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顏良、文丑今天必定會從幽州撤軍,大人也可以高枕無憂了。”大帳內,看著顏良、文丑離開的高飛,歡喜地朝劉虞拱手道。
劉虞道:“得罪袁紹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袁紹現在官居太尉,表面上還效忠于大將軍何進,實際上何進只是他操控的一個傀儡而已。袁紹一直打壓漢室宗親,連續將劉焉、劉表逼出了京師,現在又輪到了我,如今的京城與其說是何進的天下,倒不如說是袁紹的天下。看來,何進要加九錫的事情應該也是袁紹在背后搗鬼。高將軍,你開始說撥亂反正,能夠具體一點?”
高飛聽完劉虞的話后,也大致明白了京師的一些狀況,加上他對何進、袁紹的了解,他基本上可以斷定,沒有政治頭腦的何進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袁紹玩弄政治手腕的犧牲品。真正向篡漢的,應該是袁紹才對。
“大人,何進最近一段時間,在京師可有什么大的舉動嗎?”
劉虞道:“除了加九錫這件事外,尚有一件事一直是何進心中的一塊詬病,那就是董太后和皇子協。”
“那也就是說,何進很有可能會殺董太后和皇子協了?”
“恐怕是這樣的。不過,我也很納悶,何進既然要加九錫,董太后和皇子協對他并沒有威脅,為什么何進還會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呢?”
高飛想了想,緩緩地道:“這其中必定有什么陰謀,應該說是袁紹的陰謀,但是我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
“袁紹確實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他大肆征召天下豪杰,禮賢下士,手底下籠絡了一大批幕僚。如今他的聲望早已經蓋過了何進,就連他的弟弟袁術也同時名聲鵲起,各自擁有著一大批幕僚。如今大漢江山風雨飄搖,我身為漢室宗親,卻無法撥亂反正,實在是無能啊!”
“大人,為今之計,只有先穩定幽州,同時招兵買馬,訓練軍隊,不管是何進還是袁紹,只要有人敢篡漢自立,大人就立刻能夠帶領兵馬直指京師,相信其他各地諸侯都會群起而應之,到時候驅逐權臣匡扶漢室的大任就由大人一肩挑起了。”
劉虞很苦惱,但是聽到高飛的話后,整個人為之一振,覺得高飛說的很有道理,當即朗聲道:“你說的不錯,我應該肩負起匡扶漢室的大任。高將軍,你真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好將軍,我大漢能有你這樣的人,確實是我大漢的福氣。只可惜老夫和高將軍相識恨晚,若是早認識幾年,朝廷又怎么會被禍害成這個樣子?”
高飛見劉虞對他十分的信任,當即道:“大人,在下只不過是盡了一份臣子該盡的心罷了。如今烏桓人還占據著幽州四郡,大人應該盡快結束這場戰亂,并且招誘烏桓人到麾下,內修勤政,外練強兵,以待大事來臨。”
劉虞此時的心里十分的澎湃,仿佛看到了大漢被他拯救于危難的情形,仿佛看到了他撥亂反正后的一派祥和景象。可是,他卻沒有意識到身邊的高飛的野心。
高飛力挺劉虞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無論是政治上的,還是軍事上的,都有了一定的聯系。他要借用劉虞的造好一個幽州,并且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劉虞想了一會兒后,便大聲喊道:“高將軍,時不我待,我們現在就進薊城,我想,以我劉虞的聲名,加上丘力居的游說,絕對能夠使得難樓投降。”
高飛點了點頭,和劉虞一起跨出了大帳,在趙云、太史慈、鮮于輔的護衛下出了軍營,先向著高飛的兵馬所在地而去。
張郃、丘力居帶著兵馬尚在休息,左等右等都不見高飛回來,心中也十分的煩躁。正準備派人去找高飛的時候,卻見高飛、劉虞、趙云、太史慈、鮮于輔一起騎馬走了過來。張郃、丘力居立刻翻身下馬,向前迎道:“參見主公!”
高飛道:“趙云、太史慈、張郃,你們三人留在這里,讓所有的兵馬原地休息,丘力居,你跟我一起來,咱們進城去見難樓。”
丘力居“諾”了一聲,走到了高飛的身邊。
高飛將劉虞介紹為丘力居,緩緩地道:“丘力居,這位是幽州牧劉伯安大人。”
丘力居一聽劉伯安的名字,臉上便怔了一下,隨即拜道:“在下丘力居,參見劉使君,早聞劉使君大名,未曾一見,今日能夠有幸遇到劉使君,確實是三生有幸。”
劉虞在幽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同時他在對待少數民族的問題上也十分的寬厚,早年擔任幽州刺史的時候,便恩澤于鮮卑、烏桓、夫余、高句麗等,所以丘力居一見到劉虞,就會顯得很欣喜。
高飛緊接著介紹道:“大人,這位就是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如今已經悔過自新,投降于下官,下官便任命他為鷹烈將軍。”
劉虞滿意地笑了笑,對高飛道:“高將軍做的很好,對待烏桓人就應該如此,一味的打打殺殺反而只會增加兩族人民的仇恨,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大家和平相處,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
高飛道:“多謝大人贊賞,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一同進城吧!”
劉虞點了點頭,扭身對鮮于輔道:“你去叫開城門,就說我來了,我想難樓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的。”
鮮于輔“諾”了一聲,翻身上馬,策馬向前,快速奔馳到了薊城城下。
高飛、劉虞、丘力居三個人則慢慢悠悠的朝薊城城下走了過去,等他們走到那里的時候,見到一地的尸體,就連護城河都被鮮血染紅了,地上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刃以及碎裂的人骨,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讓人聞了幾欲作嘔。
果然不出劉虞的猜測,鮮于輔一亮出劉虞的名號,城中的烏桓人都紛紛表示出十分尊敬的樣子來,不多時,城門便打開了,一個虬髯大漢騎著一匹駿馬帶著人列隊歡迎。
劉虞在前,高飛、丘力居緊跟在后面,三人來到城門邊時,那騎馬的虬髯大漢便跳下了馬背,朝著劉虞用漢人的禮節拜道:“劉使君大駕光臨,難樓有失遠迎,還請劉使君勿怪!”
劉虞道:“難樓大人還是一樣的健碩啊,一別經年,今日卻在這種局面下相逢,確實是天意弄人啊。”
難樓苦笑道:“劉使君說笑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劉使君來訪,難樓就必定會恭迎劉使君。和使君一別數年,不想使君如今以生華發,回想起當年使君親赴白山的情形來,簡直是判若兩人。不知道使君最近身體可好?”
劉虞道:“歲月不饒人啊,我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不像難樓大人正值壯年。不過我的身體卻一向很好,有勞你的記掛了。難樓大人,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遼東太守、安北將軍、襄平侯高飛,這位是遼西…”
難樓一眼看到了丘力居,當即打斷了劉虞的話,冷笑道:“劉使君,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化成灰我都認識。”
丘力居聽難樓如此一說,他便哈哈笑道:“難樓還是一樣的難樓,只可惜我丘力居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丘力居了。如今我已經正式歸順了大漢,是高將軍的部下了。”
難樓冷哼了一聲,對丘力居道:“你個老不死的,沒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你了。不知道你今日來是以漢軍身份入城,還是以遼王的身份入城?”
丘力居的年齡也四十多歲了,比起正值壯年的難樓來說,確實是個老頭,他聽到難樓如此說話,也不生氣,當即回答道:“臭小子年輕氣盛可以理解,遼王已經一去不返,如今我是大漢的鷹烈將軍。”
難樓笑道:“我懂了。劉使君、高將軍,請隨我來吧!”
劉虞深知難樓的脾氣,也知道丘力居和難樓之間有點過節,也并不在意,便跟著難樓走進了城。高飛對難樓一無所知,他聽到難樓和劉虞、丘力居之間的對話,對難樓有了一丁點的了解,為了能夠更加透徹的了解難樓,他便對身邊的丘力居道:“難樓是個怎么樣的人?”
丘力居小聲道:“用漢人的話來說,叫放蕩不羈,做人做事都很講義氣,而且禮節上并不太注重。只可惜兩年前他被我在白檀一帶擊敗了,一直懷恨在心,饒是如此,他卻從不做損人利己的事情,也不會趁人之危,甘愿聽從我的號令。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已經無法號令他了,他對我出言不遜也是情理之中。”
高飛聽完丘力居的話后,便笑道:“看來難樓也是個性情中人嘛,既然如此,那收降他應該不難。”
丘力居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曾經擊敗了他的主力,而主公又擊敗了我,難樓崇尚英雄,對于他來說,主公就是英雄。一會兒進城之后,難樓必定會對主公一改常態,請主公提防為妙。”
“提防?”
“對,難樓很少服人,一會兒他必定會向主公挑戰,主公可千萬不能接受他的挑戰,這樣一來,他就會如坐針氈,到時候再勸降他就易如反掌了。”
高飛聽后,哈哈笑了起來。從他和丘力居這些天的接觸來說,丘力居確實在領導方面有些才能,否則的話,也不會連難樓、烏延、蘇仆延這樣的各部首領都臣服于他。但是丘力居出師不利,碰上了高飛和荀攸這樣厲害的人物,那也就注定了他的失敗,終究會成為高飛的部下。
進了城,高飛、丘力居緊隨劉虞身后,在難樓的帶領下來到了州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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