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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秦姐,我們的事業是光榮的,偉大的

無線電子書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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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賢街,婁公館。

  婁家如今的住宅,是因其特殊貢獻,當初上面特批留下來的,包括那輛伏爾加轎車也是如此。

  能享受這個待遇的黨外人士,并不算多。

  婁曉娥回來時,婁振濤、譚月梅夫妻倆,并婁俊、趙慧,婁秀、萬小年兩對小夫妻都在。

  見她紅著眼睛神情怏怏不樂的進來,本來閑聊的一家人紛紛住了口,母親譚月梅起身道:“曉娥,不是去找小李了嗎?怎么哭了?”

  婁俊皺眉道:“那小子欺負你了?”

  萬小年不屑道:“到底是臭農民出身,粗鄙無禮。要我說,和這樣的人家成親,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婁振濤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只是看著女兒。

  如果還沒怎樣,李源就開始欺負自家女兒,那這門親事真要畫個問號了。

  一個女兒掉入火坑已經很不幸了,他不能看著小女兒也如此…

  大家沒想到的是,婁曉娥聽聞此言后竟生氣的看著婁俊和萬小年二人,責怪道:“你們胡說什么呀?源子他那么好…你們怎么可以這樣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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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不會吵架,但為了李源,她也會生氣質問。

  見這狀況,一家子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場誤會,婁俊氣笑道:“小妹,那小子這么好,伱怎么哭著回來了?”

  婁曉娥白他一眼,然后問婁振濤道:“爸爸,和我結婚,會對源子會有很大的影響么?”

  萬小年還是不屑一顧的態度,低頭看了看腳上錚亮的皮鞋,嗤笑了聲道:“有影響,他家燒八輩子高香,攀上高枝了。”

  婁曉娥大怒:“姐夫,您這是在說您自己吧?”

  萬小年臉一陣臊紅,怒聲道:“小妹,你怎么說話呢?還有沒有點禮貌規矩?”

  婁曉娥冷笑道:“源子是憑自己本事從農村進的城,當上了醫生。現在他的名聲都傳到前門大街了,誰不夸他一聲仁義?對了,他還是靠自己考上的中專。姐夫,您呢?”

  萬小年氣極,婁秀拉他一把,道:“你少說兩句。”

  萬小年同樣出身大戶人家,解放前萬家就經營著四九城最大的電廠,實力絕不在婁家之下。

  只是萬小年是萬家家主萬德海跟小老婆生的,嬌慣成了廢物。

  再者,萬家現在也早就大不如前了,也就外面看著光鮮。

  因為早在公私合營前電廠就被特務炸了幾回,實力有限,萬德海死后,如今就是個空架子,根本不能跟婁家相比。

  婁家雖然從軋鋼廠退了出來,但每年依舊能分到高達數十萬的分紅,并且結交廣闊,實力依舊深厚。

  看著張牙舞爪護雞崽一樣的女兒,婁振濤心里無奈,道:“你怎么這么問?是李源跟你說了什么?”

  婁曉娥便如實的將王亞梅和李源的對話復述了遍,最后道:“爸爸,和我結婚,會害了李源嗎?”

  說著,眼淚又委屈的流下來了。

  雖然她愛極李源,可也絕不會希望因為她的緣故,導致李源前程受損。

  婁振濤聽完女兒所述后,心里很是滿意,面上微笑道:“你看看,又多想了誤會了吧?李源如果并非真的只想專注做一個醫生而是想升官發財,那他這會兒已經在港島了。聶家都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可他依舊選擇為了家人留下來,說明他這個人是真的重情重義!”說著,還似有似無的看了眼大女婿…

  人啊,就怕對比。

  沒有李源,這個大女婿還沒那么刺眼,畢竟大家公子多吃喝嫖賭。

  可李源出現后,一下就顯得這個大女婿跟一坨屎一樣。

  能力能力沒法比,人品人品更沒法比。

  可惜,悔之晚矣…

  頓了頓,他又道:“小李這么年輕,醫術這么高明,他為什么愿意免費給街坊四鄰看病?除了覺悟高,就是因為他想通過大量的臨床實踐,提高他的醫術水平。由此可見,他是一個非常純粹,也非常有理想的人。

  所以,他并不是在哄你,而是真的不在意成份問題,只想做個為百姓看病的好大夫。

  嗯?你剛才說,你們已經說到結婚的事了嗎?

  正好,給他運作科員干部也差不多了…。”

  婁曉娥紅著臉道:“爸爸,是李源提的。不過他說了,請爸爸務必不要再去走動幫他提副科了。他很感激,但確實不需要。他說他明白爸爸的好心,只是他就想腳踏實地的當好一名醫生。”

  婁振濤一時有些頭疼,這個女兒已經是一片天真爛漫不知世務了,怎么看上的女婿也這么…淳樸?

  這邊婁曉娥又抱著母親譚月梅喜滋滋道:“他還說,他師父一家會出面來提親。我讓他要快一點,因為二哥二嫂一家要去粵省了,我希望二哥在的時候就結婚。他同意了,說這兩天他師父就來上門。

  不過街道王主任說,現在是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搞大建設時期,不讓我們大肆操辦。源子說,那就家里人一起吃頓飯,舉行個簡單的儀式。等將來國家富強了,他再給我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嘻嘻!”

  婁俊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道:“這還差不多…小妹,婚禮不大辦的話,那二哥的賀禮也得縮水哦…”

  婁曉娥急道:“這可不行!我們很窮的,源子家還有十八個侄子,五個侄女,我和源子每個月都要接濟他們。”

  婁俊:“…”

  婁振濤也是苦笑搖頭,女兒還真是外向。

  不過,只要人好,婁家倒是不在意這點嚼用。

  目前來看,這個小女婿,確實是善良孝順又顧家,就是不知道以后會怎樣…

  入夜。

  等李源送走最后一個求診病人后,他在前廊下伸了個懶腰。

  十月的四九城,夜晚已經見涼了。

  不過李源身體好,練了這么多年的五禽戲,再加上營養均衡,吃的飯菜沒什么科技狠活,所以身體強健。

  賈東旭都穿著毛衣了,他還是一件襯衣。

  這一伸懶腰,白大褂撐開后,讓倒三角身材顯露無疑。

  庭院內還未散去的婦女們,一雙雙眼睛好似都在冒綠光。

  別說只男人喜歡看女人,女人也一樣,尤其是過來人…

  秦淮茹抱著快兩歲的小當過來,笑道:“源子,今兒還得麻煩你。”

  李源頭疼道:“秦姐,我真是求求你了。你們賈家想調理好身體生兒子,能不能去催賈東旭多用力?再不行,我免費給你開方子,你家花點錢兒去拿藥,成不成?您就饒了我吧。”

  中院接水閑聊的人聞言都笑了起來,一些媳婦婆子各種玩笑話齊飛。

  秦淮茹也羞的滿臉紅,啐道:“呸!瞎說什么呢?我是心臟病,求你幫忙扎扎針,你說的都是什么…先前一天一兩個小時你都扎了,現在也就一會兒功夫,你都不肯干了?”

  李源搖頭道:“要干也成,你讓賈東旭坐屋里陪著,要么讓你婆婆賈張氏坐那也成。好家伙,治你那點毛病刺穴全在腳上,你一天到晚走路,到晚上腳上那味兒,洗腳都沒用…

  我可都記著呢,你們家東旭之前就在里面堅持了四天,到第五天死活不肯來了!

  合著就我一個聞你臭腳丫子味是么?”

  街坊鄰居們要笑瘋了。

  半年前李源就開始給秦淮茹扎針,屋里陪伴的人最開始是一大媽,后來李源擔心老太太壓力太大了,而且時間長了也不好,就換了兩茬人。

  不過賈東旭確實不怎么能熬,還沒什么耐心,也不知這老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真當李源是謙謙君子了…

  秦淮茹聞言氣的跺腳,反駁道:“你胡說!誰腳臭了?我每天都洗的。東旭堅持不住,那是因為他第二天要去車間上班。車間工作多辛苦吶,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哪有力氣拎鉗子?后來不是我婆婆去坐著了么,是你把她嚇走的!”

  李源沒好氣道:“廢話!賈大媽坐那就打呼嚕,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跟老母雞吃食一樣,啥也不看,還不讓我扎針…那呼嚕聲也太大了些,吵的我心煩,我就想著給她扎一回針就不困了,可針還沒挨著呢,她就嚇的跟什么似的跑沒影兒了,真夠嬌氣的!

  算了,她是老人我不欺負她,可還是那句話,您想來啊,就讓賈東旭坐那,一起聞你的臭腳丫子!”

  抖露出來賈家人的那些毛病,讓四合院里回蕩著快活的笑聲。

  賈東旭在家里坐不住了,出門解釋道:“源子,真不是我不地道,讓你一個人…我真是第二天要去車間上班,要是精神不濟,萬一打個盹兒,是要出事故的。這兩年車間里哪一年不出點事?你也不想哥哥我被機床軋了吧?”

  他坐在里面,跟個傻子一樣干坐著,李源又不跟他聊天,只坐那看書。

  他跟蹲兩小時禁閉一樣,哪熬得住?

  李源氣笑道:“那你就不能花點錢,給你媳婦好好調理調理?秦姐心臟的毛病,和一大媽還不一樣,是生小當時坐月子沒坐好,落下的月子病。這月子病,還得月子治。你花點錢,一個月撐死也就十塊錢,而且最多二年,肯定能調理好狀態。到時候你倆再生一個,坐月子的時候給吃好點,別讓干重活,說不定也就養過來了。

  東旭,我看病是不要錢,針灸也能緩解一下,可你家也不能逮著我一只羊拼命的薅羊毛啊!

  我在這院里也住了五六年了,你數數看,除了聾老太太外,誰還能占得了我的便宜?

  就你家!”

  賈東旭心里居然還有些得意,面上卻苦笑道:“源子,別說一個月十塊錢,就是一個月兩塊錢我家都負擔不起了。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源擺手道:“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們家掰扯。我最后讓一步,讓你媽,我賈大媽坐進來陪著秦姐。我先給她扎兩針,保管她睡不著,還能梳理梳理身體。她完事了,再給秦姐扎。這個要求能同意,我就答應了。”

  賈張氏從屋里沖出來,氣的好像都快癲癇了,指著李源手都在抖,可她現在也乖覺了,不敢罵李源,只問道:“你非把我這老婆子拽你房里,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源聞言噗嗤一樂,道:“賈大媽,您放心就是,我可沒想過給賈東旭當便宜爹。”

  許大茂都快笑瘋了,傻柱也在對面樂顛兒的。

  這年月里,晚上哪有什么好消遣的東西。

  李源這個臨時診室,居然快成戲臺子了,忒熱鬧!

  劉光齊最近心情不好,正和外地進京學習的一個姑娘談戀愛,從來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的劉海中對他動了手,讓他很是郁郁寡歡了幾天。

  不過這會兒也笑的前仰后合。

  賈東旭面色鐵青,拳頭攥緊又松開,又攥緊…

  賈張氏居然坐地上哭了起來,還是沒招魂的那種真哭?

  打當初想占便宜讓李源免費看病,結果讓人一針扎的閉氣,差點魂兒都疼飛了,她就再不敢讓李源扎針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揮手道:“都別笑了都別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又對李源道:“源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賈大媽再怎么說也是個老人…”

  李源攤手道:“我這不是沒法子嗎?我一個馬上快要結婚的小伙子,天天給個小媳婦扎針,我指定要拉一個人進屋陪著,不然賈家再造我的謠,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而且街坊鄰居都看著呢,不是我李源不仁義,可你們說說,這半年我那么忙,都沒落下幾天幫賈家。

  可秦姐這一身是月子病,只能月子里才能根治。

  偏偏她還天天沾水做家務,可不就是這也疼那也疼?

  她當然疼了,月子沒坐好還沾涼,骨頭縫里都疼!

  咱們院的大媽大娘們都是過來人,都知道。

  所以,我扎的都是辛苦針,白費!

  她倒是舒服了,第二天有力氣伺候賈家一大家子,可我這白耽誤功夫不是?

  大家來評評理…”

  一群婦人們紛紛點頭,說起她們年輕時就因為坐不好月子,受的那些罪。也的確是月子病月子養,后來又生孩子才養好的…

  易中海笑道:“這話就不對了,淮茹第二天能舒服了,這就是你的功勞啊!還有,誰胡亂舉報,整個大院兒都給你作證還不行?”

  李源擺手道:“您快歇菜吧,說的輕巧…就您最先抓的破鞋!”

  易中海:“…”

  周圍一陣哄笑。

  賈東旭道:“那要不,還讓一大媽進去陪著?”

  李源斜眼道:“東旭,你真夠可以的。當初你和你媽四處造謠我天天吃肉,結果真有人跑街道舉報我,這些我都不多說了,街道主任叮囑我不能打擊報復舉報者,行,我認了。可你怎么對一大媽也這么沒良心…

  我不早都說過了?一大媽她心臟不好,吃藥只是緩解,并不能根治。她要早睡,休息的越好,對身體越好。

  先前我是讓她進去陪來著,可我后來發現,只要一大媽休息的好,那她吃藥的間隔時間就會大大加長。

  一大爺知道,剛開始連六天都堅持不到,現在都能堅持十天了吧?

  東旭,你知道這多難得?這能為一大爺一大媽省多少錢?

  你還真是除了手藝外什么都跟你師父學,輕巧話說的溜啊。

  可是一大媽是好人,你們不關心,我還關心呢!”

  傻柱帶頭,一群人高喊“源子仁義”,好似梁山好漢稱頌宋公明哥哥一般!

  一大媽感動的喲,直抹眼淚。

  讓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雖然她心底偶爾也覺得,李源和秦淮茹可能是嫌她礙眼…

  賈東旭面紅耳赤的對面無表情的易中海道:“師父,我真沒這樣想…”

  易中海擺擺手,道:“沒事。源子,那你說怎么辦?”

  他們師徒都覺得,李源這是在推卸,純粹不想免費給秦淮茹針灸。

  那怎么能成?

  李源靈機一動道:“有了!要不讓柱子哥跟進去?他還能陪我聊會兒天…”

  傻柱激動了,蹭一下站起來,高聲笑道:“得嘞!我就出這份力了,誰讓是…源子說的呢。”

  “你丫滾邊兒上去!有多遠滾多遠!”

  賈東旭翻臉罵人。

  許大茂快樂瘋了,道:“傻柱啊傻柱,你他么還真敢想!你進去?你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傻柱一張臉黑紅,起身朝許大茂追去,罵道:“許大茂,今兒我非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不可!”

  易中海怒喝住兩人后,轉頭看向二大媽,二大媽轉身就往后院走。

  開什么玩笑,大晚上的不睡覺去看臭腳?

  三大媽還有其他婦人沒等易中海開口,也飛速溜了。

  今晚確實沒熱鬧可看了…

  秦淮茹可憐巴巴的望著李源,道:“源子,小當陪我成嗎?她馬上兩歲了,也會說話。”

  傻柱在對面叫道:“欸對!源子,小當就行,孩子才最藏不住話呢。你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不是?”

  李源好奇:“你是佛面?”

  沒走的人又一陣好笑,傻柱臊的臉紅,恭維笑道:“我佛面什么呀,我和面還差不多。我是說,您和秦姐不是老鄉嗎?您還叫她一聲姐呢!秦姐為人高低不錯啊。再說了,誰不知道咱們這院子里,您才是最仁義的!”

  李源嘆息一聲道:“你也快歇著吧,我懶得再啰嗦…算了算了,一個個都擠兌我,連好哥兒們也這德性。小當就小當吧,她也會說話了,就是太可憐…不過俗話說的好,子不嫌母丑,女不嫌母腳臭,都是她的命。”

  秦淮茹氣壞了,抬腳輕輕踢了李源一下,在一陣哄笑聲中抱著小當進屋了。

  李源剛準備進門,又退了出來,從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這才進去。

  中庭的人見了,都有些啼笑皆非。

  如今,倒沒什么人會懷疑李源和秦淮茹有什么了。

  連敏感多疑的賈張氏都是如此…

  賈東旭又在廊下坐了五分鐘,見中院各家都紛紛回家歇著了,他打了個哈欠,也回家躺下了。

  賈張氏繼續坐了五分鐘,腦袋不停的往下墜,實在忍不住回去倒頭睡了。

  這十分鐘內,李源屋里也真沒發生什么事。

  秦淮茹的確需要調理身體,乳腺腫塊雖然消了,可她還有胃病,按劇中所記,最后都差點成胃癌了。

  只是現在到底有沒有她外面表露的那么嚴重,就兩說了…

  但李源怎么可能做虧本兒買賣?

  他對秦淮茹沒什么壞心思,針灸治胃病也的確大半針刺在腳上,譬如足三里、公孫穴等,但也有脾俞穴、中脘穴、胃俞穴等需要脫光上衣進行針灸。

  除此之外,秦淮茹還有痛經之癥。

  李源這半年拜得名師,有奇法可治痛經、經期不調及癢、痛、汗濕、遺尿等癥,卻要刺針會(陰)穴。

  這個絕對私密的部位,一般女人寧肯死都不肯讓男醫生刺。

  但因為普遍性的月事期衛生條件不過關,大部分女性又都有此困擾,尤其到了夏天,痛苦難當。

  秦淮茹肯讓李源針刺此穴么?

  開玩笑,當然不肯!

  可她沒法子,那段時間李源被賈張氏和賈東旭造謠遭人舉報后,雖然沒當場發作,可秦淮茹料定他必會報復。

  果然,事后她被李源尋到,親耳聽到李源告之:“秦姐,你也不想看到東旭丟了工作進局子坐牢,你們一家子被趕回農村去吧…”

  他表明手里有賈東旭盜竊國家公物的證據,指定能把賈東旭送進監獄!

  賈東旭做過什么,秦淮茹自然心里有數,那貨還曾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過…

  秦淮茹百般哀求放過后,李源才“不忍心”退了一步:

  不舉報可以,但秦淮茹得當一年的針灸練習對象。

  秦淮茹也只有含淚答應…

  好在結果不錯,秦淮茹保住了賈東旭的工作,還得到了一具健康的身體,李源則有機會練習他從各家偷師學到的各種針法奇術!

  若非有實踐者,他哪能進步的這么快!

  秦淮茹身上扎滿銀針,有時恍惚間,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就糊里糊涂的答應了這個壞種…

  不過女人就是這樣,只要原則上退后一步,就剎不住車了,還會自己說服自己…

  她慢慢就認定,李源真的只是在練針灸,對她沒有絲毫侵犯之意,所以也就越來越放得開。

  李源不斷插入拔出各處的銀針,然后飛快記錄著什么…

  秦淮茹緊咬唇角之余,打量著李源的臉。

  他那表情,居然是嚴肅、神圣的?

  她一直想不通,這貨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這樣心無旁騖的?

  難道眼里真的只有醫術?

  而且這壞蛋還時刻做出一副不認賬的姿態,居然笑她腳臭!

  成了她上趕著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這壞種真的是只童子雞,啥也不懂!

  正如是想著,她聽到李源不疾不徐的輕聲道:“秦姐,再岔開些,不好進銀針呢。”

  秦淮茹:“…”

  默不作聲的,還是按他要求做了…

  要不是這半年身體情況大為好轉,也算沒吃虧,她真想噴他一臉!

  “你這混蛋,太壞了!威脅我幫你練習針灸,還在人前笑話我!”

  秦淮茹氣不過,艱難的蹙著眉頭,咬牙罵了句。

  李源哼哼了聲,慢悠悠道:“誰讓你婆婆和賈東旭他們娘倆,四處造謠說我屋里藏著吃不完的肉,這不是暗示別人我有問題?要不是他們作死,我會威脅你?

  你說東旭到底是不是豬腦子,把柄還在我這,他就敢干出這種事來…他該不會是故意出賣你吧?”

  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在空了一段時間后,李源再次開啟了給聾老太太送紅燒肉面的勾當,積攢了無數負面值。

  可能是被肉香饞壞腦子了,賈張氏娘倆居然一個在街道一個在軋鋼廠,逢人就說他壞話,話里話外都暗示李源有問題。

  還真就有人信了邪,跑去舉報了李源。

  軋鋼廠和街道聯合來查,自然啥也沒查出來。

  李源房間里比進了賊還干凈,就半碗肉渣和一些粗糧。地窖都打開了,除了三袋粗糧外,毛都沒有一根…

  街道王亞梅在批評完賈家娘倆后,特意找李源談了這事,事關抓敵人特務的大局,絕不允許報復人。

  當然,街道也給軋鋼廠發了公函,表彰李源對烈屬的敬愛,這種精神體現了軋鋼廠干部工人的優秀覺悟,軋鋼廠還因此表揚了李源,多發了十塊錢獎金。

  但李源不能白吃虧,只能換個角度復仇,以賈東旭盜竊工廠公物為由,含淚拿下了秦淮茹當針灸練習對象。

  而之所以沒有舉報賈東旭盜賣鋼廠邊角料,是因為…他沒證據全靠炸胡,還從易中海那“借”走了一百塊錢…

  真掰扯起來,也不好說。

  再者那收購站就開在軋鋼廠眼皮底下,那些人就敢這樣干,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玩意兒誰也說不準。

  誰要覺得眼下海晏河清、吏治清明,那只能說太好笑了…

  與其卷入是非中,不如從另一個角度去報復。

  倒也不算給賈東旭戴帽子,李源師從趙葉紅,專精女子科,確實需要一個能夠對他敞開所有穴位的女人,來實踐并提高他的一身所學…

  除了秦淮茹,眼下也找不出第二個能這么乖巧任憑針灸練習的女人,來讓他揣摩那些極神秘的穴位,到底有什么功效。

  不對,等結婚后,婁曉娥應該也行…

  要是能放一起就好了,一個實驗組,一個對照組?

  當然,只是癡心妄想,秦淮茹又沒真瘋,婁曉娥也不是真傻…

  李源一邊認真的行針刺穴,一邊仔細記錄著秦淮茹針灸時的真實反應。

  還別說,在這種場面的刺激下,他的記憶力和專注力出奇的好,學習效果好到他自己都驚喜,在婦科方面的醫術提高之快,堪稱突飛猛進!

  突然,一陣嗚咽聲響起,李源皺眉抬頭看去,就見秦淮茹一把抓起旁邊的褲角,咬在了口中,面容近乎扭曲…

  李源認真嚴肅的臉上,神情隨之變得愕然起來…

  他又看了看秦淮茹,再低頭看了看所刺的紫宮穴,一時有些迷茫起來。

  這個穴位,不應該啊…

  仔細觀察了片刻后,他目光興奮起來,趕緊將這個現象記錄了下來!

  這個穴位若果真有此效果,那么將在催產中起到預料之外的大用!

  再驗證幾回,尋機會去臨床試驗一下,確實有用的話,將來他的名字能上中醫教科書…

  不過,或許他需要起個筆名…

  透過兩腿間,看著興奮的下筆如飛的李源,目光迷離的秦淮茹忍不住罵了聲:

  “禽獸不如!”

  李源充耳不聞,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前世也在手術室觀摩了幾個月,哪一個大手術的病人不是赤條條的抬上去的?

  哪怕是現在,醫院手術室里也一樣!

  因為做手術最怕的就是術中、術后感染,能要人命!

  怎么,西醫干得此事,我中醫就干不得了?

  呸!矯情!

  記載完畢后,李源將銀針緩緩拔出,又輕輕刺入…

  “唔!!”

  看著眉心再度緊緊蹙起,身體上汗毛都豎了起來的秦淮茹,李源點了點頭,看來此穴位果有妙用。

  不過抬頭看去,卻發現秦淮茹咬牙切齒的瞪眼看著他…

  李源忽地目露遲疑,捫心自問:他這樣算欺負人嗎?

  果斷搖了搖頭,視線穿過一雙腿看向秦淮茹,李源認真說道:“秦姐,將來會有億萬女人,感激你我二人此時的付出的。我們的事業是光榮的,偉大的!”

  “呸!”

  秦淮茹氣個半死,啐道:“你就是為了報復東旭和他媽!還光榮偉大…虧你說的出口!”

  李源飛速拔出銀針,還順帶幫忙穿上了褲子,最后拍了拍她讓她起來,笑呵呵道:“或許你說的對,但我堅信自己干的事,光榮而偉大!”

  秦淮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圍簾遮掩著的睡的正香的小當抱起,出門回家了…

  李源也不關門,就在燈下又下筆如飛的書寫了近二十分鐘,才算徹底盡功。

  草草洗漱后關門睡覺!

  嘖,真好!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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