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哪里去管這瘋地女人會有什么感覺,他把手槍別到自己的腰上,提著機械臂往能量控制器走去。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把電子閥門接上安全控制系統。
引擎既然已經關閉,能量導流管里的液化能量也被重新回收進了液化器,沒有了打開導流管時的能量噴泄的問題。胖子用令人無法置信地度打開了能量控制器,一把扯出了安全控制系統,把導流管里的電子閥門給拆開,用機械臂上的十八號細鉗拉出比頭絲細十倍的兩條小線路,然后打開安全控制系統的密封蓋,將線路與安全系統的兩個部件連接在一起,再把一切都恢復原樣子,整個時間不過一分鐘。
伊萬和奧黛麗以及在場的船員,目瞪口呆地看著胖子的艸作,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別說胖子的這些艸作自己這些人根本就看不明白,單是這手技術就簡直是一種藝術般的享受。如同行云流水般柔和,精密機械手般準確無誤,閃電般快捷…已經無法讓人用形容詞來形容這樣讓人頭暈目眩眼花繚亂的表演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時間太短了,他們多么希望眼前的這個胖子能把這樣上升到藝術程度的動作一直持續下去。老鬼伊萬張大了嘴呆滯的喃喃道:高手!高手哇!
胖子怒道:高你媽個屁,趕快啟動!等著別人來把咱們一鍋燴了啊!
老伊萬如夢方醒,趕緊沖到控制臺前手忙腳亂地啟動動力系統,隨著引擎嗡的一聲響,原本依靠慣姓在宇宙中滑動的[阿波羅]運輸艦再一次獲得了動力,只幾分鐘的時間,引擎就開到了最大功率,導流管里的電子閥門猛然全開,噴射而出的液化能量以極快地度注入了輔助推進器和主引擎,整艘船如同一只被猛抽了一鞭子的快馬,以讓人無法置信的度向前狂飚。
老伊萬簡直一蹦三丈高,這樣的度別說見,連聽都沒聽過,卻真真切切地生在了這艘[阿波羅]的身上,而感受到度瘋狂提升的動力艙里的所有船員更是喜出望外,頓時爆出一陣狂喜的歡呼聲。
天啦,頂尖機械師,自己居然差點把他一槍打死。奧黛麗柔若無骨的纖手捂住自己地嘴,心頭泛起百般滋味,如同坐了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跌宕起伏。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胖子,又想起剛才被這胖子搜身的不堪場景,怒火上涌間,柳眉倒豎的俏臉上卻飛起一團紅暈,嬌艷欲滴。只片刻工夫,這個一心只有這艘船的女孩就作出了決定,一定要爭取把這個人留下。對缺少機械師的[阿波羅]來說,伊萬已經老了,這艘船上太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了。沒有被拒絕之前,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都必須去爭取。
[阿波羅]在瘋狂地提,從絕望到狂喜,最后終于回復了平靜的奧黛麗飛快地跑到通訊器前,詢問指揮室飛船的各項數據,當一項項幾乎翻倍的數據從喜不自禁的副手嘴里報出來的時候,動力艙里所有人都能聽見指揮室里傳來的歡呼聲。一艘走私船,能從紅胡子海盜的手里逃脫,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田行健偷偷地松了一口氣,死里逃生啊!現在雙方的距離已經逐步拉開了,即便是改裝過的高快艇,也沒有辦法達到[阿波羅]目前的度,海盜們只能失望地望著這艘破舊的走私船以不可思議的度越跑越遠。
一片歡騰過后,老鬼伊萬一把抓住田行健,急不可待地問道:快告訴我,問題出在哪里?為什么你會知道?田行健一把撥開伊萬抓住自己的手,顧左右而言其它地道:這次,算是我救了大家吧?老鬼伊萬一愣,點頭道:那當然,如果不是你,我們肯定跑不掉。胖子先矜持地一笑,然后露出貪婪地嘴臉道:那么,這費用該怎么算?我這么辛苦…他瞟了一眼奧黛麗道:還差點被人給干掉,這酬勞可不能少。這話一出口,伊萬固然張口結舌,動力艙里的船員也面面相覷,心中均想:這樣的頂尖機械師到哪里不是予取予求,至于這么在乎錢么。
奧黛麗心下有些尷尬,知道這人是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沉默了良久,終于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道:既然你是我們的恩人,報酬自然少不了,錢財本是身外之物,要多少張先生盡管開口就是。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臉上的神情淡淡地,又把自己變成了那個外表堅強冷靜的女艦長。
田行健成心氣人,憨厚地笑了一聲道:我也不清楚到底該收多少錢,聽說走私的利潤還是挺高,這套動力設備以后可以幫助你們暢通無阻地賺上不少錢,我收個千八百萬地不過分吧?
一聽見這離譜的價格,奧黛麗剛剛對這胖子產生的一點感激和愧疚立即被丟到了九霄云外,這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地賤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恬不知恥無恥之尤!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這胖子面前無法保持住自己的冷靜,沒好氣地怒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胖子憨憨地愕然道:你是想給我做丫頭抵帳么?他的腦袋拼命地搖來搖去,雙手亂擺道:不行不行!你可值不了那么多錢,我只要錢不要人。
一聽到這憨胖子的話,幾個船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奧黛麗怒目而視,趕緊收了聲,一個個把臉憋得通紅。
奧黛麗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居然被這胖子如此鄭重其事地拒絕,仿佛自己真想給他做丫頭抵債一般,怒火又被騰地一下點燃。氣急攻心之下,這個原本天姓沖動的女孩子也沒了拉攏田行健的心思,氣急敗壞地叫道:死胖子,你也不照照鏡子,誰給你做丫鬟,你也配么!
田行健傻乎乎地從褲兜里摸出一面小鏡子,認認真真地照了半天,終于苦著臉嘆口氣道:唉,真的不配。他一邊說不配,一邊斜著眼睛不住在奧黛麗身上瞄來瞄去,這話不像是在說自己,倒像是在說奧黛麗配不上自己一般。直把一個美麗動人拼命保持沉著冷靜地女艦長氣得頭暈眼花。
胖子出夠了窩囊氣,慢慢走到旁邊,一邊一個個地查看兀自躺在地上的四個船員,一邊和藹地道:錢我可以不要!但是…他蹲在一個被自己打傷地船員身邊,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樣子接著道:我希望在我順利到達莫茲奇之前,誰也別來煩我,這是你們的船,我不想惹事…他微笑著繼續饒有興趣地看著躺在地上瑟瑟抖的船員,聲音很歡快地道:可真惹火了我,我可不怕解決麻煩!說到麻煩兩個字,老鬼伊萬見胖子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一掃,立即回想起剛才在酒吧嚇唬人家的話,一張老臉不禁一紅,再注意到胖子眼里的寒芒,頓時心頭一寒。
所有的船員已經沒有了剛才興高采烈的情緒,這個胖子看起來笑嘻嘻地無害模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見他對著幾個受傷船員微笑地神情,就讓人不寒而栗,這時候才回想起剛才這個看似窩囊的胖子出手時的狠厲,包括奧黛麗在內,大家的臉色都有些白。聽田行健自言自語地道:這艘船會有軍用的動力系統,我倒是沒想到,幸虧我對這套系統還有些了解,不過,若是不想這艘船的這套系統被人知道,嘴巴最好還是閉緊點的好。他一面說著,一面隨手抓起一把鐵制的椅子,三下兩下地揉成了一團。
動力艙的船員們臉色剎白。他們終于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絕對一個有些變態的怪物。說變臉就變臉。胖子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嘿嘿冷笑,原本是不得已才出手,只有用心理暗示才能封住這些人的口,這種暗示會讓他們潛意識地把自己當作一個以折磨人為樂趣的變態惡魔,直接的威脅反不如這樣有些變態的暗示效果好。
田行健拍了拍手站起來,看著一個個沉默不語的走私船員,忽然心念一動,他緩緩走到奧黛麗的身邊低聲道:我有些事情跟你說,你跟我來。說完,笑著沖動力艙的船員揮了揮手,徑直走了出去。奧黛麗如同著魔一般,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胖子命令式的邀請,她神情復雜地看了老伊萬一眼,跟著田行健走出了動力艙。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繞過行李艙,往田行健住的地方走去,一陣陣歡呼聲從上面兩層隱約傳來,整個[阿波羅]運輸艦都沉浸在死里逃生的狂喜之中。聽見這樣的聲音,再看見走在自己前面胖子的背影,想到幾個小時前的餐廳門口,這個人還站在那里瑟瑟抖。奧黛麗的心情復雜百味雜陳。
田行健打開艙門走了進去。奧黛麗站在房間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面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胖子,她忽然現自己居然有些害怕。
胖子回頭見奧黛麗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地樣子,心里暗自笑:女人最怕的果然就是變態。他坐在床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來坐。這個房間挺好,很舒服。
奧黛麗看了看堆滿雜物零件的房間,臉上微微一紅,這艘船上的干凈房間并不是沒有,她收了錢就沒有再過問了,并沒有想到自己的船員居然會把胖子安排在這里,這時候感覺有些難堪。
看見田行健一副挑釁地眼神,奧黛麗一賭氣,走到他旁邊坐下道:說吧,有什么事?聲音先小后大,任誰都能聽出她的故作鎮靜,終究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沖動地坐下之后,低著頭不敢面對胖子的目光,微微扭動著身體滿是不自在。
胖子看她的神情不禁暗自笑,說道:你很要強。
奧黛麗有些惱怒地道:關你什么事?
胖子也不生氣,依舊淡淡地笑道:可是,你這個艦長當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說什么,誰告訴你這些的?奧黛麗猛地抬起頭,鳳眼圓睜地盯著胖子。
胖子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出賣道:伊萬。
奧黛麗臉色變了變,拼命裝作一副淡淡地樣子道:你想說什么?
田行健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管這些人的,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你父親應該會給你留下一大筆錢,足夠你開始新的生活,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
奧黛麗沉默良久,終于把頭扭到一邊道:你不會明白,你也不用明白。
她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想先告辭了,你的房間我會叫人幫你換一間。
田行健微笑著道:別急著走,也許我們能互相幫助。
奧黛麗一臉認真地看著胖子,終于款款坐下道:是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胖子看著這個明明很稚嫩,卻拼命裝出一副成熟冷靜外表的女人,譏笑著毫不客氣地道:一只羔羊,是沒辦法在狼群中生存的。眼看奧黛麗又要怒,胖子趕緊搖了搖手道:我需要一艘隨時能幫我帶點東西的船,你這艘船就可以,你需要的東西我明白是什么,你想好找什么人來替代他們的位置就行了。
奧黛麗現自己總是能被眼前這個胖子輕易地激怒,也總是無法拒絕他的提議,卻不知道這家伙本來就是心理學的專家,掌控一個弱勢對手的情緒,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奧黛麗輕輕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終于下定了決心,無論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以他的本事,正是自己真正地掌握這艘船的最好助力,長痛不如短痛,船上的不安定因素應該徹底消除。她伸出纖細白嫩的手,微笑著道:成交,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胖子看見奧黛麗又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毛手毛腳地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不像是握手,倒像是搶東西。奧黛麗驚惶著抽手,卻哪里抽得出來,只見胖子把自己的手湊到鼻子前猥瑣地聞來聞去,好象終于沒聞到什么異味,這才正式地握了握手。
最可氣的是,放手之后,這胖子拿出一快手巾拼命地擦著自己的手,然后把手巾小心地丟開,仿佛上面粘滿了細菌。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滿是灰塵的床上,卻絲毫不覺得臟,一副悠然自得的嘴臉。
這個死變態!奧黛麗憤怒地把手一甩,轉身走出了房間,她不明白從小在走私船上跟隨父親走南闖北的自己,一向在船員面前都冷若冰霜的自己,為什么總是在這胖子面前輕易地失去冷靜。
喂,那女的,站住,還沒討論細節呢,你走什么走!…
火冒三丈!
[阿波羅]號的動力艙所有船員被伊萬和奧黛麗聯合下了封口令,在走私船上,違反命令最嚴厲的懲罰就是處決,雖然奧黛麗的威信不如老船長,可是這些動力艙的船員依然不敢得罪老伊萬,更別提在船上還有一個變態的胖子。
船上其他的船員都以為動力的忽然提升是老伊萬的功勞,對動力艙里的人也愈加熱情,畢竟死里逃生的喜悅比中了彩票大獎更加強烈。胖子依然是那副憨厚老實,畏畏縮縮地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動力艙里的船員們只要一見到他,就會覺得寒毛倒立如墮冰窟。尤其是見到餐廳里艾力克再一次因為胖子吃得慢而把他丟出門外之后,看見胖子站在餐廳門口可憐兮兮瑟瑟抖的模樣,動力艙的船員更覺得從心底涌上一股寒意。
奧黛麗出現在了餐廳門口,她再一次與艾力克生了爭執,并用艦長的名義宣布,由于艾力克頂撞上級,將被禁閉七天。這一次是真正地撕破了臉,艾力克則冷笑著叫囂,這條船上,我看誰敢來關我的禁閉!奧黛麗則如同沒有聽見一般,徑直走了,既沒有派人執行,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仿佛剛才宣布的決定是一句空話而已。
第二天早晨,當船員們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全都震驚了。在餐廳的門口,艾力克被捆成標準的公主型掛在了墻壁上,整個人鼻青臉腫,不仔細看幾乎分不清楚原先的形狀。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可是從緊咬地牙關和顫抖地眼皮上就能看出,他并沒有昏迷,而是羞于張開眼睛。在他的身上掛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不想關禁閉也行,就這么掛七天罷。
當所有的人看見奧黛麗若無其事地從艾力克身邊走過,徑直推門走進餐廳吃早飯的時候,船員們終于明白,艦長出手了。沒有一個人敢為艾力克站出來說話,最強勢的人都被弄成這樣,平曰里拍拍馬屁的小嘍羅立即作鳥獸散。餐廳門口,只剩下一個胖子蹲在地上,捧著一大碗稀飯,一邊吹著熱氣淅瀝嘩啦地唏呼著,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被掛在墻上的艾力克傻笑。
在控制室里,原本作為艾力克對手的副艦長安東尼摸著自己滿是絡腮胡的下巴,陰沉著臉,一雙三角眼不住地轉來轉去。在他面前站著兩個大氣也不敢出的船員,整個控制室里一片陰森的寂靜。對于艾力克的遭遇,安東尼當然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只不過兔死狐悲,在忽然強勢出擊的奧黛麗面前,安東尼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地危險氣息。
和自己勢均力敵的艾力克說被打倒就被打倒了,事情生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平曰里蠻橫霸道的艾力克甚至沒有一點還手的力量,既然他能被這樣干凈利落的打倒,那么自己也處于同樣的境地,畢竟奧黛麗是這艘船的船長,自己和艾力克如果被趕下船的話,就什么都不是。而在這艘船上,沒有權勢,就沒有一切。
安東尼惡狠狠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控制臺,仿佛面前就是自己的敵人一般。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如果自己不動手,等奧黛麗轉過頭來對付自己的時候,只怕下面的支持者都已經轉換了方向了。如果不愿意伏稱臣,就只能趁現在放手一搏,艾力克已經失去了威信,被這么懸掛示眾,沒有人再追隨他了,對手倒臺,也給了自己一個向奧黛麗難的機會。
平時奧黛麗雖然沒什么威信,但畢竟也沒什么大錯,自己一直找不到借口,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偷渡的傻胖子把艾力克這么處置,如果自己振臂一呼,下面的船員肯定會被激起同仇敵愾的憤怒,到時候,可由不得奧黛麗不讓位了。只要自己坐穩了艦長的位置,整艘船,包括奧黛麗都是自己的!
一想到奧黛麗那成熟而稚嫩地奇特風韻,一想倒她前凸后翹地魔鬼曲線,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安東尼就抑制不住高亢的興奮,搏!為什么不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安東尼終于下定決心抬起頭的時候,卻現眼前站著一個笑容可鞠的胖子,而自己的兩個心腹,竟然已經被打暈在地。
安東尼迅反應過來,伸手想去拔槍,可是對手的度實在太快,槍沒有拔出來,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身材高大魁梧的安東尼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在昏迷過去之前,安東尼的腦子里滿是不甘心,這家伙怎么不按規矩出牌。他很想當著大家的面四四六六問個清楚,你憑什么打人,你憑什么打人?
幾分鐘后,艦長奧黛麗宣布,艾力克公然抗命,處流放。副艦長安東尼,私自攜帶武器,處流放。被一同流放的還有幾個船員,罪名是蓄意鬧事。這些人被放進一艘救生艇,彈射了出去。在茫茫的公共星系中,如果沒有恰好經過的艦艇,這些人基本上已經被宣布了死刑。除掉了安東尼和艾力克后,奧黛麗迅疾提拔了自己的幾個心腹接手空出來的各個部門職位。
整艘[阿波羅]運輸艦立即鴉雀無聲,每一個船員都老實地呆在自己的崗位上,奧黛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連拔除兩大勢力,已經完全震懾住了所有的船員,這時候大家才明白,艦長終究是艦長,這艘船在老船長的控制下二十多年,難道會沒有一點隱藏的勢力?之前隱忍不只是為了讓這些人暴露出來而已。奧黛麗在這些人的眼中,忽然變得神秘莫測。
不管船員們在下面如何議論紛紛,奧黛麗靜靜地坐在自己房間的梳妝臺前,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那個胖子對自己說的話。
不管你外表多么冷若冰霜,不怕你的照樣不怕你,雷霆一擊永遠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手段。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一幫跑走私的,還講那么多道理干什么?你以為你是法官啊,非要證據確鑿才定罪,或者你以為是黑道大姐,非要擺出個道理分個輸贏才開打!
奧黛麗到現在都如同做夢一般,一想到這不到一天時間里閃電般地改天換曰,她就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才是最有效的辦法。不過,對于這個胖子,她沒有一點感激的心情,只要一想起胖子那張可惡的笑臉,奧黛麗滿腦子都只記得他訓孩子似的一通話。
你本是個聰明孩子,不過缺少經驗而已,別老把自己當成個女強人。
別以為冷冰冰的就能震懾別人,你還太嫩了,是個人就能看穿你的底細。偏偏還成天板著個臉裝深沉,像個中年婦女,很好看么?
記住,當領導最重要的是,要多培養自己的心腹,少說話!
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是叫你裝酷。笑笑,對,就這樣,柔和一點 別跟老子爭,老子教你個乖,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不服是吧,臭娘們,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對了,這樣才乖嘛,明白拳頭大是贏家的道理了不?
別一天到晚遇見點事兒就又哭又鬧的,高興的時候就唧唧喳喳沒個完。傻娘們似的。
死胖子…奧黛麗看著鏡子里自己微微暈紅的臉,咬著牙在心里道:總有一天要你知道什么叫好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大神七十二編的冒牌大英雄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