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說不冷還是有些冷,天空黑茫茫的一片,一點,只有那若有若無的月色。
在城墻之上就著篝火,江哲和那些守城的士兵們一樣承受晚上的寒風,待吃過兩個大餅,一碗口湯后,才感覺全身暖了許多。
搓搓手,江哲喝著氣對火取暖,看著這種情景,城墻之上的士兵們眼中有種情感叫做感動。
終于,一名守備忍不住了,起身對江哲拱手說道,“先生,此處寒冷,您還是先回吧,若有情況,我即刻報之先生!”
“坐下坐下!”江哲揮揮手地讓那名守備坐下,笑呵呵地說道,“對面的可是呂布呂奉先啊,當初在虎牢關拒十八路諸侯的猛將啊,若說我心中不懼,那肯定是開玩笑的,不過,就算我心中驚懼那又如何?彼就會放過我們?不會!他們會殺地更兇,殺地更狠!”
李儒微微笑著,了幾根柴火丟到篝火中,暗暗點頭。
那名守備見江哲似乎很話,頓時臉上一松,笑道,“我觀先生您白日在城樓之上直對那呂布,也不見先生有何懼怕,先生既不懼,我等又有何懼?!”
“對!”附近的士們都大聲附和著。
“你還別說,其實我心中的,你沒看我調集了數百弩手么?”
那候這守備官就在江哲身邊,想起這事他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先生想激呂布進來只可惜呂布不上當…”
李儒嘴角一抽。是個人都不會進來…
“圣賢不是說過么?”江哲一臉地高深測。“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那呂布我們可以笑話他。但不可以輕視他!”
“圣賢不曾說過此句…”李儒淡道。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是毛爺爺說地…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那守備喃喃念叨著這句話。忽然抬起頭對江哲說道。“先生教誨。末將此生不忘!”
“呵呵。”江哲尷尬地笑了一下忽然說道“那個…對了。你叫什么?”
那守備一聽,立刻站起,一行軍禮說道,“末將李典字曼成!”
李、李典?江哲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心中說道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哦,對了!是三國街機第一關的boss!
我說我怎么感覺曹操麾下的將軍少了幾個呢,原來…江哲驚不定地看著李典。
有點承受不住江哲火辣辣的眼神,李典低著腦袋坐了下來,感覺渾身不自在,好似自己的一切都被先生看透了一般。
李儒撥了撥篝火淡看了李典一眼,卻發現根本看不出他有和特別之處是說他心中也漸漸明白了,若是江哲看重一個人么那個人必有其不同尋常之處!
“哲失態了…我觀將軍你年紀輕輕便居守備之職,日后必揚大名!”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尷尬地自嘲一下。
嘿!李儒搖搖頭,心中暗笑,你與他年紀相仿,你已擔任長史之職,還暫代刺史職務,真不知道你這句話算不算是夸獎…
不過李典倒沒有李儒想地那般多,聞江哲之言,頓時一臉喜色,拱手說道,“多謝先生吉言,末將必當自省己身,不負先生重望!”
看著李典激動的樣子,李儒心中暗暗嘆息,先生的可怕之處恐怕不是在于其學識淵博,胸有百計,而在于其的影響力,常常在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的情況下,便將身邊的人心都凝聚起來…
“成婚了沒啊?”江哲一句話頓時讓李典很不好意思,擾擾頭尷尬地說道,“…還不曾,額,男兒自以揚名天下為重,這種小事…這種小事…嘿嘿…”
頓時周圍的將士們看著李典皆笑。
影響力是很大,可惜…
“那不行啊!”江哲睜大眼睛對李典說道,“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要一個心愛的人,相愛到…”
“先生…”李儒很無奈地打斷了江哲的話,說實話,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江守義如此巨才之人,為何將女色看得這般重要呢?名利、權益之類的他總是不屑一顧…
真是個怪人!李儒心中下了這個結論。
見江哲似乎有些怪自己打斷了他的‘教導之言’,李儒趕緊沒話找話,“先生,你說今日那呂布可會來攻城?”
“你不是說不會嗎?”江哲思量了一番,古怪地看著李儒。
我只是隨便問問…李儒搖搖頭,心中很是好笑,先生有時精明如斯,有時卻糊涂至極,當真有趣!
忽然李儒一愣,傻傻地看著江哲從懷里摸出一本書和一只龜甲。
“這簡單!”江哲笑呵呵地說道,“待我來算上一卦,那個…誰給我六枚銅錢?”
李儒愣神地看著江哲從李典手中接過銅錢,一邊看書一邊有模有樣地算著,這、這樣也叫算卦?能算出什么來?
就在李儒暗自好笑的時候,江哲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反復三遍之后,江哲抬起頭正色對李儒說道,“顯彰…”
“啊?”
月黑風高,遠處連綿的呂布軍營靜靜走出無數人影,為首一將正是呂布,看了一眼同行的麾下將軍,始終不見高順,微微一皺眉,說道,“人銜枚,馬勒口!出發!”
人影憧動,竟有兩三千人馬!只是為何連馬兒踏蹄的聲音也無?原來那些馬匹的蹄上都綁著厚厚的黑布。
近了!越來越近了!
望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城墻,呂布心中狂喜是他臉上卻無半點表情,眼神牢牢盯著 上,深怕忽然探出一個巡夜的曹兵來。
但是從頭至尾,無一名曹兵向外張望。
多虧了這股大風!呂布一揮手,幾架簡易的浮橋搭了起來,隨即鏘鏘鏘幾聲,呂布麾下數十名士兵用繩鎖甩動鐵鉤,將其牢牢鉤住城墻。
“快!”呂布低喝一聲,頓時幾十名兗州兵迅速攀上城墻,隨即就從城墻上傳來幾聲慘叫。
快啊!快啊!呂布接過士兵遞來的韁繩上赤兔馬眼神焦慮地看著那城門,可惜城門絲毫未動。
呂布急地差點;親自去了,卻發現城門緩緩打開了…
“哈哈!”看著大開的城門,呂心中無比的暢快,江守義啊江守義不管是阿秀也好,王允也好說你大才,再過片刻,你就要命喪我手!哈哈!
呂布大手一,身后將士盡皆上馬,“殺!”
“殺!”兩千步兵,五百騎兵時喊聲一片入許昌。
“江義!”呂布重重喊了一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哦嗎?”一聲淡淡的話語,若不是呂自幼習武耳聰目明,怕是還聽不到。
只見城門口四處火起亮周一切,只見無數弓弩手引箭對著城門方向,那無數箭頭反光頓時讓呂布眼神一變,臉上的狂笑早已僵在臉上,又聽到身后城墻方向傳來聲響,一回頭更是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城墻之上遍布弓手,皆是取箭虛弦以待。
那些方才大聲喊殺、氣勢如虹的并州士兵此刻也是臉色發白,無論是誰被千弓弩手指著,心中也會是驚恐無比的。
更別說,包圍著己方的弩手前面還有整整三排的槍兵半蹲著…
“江、江守義…”呂布又驚又懼,一邊策馬緩緩而進,一邊遙遙看著那一個瘦弱身影說道,“你是如何知曉我要來夜襲的?”再近點,再近點…
你以為我是電影那些大反派?廢話一大堆然后被人干掉?江哲冷笑了一下,也不理睬呂布,冷冷下令說道,“放箭!”
“哧哧哧!”一輪齊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呂布并其身后之兵,頓時并州軍慘叫響起,尤其是沖在最前面的人,竟全身中幾十支箭,慘嚎不止。
有些則是一箭射入頭顱,一聲慘叫也無。
看著那些并州士兵凄慘的模樣,江哲臉上露出些許不忍,忽然身后李儒重重咳嗽一聲。
江哲頓時驚醒,繃緊臉,冷冷喝道,“弓手用拋射!自由攻擊!弩手用三段之法!各自射身前方向!殺!”
“江守義!”看著麾下兵士被江哲下令射殺,呂布大吼一聲,揮舞方天畫戟竟直直向江哲沖來,其身后護衛只好跟上。
“諸人聽令!”李儒輕喝一聲,一指呂布說道,“射那將!”
看著數百支箭呼嘯而至,呂布慌忙揮舞畫戟,將其紛紛當下,果然神勇無敵。
李儒不愧是李儒,見呂布神勇,當機立斷喝道,“射馬!”
這下呂布就慌了,若是無胯下神馬,今日如何逃得出去?想畢立刻全力擋箭,力圖護馬周全。
分心果然是戰中大忌,忽然一支弩箭急速,在呂布不及之時,狠狠插在他肩窩上,呂布一愣,這下好,頓時身中兩三箭。
再不走怕是要死在這里!呂布恨恨地看了江哲方向一眼,一馬當先殺出一條血路,其后殘存的并州士兵急忙跟上,可惜只有寥寥數百。
“可惜了…”望著呂布死命逃出,李儒輕輕嘆了一聲。
江哲皺著眉頭看著城門附近,當真是血流成河,嘆了口氣說道,“派人清理一下!”
“恩!”李儒立刻下令清理尸體,隨即猶豫著問江哲道,“先生,你算到呂布會來夜襲…額,竟然連呂布會夜襲哪個城門也知曉?”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詫異地說道,“呀!我忘記了許昌有四個城門的,我只看他白天在這邊城門外的…”
“…”李儒頓時被江哲驚地目瞪口呆,死命地瞪大眼睛看著江哲,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這樣?那萬一…幸好幸好…
李儒忽然感覺背上一冷,竟被江哲的話嚇出一身冷汗。
那邊呂布死命逃出許昌,也顧不得拔出身上箭支,只是急急回頭看著身后,只見身后跟隨之兵寥寥,頓時怒吼道,“江守義!我呂奉先對天發誓,誓殺…”
“砰!”忽然一處高坡傳來一聲炮響,千余人馬殺出,為首一將正是李典,只見其一舉刀,對呂布喝到道,“你命盡于此,還對天起誓耶?諸君,與我殺敵!”
“喝!”千余曹操本被派來伏兵還心有恐懼,如今見呂布落魄如此,頓時氣勢大振,跟著李典殺了下來。
和李典力拼數下,呂布頓時感覺傷口劇痛,更為嚴重的是自己的氣力漸消,如何敢再戀戰,仗著胯下寶馬死命殺出重圍。
李典胯下乃一凡馬,不及呂布之赤兔馬快,無奈地看著呂布呼馳而去。
丟了一個大功,李典心中嘆息道,先生重任派我來伏擊呂布,此番且是教先生失望了。
又羞又怒,李典望著那猶在困獸之戰的并州兵,怒道,“殺!一個不留!”
是役,呂布、郭貢方陣亡士兵兩千五百余名,其中有五百余名是騎兵,而許昌江哲方,重傷兩百余,輕傷五百,陣亡者僅寥寥數十人…
許昌大勝!
Ps::第二更,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