算他真的冒犯了我,我也不會將他怎么樣的。”
司馬防見高飛如此堅持,便朝司馬朗使了一個眼色,司馬朗嘆了一口氣,便起身朝高飛拜了一拜,然后轉身離開了大廳。
高飛端起酒杯和了兩杯酒后,便見司馬朗從外面牽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他老遠便看到了那個小男孩,第三杯酒剛喝道一半,便忍不住扭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將酒水噴灑在了身邊的草席上。
在座的司馬防、司馬敬以及司馬朗都是一臉的尷尬,就連荀攸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想道:“這小孩就是主公說的司馬懿嗎?實在太可笑了,可是主公對他如此上心,為何司馬懿會是這幅模樣?”
司馬朗松開了那小男孩的手,朝高飛拱手道:“啟稟主公,司馬懿帶到。”
眾人面前是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男孩蓬頭垢面的,一身的污泥,稚嫩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的智慧,滿臉的灰塵,兩條小青龍在鼻子下面悄悄留下,隨即又被他“咻”的一聲吸進了鼻孔,過不多時那軟綿綿的兩條小青龍又再次從鼻孔滑了下來,然后又被他給吸進了鼻孔,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他整個人站在大廳里就像一個從泥堆里爬出來的乞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上衣的胸襟、袖子都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兩條麻桿似得小胳膊,雙手的指甲里都是泥巴,下身穿的褲子由于腰圍太大,而不停地向下滑落,他的雙手夾在腰間,時不時的向上提了提褲腰,卻仍能無法制止褲子的松落。
他的褲腿是卷起來的,卷到了膝蓋上面,他光著腳,腳上沾滿了黃泥,黃泥還帶著濕氣,像是剛從泥漿里踩過了出來一樣。他的頭發遮擋住了半只眼睛,只露出來了一只大大的眼睛,目光一直盯著坐在上座的高飛看,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嘿嘿一笑,指著高飛道:“父親大人,你從哪里弄來的這身盔甲,穿上之后倒顯得年輕了許多,讓我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咦?父親大人,你的胡須哪里去了?”
此話一出,當成震驚全座,就連高飛也是一陣吃驚,心想司馬懿好歹也是一個牛逼人物,怎么小時候會是這個樣子,竟然把他當作了爹地。
司馬朗急忙拉了一下司馬懿,大聲喝道:“仲達,不許胡說,父親大人坐在左首,坐在上首的是我們的主公,你還不快跪下參拜主公?”
司馬防急忙搖了搖頭,無奈地喊道:“仲達,我在這里…”
司馬敬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這個傻孩子…”
高飛站了起身子,走了下去,來到了司馬懿的身邊,問道:“你就是司馬懿?”
司馬懿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的驚喜,用手撥弄了一下遮擋住那半邊眼睛的頭發,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高飛,絲毫也不懼怕,看了一會兒后,便“哇”的一聲叫道:“看來我又認錯人了,父親大人哪里有你威武哦…”
高飛看司馬懿滿身泥漿,他也不在意,伸手便按在了司馬懿的肩膀上,半蹲下身子,問道:“既然我比你父親還威武,那你愿不愿意以后跟在我身邊,也變得如此武威?”
司馬懿目光轉動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后,便反問道:“跟著你,真的能變得威武嗎?”
高飛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不光能讓你變得威武,還能讓你變得聰明,你可愿意嗎?”
司馬懿搖了搖頭,只睜大眼睛看著高飛,卻什么也不說。
“怎么,你不愿意?”
“我本來就很聰明了,根本不用跟著你,威武也是衣服襯托出來的,等我長大了,我穿一身盔甲,也能像你一樣變得很威武。既然自己都能辦到的事情,我何苦去求別人呢?”
司馬防聽后,急忙斥道:“仲達…”
高飛打住了司馬防將要說的話:“小孩子嗎,童言無忌,無所謂。司馬懿,我問你,別人都干干凈凈的,你怎么滿身淤泥,還有,你的鼻涕是不是也該擦一擦了?”
司馬懿臉上一怔,伸手擦了擦流出來的鼻涕,嘿嘿笑了笑:“我說怎么那么難受呢,原來是鼻涕鬧的。我一向都很干凈的,剛才是去抓泥鰍了,結果魚沒有抓到,倒弄了一身泥,身上的衣服也給弄爛了。”
“抓泥鰍?你在哪里抓泥鰍?”
“就在我養泥鰍的黃泥潭里,那里有好多條泥鰍,它們太滑了,我抓不住。”
“呵呵,如果你想抓泥鰍的話,就一定要用好的方法,如果不用腦子的話,你是抓不到泥鰍的,就算抓到了,也會很費力。你有想過用什么方法去抓泥鰍嗎?”
“想過,但都不可行,剛想到一個好辦法,就被兄長給帶來了,說要見什么主公,你就是兄長的主公嗎?”
高飛點了點頭,見司馬懿一點都不畏懼他,而且說話也隨心所欲,表面上看著十分的憨厚、傻了吧唧的,但是他卻從司馬懿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份常人沒有的睿智,那份隱藏在眸子最深處的睿智。他問道:“你兄長的主公,不也是你的主公嗎?”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兄長是兄長,我是我,兄長的主公不是我的主公。我聽說洛陽有對袁氏兄弟,兩個人有著同一個父親,可是他們兩個人還不是在洛陽打的不可開交嘛?所以,我是我,我是司馬仲達,而兄長則是司馬伯達,不能想提并論。”
高飛聽后,很是欣賞這句話,便問道:“那怎么樣的人才能成為你的主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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