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春光燦爛,陽光明媚。
在春意盎然的季節里,就連風也溫柔了不少。
但對于某些人來說,今天的陽光異常刺眼,今天的風異常的冷冽,就連那在陽光中飄蕩的蝴蝶,看起來它的飛行軌跡好似劃了一個s,又劃了一個b,讓人異常的煩躁。
“媽了個巴子!”
某架飛行次數,稍微有那么一點點都直升機上。
一個中年男人,頂著日漸稀疏的頭發,以及那黝黑的黑眼圈,手里還抽著一根沒有品牌以及顏色的香煙。
看著腳下又越過那熟悉的地面,王金繃不住了。
他一口口悶悶的抽著煙,沒有說什么話。
旁邊的組員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老大這是怎么了?”有幾個新面孔還不知道前因后果,此時小聲向一組老油子詢問。
趙六等人正襟危坐,“別問,別看,別想!”
王金沒理會他們的小動作,他那雙黑眼圈包裹的眼睛極其的唏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滄桑感,就連煙屁股燙到了手也沒理會。
回過神后將煙屁股掐滅,隨后再點燃一支,繼續的悶抽。
想當初,他就是聽說國安事少逼格高,才去的。
在某兩個人還沒老死的情況下,以后tm拉新人,誰再說這句話誘惑人,王金就去拼命!
這架飛機異常的沉默,飛行員也是。
飛行員甚至沒怎么交流,也沒怎么看導航雷達之類的,直接憑借感覺,輕車熟路的飛到了六洲省境地,隨后才看了眼導航。
半晌后。
直升機緩緩的降落 “老王啊!”
“老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這都快三十天沒見面了,我想死你了!”
還沒下飛機,耳邊便傳來一股宛若‘哭喪’一般的聲音。
王金嘴角一抽,他連墨鏡都不帶了,直接順著繩索滑下。
“我tm看你是想我死了吧!”
看著底下那兩個頂著滿臉欠揍的臉,王金從牙縫擠出這句話來。
人油案,道教案,文物案,采生折割案,龍城案.
半年!
不,甚至說,人油案是二月份的案子,而現在僅僅只是五月份 媽拉個巴子,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么多!
王金人都傻了,半年前,他還優哉游哉的翻名單,去嚇唬那些人玩。
半年后,他一個國安,看到警察竟然有點反胃 這半年,就好像將四五十年的工作量壓縮再壓縮,集中在這半年內爆發!
“你知道我這半年是怎么過的嗎!?”
王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必須是在為人民的奉獻中渡過!”
徐浩訕訕的笑著,活脫脫一只小狐貍,看著王金就開始吹捧起來。
王金眼角一抽,他屬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最終,他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不自覺的瞥了眼身后的人。
這些都是一組的成員。
相比之前的一組,現在的一組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中,人數增加了三倍不止!
一個小組的人,是四組七八倍.
但就算是這樣,王金和趙六等人,依舊被搞得成了熊貓眼,晚上看到媳婦就打哆嗦。
“算了,別貧嘴了。”
王金深吸一口氣,隨后擺手說道。
“你自己看著辦,我先去補個覺。”
說著,王金也不理會周圍的人,直接奔著警局走去。
“好嘞哥!”
徐浩露出一個笑臉,在后面招手。
“您慢走,睡個好覺哈!”
王金腳底一滑,險些摔倒,隨后也沒理會徐浩,那極其蕭瑟的背影辦公樓走去。
他三天的時間,只睡了十二個小時,再熬下去人都要成人干了。
“浩哥,王哥不會出事吧?”
看著他的背影,王超小聲嘀咕著。
“怎么會!”
徐浩瞪了他一眼。
“國安那種地方,怎么會舍得老王現在就累死!?”
“還沒壓榨到極限呢,怎么說也得多擠出幾滴油再談這件事。”
旁邊的國安成員全當沒聽到,當然,心里也在謾罵。
‘擦,工作量從哪來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徐浩心里沒點數。
“對了,王紅審問的怎么樣了?”
徐浩好似想起什么一樣,他扭頭看著來接待的趙謙詢問。
他在發現案件后,直接打電話給張滔,還有王金。
聽到有案子出現,張滔的情緒很興奮。
聽到徐浩說很有可能不比采生折割差多少,張滔的情緒興奮到極點,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然后就調了趙謙過來,將所有權限給徐浩放開。
王金倒是挺利索的。
徐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王金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只用虛脫的聲音回了個‘嗯’字,然后極其乏力虛弱的掛斷電話。
至于他們兩個 則是一直在查案。
“王紅認罪了,不過她說自己只是單純的想敲詐受害者張萍一家。”
趙謙開口說道。
“四天前,張萍一家撞了王紅的兒子,隨后王紅兒子裝病。”
“那時兩家談好了,是賠償三萬,但隨著張萍不露面,王紅認為對方逃跑,隨后便覺得沒打欠條沒立字據,只要報警,賠償金額就是她說的算。”
“之后,就發生了許經管和王警官所遇到的事。”
王紅的心思很簡單。
趁著沒有依據能證明當初談好的是三萬塊錢,直接報警,說對方不愿意賠償十萬。
再加上她的‘表演’吸引了一堆的圍觀群眾,之后就算是張萍露面,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惜,這起民事糾紛是徐浩去調解的。
不過雖然徐浩不擅長民事,但效果還是有的。
至少王紅不吆喝了,也不再撒潑大關,更不想著去碰瓷多要錢了。
“她現在暫時住在看守所里,情緒很冷靜。”趙謙說道。
徐浩點了點頭。
轉身他又看向王超。
“走,回案發現場看看。”
他在案發現場時,二組正在打撈尸體,現場,像是房屋一類的東西,得出的線索和他思考的相差不多,再待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索性就回支隊,先去看看受害者。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趙謙嘆了口氣。
“嘖,張局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灌的迷魂湯,不知道春華市幾斤幾兩嗎”
“想進步,也不能這么急啊,京城都不敢用的這到底是喝了幾斤啊!”
張滔喝了幾斤,徐浩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受害者張萍一家人的位置在哪!
半小時的時間,兩人便來到了案發現場。
此時,周圍的吃瓜群眾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警方拉起的警戒帶,以及身穿警服,到處走動的警察。
“案發現場怎么樣了?”
徐浩挑起警戒帶,翻身過去。
孫田連忙湊上來,他臉色較為凝重。
“老大,蓄水池下面被填滿了,初步估算,里面有兩個人。”
“兩人均是被碎尸,肢解。”
“三個人的頭骨消失不見,其余骨頭,比如塞不進去的骨頭,會敲碎,隨后隨著被燒焦的棉被,深埋在土壤中。”
碎尸!?
不,這應該算是絞肉!
“帶我去看看已經打撈上的骨頭。”
徐浩的眉頭凝重。
孫田沒反駁,直接帶頭領路前進。
當然,也不需要領路,打撈出的尸體碎塊被填在了密封袋中,在院子里整齊的擺放著,一進門就能看到。
徐浩靠近碎塊,蹲下身,擠著眉頭,同時開啟獵鷹之眼細看這些碎塊。
碎塊碎成了什么程度?
京城的人油案?
將五指切除,繞著關節進行切割的碎尸程度?
絞肉機!
徐浩吃過臘腸,臘腸的制作方他也知道。
首先要準備一個絞肉機,隨后將一連串的肉從入口處塞進,絞肉機會將這些完成的肉塊絞成肉泥。
受害者便是這肉泥!
不過并不是被絞出的肉泥,而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的形狀!
骨頭也碎裂,鋒利處很像徐浩吃雞骨頭時,用牙齒咬碎,隨后食用骨髓時形成的狀況。
至于手指 徐浩只看到了指甲,以及一截腫脹,帶有指紋的指肚,并沒找到一根完成的手指。
剩余的基本看不出是身體的哪塊碎片。
“估摸著韓法醫有的忙了。”
徐浩搖搖頭說道。
韓法醫也從京城調了過來,之前幾起案子也都是她幫忙進行的尸檢。
這次看起來對方的任務量會有那么一丟丟的多。
“下水道還有多少?”
徐浩眉頭一擠,看著那不敢破壞蓄水池,只能擴大一點孔洞的二組警員道。
“算了,你們從外面破開地表,進下水道看看。”
農村的個人下水道一般是自己挖的溝渠,當然,溝渠也是按照規章制度挖的,原本會露在明面,不過經過修路,大多都被埋在了水泥路下。
囑咐完,看著幾個人走出去后,他又將目光瞄向樹下。
相比如下水道,這里的東西早已被清理出。
幾塊沾著泥土,黑黝黝的燃燒后產物,以及幾根較大的骨頭。
“嘖,浩哥,真慘啊。”
看著面前的畫面,王超忍不住咂舌道。
一家三口,被放血,用刀千刀萬剮,期間還用錘子敲打尸體,就好像豬肉攤位上的老板,用刀剁豬肉一般.
“案發時應該是四天前的晚上.”
“敲擊骨頭的聲音不會小,就算對方做了隔音措施,比方說棉被什么的,但人不是機器,會有操作失誤的時候,那時候鄰居若是清醒大概率會感到好奇.”
說著,徐浩一頓,眉頭擠了起來。
“看樣子對方人數不會少啊”
人數?
什么人數!?
王超一愣,不過他稍微一頓便明白了徐浩的意思。
沒讓鄰居感到好奇,那便是鄰居意識不清醒!
受害時間大概率是在深夜凌晨!
深夜凌晨,距離天亮,僅僅只有六七個小時的時間。
考慮到挖坑掩埋,以及將人塞進蓄水池,那能殺人并且肢解的時間就更少了!
最多五個小時的作案時間!
五個小時 王超掃了眼地上的零件,以及蓄水池那慘不忍睹的畫面,忍不住感到惡寒。
一個人是無法在這個時間段將人給分割成這樣的!
尤其是對方還是三個人。
即使,受害者三人,其中兩人枯瘦,另一人消瘦,也不是五個小時能完成的。
要知道,就算是解剖一頭豬,消耗的時間也只會長,不會短。
“三個人?”
王超猜測道:“一個人對應一個?”
“五個人吧。”
徐浩沉思一會,開口說道。
“而且這還是五個較為年輕的人!”
殺人,也是需要力氣和體質的。
你要是和竹竿一樣的身材,一碰就倒的樣子,就算能殺得了受害者,但絕對會讓對方尖叫起來,讓鄰居驚醒。
而受害者高達三人,只有做到一擊斃命,否則光是哀嚎聲就能讓人警惕起來。
“這些人很恨受害者?”
王超眉頭一擠,他看著地上的殘骸說道。
徐浩之前對他講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官,會體現在口語以及動作上。
比方說兩個關系好的人,其中一人向對方說自己在游輪上,那另一人會感到好奇,然后兩人快樂的聊天。
如果關系不好,便會感覺對方在炫耀。
刑事案件亦然!
你想殺人,若是恨,殺人的手法便會折磨對方,若是惹怒了自己產生的殺人沖動,殺人時大概率會多用刀子捅腹部,而不會碎尸。
三個受害者,均是被以如此惡劣的手段殘忍殺害,那兇手對受試者的恨意 得多高!?
王超忍不住咂舌。
“這是殺他們孩子了?不對吧,殺孩子也不至于會有那么多兇手來啊。”
“而且張萍如果要是對誰家孩子出過手,估摸著也該查出來了吧.”
上次的六洲省爆炸案,上面極其的重視,全國嚴打的程度絲毫不亞于這次的采生折割案件。
如果張萍兒子真要是在學生時代做過什么,早就被查出來了。
“人頭也不見了。”
徐浩看著那不斷被打撈上的碎尸,搖頭說道。
“對方為什么將人頭給帶走!?”
一個頭顱,兇手有什么可圖的?
有很多。
博物館人頭案,圖將人頭變成標本。
邵安市案件,圖臉上那張臉皮。
臉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頭發,兇手帶走頭顱,奔著哪個地方都有可能去!
“藏尸地點也不對。”
“下水道太明顯了!”
“這是溝渠的樣式,短時間堵住還好,但若是長時間堵住,也會讓周圍的鄰居發覺出異樣!”
徐浩的眉頭皺了起來。
“短則五六天,長則十多天。”
“將尸體藏在這里除了短時間內的隱蔽,時間一長,惡臭味順著管道口涌出,是個人都能發覺出來!”
“對于一個能想到處理血液的聰明人來說,這點顯然是十分不理智的。”
“除非.”
說著,徐浩一頓。
“除非他們只想爭取這短暫的十天時間!?”
十天能做什么?
十天能出國!
但問題也來了。
一天也能出國!
如果徐浩是兇手,那就買一張早上八點出國的飛機票,在出國前一晚將人殺害!
這樣,甚至不需要將兇手給藏起來依舊能出國!
也就是說,若是對方是奔著出國躲藏,隱蔽起來的話.
那對方藏尸,甚至是隱藏血跡,那都是多此一舉!
既然如此 “那對方為什么要在明知道最多會藏十天,出水口并非最佳藏匿地點,又為何要將人塞進下面?”
隨著徐浩的話說出,在場幾個人的眉頭都凝重了起來。
“為何偏偏還要將人塞進下水道?”
“他們對下水道情有獨鐘嗎!?”
“還是說,塞進下水道是突然出現的想法?”
“不,不對,五個人,有計劃的分尸,碎尸,提前聯想到預防血液出現,將棉被燒掉,并且還特意選了凌晨時間段.”
“這是有預謀的謀殺!”
“計劃縝密到連血跡都考慮清楚了,會想不到掩埋尸體的地方?”
說著,徐浩將眼神挪向樹下的坑洞。
“再者說”
“他們既然能接受將人埋在地底”
“又為什么非得將人硬塞進狹小的下水道!?”
對啊,明明能接受人不進下水道,將人埋在土里,埋在樹下 為什么非要多此一舉,再將碎塊塞進下水道中!?
“兇手對下水道很執著啊.”
“還有頭顱。”
“頭塞不進下水道,明明能和同樣塞不進去的骨頭一樣埋在地底,但卻又將眼睛鼻子挖出丟在下水道,隨后再帶頭顱離開”
“而且,明明他們將尸體埋在地底的動作更讓人察覺不出,但偏偏選擇最多埋十天的下水道”
幾句話落下,在場幾人皆是眉頭沉重的陷入了沉思。
徐浩和王超對視一眼,隨后瞇了瞇眼睛。
“時間上有問題!”
“十天,對方可能是需要十天的時間?”
“時間一過,一切都會覺得無所謂?”
徐浩聯想到之前的一起案子。
意義案!
兇手將三年化作三天,每三天殺一人,對于殺人時間有這自己獨特的理解!
因為對方最后一個目標比較特殊,徐浩的記憶對此有點深刻,連帶著連殺人時間,也會記得很清楚!
“他會有下一個計劃進行!?”
徐浩的眉頭凝重起來。
刑事案件有個規律。
如果說,兇手對某個時間點很在意的話,那對方大概率是有自己的目的!
若是有目的,那便會有計劃!
“五個人”
“人數很多,身體素質來分析,不太像一家人,對方大概率是朋友?”
“朋友沒道理會冒著吃槍子的風險幫助朋友碎尸殺人.”
“除非.”
“互幫互助!?”
恍然間,徐浩想到了某些東西。
“如果說,同類人,有這同樣目標,并且雙方都需要自己對對方的幫助,那在被憤怒沖昏頭腦,沒有心思思考陰謀算計的情況下.”
“他們會選擇幫助對方,以此來讓對方幫助自己!”
當這幾句話落下的那一刻,院子的空氣陷入了凝滯。
在場幾個人的表情僵住了。
在擁有同樣目標,對對方知根知底的情況下,自己幫完對方,對方會幫自己嗎?
答案是會。
為什么?
因為這是殺人!
自己幫對方的同時,也是在拿捏了對方殺人的證據,也就是軟肋!
對方不管是被迫,還是主動,都會選擇去幫忙!
既然如此 這個忙,是什么?
在場眾人看著面前的院子畫面。
下水道的尸體,土里的骨頭,被刀削的干干凈凈的骨頭.
互幫互助的前提,是建立在兩人的忙是同等規模的 舉個例子。
如果你幫我系個鞋帶,然后要求我去電子廠打工給你一個月的工資,我會同意嗎?
相等的,受害者幾人也不會同意!
只有等量,他們才會互相幫助!
而其中一個人的目標他們已經看到了。
三個人的碎尸!
計劃縝密的殺人手法!
估測對方至少五人。
如果有五個人,那按照這種級別來看,受害者至少還有十五人!
最關鍵的是徐浩腦海中回想起,這起案子的等級 人油案,文物案,才生折案,哪一個案子的受害者低于百位!?
也就是說 “草。”
“會有很多被碎尸的人!?”
王超立馬就想到了,他之前可是聽徐浩說‘這起案子,按照他的感覺估測,不會小于采生折割’.
徐浩的感覺有多準?
王超不知道,但過往的經歷,讓他的感官十分的清楚!
基本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這起案子呢?
這起不弱于采生折割的案子呢!?
受害者也會多達數千?
上起案子是讓人殘疾,這起案子是直接將人碎尸萬段!?
王超嘴角一抽。
要是春華市有上千起被碎尸的案子.
那張滔別說進步了,就是破案了,也得倒霉!
從上到下,被擼一個遍!
“查!”
徐浩沉聲說道。
“快去,查一下受害者資料,查是否還有同樣受害者!”
“還有,這里有沒有陌生面孔露過面,若是有,就順著他們的嘴去查,若是沒有.”
說著,徐浩一頓。
“那就是熟人作案!”
“對方很了解受害者的家,至少只知道規模框架的,否則計劃規劃不了這么縝密!”
“并且,除非受害者被在睡夢中一刀斃命,否則,大半夜看到一個人出現在面前,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能不讓尖叫的,只能是熟人.”
徐浩一連串的話說出,孫田皺著眉頭,仔細聽,順便用錄音筆錄下。
片刻后,孫田離開,開始執行任務。
徐浩看了眼王超,又看了眼碎尸,以及坑洞中這些骨頭 “春華市”
感受著心中那股有些躁動,不安的情緒,徐浩深吸一口氣。
“要出事了。”
盤珠子手給盤裂開了。
拇指處縫合的地方給盤裂了,疼死了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