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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天王簫

無線電子書    長夜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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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消息的夜皇也是眉頭一皺。

  自己這位大哥雖然是號稱神偷天下第一,但是真實武力也是絕對不低!

  能讓他這么說的人,這個世界上也沒多少。

  看來這次是真的危險。

  立即回復:“我這就到。”

  咻的一聲,黑衣身影化作了夜霧,消失。

  方徹等人進入鴻運酒樓,神識一掃,已經鎖定了那位“斷耳羆”的位置。

  乃是在一個包間里,里面還有其他的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說著笑話,等待上菜。

  “五個人。”東云玉傳音。

  “三個皇級。”莫敢云傳音。

  “斷耳羆是皇級之一。”方徹傳音。

  “還有兩個君級的。氣息比較難以捕捉。”

  雨中歌傳音。

  “怎么辦?全抓還是…”

  “你們神識緩撤,我繼續聽一下。”

  方徹不動聲色。

  眾人中他的神識之力穩穩第一;雨中歌他們雖然也是遠遠超出同儕,但是比起方徹還是稍有不如,萬一有點波動就會被發現。

  而方徹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

  區區君級…能發現我方徹皇級六品高手的神識?

  不是我小瞧了他們,完全不可能!

  神識鎖定,竊聽。

  而莫敢云他們就開始制造聲浪,高談闊論,江湖軼事,前輩故事,各種傳聞,荒誕離奇…

  斷耳羆段堂在另一個房間里,有些惴惴不安。

  臉上鎮定自若,悄悄傳音。

  “長老,怎地這次專門選這個地方見面?太危險了,而且是瞅著方屠來吃飯的檔口見面,故意讓他看到…這這…到底是干啥啊?”

  “這段時間,咱們青龍幫被殺的尸山血海,群情激奮,幫主他們都快要忍不住了,下面人天天哭,尤其是那些家里死了人的,更是…哎,整個山谷都是一片哭聲。這種壓力實在是不小。”

  長老輕輕嘆息道:“山谷雖然都是被陣法籠罩,但是人員也太集中了些,幫主每天出來透透氣,都有一大幫人圍上去要求報仇。”

  “尤其是…他們每天都在和還在外面的家人通消息,若是有回復,則證明暫時還沒死,突然間沒有回復的,基本就是被抓了或者死了。”

  “死人的基本每家都有。這樣大的仇恨,已經有很多人接近瘋狂了。”

  長老嘆口氣,很是無奈:“所以,幫主也承受不住,就算無法報復,也是到了必須要做個姿態了,要不然…”

  段堂沉默。

  作為一個曾經的領導者,他是很明白這種下層情緒的,當下層情緒累積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就必須要做疏解。

  因為,一旦爆炸,內訌就會在這種時候隨之而起。

  哪怕你能殺光內訌的人,但是名不正言不順:人家家里為了青龍幫公事死人了,要求報仇雪恨,有什么不對?

  你就因為這個,把人家要求報仇的人都殺了?

  那你還做什么幫主?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一味的鎮壓,是絕對行不通的。因為下面這些人,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串聯。

  都在密謀。

  一到夜里,跟地下活動似的,都三三兩兩湊一起咬耳朵。

  或許他們的串聯密謀只是在吐槽,在憤懣,但是…不管就會出現問題,這是一定的事情。

  但是理解歸理解。

  段堂還是想不通,因為出來冒險的…是老子自己啊!你們特么怎么自己不出來?

  把老子推出來當替死鬼試探敵情?我知道你們憤怒,你們仇恨,但是…把我推出來算啥事兒??

  “你不用擔心。”

  長老安慰道:“一來,這一次固然是做一下姿態,對方徹進行一次引誘陷阱,只要對方動手,我們就全力制造混亂,多殺人!從某一方面來說,卻也只是震懾和疏解。”

  “二來,若是這一次真的有機會,將生殺巡查干掉一個兩個,也并非不可以。”

  段堂連連搖頭:“這伙人實力很高,以我們目前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斬殺!恕我直言,保命都是奢望。”

  他嘆口氣,充滿了絕望地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出來,已經寫好了遺書。”

  兩位長老面容愕然。

  遺書…

  這位堂主大人居然是如此的悲觀。

  “伱有所不知。”

  長老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這位段堂主疏導疏導,傳音道:“這一次,咱們看起來是被動挨打,但是東南總部封云大少早已經有了全盤考慮。怎么會任由我們這樣一個勁兒被殺?”

  “難道你自己沒發現,現在被抓或者被殺的,基本都是底層,不怎么重要的那些?”

  長老凝重道:“堂主以上的高層,都有大少派來的超級高手暗中保護,只要有人遇險,就會立即出手搭救。”

  段堂半信半疑:“真的?”

  “這還能有假?”

  長老一片認真的傳音:“包括這次行動,咱們身后也是有人的。若是生殺隊對咱們沒有任何行動,沒發現咱們,那么咱們反而要主動行動,等待一個刺殺的機會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還是要動一動的。若是真的那邊出動高手對付咱們,我們若是真的無法招架…那么東南總部高手就會出手,將我們都救回去。”

  他淡淡笑了笑:“萬無一失,懂嗎?”

  段堂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如此,那我可就放心了。”

  這一放心,反而有點蠢蠢欲動:“不過這次,也算是幫主給咱們兄弟們出口氣,這段時間里,這生殺巡查隊,實在是將我們壓的不敢喘氣,特么每天都像是老鼠一樣躲在一個地方不敢出門。憋壞了都!一肚子氣,真的早就憋得要爆炸了!”

  “放心,這不就是…出氣的機會到來了?”

  長老淡淡道:“我剛才神識探查了,這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正在相鄰的第五個房間里高談闊論,說什么誰在什么懸崖遇到了危險,結果卻是掉下去發現了一棵什么天材地寶…都很羨慕的在感嘆呢。”

  段堂臉上露出來嘲諷之色:“也就這幫傻逼還能相信這種離譜的事情…”

  “先吃飯,喝酒…特么老夫這段時間在山里也是憋得嘴里淡出個鳥來!”

  老者哼了哼,低聲道:“這一波不管如何,都找個機會,挖點人參果吃吃。我的血煞之法,這連續多少天了,都吃不到一顆人心了;長此以往,如此被封鎖下去,別說練功精進,老夫都要快被反噬了。”

  段堂點點頭:“這個好辦。只要亂起來,咱們在人群中順手掏幾顆人參果還是容易的。”

  老者陰森森的臉上露出來笑容,提醒道:“要那種完整的,最好帶著蒂的,血液在里面不能凝固,要熱乎的才行。”

  “問題不大。”

  段堂與另外三人都是點頭。

  胸有成竹。

  “只可惜老夫資質不行,只能用這種邪門功法才能讓自己修為提升迅速,但是…此一生卻也到不了圣級。”

  長老長長嘆息。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段堂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覷,露出感同身受的神色。

  資質不行,還想要走高位,唯一的途徑就是滅絕人性的魔功,吞同類之血,煉本身之功;奪他人之壽,養肉身長生。

  但這種魔功卻有限制,一來絕大多數修為上限無法破圣級。二來便是一旦停止便會有反噬;三來神智容易迷失;便如眼前這位長老,曾經神智迷失,將自己一家人的心都給挖了吃了。

  其中包括他襁褓的重孫。

  從那之后,這位名叫童知望的長老就被稱為“滅門血手”。凡是下手,必滅滿門。

  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夫連自己的家都親手滅門了,你們憑什么在我手下幸免?

  五個人靜靜的吃飯,靜靜地等待方徹那邊的動靜。

  段堂來的時候刻意的沒有隱藏行跡,若是對方真的有傳說中那種縝密的心思,那么現在應該就找上門了吧?

  怎么遲遲沒有行動?

  五個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段堂來的時候,還是太隱秘了?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段堂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所以看到了也沒在意?

  等來等去…

  長老一聲嘆息:“看來這幫傻逼是沒發現你…他們居然喝起酒來了。”

  五個青龍幫精英臉上都是一片無語。

  送上門的功勞他們竟然沒發現?

  這特么…何等我草!

  無語之余,大家開始慫恿段堂:“要不…你再出去晃悠晃悠。”

  段堂撓撓頭:“難道真的沒發現我?”

  “廢話!發現的話早進來了,他們比我們還想殺人呢…快去快去!”

  眾人紛紛催促。

  段堂沒辦法:“真的有總部高手在看著?”

  “騙你王八蛋的!”

  段堂提心吊膽的出去了。

  “老大,這個斷耳羆又出來了,還專門到咱們房間門口晃蕩過來晃蕩過去的。”

  東云玉快要忍不住了。

  “別動。”

  方徹深深嘆口氣:“一來,鬧市區,人太多了。二來,必有緣故。”

  他目光憂慮的看了外面,此刻剛剛天黑后沒多久,這條街上人來人往,下面熙熙攘攘。

  酒樓中人聲鼎沸。

  “酒樓里面加上外面大街上,方圓百丈之內,恐怕最低三五千人是有的。”

  方徹憂慮傳音:“我們若是能做到一擊必殺,倒也無妨,但那兩個君級,做不到一擊必殺。而他們只要騰出手來,隨手一揮,恐怕就是百十條人命的消失。”

  “他們可以不在乎,我們不能不在乎啊。”

  方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緊張的思考之色。

  他雖然在吃飯,但卻是食不甘味,心中一直在思量,有沒有可能一次性將這五個人瞬間解決?

  或許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多少有些冒險。

  而且如果做到的話,基本是只能一擊必殺才行。

  活口是不可能抓到的。

  這樣就反而斷了線索。

  但凡有任何一個人,騰出手來,垂死掙扎,以現在人群的密集程度來看,都是一場災難。

  “這逼第三次路過我們窗口了!”

  莫敢云都要爆了。

  “如此反而讓我認清了,他們是有圖謀的,也是故意讓我們看到的,而我們一個動手,一場騷亂也就立即掀起來。”

  “而那樣的亂子,是因為我們的行動起來的;死的人也是因為我們先行動而死…而對方就必然會利用這一點做文章。在東湖洲掀起來對我們的口誅筆伐!”

  方徹沉著臉:“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個斷耳羆才能如此大膽的在我們面前轉來轉去。”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們出手。他們甚至不會反擊,但是卻會大量屠殺平民!這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

  方徹思路驟然就清晰起來。

  “而這,也正是我們這段時間里不斷的殺人,逼出來的內部缺口。這對于唯我正教東南總部來說,是一個勝負局。”

  “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這樣的計劃,是那位唯我正教第一大少安排的?”

  風向東皺著眉頭傳音:“若是這樣的話,這位第一大少,還真是不怎么好對付。”

  方徹深思熟慮:“未必是…如果是封云安排的話,恐怕后手就更加的難控一些,而且封云安排的話,恐怕不會給我們機會…所以,且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他們引出去。”

  方徹的額頭上冒出來一層冷汗。

  因為…真的差點就中計了。

  對方這等于是陽謀。

  “抓緊時間吃飯。”

  夜夢皺眉道:“要不要我先回去?”

  “你先回去恐怕更危險。”

  方徹目光閃爍:“現在的問題在于…他們比我們還想要看到我們自己動起來。所以我們要走,他們反而會跟著。”

  既然已經識破了這個局,方徹就基本洞若觀火了。

  此心澄明。

  主動權,再次重新回到了手中。

  “都別急,既然他們想要玩,今晚咱們不妨就陪他們玩玩。”方徹眼中露出陰冷的神色。

  斷耳羆在外面晃蕩了四五圈卻發現自己如同一團空氣,那幫巡查居然連看也沒看自己一眼。

  這簡直了!

  斷耳羆強忍著撓頭的沖動,回到包間。

  “怎么樣?”四人一起問。

  “沒有發現我…這特么…”

  斷耳羆用力地撓頭,兩眼全是圈圈:“這特么…會不會老子的資料根本沒有暴露?”

  “那不可能!你肯定是最先暴露的那個!”

  四人一起搖頭。

  對這一點無比肯定。

  “會不會是他們根本沒發現?”有人提議。

  “不可能。”

  一直沒說話的一位瘦削長老滿臉陰沉,道:“這種疏忽可以出現在任何人身上,但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八個人同時都疏忽了!”

  “每一個都是天才,每一個都是大家族,每一個都是戰斗經驗豐富,每一個都是靈覺超常!八個人一起疏忽了?”

  “天塌下來都不會!”

  “他們必然是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所以不想在這人多的地方動手。”

  “但他們也絕不會放棄。所以一會兒肯定會想辦法將咱們引出去。”

  都是老江湖,對于方徹的打算,他們同樣清清楚楚。

  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方徹必須要抓他們;而他們也必須要制造一些動靜,要么報復方徹,要么殺平民泄憤,以安青龍幫眾人之心。

  要不然那仇恨之火就會燃燒起來。

  燒不到方徹,就會燒青龍幫自己。一旦局面失控,便是不堪設想。

  但只是屠殺平民,方徹等生殺組并未在場的話,想要讓他們身上扣屎盆子,是很難的。而且會增加平民的同仇敵愾,更進一步為方徹等人增加威望——這一點,他們是不樂意的!

  而這樣的局面,是方徹等人一步步從底層開始穩扎穩打的殺,逼出來的局面。

  方徹一直很肯定:只要自己一直殺下去,青龍幫是絕對沉不住氣的。

  東南總部封云能沉住氣,那是因為事不關己。對于封云來說,青龍幫只是一個可以隨手舍棄的旗子。

  一個微不足道的籌碼。

  但是對于首當其沖的青龍幫來說呢?

  那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自己等人在眼睜睜的無力等待著他們的死訊卻什么都不能做!

  是一種什么感覺?

  兩邊都在默契的吃飯,都不再高談闊論。

  都在等待著什么。

  大廳里,相貌平平的中年人摘下頭上斗笠放在一邊,要了兩個小菜一壺酒慢慢吃著。

  嘴角有絲絲笑意。

  “長得還真像他媽,但大多數像我…所以我原來容貌都不能用了,勾起記憶不好。”

  “真不愧是我的種…就是帥!”

  旁邊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方屠的事跡,中年人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這幾個家伙居然在暗中詬病我兒子?要不要打一頓?

  目前小家伙的處境不是多么很美好啊,這真讓人難以放心。

  現在這小子應該是想要殺人…那種隱隱要爆的煞氣簡直…嘖,真像我。

  本想來看看兒子就走的,結果,還是留幾天吧。

  不大放心。

  那老賊頭肯定有企圖。

  實在不行就砍了再走…但現在實力還沒恢復到可以砍…真特么郁悶。

  便在這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無聲無息的侵入鴻運酒樓。

  中年人眉頭一皺:這氣息…有點熟悉啊。

  文心墨香書店。

  夜皇神識掃遍了周圍。

  “沒發現有可以對你造成威脅的人啊?”夜皇看著司空豆:“你是不是做小偷的后遺癥?”

  “你說話能不這么夾槍帶棒么?”司空豆怒道:“你以為我會感應錯誤?”

  夜皇點點頭。

  司空豆是絕不會感應錯誤的,那就是對方隱藏氣息比較厲害,沒發現。但越是這樣越危險。

  繼續探測,突然咦了一聲:“方小弟這不是也在對面吃飯?”

  司空豆翻個白眼道:“要不然呢,所以才叫你過來。這小子應該是要殺人,我在等著看能不能幫幫忙…”

  司空夜斜著翻了個白眼:“怎地,開始拍馬屁?”

  司空豆嘆口氣:“總不能一直誤會著啊。”

  “那叫什么誤會?”

  司空夜嘖嘖兩聲:“你就是自己豬油蒙了心…”

  “別說了。注意觀測!別錯過啥。”司空豆一臉黑線擺出來大哥的氣勢。

  “呵呵…”司空夜不再說話。

  但也真正開始上心,若是方徹在自己眼皮底下還出了事兒,自己哥倆臉往哪兒放?

  在鴻運酒樓相鄰的一個酒樓上,兩個白衣人正好整以暇的吃飯喝酒。

  “那邊還沒動靜。”

  “稍安勿躁。”

  “這次事情,我感覺還是要跟一爺匯報一下。”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另一人淡淡的喝酒,傳音:“青龍幫被殺到了這種地步,每一天都有人死,幫里已經快要爆炸了。若是不抒發一下情緒,你我都是知道這類事情的人…一直這樣龜縮下去,哪怕后來青龍幫能東山再起,但這份損失卻也無法彌補,而且現在這些抱怨的人都是絕對中堅,鐵桿心腹。”

  “而上層是不會在意情緒的,他們在意的只有勝負。”

  “那么情緒怎么辦?必須要有本幫來負責疏解。現在這個情況,疏解的辦法就只有這一種,報上去之后卻絕對會被制止。”

  “所以…你我就配合一下吧。”

  白衣人嘆口氣:“云少是遲早要離開東南的,他在的時候有封家力量支援東南,他不在這邊了呢?怎么辦?”

  “這些事…老大在我們臨來之前三令五申的強調過好多遍啊。”

  “你說的也是,那就等等看吧。以這八個巡查的實力,還真沒放在我眼里。”

  “所以這件事情,很輕松。”

  “哈哈…喝酒。”

  方徹等人起身,直接離開。

  一點都沒有留戀。

  甚至給人一種‘匆匆而走躲開什么’的感覺。

  “老大,他們不會不跟上來吧。”

  “不會的。”

  “為什么?我們可是隨時可以呼叫增援的,這可是我們的地盤。”莫敢云有些不解。

  “因為一來我們同樣需要功勛,第二就是他們有絕對的把握保命逃生。”

  “這等魔教中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方徹沉思著:“我現在只是在想,他們的把握來自哪里。”

  眾人紛紛沉思起來。

  因為,按說不應該。

  這幫人固然睚眥必報,但是,一個個的也比較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這一次突然變得這么勇。

  定有原因。

  風向東道:“會不會是青龍幫被我們逼得已經沒辦法了?青龍幫一共在編幫眾七千四百人,連外圍小弟,全部加起來,也就兩萬人。現在已經被我們干掉了一萬七了吧?”

  “不能!”

  方徹斷然道:“還沒到那種地步。因為高層無損!或許會有些情緒爆發,但還沒到走極端的地步。但這其中,必有原因。”

  九人一路快速而行。

  很快就離開了鬧市,向著僻靜偏遠處行去。

  “真不通知趙長官他們?”雨中歌問道。

  “已經通知了。但是據說唯我正教一位魔頭進入了東湖洲,目前正在東南總部附近。”

  方徹憂慮道:“有人會來,但是未必能及時趕到。因為要集中力量對付那邊。”

  “對方計劃挺周全啊。”

  雪萬仞按著劍柄,陰森而笑。

  便在這時,只聽空中遙遠的地方驟然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簫聲。

  簫聲起,天愁地慘,悲涼之意,驟然籠罩天地。

  而且這聲音,如同從天上傳來一般。

  方徹等人同時感覺心中一陣沉重,心神竟然能被簫聲影響。

  簫聲如高空之風,越來越近。

  一聲暴喝響起:“天王簫!步仇在此!”

  一道人影,如同帶著山岳拔地而起,破開風云,直沖蒼穹。

  空中。

  一個淡淡的聲音:“步仇,你竟然也在這里,呵呵,但你是我的對手么?”

  隨即轟轟連聲,兩大高手已經在天空交手。

  剎那間雷鳴電閃一般,大地震撼。

  但是在這種滅世一般的風暴中,那簫聲居然如泣如訴,始終沒有停止。

  “是唯我正教的魔頭護法天王簫!”

  方徹心中一沉。

  云端兵器譜排名第八,大魔頭天王簫。

  一簫一劍孑然身,獨來獨往獨浮沉;人間虧我七分意,我欠黃泉十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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