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限已至,黃巾賊首懼怕曹軍真的燒山,乃引兩腳下扎營,只留了一萬黃巾軍與手下心腹,令其護衛寨中錢糧。
劉慎又將手下心腹愛將之家眷接到寨中,只留下普通將士家眷不聞不問,也不能怪其,實在是黃巾家眷太多,黃巾大寨放不下,也養不起。
“徐和死了倒是有點可惜了!”江哲嘆了一句。
蔡琰停下撥弄琴弦的小手,奇怪地說道,“夫君,這是為何?”
有些心癢地看著蔡琰粉嫩的小手,江哲猛然瞥見秀兒嗔怒的眼神,頓時咳嗽一聲,正色說道,“你們也知道,我要收復這群黃巾嘛!要是徐和在的話,以他的影響力能減少很多事端,而其前日也與我約好了,可惜…真是可惜了!”
秀兒上前替江沏了杯茶,然后坐在江哲身邊,在蔡琰看不到的地方伸出小手,捏住江哲腰間軟肉,一轉…
“…”江哲皺皺眉,心中暗暗叫,看了一眼抿嘴偷笑的秀兒,郁悶地喝茶,“能不戰便不戰,下謀伐兵,能減少傷亡那是最好…”
“守義叔…”
“撲…”江哲猛地口茶水噴出,怒道,“小屁孩,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只見陳到興奮地跑了來,看著江哲說道,“叔,某能在夏侯將軍手下走過十招了!你答應過我當我做先鋒的!”
隨似才發現秀兒與蔡琰。一行禮十分有禮地說道“兩位姐姐安好…”
“…”江哲額頭皺起一個井字。深深吸了氣。暗暗說道。“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哈哈!”夏侯大笑著走了進來。對江哲說道。“先生。這娃娃還有些能耐。能在某手下走過十招…招…”
江哲淡淡一瞥就讓其當場閉嘴。
“大兄以大欺小。勝之不武…”夏侯淵走了進來。剛說一般氣氛有些不對了個哈哈站在一邊。
“叔言而無信!”小家伙氣哼哼地說了一句。
江哲看了一眼偷笑的二將,淡淡說道,“元讓、妙才,你等好似都很閑啊…”
“不是不是!”夏侯淵連忙說道,“某來乃是有要事要稟告先生!”
“要事?”江哲皺皺眉說道“說來聽聽,如果真是要事也就罷了,不然…哼哼!今夜便要有兩位守夜巡邏的將軍了!”
夏侯淵心中叫苦,早知道就不進來了,他訕訕一笑,硬著說道,“先生昨日到今日,有近萬的青州黃巾不滿劉慎來投誠,而且其終日說要與他們徐大帥報仇慨激昂,若是置之不理是不妥…”
“那個什么劉慎哲遲早要去對付,急什么!”江哲淡淡說道,“元讓,妙才,且將此些黃巾編入爾等軍中,令原本兗州將士盡升一級,再言于其,若是彼而后討伐叛逆有功,不追究其前番諸般罪責!另有封賞!恩…為了安撫安撫他們…元讓,妙才,你等且選拔黃巾之中勇士!擇優升為什長,伯長也無不可!”
“是!”夏侯兄弟皆頷首領命。
“此外還有一點要記住!”江哲看著夏侯兄弟沉聲說道,“雖彼舊為黃巾,但是既然投誠了我等,日后不可歧視!要一視同仁,若是不然,被哲撞到!某且先來找爾等!”
“是!某將遵命!”
“恩!”江哲點點頭,吹了一口茶水說道,“自今日起,彼也為我兗州曹家軍!犒賞兵餉一并發之!不可苛刻!當然,若是其中有圖謀不軌者!以叛逆之罪就格殺!”
“是!”夏侯、夏侯淵對江哲殺伐決斷的諸般命令佩服地五體投地,心中暗暗說道,碰到先生,算是那群黃巾…啊不,是新曹家軍好運!
“叔,那什么時候去討伐那個王八蛋為徐帥報仇?”陳到睜著大眼睛問道。
“…”江哲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等哲吃了飯之后!”
曹軍中的黃巾降兵第一時間聽說了主將準備討伐劉慎,一個個士氣高漲,遠處勘察的于禁不禁暗暗點頭,這青州黃巾果然和那些烏合之眾不同,當是一股戰力,聽說白波黃巾與黑山黃巾實力猶在青州黃巾之上,也不知是怎樣一副光景。
果然,江哲草草地吃了頓午飯,開始點將。
“夏侯何在!”
“末將在此!”夏侯一臉的欣喜,上前一步神情激動,看樣子先生最是看重某啊!
“著你為先鋒!點兵五千,前去搦戰!若是壞了我軍士氣…哼哼!”江哲淡淡一笑將令牌丟給夏侯。
夏侯一縮腦袋,接過令牌吭聲說道,“末將遵命!必不負先生重望!”隨即得意地一看其他三將,昂首而出。
真好命!三將暗暗嘀咕了一句。
“夏侯淵何在!”
夏侯淵神色一凜,上前恭聲說道,“末將在!”
“著你引兵三千,取引火之物,去彼山下做出欲燒山的姿態!切記,莫要中其埋伏!若是事急,便…便焚山吧!”江哲猶豫了一下,在三千曹軍與數萬未歸降的黃巾之間考量了一番,最后還是取了前者。
“是!”夏侯淵有些郁悶地領這令牌走 “曹仁…”
“某將在!”曹仁悶悶不樂地等了好久了,還怕江哲將他忘了,還沒等江哲說完就上前應喝。
“…在就行了,哲聽得到,著你引兵五千,去附近大小村落,強制令其遷出!”隨后江哲猶豫了下,補充道“彼想必都是黃巾家眷,你可言有萬余彼家人投效在我等軍中,我等此番實是討伐嗜主的黃巾賊首劉慎,恩,言語溫和一些…”
“…”曹仁張張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哲,隨后黯然領命說道,“是…”
得!于禁頓時對:己也不報希望了,搖頭看著曹仁走出。
“于禁!”
“某在,啊不…末將在!”于禁嚇跳前說道生也太神了吧,某小小失神一下他都知道?
江哲古怪地了于禁一眼,說道,“點其剩下諸軍,隨哲去討伐黃巾!”
于禁眼睛一亮聲說,“是!末將遵命!”
看四將都領命出去了到等了良久,終于氣鼓鼓地看著江哲說道,“叔言而無信!早間說要是某能在夏侯將軍手下撐過十招,叔便用某為先鋒的!如今竟然一個命令也不下達!”
好一個叔!江哲眼角一抽,淡淡說道,“為主帥!你現在為哲護衛開諸事不提,以下犯上!你敢當何嘴!”
“夫君!”秀兒嗔怪地說道“你也是的!與小孩子斗什么氣!”
我平白都漲了一輩!江哲白了一眼陳到,暗暗說道可惡的是這個小子叫我叔,竟然叫我兩個老婆姐姐算什么?我看起來有那么老么?
蔡琰撲哧一笑,看見江哲郁悶的眼神心中好笑。
“夫君…”秀兒輕輕一推江哲,對著陳到那邊努努嘴。
江哲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到,見這個小子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沮喪,誘惑道,“小叔至,真想出戰?”
“叔答應讓某出戰了么?”陳到一臉的欣喜。
“…”這該死的小子!江哲盡力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笑呵呵地說道,“你看,其實我也沒有那么老,對不?你只要叫我一聲哥就行了,什么叔不叔的,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帶你出戰!”
只見陳到詫異地看了江哲一眼,隨后上下打量著江哲,艱難地張張嘴,看來心理斗爭很嚴峻啊!
“算!不用叫了!”太郁悶了!江哲忿忿地起身,大步走出營帳,“跟上!護衛!”
陳到頓時一耷拉腦袋,氣悶悶地跟了上去。
身后兩人掩嘴直笑。
待江哲到了那山腳下,夏侯這狂人早已引出黃巾,還連殺了對方數名黃巾頭目,正在場中耀武揚威。
“還有何人敢上?”只見夏侯一臉的血水,坐下之馬,手上之槍早已變地血紅。
陳到雙眼閃光看著陣前的夏侯,隨即看看身前江哲,暗暗嘆了口氣。
黃巾賊首劉慎看著夏侯心中叫苦,怎么不早說曹軍之中還有這般勇士,自己派出的都是寨中武藝精湛之輩,豈知片刻之間便被這曹將殺了。
“大帥!”身邊一聲大喊,一人匆匆而至。
“大帥,不好了,有一名曹將帶了引火之物,要焚山了!”
劉慎一聽頓時驚慌失措,若是一旦曹軍燒了山,就算最后打敗了曹軍,自己等人又靠什么存活呢?還有寨中的那些財物…
“快!你引一隊快去阻止!”劉慎神色慌張地點了一名黃巾將領。
“是!”那名黃巾將領嘆了口氣,引兵去了。
夏侯又喊了一陣,見無人前來,哼哼地回去了,正好看到江哲前來,屁顛屁顛跑過去請功。
還好秀兒與昭姬不在!江哲無語地看了夏侯一眼,敷衍說道,“好好好,記一功,記一功。”
夏侯滿意地站在江哲身邊,那刺鼻的血腥味讓江哲不禁策馬離他稍稍遠點。
不想夏侯不通世故,還一個勁地往江哲這邊靠,“先生,黃巾氣焰已消,何不揮軍進攻?”
江哲淡淡地看著那營寨,挪了挪馬身,輕聲說道,“不急,待子孝來!對了,元讓,你身上的血…”
夏侯一楞,隨即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多謝先生掛心!都是賊將的血!末將不曾傷得半分!”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是別人的!江哲對這個神經粗到逆天的漢子很是無語,歷史中這廝被人射中眼睛,拔出箭支時帶出了眼球,這廝竟說了一句“父精母血,不可棄也”隨后就把眼球吃了下去了…
惡寒!江哲眼角一抽,微笑著說道,“要不元讓下去洗洗?濕衣服…濕盔甲穿著容易感冒…得病!容易得病!”
“還有這回事?”夏侯似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隨即恭聲說道,“多謝先生體恤末將,末將身體壯實,不怕!”
“…”算了!江哲暗暗嘆了口氣,心說我和這死腦筋說什么!這家伙是一根經!
半柱香之后,曹仁終于現身了,五千曹軍在前,無數百姓在后,頓時黃巾營寨處一片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