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徐州城百里之外,被打潰的黃巾們在這里聚合。
張牛角陰沉地臉,獨自喝著悶酒,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義子如此精妙的計謀竟然會被看穿,不但自己義子身陷徐州,便是手下的黃巾也被打殘,自己如何遇到過如此凄涼之景?
“渠帥…”于毒進來喊了一聲,看著張牛角說道,“其實我等還有一個機會可以救出少帥…”
“哦?快快說來!”張牛角紅著眼睛大喝一聲。
于毒上前,在張牛角耳邊低語幾語,說的張牛角連連點頭。
“這這么辦!傳令下去!”
“是!”在說徐州這邊,秀兒正送糜貞回去,路上,糜貞咬著嘴唇,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貞兒妹妹…貞兒妹妹?”
“呀?”糜貞終于反應過來了,一臉驚慌地看著秀兒。
“…糜家到了。”
“哦…貞兒寫過姐姐…”糜貞好似松了口氣。
“小妹!”這時,糜家大門處走出一個青年,看見糜貞急忙說道,“哎呀我的親妹妹,你可創大禍了…大哥他…這,這位是…”他這才發現糜貞身邊的秀兒,驚地連話都說不全了。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靈氣的女子?糜芳直直地看著秀兒。
糜貞無奈地搖搖頭,介紹道,“秀兒姐姐,這是我二哥…”
“在下糜芳,子公良,不知姑娘你…”
“妾身的夫君姓江…妾身喚作秀兒…”
“夫…夫君…”糜芳瞪大眼睛,一臉的懊悔。
“行了,二哥!”糜貞上去推了糜芳一下,“你怎么每次都這樣?”
“不一樣…”糜芳連忙解釋道,“這次絕對不一樣…”
糜貞懶得理睬糜芳,拉著秀兒進了糜家,“姐姐去我屋內坐會吧,想那惡人也不會如此早便歸家…”
“咯咯…”秀兒掩笑說道,“貞兒妹妹了解我家夫君嗎?阿哲可不一樣呢…”
“我…”糜貞頓時語塞。
旁邊的糜芳這時候說道,“小妹…大哥正在里面發火哦…”
“啊?”糜貞小臉一懼,連忙說道,“那秀兒姐姐,小妹就不留你了,改日小妹再去府上…”
秀兒暗暗嘆息了下,輕輕說道,“如此甚好,若貞兒妹妹得空,便來陪陪姐姐吧…”
然后她向糜芳行了一禮,盈盈離開。
“如此絕世…”糜芳嘆了口氣。
“人家有夫君了,瞧你這德性!”糜貞嘟囔著進去了,又要挨大哥的責罵了。
看了一眼離開的妹妹,糜芳搖搖頭一聲輕笑,“姓江…莫非是他?”
當秀兒回到家中,自家夫君已經在了,正在那嘆息著什么,她輕輕走了過去。
“可惜…可惜…”
“何來可惜?”秀兒搭著江哲的肩膀,輕聲問道。
“啊,秀兒?”江哲反手握著秀兒是手,將她拉入懷里,“我是說那張燕,我去見過他一面,倒不失是一個豪杰…”
“夫君…”秀兒正色說道,“切不可因私廢公…”
“這我當然知道!”江哲抱著秀兒說道,“也不知道陶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張燕,唉…算了,不說了不說了…”他看了秀兒一眼,***著秀兒的手說道,“…為夫現已擊退了黃巾,不知…嘿嘿…”
秀兒臉色一紅,輕輕說道,“妾身已經安置好一切…只待吉時…”
“那…那什么時候是吉時啊?”江哲頓時問道。
秀兒臉帶羞意,看了江哲一眼說道,“…便是三日后。”
“耶!”江哲興奮地在秀兒臉上親了一下,跑了出去,對天說道,“老媽,你兒子要結婚了!”
秀兒看著江哲開心的樣子,伸手擦了一下有些溫潤的臉,嗔道,“這人!”
這夜,江哲興奮地一晚上沒睡好覺,連帶著秀兒也陪了他一晚,但是秀兒反而覺得很幸福,還有什么自家夫君如此看重自己更讓秀兒開心的呢?
第二天一早,江哲竟然精神飽滿地起來了,倒是秀兒有些困意地小小打了個哈欠,鳳目一瞪江哲,想起昨天晚上江哲的“可惡”之處,不禁紅著臉“咯咯”笑了起來。
江哲早已跑遠,當然看不到秀兒從衣廚內取出一件紅色女衣,細細撫著,臉上有些懷念又有些悲傷。
“娘親…秀兒要嫁人了…”
“老師大婚?”陳登一聽頓時說道,“此事交與學生去辦便可,學生保證…”
“你保證什么呀?”江哲說道。
“學生保證…滿城皆知…”
“你!我就知道!”江哲瞪著眼睛說道,“如今時節,你還搞得滿城皆知?叨擾了其他百姓怎么辦?”
陳登頓時拜服道,“老師體恤之心,學生萬萬不及…”
其實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只是秀兒非說不想大動干戈,只叫上你們這些熟悉的人就可了,唉…結婚啊…這么大的事情秀兒這么…
陳登看著江哲臉色陰晴不定,猶豫著說道,“那老師此來…”
“三日后,去我家喝喜酒便可了!”江哲說道。
陳登看著江哲,又看看他手上空空如也,頓時疑惑地問道,“那這請柬?”
“請柬?”江哲一愣。
“…”我就知道!陳登頓時苦笑說道,“若老師不棄,學生愿意代勞此事…”
某非還有一些我不懂的禮儀?江哲皺皺眉說道,“不可…不可太過驚動百姓…”
“學生知曉!”
“那就交給你了!”江哲開心地走了。
“唉!”陳登真是哭笑不得,搖搖頭走到書房內,恭聲說道,“父親…孩兒的老師三日后大婚…”
“哦?”陳圭停下翻閱的書卷,“…是那江哲?”
“是的,父親!”
“這小子我倒是看走眼了…”
“父親可是大大地看走眼了…”陳登笑著說道。
“放肆!”陳圭笑罵一句,撇了陳登一眼說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不過老夫實在不懂,那江哲真的如此神奇?”
“屢屢料敵于先,計謀詭異百段,戰法精妙無比,見識…孩兒只能說句博學…”
陳圭苦笑了下,從來沒想到自己那個傲氣的兒子竟然會如此推崇一個人,“好了,你且下去準備吧,三日后,老夫與你同去!”
“多謝父親!”
江哲跑了陳家又跑到徐州大獄中,將這件事告訴張燕。
張燕無語地看看身上的鐐銬,苦笑一聲,“那子安便提前祝賀江先生大婚了…”
江哲也有些尷尬,“在下孟浪了,不過子安別誤會,我只是…”
“先生的意思子安明白!”張燕輕笑著說道,“先生將子安看做朋友,那是子安的福氣,先生如此博學驚世,寥寥數言道明世間局勢,能被先生看重,子安不勝惶恐…”
江哲想起這個英雄不就將…唉,頓時嘆了口氣起身,“朋友雖是朋友,但是公為公,私為私…子安勿要怪我…”
“保重!”江哲走了出去。
“保重…”張燕看著江哲走了出去,臉上露出幾絲笑意,“先生…我們日后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