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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呼代里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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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呼代里大捷  蒙古,庫倫軍用機場。()

  庫倫一共有兩個機場,一個是庫倫人民機場,一個是庫倫軍用機場。因為蒙古的重要國防位置,庫倫軍用機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空軍基地,屬于一級空軍基地,僅次于特級空軍基地。

  整個空軍基地除了一個具有三條甲等跑道的機場外,還有很完整的一個甲級飛機維修中心,確保戰時能夠對受損戰機進行及時的維護和零部件更換,一個大容量的戰備油庫,保證了它能夠在戰時為機場三百多架各式飛機提供持續作戰的油料。此外,一個中程預警雷達基站,多達一個獨立機械化步兵團的駐軍部隊以及強大的防空設施,都是它的保衛力量。

  從數量上來講,300多架各式戰機并不算龐大,至少和對面蘇聯西伯利亞軍區各大前線機場比起來,還處于相對劣勢。比如,蘇聯人在恰克圖軍用機場的飛機,就多達200多架。

  因為目前的各國飛機都存在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航程較短,掛載副油箱雖然能加大航程,但又減少了載彈量。這樣一來,像蘇聯這樣充滿著侵略主義思想的布爾什維克們,總喜歡把他們的飛機都布置的很靠前,這樣能確保前線機場在戰時能夠順利地越過邊境,對敵人實施毀滅打擊。

  恰克圖雖然現在屬于蘇聯,但曾經卻是中國的領土,被沙俄于1727年建成了要塞,次年6月,中俄在此簽訂了《恰克圖條約》,從此恰克圖與中國的血緣關系就中斷了。

  而作為傳統的軍事要地,作為蘇俄對中國的軍事前出基地,恰克圖的軍事力量雖然不如歐洲部分的蘇聯紅軍強大,但依然是較為強大的。

  只是這種強大不是靠精銳來體現,而是靠人數。

  布爾什維克號召大家參軍保衛蘇聯,尤其是在世界大戰開始后,越來越多的西伯利亞農民從集體農莊走出來,甚至幾個人拿起了一支步槍,湊出了一支人數非常可觀的西伯利亞軍團部隊。而更多的精銳蘇俄紅軍,則被調往歐洲,那里戰云正濃,相比于德國人,他們更看不起中國人。相比于對歐洲,甚至是巴爾干半島,他們認為,對蘇聯的吸引力也更大。

  當然,這不是說蘇聯人的新能源重地西伯利亞就變成了一個空架子,相反它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不然,中國也不會日夜警惕這頭北極熊從西伯利亞沖過來。

  在張蜀生制定對蘇防務政策的時候,蒙古就是一個最重要的點。

  不論是現在還是后世,蘇聯人都是強大的,他們的裝甲集團甚至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沖到京津,不然,后世中國也不會在中蘇關系異常緊張的時候,在中蘇邊境布置百萬重兵。

  所以,共和國如今在整個中蘇邊境,同樣也駐軍達到了數十萬,而作為二線梯隊,比如駐扎在綏遠的第二裝甲軍一部這樣隨時可以拉上去的部隊則更多。自始至終,張蜀生雖然對蘇聯充滿著玉望和野心,但同樣沒有敢放低對斯大林的防備,沒吃著熊掌,反而被熊一巴掌拍胸口打得半死的事情,張蜀生是絕對不希望它發生的。

  “氣象專家有結果了沒有?這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時候。”

  庫倫空軍基地司令員,空軍少將凡朝平在基地作戰室中急躁不安地踱來走去,水泥地都快被踩出痕跡了,窗外依然在飄飛的雪花,讓他的拳頭一直緊攥著,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就知道是基地的作戰參謀長劉成偉來了。

  “我剛剛打電話去催過,那邊說一有天氣好轉的跡象就會報告,按照半個小時前的分析,要到中午兩點左右這場雪才會停。”

  剛剛進來的基地的作戰參謀長,空軍少校劉成偉翻開早已熟記于心的文件,說道。“將軍,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又和飛行員們交流了一下,這雪已經不算大了。排除氣象軍官們的反對,他們有信心起飛,雖然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成功的把握很大。從整個外蒙地區匯總的天氣情況來看,庫倫再往北的風雪也在減少,一些精英飛行員是可以起飛執行任務的。”

  “噢?是這樣?”

  凡朝平一把拉開面前的玻璃窗,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探了出去,望著天空,再看了看遠處的機場跑道,問道,“這雪確實比剛才小了許多,機場跑道的情況怎么樣?”

  “將軍,按照我們人民軍北地機場的標準配置,化雪劑和掃雪車都配置了不少,四條跑道,集中人力的話,能夠保證1到2條跑道在十分鐘后達到起飛條件。”劉成偉按照自己的軍事經驗,飛速地分析道。

  “很好現在呼代里一線,我們與蘇聯已經展開猛烈交火了,目前雖然還限于步兵級別的交戰規模,但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不會出現坦克。我們的坦克從庫倫北上,還要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就只有靠我們空軍來提供強大的空中支援了。”凡朝平語重心長地說道,“委員長要求我們,要克服一切困難,支援步兵戰斗,這是空軍存在的價值之一。”

  劉成偉點點頭,對于這些,他這個作戰參謀長當然是最清楚的,甚至比司令還清楚,略微一想,便拿出了一個簡單的方案,“將軍,我們可以從特級飛行員中選出二十名飛行員,負責前線偵察和火力支援任務。機型的話,選擇最新抵達基地的殲—3型戰斗機和轟—3型轟炸機。兩者都是半金屬構架的新式戰機,比殲—1、2兩代戰機,在惡劣氣候下,作戰性能比前兩代機有很大提升。而轟—3型轟炸機,雖然是中型轟炸機,但綜合對比適應惡劣天氣的能力和載彈量、航程來看,它們也是最適合的。”

  庫倫空軍基地離中蘇邊境約有150公里左右的距離,之所以沒有像蘇聯人一樣瘋狂地將飛機布置最前線,也是考慮到中國戰機比蘇聯的戰機普遍先進一到兩個層次,作戰航程方面也遠很多。而這種優勢,在三型戰機廣泛服役后,又將擴大。

  既沒有足夠的遠見,也沒有遭遇過實戰的蘇聯紅軍空軍,一味追求數量,機型更新換代太慢了。

  在張蜀生看來,蘇聯人或許要到蘇德戰爭全面爆發后,等那些前線密集布置的機場和坦克集群被德國人的飛機全部炸成廢鐵后,才會明白。而對于中國,蘇聯人更是缺乏足夠的認識。

  要讓一個在近乎萬里之遙外的斯大林,對亞洲的新資本主義國家中國充滿警惕,那是不可能的。在這位‘偉大’的布爾什維克領導人眼里,目前只有德國人、英國人和法國人,才配做蘇聯的對手。當然,在他看來,在忠誠勇敢的蘇聯紅軍的推土機攻勢下,他們也都是不堪一擊的。

  凡朝平略一思量,對于作戰參謀長給出的方案也是很滿意的,作為基地司令,他也成天和這些飛機打交道,對于它們的性能很清楚。

  “就按這個方案,立即執行吧。”

  “嗚嗚嗚…”

  隨著凡朝平的一聲令下,庫倫空軍基地響起了劇烈的作戰警報聲,早已在宿舍中待命的飛行員頓時ji動起來,但不時卻又得到了新的命令,只有二十名最精銳,平時綜合考評分數最高的飛行員才得到了出擊命令。

  機場跑道上,一號跑道和二號跑道,原本一直有數輛掃雪車在清除積雪,這種多功能掃雪車正是北方空軍基地的標配之一,不間斷地清除,有利于防止跑道嚴重結冰。

  隨之作戰警報的響起,十幾輛掃雪車在前,整整兩個連的駐軍部隊跑步沖向跑道,頂著已經在變小的風雪,每個人都拿著鐵鏟和掃帚。

  而機場一側堅固的機庫群,最新編號的13號和14號、15號機庫的大門也在緩緩打開,飛機牽引車頓時駛上前,將飛機拉出來,而更多的則是機修師和機場士兵上前,推著飛機出了機庫。

  整個機場,進入了緊張的戰前出動程序中,二十米穿戴整齊的飛行員也列隊站在那里,雪正在變小,但等待他們的依然將是雪地起飛,趕往呼代里一線,支援那里的戰斗。而在這種較為惡劣的天氣下,他們的對手,還抱著手在機場宿舍中看雪呢。

  庫倫北上八十多公里處,覆蓋著皚皚白雪的茫茫草原上,一條長龍般的車隊正在飛快地前進。

  “哐當”

  坦克的車頂被一下從里面推開,最先露出來的是一頂有將軍帽徽的軍帽,隨后是一顆金星的少將肩章,一名裝甲兵少將從坦克里探出身體來。

  他探頭望了望正在變好的天氣,雖然還有一些飄雪,但卻不影響這個機械化步兵師第11師前進了。

  此人正是奉命率部進入色楞格市的機械化步兵師第11師師長饒國華少將,他率領的這個機械化步兵師,在猛虎一型坦克轉入訓練、民兵部隊后,擁有著51輛猛虎2型坦克,另外的配置基本都是卡車和軍用掛斗摩托車,以及少量的裝甲偵察車。雖然暫時沒有配置三個裝甲軍正在逐漸配置的自行防空高射炮,但卻同樣采用卡車裝、拉高射炮的辦法,具備了一定的防空作戰能力。

  饒國華鉆回坦克,關上車頂,對旁邊的通信兵說道,“向徐司令報告我軍目前的位置,預計一個小時后抵達色楞格市,我軍將視情況投入足夠之裝甲兵力,反擊蘇軍,讓兄弟部隊再堅持一下。”

  對于徐樹錚,饒國華雖然是西南土生土長,又在早年的西南軍中成長起來的將領,但對這位曾經收服過外蒙古的老將還是比較崇拜的。兩人雖然都是將軍銜,但含金量是完全不同的。徐樹錚是開國大授銜的那一批少將,而饒國華以及庫倫的那位空軍司令都是后來授銜的。或許大戰一開打,徐樹錚就能被升為中將,而他們,則還需要積累很多軍功才能證明自己。

  軍人好戰,除了責任和使命感,還有那份屬于軍人的天然榮譽感,既能保家衛國,跨馬殺敵,又能高升軍將,光宗耀祖,倒是兩全其美了。

  身為蒙古境內最精銳、最針對性裝備的機械化步兵師,饒國華對自己的使命非常清楚,也知道軍部把自己放在這里,就是一個理由:對抗蘇聯紅軍。

  戰爭在邊境打響,而不會涂炭國土,那樣的戰爭是軍人最向往的,有本事,拉出來打一仗,誰高誰下自然見分曉。在饒國華看來,這是證明自己,證明第11師的價值,爭取將來把這個半坦克師換裝成真正的裝甲師。

  呼代里河哨所,中午12點。

  “政委同志,戰斗進行得非常ji烈,我軍暫時無法突破中國人的陣地。”

  蘇聯方向的小山坡后面,那名最先帶隊追殺兩名紅軍叛徒的連指導員正在向剛剛隨隊趕來的團部政委報告。

  這個團隸屬于西西伯利亞軍區第三集團軍下屬第第三團的番號。

  為了貫徹斯大林同志的意志,為了執行蘇聯高層的蒙古方面計劃,團政委米勒列夫同志拋下因為大批卡車發動機出現故障,而被拖在半路的團主力,自己率領一個營乘坐其余的卡車,火速趕往呼代里河一線。

  其實,米勒列夫原本不是來支援的,而是來搶功的,因為當他聽說呼代里河蘇聯一側,行動部隊和中國交火后,一個剛好在附近的營受命支援上去后,就急不可耐地帶著部隊趕來。

  一個營外加一個排的蘇聯紅軍,怕是幾分鐘就能沖進中國的領土了,自己如果再慢了,和那個該死的來自白俄羅斯的團長一樣的話,這功勞就沒有自己的份了。

  然而,當他來到呼代里河一線,看到的情況卻讓他憤怒地差點拔出槍槍斃了那位基層指導員。當然,在他看到了自己帶來的一個營后,又改變了這個想法,甚至對這位越權指揮的連指導員,抱以感ji。

  多么好的立功機會,偉大的米勒列夫同志將率領兩個營和一個排,攻破頑強反抗的中國人的防線,進抵中國領土,直逼庫倫一線,為大部隊的開路,搶下頭功。

  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那位敢于拿槍指著紅軍營長的頭,搶來了指揮權的基層指導員,雖然是笨蛋加蠢貨,但絕對是一個善于表現的人,只是運氣不佳。而自己,則擁有了實力和運氣,以及基本的指揮素養。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對面的中國人只有大約兩個排的部隊。

  “突破他們別列夫同志,我要求你立即從正面展開猛攻,而我將帶領部隊繞過正面,從背后包抄他們。別列夫同志,請立即執行命令。”

  米勒列夫同志轉過身,對一旁耷拉著頭,悶著腦袋吸煙的那位被一名基層指導員剝奪了指揮權的營長下令道。這位沒有帶上自己營指導員的營長同志,剛才被一名小小的連指導員狠狠地奪了氣勢。

  “是的,遵從您的命令,米勒列夫同志。”

  雖然對于讓自己的部隊去當炮灰有些忿恨,但別列夫斯基沒有反對,無論是軍銜還是政治身份,他都遠不能和面前這位團政委相比,他隨時可以下令槍斃自己,哪怕,最殘酷的反革命鎮壓已經快過去了,軍官依舊不能反抗政委。

  別列夫沒有理那位受到了上級打壓而縮到一邊的連指導員,而是走到山垛子后面,拿起望遠鏡,重新審視起對面中國人的防御來。

  而在他腳邊,是一名剛剛被中國人的子彈撕去了一條胳膊的紅軍士兵,十七八歲的樣子,還很年輕,在那里痛苦的哀號著等待救治。

  “中校,中國人雖然人數上不占優勢,但訓練很有素,比起我們的士兵,作戰素質要高很多。”

  一旁的一名連長,見營長終于擺脫了那名叫囂著‘優先指導權’的政委,走過來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整個戰場,雖然沒有膠著在一起,但依然充斥著步槍的對射和機槍的嘶鳴聲,偶爾還有一兩發炮彈飛向彼此,那是雙方的迫擊炮在開火。

  而斷斷續續的還有一兩聲和迫擊炮不同的炮擊聲,則是中隊的步兵炮在遠遠地開火,精度很高,光憑兩門炮,就能壓制住很大的一片開闊地,再配上中隊放平使用的高射機槍,封鎖了整個幾百米寬的河岸,使得紅軍無法大規模地沖過河來。

  一個營的紅軍,居然被中國人一個連不到的部隊擋在了河對面,兩軍花了30分鐘的時間對射,結果缺乏火炮的紅軍,傷亡遠比躲在工事和民房后面的中國人大。而大多數的傷亡,都是由于士兵們對中國人的那種新式機槍缺乏足夠的認識,而蘇聯的機槍一開火,那沖天的白色水霧,立即就能引來對方的機槍壓制。

  “而且他們的火力很強大。”

  別列夫作為基輔步兵學校畢業的優秀軍官,參加過多次鎮壓反革命的行動,軍事素質比起那位連政委高了許多。

  他回頭看了看紅軍的裝備,由于這是一支新擴編的軍隊,大部分人來自集體農莊,少部分是學校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是老兵。快速擴編的蘇聯紅軍,付出的代價就是兵員素質急劇下降,當然,還有那些偶爾闖入別列夫眼簾的,兩個甚至三個紅軍,蹲在一個射擊位后面,一人負責裝子彈夾,一人負責觀望。

  “真是蘇聯的恥辱。”

  在心里默默地問候了一句,別列夫絲毫不敢透露半點對這一切的不滿。自己這個營雖然裝備比其他一些新編部隊好,但依然是層出不窮,除了莫辛納甘步槍外,甚至還有十月革命時的老型號。機槍則是輪式推進的老馬克沁,威力還算不錯,但從剛才的戰斗來看,射擊精度和隱蔽性,操作性都不如對面中國人的機槍。

  雪天不用考慮機槍冷卻水的問題了,抓一把雪就能敷上去,但隨之而來的則是幾百米外都能看得到的高高沖起來的水霧,敵人都不用望遠鏡,瞄準水霧下面打就行了。

  至于迫擊炮,整個營倒是有一些,但卡車不足,為了多裝士兵,大多數都還放在營部,等待后勤部隊用馬車拉上來。

  至于中國人使用的步兵炮,更是沒有了,大炮?這種天氣,大炮還在恰克圖和工事群里待著呢。

  “要是空軍能夠出動就好了,我們在前線布置有大批的飛機,足夠壓制中國人了。”那名連長感慨道,平時總能看到那些耀武揚威的飛機從天上飛過,恥笑下面趴在雪地里訓練的步兵,而這一次,它們也無法出動了。

  “是啊,或許等下午的時候,它們能夠出動吧。前提是他們能夠找到足夠的人,把跑道上的雪掃干凈,但那時候,我們也許突破中國人的陣地了。”別列夫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居然是有些幸災樂禍,那些該死的家伙,平時都把步兵抽去清理機場,這一次,自己這個營上前線了,他們應該去找農莊里的農民來掃雪了吧,那些嬌弱的空軍老爺們。

  “嗚…”

  “小心”

  一陣奇怪的聲音朝這個方面傳來,那名在小山頭后面看了半天的連長,非常快速地一把將營長同志撲倒在地,隨即而來的是一陣不算太劇烈的爆炸。

  “轟”

  普通的一次爆炸,卻剛好在步兵人群中炸開,擁擠的,只知道射擊的新兵們,頓時被這發迫擊炮炮彈掃倒了一片,連長的肩膀被一塊彈片刮開,鮮血流到了下面別列夫的臉上。

  “進攻,我要你們進攻別列夫同志,立即進攻,當側翼槍聲響起后,如果你不進攻,戰爭結束后,我將親自槍斃你。”

  團政委米勒列夫親自帶隊去迂回前,扔了下這一通狠話。

  米列夫檢查了一下那名連長的傷勢,少有地招手叫來兩名士兵把他抬下去包扎,自己拍了拍身上的雪渣,轉身大吼道,“進攻,一連準備進攻。”

  他清楚,無論如何,自己將展開進攻了,哪怕中國人用密集射速的武器封鎖了河道,自己也必須沖過去,否則,萬一河面的冰被完全毀掉,冰冷的河水攔路,自己除了學米勒列夫同志一樣帶隊迂回外,就是等待被槍斃。

  “副連長,蘇聯人發起沖鋒了。”

  呼代里河哨所邊防班長王林一直帶隊堅持在崗哨里,即便在兩個排的支援部隊抵達后,他也沒有離開,這時候,兵力不足,誰也不能后退。

  “也應該進攻了,蘇聯紅軍的實力,怎么比評估中還差,這是不正常的。”副連長蔣大山點點頭,甚至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大約一個連的蘇聯紅軍,正在從躲避的小山和雪坑里爬出來,準備進攻,而后面負責支援的蘇聯紅軍,槍聲也更急了。

  砰砰的槍聲,一直沒有停,嗵嗵嗵的迫擊炮聲,雙方機槍的嘶鳴聲,也交織在一起,雖然不夠密集,但絕對是ji烈的。

  “高機班注意,給我狠狠地收拾他們,步兵炮班和迫擊炮炮,協同炮擊。”開闊帶,在攜帶了足夠多重型武器的邊防軍面前,蘇聯紅軍沖過來的希望太小了,而且,還有最后一招,那就是炸掉冰面,那樣蘇聯人雖然可以換個地方沖過來,但卻能多拖延他們一段時間了。

  “副連放心吧,看我們收拾他,哈哈”

  幾個老油子兵整了整因為打得太歡,而搞偏了的軍帽,夠下身子,趴在一段矮墻后面,開始拾掇起高射機槍來,準備掃射。

  兩百米左右的距離,放平的高射機槍在敵人缺乏重火力壓制的情況下,將猶如收麥子一樣,消滅掉萬惡的布爾什維克蘇聯紅軍。

  副連長蔣大山笑了笑,這些老兵油子,自己這個副連長總被他們喊成副連,都是吃了‘fu聯’的虧,他還有怒不好言,大手一揮,笑罵道,“你們這些老兵痞子,天天叫嚷著要打蘇聯人,這下好了,人家排著隊沖過來讓你們殺,看看,那一個個老毛子,和當年的沙俄人不是一個長相?以前的清軍,只有拿刀和人家打,現在你們可是全副武裝,誰少打了,誰手軟了,老子回去讓你們全部進‘副連’去。”

  “放心吧,副連長,打的他們去見列寧同志”

  “哈哈哈…”

  士兵們鬧歸鬧,手上動作可一點也不慢,幾名負責高射機槍的士兵,伺候子彈帶的伺候子彈,調射的負責調整射速,還有準備機槍管,隨時準備更換機槍管的士兵。

  “啊啊啊啊…”

  隨著高射機槍手的一震狂吼,雙手死死地摁住高射機槍后部的發射扳機,狂瀉的子彈如同彈幕一樣,氣勢瞬間蓋過步槍和普通撕裂者式機槍的射擊,瘋狂地向對面開闊帶掃射過去。

  “噗…”

  連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原本嗷嗷叫,喊著“烏拉烏拉”在沖鋒的蘇聯紅軍,猶如突然被大力撞上了身,前沖的身體,立即變成倒飛,而且還是一部分身體倒飛。

  因為,高射機槍的大威力子彈,直接將他們撕裂,喊著洞穿,一眨眼的功夫,肆虐的高機子彈就打死打殘幾十個蘇聯紅軍,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受傷,除非是狗屎運只被擦了下皮的。

  然而,那些訓練嚴重不足的蘇聯紅軍,似乎根本看不到這樣的慘劇一樣,依然在瘋狂地沖鋒。

  在他們的內心中,死亡雖然是可怕的,但斯大林同志的追隨者,政委們卻教育他們,要為了布爾什維克,消滅這些懦弱的中國人。中國人不可怕,他們和一百年前一樣懦弱。

  “開炮”

  炮兵的負責人是連里的炮兵排長段志山,手朝下一揮,靠后兩百米布置的兩門步兵炮,六門迫擊炮便一起向對面河岸邊的空地上傾斜而去。

  轟轟轟…

  一陣比之前密集得多的爆炸聲,從對面河岸傳來,也只有迫擊炮和步兵炮能夠在幾百米的距離上開火,這也是人民軍大量裝備步兵炮的原因之一。

  隨著密集的爆炸而再次ji烈開火的,是人民軍的半自動步槍,如今人民軍雖然有大半部隊還配置著華夏式槍栓式單發步槍,但一些精銳部隊和重點邊防軍隊都已經配發了半自動步槍。

  為了節約后勤和戰爭成本而過于強調單發命中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提高射速,強調單位部隊的火力強度,是人民軍的陸軍建軍宗旨之一。

  “蘇聯人的第一波沖鋒,算是被打退了。”

  蔣大山松了一口氣,河面猶如一道屏障,但又是大家的指望,包括蔣大山在內,既不希望蘇聯人沖過來,侵略中國的領土主權,又不希望破壞冰面,留下蘇聯人,多殺傷一些他們,多打一會兒,是許多人的想法,只有事不可為的時候,才會集中炸毀河面。

  “副連長,連部電話。”通信兵喊道。

  “喂,我是蔣大山…是,明白”

  蔣大山放下電話,對旁邊的一名排長說道,“大家再加把勁,支援的大部隊還有二十分鐘就上來了。”

  如果說,僅僅兩個排外加一個班的部隊在手中,和蘇聯人打,蔣大山還有些忐忑的話,那么,馬上即將趕來的一個邊防團,就將這場中蘇邊境戰斗推向新的高潮。

  按照預計,對面的蘇軍不少于一個營,那么,即便他們的援軍也同時抵達,雙方爆發團級規模的邊境線戰斗話,將更加ji烈。

  然而,僅僅是十二分鐘以后,蔣大山在打退了蘇聯紅軍的三次進攻,消滅了最少200多名蘇聯紅軍后,一個不好的消息終于傳來。

  “副連長,左翼發現了大批的蘇聯紅軍,人數至少兩個連”

  偵察兵飛快地跑進民居改造的臨時指揮室,向蔣大山報告道。

  “靠,我就知道蘇聯人沒有那么愚蠢,認為靠一個營的軟腳蝦部隊能夠沖過河面。”蔣大山很清楚,兩個排能夠守住邊境線,依靠的除了前面守軍的頑強抵抗外,主要是占據了地利,還有就是蘇聯紅軍表現得素質很低。

  而如今,蘇聯人居然有近一個營出現在左翼,按照時間來計算,和剛才蘇聯人忽然發動沖鋒有很大的關系。

  正面吸引注意力,左翼突破,蘇聯人也會玩這手,至少看來他們的指揮官不是西伯利亞農場的農民。

  “賈正辛,你的排負責去擋住左翼的蘇聯人,務必拖延十分鐘,等待支援部隊抵達。”

  蔣大山很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不過是拖延敵人最多十分鐘,按照連部的電話,援軍先頭部隊應該已經靠近這里了,但是,同樣的,自己只有兩個排,萬一抵擋不力,很可能被蘇軍一個營直接淹沒了。“把高射機槍給我抬一挺過去,動作要快。”

  偵察兵從發現敵人,到報告,已經是兩分鐘時間了,蘇軍的左翼突破部隊,早已突破到離陣地不遠處了。

  “除了機槍小組,各自都尋找掩體,自由射擊。”

  賈正辛帶著自己的排,五十多個人剛剛趕到左翼,就看到迎面十幾米外的大樹后面轉過來一個蘇軍。

  “啪啪…”

  抬手就是兩槍,賈正辛手中的配槍都不用刻意瞄準,直覺地就抬腕射擊了兩次,打中了那名蘇軍,其他的人民軍士兵,迅速尋找草垛,村外的矮墻,甚至是雪坑,大樹后面,準備攔阻蘇軍。

  “媽的,可惜只有一挺機槍,射界也不夠開闊,毛子可真多啊。”

  賈正辛一眼望去,雪地里全是一個個端著步槍沖鋒過來的蘇軍,體魄本來就比較大的蘇軍,穿上厚厚的軍大衣后,顯得目標更大。

  “自由射擊一旦敵人沖上來,就上刺刀拼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那股氣勢,雖然太懸殊了一些,對方是一個營,源源不斷,自己卻只有一個排,而且掩體也不像邊防工事那邊。

  砰砰砰…

  噠噠噠…

  密集的步槍聲,中隊完全依靠半自動步槍比單純單發步槍射速高的優勢,勉強地阻擋著蘇軍,蘇聯人也不笨,這次的部隊顯然要精銳一些,直接趴在雪地上,或者靠在大樹后面,和中隊對射。

  而由于障礙物很多,大樹往往擋住了許多高射機槍子彈,搞得這邊的高射機槍只能抓住戰機打短點射,還要小心毛子的步槍近距離射擊。

  “媽的,這樣不行。”

  賈正辛看著直揪心,要是換了開闊帶還好些,這種地形,雙方都難過,尤其是人數少得多的中隊。

  “呼”

  猛地扔出一顆地瓜狀的高爆防御手榴彈,落入遠處的樹后面,炸飛了三四個蘇軍,賈正辛大喊道,“陳麻子,給老子找毛子的指揮官,打掉幾個算幾個。”

  一旁的草垛子后面,一名帽子都被擠歪了的士兵頭也不回地說道,“是”

  他的臉上,全是稀泥與雪渣的魂合物,除了眼睛位置。

  只見他悄悄地移動自己的身體,從草垛子中緩緩地伸出那支心愛的32年式狙擊步槍,將瞄準鏡套進了自己的右眼,瞄準了遠處樹林中。

  那里,有一個滿臉都扭曲的紅軍中級軍官,在瘋狂地叫囂著。

  “沖,給我沖”

  偉大的布爾什維克戰士,團政委米勒列夫同志,正在瘋狂地叫囂,眼看對面的中國阻擊部隊不多,自己的部隊或許一個沖鋒就能沖上去,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自己拿半吊子的軍事素養,也忘掉了。

  在他三米外,一名士兵被中國人射來的子彈嚇著了,子彈擦著樹皮飛過,把他的軍帽都鉆了一個洞,嚇得他直接砸倒在雪地里。

  米勒列夫同志的滿腔怒吼正沒有地方釋放,沖上去兩腳就踢過去,隨即才想起要退回到樹后,然而,很快,不等他轉身躲避…

  “就是現在”

  連里最好的狙擊手,陳麻子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冷靜地扣動了步槍扳機,隨即步槍一震,一發狙擊槍子彈飛出了槍膛。

  噗的一聲,一百米多外的那名蘇軍指揮官,猶如被一頭牛撞上了一般,整個腦袋瞬間崩裂開來,猶如開瓢的西瓜,爛了。

  就這樣,一名紅軍團級政委,一名偉大的布爾什維克主義戰士,一名立功心切的蘇聯紅軍基層政委,就這樣被中國人的狙擊槍打死了。

  很簡單的一槍,甚至連陳麻子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打死了一個開戰以來軍銜最高的蘇聯軍官,一名貨真價實的團政委。

  陳麻子狠狠地咬了一下嘴c魂,又將步槍瞄準了下一個目標,排里的數個神槍手將配合他這個狙擊手,壓制那些最刁鉆的蘇聯老兵。

  剛才在哨所戰斗中,為了不驚擾蘇軍,神槍手和狙擊手都沒有派上用場,而這一次,小樹林則成了狙擊手和蘇軍間的死亡地帶。

  “報告”

  “報告”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在蔣大山的耳邊響起。

  “報告,左翼陣地的蘇軍攻勢減弱了。”

  “支援部隊的先頭部隊一個連已經進村了,正在利用村民撤離后的房屋改造簡易工事。”

  蔣大山點點頭,最危急的時刻總算是過去了,就在剛才,他下令集體扔手榴彈,炸毀了一段幾十米長的冰面,蘇聯人如同瘋了一樣。

  而危機還沒有過去,根據偵察兵觀測,除了左翼暫時緩下來的一個蘇軍營外,對面還有一個不滿員的營,而似乎蘇聯人又有了新的增援。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上傳來了飛機的引擎聲,蔣大山仰起頭,看到從南方的方向飛來了幾架飛機,在白雪的映照下,銀灰色的半金屬機身顯得那么的美麗,他甚至仿佛隱約看到了飛機上的紅色五星,頓時不禁一笑,“蘇聯人的噩夢要開始了”

  而下一刻,人民軍的空軍,幾架飛機紛紛進入了俯沖,拉低高度從中國陣地上空飛過,朝著左翼和對岸的蘇聯人呼嘯而去。

  等待蘇聯人的將是連布爾什維克主義和列寧、斯大林同志也擋不住的航空機炮和航空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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