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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9【菩薩蠻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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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安南問罪的使者,此時還在路途當中,安南的羈縻領土已經炸裂了。

  金齒百蠻(傣族部落聯盟)的首領“真”,也叫坤真、叭真、帕真——這些前綴都是首領之意。

  他先是武力懾服金齒諸蠻。

  繼而出兵北上,把大理國打得沒脾氣,被迫默認金齒地區獨立。

  接著又攻打吳哥王朝的北部山區,迫使吳哥王朝承認其邊境傣族部落并入金齒。

  今年再出兵安南,攻占川曠(后世歸屬老撾)。

  就此,這個連國家都不算的傣族部落聯盟,把周邊一圈國家打得全都無可奈何。

  四月初,坤真在交巴干城會盟,被傣族諸部推舉為交巴干王。

  正式建立奴隸制部落聯盟國家——金齒國!

  雖然以前也叫金齒國,但那只是松散的部落聯盟。

  其國土包含泰國北部、老撾北部、云南勐臘縣——坤真執政中期,打得安南嫁公主和親。他兒子繼位之后,甚至攻占西雙版納并遷都過去。

  建國之后,坤真立即派遣兒子,橫穿安南的西北部山區,帶著使團前往大明請求冊封。

  雅真就是坤真的兒子,他還沒到邕州就震驚了。

  大明真是富庶啊!

  邕州知州陳可大也是一臉懵逼:“交巴干國在哪里?”

  雅真回答:“我國北邊是大理,南邊是真臘,東邊是安南。”

  隨行做翻譯的商賈說:“他們就是以前的金齒夷,唐時臣服南詔,宋時臣服大理。現在自己建國稱王,是來請求大明皇帝冊封的。”

  雅真繼續說道:“我們聽說北方有大國,安南、大理也是這個大國的藩屬。我們以前是大理的藩屬,現在不用聽大理的話了,能不能讓我們也做大國藩屬?”

  “此間是中國,也叫大明。”陳可大說道。

  “對,以前叫宋,聽說最近叫明了,”雅真說道,“我要去見大明的國主。”

  陳可大非常高興,熱情接待金齒使者,并派遣官員陪同他們進京。

  出發時頗為蠻橫的雅真,一路北上見識了無數大城。

  路過揚州時,整個人都傻了。

  雅真再也蠻橫不起來,對大明官員極為恭敬,在仲夏吃西瓜的時候抵達洛陽。

  朱銘從來沒有聽說過啥金齒國、交巴干國,詢問大臣也沒人說得清楚,只從陳可大的奏疏里面略知一二。

  其實,元明兩朝的八百媳婦國,就是金齒聯盟下的一個部落所建。

  說八百媳婦國,朱銘肯定知道。

  既然跟大理、安南都不對付,那這些蠻夷就可以接見。

  雅真被帶進皇城面圣,從東華門而入,帶路者故意不讓他坐車。

  于是這貨一路步行,走啊走啊,越走越吃驚。

  大明的皇宮,竟然比金齒國的王城還大!

  “你們在這里等著!”太監吩咐道。

  雅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坐好。

  陪他進京的還有大理商賈,此人經常跑去山里做生意,被金齒國抓到就被迫變成翻譯。

  等待許久,獲準入見。

  二人齊刷刷撲倒跪地,給坐在上方的大明皇帝磕頭。

  朱銘先問商賈:“你是大理人?”

  商賈回答:“小民名叫陳端,家住勐泐(西雙版納景洪市),先祖也曾是中原人士。因往勐唪(勐臘縣境內)收買山貨,當時恰逢戰事,被金齒諸蠻所俘。他們又把小民給放了,還說今后可以隨意來往。”

  大理國的很多所謂漢人,都自稱先祖來自中原,其實是漢化已久的本地爨族。

  他們所說的漢話,口音非常奇怪,勉強能跟中原交流而已。

  朱銘又問:“到大明請封,也是你給金齒國出的主意?”

  陳端回答:“小民只是講了許多事情,是那金齒國主自己決定請封的。還趁著小民再次去收貨,強行帶著小民一起來大明。”

  朱銘再問:“大理國政局如何?”

  陳端搖頭:“小民不知。小民住在勐泐,距離大理城遠得很。不過臣服大理的南方諸蠻,現在已經有很多脫離大理。他們年年造反作亂,大理軍隊難以征討。即便在勐泐,大理軍隊也只能控制城市和周邊郊野,百里外的蠻夷根本不從王命。”

  “這個金齒國,跟大理和安南都挨著?”朱銘問道。

  陳端詳細闡述周邊位置,朱銘越聽越迷糊。

  咋既像是在老撾,又像是在泰國?

  兩人一問一答,反而把雅真給晾在一邊。

  雅真甚至都還沒站起來,始終趴跪在地上。他到了大明之后,生出深深的自卑感,此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朱銘對陳端說:“告訴此人,我會冊封他的父親做金齒國王。他們的國土隔著大理和安南,等我派兵滅了大理,金齒國必須北上朝貢。”

  陳端連忙翻譯,雅真聽完大喜,再次給朱皇帝磕頭。

  在鴻臚寺官員的帶領下,二人回到四方館。

  藤原忠宗見又有新面孔,而且穿著打扮非常奇特,無比好奇的跑來問道:“循之兄,這又是哪國使者?他們前兩天就住進來了,一直待在院中不出門。”

  鴻臚寺官員笑道:“金齒國,在大理國的南邊。”

  藤原忠宗贊嘆道:“我大明真是萬邦來朝啊!”

  鴻臚寺官員打探道:“閣下久居大明數載,難道想住一輩子?”

  藤原忠宗嘆息:“我倒是想住一輩子,明年就要回日本了。”

  鴻臚寺官員說:“你回國的時候,陛下肯定有厚賞。”

  “榮幸之至!”藤原忠宗高興道。

  二人閑談一番,鴻臚寺官員離去,很快西夏使者李正淳又跑來。

  李正淳興沖沖說道:“三郎可知,洛陽城里來個菩薩蠻!”

  藤原忠宗疑惑道:“菩薩蠻不是詞牌嗎?”

  “菩薩蠻是一種歌女,在大唐的時候極為盛行,”李正淳其實也不懂,剛剛聽別人說的而已,“今晚在樊樓有菩薩蠻跳舞,聽聞此女賣藝不賣身呢!”

  洛陽樊樓,是開封樊樓的山寨版,大明遷都之后才有的。

  此樓坐落于城中心的安眾坊,單體三層建筑,規模遠遠不如開封樊樓的五層雙子樓。

  傍晚,西夏和日本使者,帶著錢財興沖沖出發。

  到了樊樓門口,好家伙,里面已經爆滿了!

  “抱歉,諸位,訂座已經訂到兩日后,”酒保站在門口大喊,“若想看菩薩蠻歌舞,須得預定三天之后的客座。這兩位菩薩蠻,今年只在樊樓演出十日,錯過了可就只能再等明年。”

  藤原忠宗連忙擠過去,提著一袋今年發行的銀元大喊:“我要訂座,我要訂座!”

  李邦彥如今只培訓出兩個菩薩蠻,在全國各大城市巡回演出。

  數量當然還有更多,但技藝還不精湛,李邦彥秉承寧缺毋濫的原則做生意。

  而且是非賣品,有人出價三千貫,想買一個菩薩蠻回家,亦被李邦彥給婉拒。

  現在還處于打招牌期間,而且數量也不夠,下金蛋的母雞怎能賣掉?

  今年初,菩薩蠻轟動杭州、蘇州和揚州,隨著巡回演出一路來到開封。

  三樓,貴賓包廂。

  李邦彥面帶微笑喝著美酒,他終于又殺回來了。

  上個月在開封,菩薩蠻就名震東京,在樊樓和潘樓各演出十日。

  每天的演出費,從剛開始的十貫,漸漸增漲到二十貫、五十貫、一百貫、兩百貫…

  李邦彥最近在洛陽看地,有好幾處空著的廟觀,被官府掛出來拍賣。他看中了其中一處,就是地價有點過高,暫時他還買不起,更別提買地之后改建為酒樓。

  李邦彥決定貸款買地,他要在洛陽復刻真正的樊樓!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

  洛陽山寨版樊樓的大堂,四處都掛起了燒油的燈籠。

  中間臨時搭建出舞臺,舞臺周遭皆燃白蠟燭。這放在以前極為奢侈,但白蠟蟲養殖技術突破后,現在點幾十支蠟燭已經不算太離譜。

  客人們圍著酒桌坐下,二三樓包間的貴客,也紛紛來到走廊倚著欄桿。

  卻見一群來自異邦的樂師,穿著域外服裝,在舞臺側方坐定。

  奇怪的樂器奏響,幾個男子上臺,撤去舞臺上的屏風。

  屏風一撤,里面的女子終于現身。

  “菩薩蠻!真是菩薩蠻!”

  “果然是菩薩裝扮。”

  一時間,樓上樓下,傳來無數驚呼。

  這是一個來自印度后遮婁其王朝的女子,可能是混血的原因,皮膚并非特別白皙。

  她身上的服飾,由李邦彥親自搭配。

  發型、發飾源自東南亞上部座佛教,看起來非常夸張,奢華艷麗當中又帶著莊嚴。

  衣服卻是印度款式,又仿照三佛齊服裝進行改動。腰身全部露出來了,肚臍處還有亮晶晶的寶石臍釘。

  赤腳,不穿鞋。

  腳脖子處有腳鏈,掛著銀制小鈴鐺。

  此刻這位菩薩蠻,盤腿合十坐在舞臺中央,搭配著一身異域裝飾,還有佛家的音樂伴奏,仿佛真就是菩薩在那里打坐。

  三分寶相莊嚴,七分嫵媚妖嬈。

  洛陽樊樓里的客人,瞬間就看得身體燥熱起來。

  隨著音樂從莊嚴變得歡快,菩薩蠻舞動著身體緩緩站起。而且是先抬起膝蓋和腰身,上半身和腦袋還在原位,漸漸變成一個后仰下腰的姿勢。

  雪白纖細的腰部,隨胯輕微搖曳,臍釘的紅寶石映著燭光閃爍耀眼。

  腰胯搖擺之間,兩條大白腿隱約從紗裙里露出。

  繼而上半身和腦袋慢慢抬起,雙腳踩著銀鈴移動。腰胯帶著全身一起搖擺,仿佛菩薩蠻是蛇精變的。

  忽然間,舞臺下的樂師當中,一個渾身披紗的人站起。

  那也是個菩薩蠻,但來自三佛齊,皮膚顏色很深。卻又并非土著顏色,估計也是一個混血,通體健康的小麥色。

  這個菩薩蠻手持金剛杵,隨著音樂變得激昂,猛地跳上舞臺共舞。

  前一個是妖精,后一個才是菩薩。

  整個表演,就是女菩薩拿著降魔杵,去降服害人的女妖精。

  兩女共舞,雙倍誘惑。

  舞姿令人浮想聯翩,卻又有種艷而不俗的味道。

  很多客人,已經看得忘了喝酒,也不再私下說話,眼睛直愣愣盯著菩薩和女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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