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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此子甚是無禮!

  色已暗,三十萬眾百姓終于順利通過了關隘。

  橋玄繃著臉走到江哲面前,帶著在寒風中站了近一天的怒氣,喝問道,“此番老夫可以過去了吧?江大人!”

  這老頭看來是快氣瘋了,那重重的江大人三字從他嘴里一字一頓地迸出來。

  世家了不起?你有名氣了不起?我就不理你!你咬我?江哲臉上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了一眼喬玄,對身邊夏侯敦淡淡說道,“元讓,諸事已畢,我等且回許昌!”

  “是!”夏侯敦聞言立即交代了護衛,拉過馬車,江哲古怪一笑,跳上了馬車。

  隨著御馬的將一揚馬鞭,馬車頓時飛馳起來,揚起一片塵土。

  “唔?”喬玄不可思議地看著馬車駛遠,喃喃說道,“這個…這個小子就這樣走了?他竟然不向老夫致歉便顧自走了?竟…竟然如此無禮?”

  喬玄氣地身一顫,差點跌倒在地,“老夫在這里足足等了近十個時辰,他…他竟然…”

  “老爺,您沒事吧…”

  “走!”喬玄憤怒地上了馬車,恨恨說,“去許昌!”

  江守義?坐在馬車中地喬一臉地憤怒。老夫記住你了!老夫且要去問問孟德。你到底算是個什么東西!

  “哈哈哈!”遠遠地。江哲一聲大笑。

  琰奇怪地與秀兒對視一眼“夫君是怎么了?”

  “…”秀兒淡淡說道。“你自去問夫君便是…”

  “哦…”

  給我擺臉色?真想看看那老頭現在地臉色。一定精彩地很。哼!若是你好言相說。讓你過了也無妨。既然你如此在意身為世家地架子…江哲哼了聲。大聲說道“我們快點趕去許昌!”

  時間回到三日之前,時曹操正在與郭嘉等人商議。

  只見郭嘉嘿嘿一笑,說道,“主公,長安和許昌相差萬里,救駕豈是說說那么簡單?”

  “奉孝所言差誒!”荀沉聲說道“拱衛漢室乃是我等之責,豈是路途遙遠就回絕的?”

  “嘿!”戲志才喝了口酒,搖頭晃腦地說道“某倒是同意奉孝的觀點,袁本初不安好心,長安救駕?如今兗州諸事未定,主公如何能輕易離開?”

  荀攸皺皺眉頭豫著說道,“如今長安被李催等人把持,若是輕易造次,就怕賊子狗急跳墻,壞了天子性命…”

  “他敢?!”曹操一拍桌案大聲怒喝。

  郭嘉看了曹操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主公,如今還是先準備一下近些日子的事吧!天子之架自當袁本初一人去折騰便是!即便我等出兵幫他,也是讓他占個便宜等虧本之事,我等如何為之?”

  “操身為當日八校尉之一本初又是操好友,如今其發詔欲救天子,操如何不出力?”曹操遲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奉孝,你所說的近些日子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兗州大小事務,你等不是皆已裁定么?”

  郭嘉微微一笑,說道,“主公不是著守義去討伐青州黃巾么?”

  “對啊!”曹操納悶得說道,“操尋思著,按著守義的能耐,青州黃巾不在話下,我等又有什么好準備的?”

  “嘿!”戲志才看了郭嘉一眼,撫掌笑道,“某明白了!”

  荀荀攸對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大笑一聲,隨即又苦惱道,“這般倒是難辦,兗州的存糧也不多了…”

  曹操惑地看了一眼眾謀士,忽然想到一事,欣喜若狂地說道,“莫非…莫非是守義…”

  “守乃誠厚,想必不會多做殺戮,彼用計,一向以攻心為上…”郭嘉撫掌贊道,“三十萬黃巾啊…兗州境內百姓多流亡,正好用來補全!”

  “三十萬黃巾?”曹操眉飛色舞,欣喜若狂地在屋子中走了走去,“三十萬啊…三十萬,許昌也才二十余萬百姓,這一下…”

  “主公莫要高興的太早了,三十萬黃巾的食糧可是一個大問題呢!”郭嘉搖頭說道,“嘉思最后再一日,守義便有捷報至!”

  “報!”門外喊了一聲頓時讓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曹操喚入,問道,“有何事?”

  “青州大捷!”傳令的士兵大喜說道,“青州大捷!江長史已降服青州黃巾、并黃巾家眷,近四十萬,如今且在返回途中,有書信一封令我等交予刺史大人。”

  “哦?”曹操臉上一喜,急忙說道,“快加手書與某!”

  郭嘉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訕訕說道,“想來是某算慢了些…”

  “好!”曹操越看臉上喜色更深,直到最后忽然臉色一滯,苦笑道,“諸君皆錯誒,乃是四十萬百姓并四萬黃巾降眾…”

  “四十萬?”荀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多了十萬…”

  “想必是那些良順百姓吧!”戲志才將酒囊朝下倒了倒,發現確實沒酒了,嘆了口氣笑道,“也不知守義使了什么法子將其拐了來。”

  “此事守義倒是說了…”曹操一臉苦笑,將江哲手書遞給荀,“十稅一啊…開荒田罷稅兩年?如此…”

“妙啊!”荀眼睛一亮,大聲贊道,引得身邊荀攸、戲志才皆湊  “妙?”曹操感覺現在自己是有苦說不出啊,四十萬流民啊,這可不是兒戲啊!

  “主公切勿只看眼前之失!”荀將江哲手書隨手遞給荀攸,對曹操鄭重地說道,“百姓乃是根本!若是此令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前來兗州雖說前些年自然是要發放糧食接濟百姓,但是數年之后呢?”

  曹操恍然大悟,拱手嘆道,“非文若幾誤了大事!”

  “此又不是之功勞!”荀微笑著說道,“守義每每出人意料,然再看又在情理之中…”

  郭嘉將江哲手看完,放在桌案上笑道“文若無須再言其有的沒的,守義之才,我等皆知,還是想想如何安置百姓吧,若是等守義回來,我等還未有做出處理…嘿嘿…”他瞟了一眼曹操說道“主公就有大麻煩咯…”

  曹操尷尬笑了笑,“奉孝說了,守義乃誠實君子何會找操的麻煩?”

  眾人大笑,此人中誰不知江哲數次直言于曹操,直指政務中的紕漏,弄得曹操好不尷尬。

  “諸君勿笑!”曹操苦笑說道“守義乃盡其職責,只是…”

  “嘿嘿!”郭嘉好似看穿了曹的心思,輕輕說道,“主公莫不是因為江哲未有喚你主公二字而煩憂?”

  “主…”曹操咳嗽一聲,似是而非地說道,“想來莫不是操還未能收守義之心吧…”

  “非也!”戲志才搖頭晃腦地說道“主公明鑒,某觀守義乃是天下第一妙人,諸般雜禮其自是不屑一顧聽聞,身具大才之人必有其傲氣義之心也是如此!

  守義若不是真心,如何會這般盡力?守義乃重情重義之人,只要主公真誠待他,守義自當回報!”

  “志才此言差誒!”荀攸笑呵呵說道,“主公,還記得當日在洛陽城中否?彼身為司徒公侄婿,與主公還有攸卻詳談甚歡,引為知己,守義重情且不在嘴上言語,乃用于行動也,此番便是幫了主公一個大忙!主公莫不是只重其一稱呼耶?”

  “那當然不是!”曹操決口說道,“也對!當日操在洛陽,身邊多有唯唯小人,少有士人,士人且看操乃宦官之后,皆不與操為伍,本初乃操自幼交好,除開他,便只有守義一人誠心待操,心中甚是欣慰,若是能得守義相助,共扶漢室,某幸甚,天下幸甚!”

  “嘿嘿!”戲之才笑著說道,“便是其稱主公為主公,又待如何?該言的還是會言語,到時候不更是尷尬?”

  曹操一臉錯愕,隨即哈哈大笑,“圣人云,有得便有失,得其大才,失操之微,又有何妨?”

  “好!”郭嘉撫掌笑道,“主公真乃明理之人!”

  “哪里哪里…”

  “諸位…”荀苦笑地看著諸人說道,“剛才還言若是待守義回來見我等未妥善安置百姓會如何如何,此番便這般了?”

  戲志才一拍腦門說道,“某倒是忘記了,守義性子急,我等還是著手安置百姓吧!”

  郭嘉荀等人皆點頭。

  微微嘆了口氣,曹操甚是欣慰地說道,“諸位俱是王佐之才,操能得諸位相助,真乃大幸!”

  眾人皆拜謝。

  江哲那邊快馬加鞭趕到許昌,詫異地見遷移到此處的百姓皆已有所安置,頓時松了口氣,讓夏侯且去軍營交割了兵馬,又送了兩女回自家宅邸,隨即去刺史府復命。

  不想在江哲之前,曹操處卻來了一位貴客。

  “世叔?”曹操聽聞手下人的通報,一臉的驚奇,連忙出門迎接。

  橋玄有些詫異地看著許昌內的建筑,忽然聽到一聲,“世叔?”

  轉過頭,橋玄繃緊的臉上露出幾絲微笑,“孟德還記得老夫耶?真乃老夫之幸啊!”

  “世叔哪里話!”曹操拱手請橋玄入內,說道,“世叔乃家父好友,操幼年時還有幸得叔教誨,如何會忘?”

  “孺子可教!”喬玄點點頭,臉上露出幾許得意之色,“幼年老夫便觀你有急才,如今果然如此,身為兗州刺史,巨高怕是心中無比欣慰啊!”

  曹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畢竟幼年他很是頑劣的,現在想起還不由覺得笑。

  “對了,孟德,你父還未至許昌?”

  “這…”曹操皺皺眉說道,“家父是曾書信一封與操,言欲往許昌之事,或許還在路上吧,世叔莫不是遠來與家父一聚?不妨在操這處小住幾日,待家父至,一同把酒言歡可好?”

  “善!”喬玄笑呵呵地進去,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孟德,你麾下可有一人喚作江哲江守義?”

  “啊?”曹操一臉的錯愕,偷偷看了喬玄一眼,見其臉上猶有怒容,頓時心中叫苦,深怕江哲與喬玄起了沖突。

  “額…這個…世叔,莫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曹操尷尬地說道。

  提起江哲橋玄就一臉的憤慨,恨恨說道,“彼甚是無禮!視老夫于無物!”

  曹操臉上掛起一個古怪的表情,因為他已經看見,江哲正從刺史府邸門外緩緩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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