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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紅色手套和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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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軍!雅軍!醒醒,醒醒啊,咱們抓住他了,你醒醒啊”

  “雅軍!嗚嗚啊!”

  高鳳昆抱住趙雅軍的手腕不住地抖動著,嘴上呼喚著,就是想要把趙雅軍的手抖開好查看傷口。

  許是高鳳昆的哭腔太難聽,趙雅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見目標就躺在自己前面,同鄉高鳳昆抓著自己的手腕在哭喊著。

  “怎么...怎么了”

  高鳳昆聽見趙雅軍的聲音忙轉頭往趙雅軍臉上看去,只見趙雅軍正在迷迷糊糊地跟看著自己。

  “雅軍,你醒了?快!快把手松開!你不疼啊,你個傻子”

  趙雅軍聽見高鳳昆讓自己松手,便聽話地將手慢慢松開,可能是僵硬的時間長了,這一松開卻是萬般的疼痛。

  “啊”

  聽見趙雅軍的嘶吼聲,高鳳昆輕輕抽出趙雅軍的雙手捧住手腕,看著這血肉模糊的雙手,自己都感覺到萬般的疼。

  趙雅軍手上的傷主要是扈正權咬的那一下,已經見了骨頭,其次就是從火車上帶著扈正權掉下來在路基上砸的。

  火車的慣性可是很大的,路基又都是碎石頭,再加上慣性的帶動下兩人在路基上翻滾,摟在扈正權肚子上的手就成了受力點,所以才受了這么重的傷。

  “忍一忍,科長他們就快上來了,忍一忍,咱們就去醫院看醫生,忍一忍啊”

  高鳳昆帶著哭聲卻又輕裝鎮定地安慰著同鄉好友,努力站起身子把趙雅軍拽出雪堆放在了沒有雪的路基上,脫下了自己的棉衣蓋在了趙雅軍還僵持著握緊姿勢的血肉模糊的雙手和臉上,好像自己那一點點體溫能夠緩解自己兄弟的疼痛似的。

  這一招兒也算是歪打正著,受了外傷的手如果再被凍到,那么以后即使救治好了,遇到陰雨天氣也會是鉆骨縫兒的疼,現在趙雅軍的手被蓋住,對于冰凍入侵也算是聊勝于無吧。

  照顧了自己的兄弟又看向雪地里的目標,有心想要捶打一陣,但是見這人已如死人一般,都不知道躲避風雪了,咬著牙再次走下路基,含著淚拽住目標的脖領子,像是拽死人一樣往路基上拽去。

  雖然是十八九歲的身體,但是守了一晚上,大半夜的被叫醒執行任務,又是跑又是跳的,又是大雪又是火車的,已經將高鳳昆的體力消耗殆盡了,現在能不倒下,全憑著堅強的意志在堅持著,因為遠處已經能看見科長他們在往這邊跑了。

  直到把兩人都拽到了鐵軌旁的空地上這才“咕咚”一下跌坐在了鐵軌上。

  剛才還不覺得,坐在了鐵軌上才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喘著粗氣看向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左手也開始流血,一道狹長的口子就在自己的手心挒著,雪白的掌心肉向兩邊翻翻著,一絲絲血正不斷地往出流淌著。

  “呵呵呵,呵呵呵”

  高鳳昆看著自己的手發出呵呵的笑聲,在這空寂的雪地上,在這黑暗的天空與銀白的大地的交界處,在趙雅軍痛苦的呻吟聲中,在放棄掙扎,絕望的扈正權的沉默中,顯得是那么的詭異。

  先來的不是李學武他們,而是警犬,警犬們跑到高鳳昆身前想要去舔高鳳昆,又沖著扈正權“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高鳳昆將手收了回去,對著警犬喝了起來,8條警犬嗚咽著排成隊蹲坐在鐵軌旁。

  寒風呼哨著,卷動著零零散散的雪花打在高鳳昆的臉上,給紅的像大蝦似的臉龐帶來了一絲絲涼意,感受著雪花的溫度,高鳳昆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李學武帶著隊員們趕到時看到的就是現在的這幅場景,高鳳昆坐在鐵軌上喘著粗氣,趙雅軍躺在高鳳昆的右腳邊無力地呻吟著,扈正權雙手被銬著仰躺在高鳳昆的左腳邊,一排警犬蹲坐在高鳳昆的身邊。

  “科...科長,我們抓到目標了”

  見李學武跑過來,高鳳昆想要站起來匯報,卻是雙腿不聽使喚,又跌坐在鐵軌上。

  李學武擺了擺手,走到高鳳昆身邊看了看鼻青臉腫的還在痛苦低聲嘶吼的趙雅軍,掀開扇著的衣服看了看,一雙血手不住地顫抖著,將衣服重新蓋上,走到高鳳昆身邊抓住高鳳昆顫抖的手看了看,站起身將自己的棉衣脫了穿在了高鳳昆的身上。

  “科長,我不冷,你穿吧”高鳳昆見李學武脫衣服給自己,顫抖著聲音說道。

  李學武沒說什么,只是幫高鳳昆穿了衣服,系上扣子,拍了拍高鳳昆的肩膀。

  “我不能叫我的同志寒心,更不能讓我的同袍寒身,跟雅軍好好去看醫生,我這邊忙完了就去看你們”

  李學武說完對著身后的隊員們擺擺手示意將兩人抬走,護衛隊員們一哄而上,用在鐵軌上撿來的趙雅軍和高鳳昆的長槍,拆了槍帶做了擔架將趙雅軍抬了就往回跑。

  高鳳昆只是手上有傷,但是因為緊張,再加上長途奔襲,也是沒了力氣,兩個護衛隊員將高鳳昆扛在肩上往回跑。

  遠處的許寧已經帶著車追過來了,許是去堵扈正權沒堵到,就又回去整頓隊伍,遇見回去的劉兆倫,便往這邊追了上來,等李學武送走了兩個傷員,許寧的卡車已經沿著雪地往這邊開了上來。

  李學武沒有再看許寧怎么安排救治傷員的,轉過身,走到鐵軌旁,看著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的扈正權。

  “今晚的天象怎么樣?適不適合逃跑?”

  面對李學武的問話,扈正權只是呆呆地看著夜空,如果不是不時地眨眼睛,還以為他真的死了呢。

  李學武走到扈正權的身邊蹲下身子,看著扈正權的手也有傷口,現在已經被凍結了,血色的冰碴糊在了十根指頭上,像是帶了一雙紅色手套。

  “你也是爹生父母養的,怎么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給人當狗呢”

  許是感覺有被冒犯到,仍然遵守命令,在路基上坐著的警犬們對著李學武“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李學武歉意地看了看幾個警犬,雖然沒有咬到扈正權,但是這些都是今晚的功臣。

  “知道你為什么跑不掉嘛?因為我有一群用命的好同志,好兄弟,你有什么?”

  見扈正權不說話,李學武伸出右手將扈正權被銬住右手的五根手指握住,不斷地揉搓,揉搓,好像在幫扈正權暖手似的。

  只是那崩開的傷口又流出了新的鮮血,融化了血色冰碴,染紅了李學武的手指,慢慢地越流越多,沿著李學武手指的指縫不斷地往下滴落,滴落在扈正權肚子上露出的雪白的襯衫上。

  “你也應該有過生死與共的好戰友,好兄弟,我相信你是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的”

  李學武揉完了一只手又換了另一只手揉搓,還把松動的指甲猛地拽下來。

  扈正權兩只手的傷口重新被打開,像是開了閘門似的,隨著李學武的不斷用力,不斷地涌出鮮紅的血液。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這么對我的生死兄弟”

  扈正權那古井無波,老僧坐禪式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和絕望的表情,那空洞呆滯的眼睛也慢慢開始重新匯聚精神,最終盯在了俯視著自己的那頭咬著牙在用力的笑面虎的臉上。

  “啊嘶啊”

  李學武見扈正權嘶吼出聲,更加用力地揉搓,好像這野獸般嘶吼的聲音是天籟之音一般,還嫌這聲音不夠大,不斷地咬著牙加大這美妙聲音的音量。

  “啊嘶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嘶啊”

  “呵呵呵,殺你不歸我負責,我只負責抓你,但是在送你受審前幫你消消毒,幫你檢查檢查傷口,你看,你多不小心,這指甲”

  “這指甲”

  李學武拽著扈正權完好的指甲拽了兩次都沒拽下來,最后抓起地上的石頭向那根手指猛地砸去。

  “啊啊”

  李學武扔掉石頭,拽住那個被石頭砸翻起來的指甲猛地一撕。

  “啊啊啊”

  “呵呵呵,你看,你多不小心,還把指甲弄掉下來了,我再幫你把其他指甲卸下來,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有經驗了,不會砸那么多下的”

  李學武看著痛不欲生的扈正權,咧開了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臉上不斷跳動的疤痕像是給這殘忍的笑容填了一抹邪性,在扈正權吼叫聲中更顯得猙獰可怖。

  許寧是坐著摩托車沿著路基騎過來的,等摩托車一停下,就見科長蹲在扈正權面前握著扈正權已經沒了指甲的雙手與扈正權笑著說著什么。

  什么情況?摩托車沒滅火前許寧還在想自己科長什么時候對罪犯這么慈眉善目、客氣有加了。

  等摩托車駕駛員一熄火,那地獄般的嘶吼和慘叫傳入許寧耳中,再看到科長對著扈正權的“微笑”便知道科長還是自己了解的那個科長。

  “科長,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我讓雅婷帶著傷員們去廠醫院了,姬衛東剛才來消息,說是在書店等你,沈所長那邊已經回了所里,您看咱們是把......”

  李學武看了看手里的“紅手套”再看看扭曲了面容的扈正權,直覺得沒意思,雙手松了開來,任憑扈正權嘶吼著,顫抖著雙手在路基上打滾,最后滾到路基下將十指伸進了雪堆里,

  李學武站起身走到雪堆旁,抓起一捧雪在手上不斷地揉搓。

  “咱們就帶著他去見姬衛東,咱們保衛科辦事兒,光明磊落,日月可鑒,就像我李學武的為人一樣,善良,誠實,做事有理有據,那那那!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嗎?”

  揉搓完手里的雪,見手上還有,而且指甲里還有肉塊兒,再次抓了一把雪不斷地揉搓著,直到手上沒有了血跡,這才算結束。

  許寧見科長在“洗手”,不等李學武轉身便在一眾護衛隊和保衛員的注視下立正敬禮道:“懲前毖后,治病救人,執法必嚴,違法必究”

  李學武笑呵呵地轉過身,對著許寧點了點,顯然是很滿意許寧的記性。

  “我對于治病救人是很有一套的,你看,眼瞅著要絕望的瘋了的人被我治療的多精神,唉,我爹是醫生,卻總說我不是學醫的料,可我就是有這么一顆善良的心,見不得人間疾苦”

  許寧將摩托車挎斗里的軍大衣拿了出來給李學武穿上,邊給李學武系扣子邊說道:“是是是,我就是看不貫您這一點”

  揮了揮手叫身邊站著看傻了的、聽傻了的隊員們趕緊干活兒,趕緊把還在那做著“冰凍理療”的扈正權帶上車。

  “您啊,就是太善良了,咱們可是保衛干部,強力部門,有您這么個善良的領導,您說我們還怎么干工作,您再這樣我們可就要批評您了,唉,我就是看不慣您這一點”

  李學武抖了抖身上的大衣,感覺溫度又回來了,對著許寧擺了擺手道:“沒辦法,我這善良的基因已經刻在了骨子里,就是樂于助人,唉,我也愁”

  隊員們的臉上已經僵硬的快要板不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們萬萬不敢相信的,科長所說的善良竟然是這么個“善良”

  再看看鞍前馬后的許股長,看看那年輕的臉龐,難道這就是為官之道?學到了,學到了。

  一輛摩托車打頭陣,一輛后過來的大卡車跟隨著,沿著鐵路沿線的路基出了城拐上環城路往回開。

  其實京城火車站已經在四九城的東南角了,沿著鐵路路基往出走,沒多大一會兒就上了主路,當時如果直接往這邊開,就不用又是大雪溝又是大漫地的跑雪了。

  可是除了扈正權誰又能知道他要往哪兒跑呢,誰也不是能掐會算的算命先生。

  李學武他們的車隊一路疾馳,回到扈正權家所在的那個住宅區,街道上已經被封鎖了,李學武他們進入的時候還被執勤的工安檢查了證件,是說了今晚行動的主要帶隊人員才被放行的。

  按照現場處置人員的指揮,車被停在了書店對面兒的胡同口,李學武一跳下卡車,就看見姬衛東一臉凝重地站在書店門口兒等著自己,看見李學武下車便迎了上來,書店里已經燈火通明,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

  李學武站在車前往扈正權家的方向望了望,那處三樓同樣是亮著燈,同樣亮著燈的還有文具廠的門衛室。

  “我們的人上去搜查了,什么都沒有,只有電話撩在桌子上,還在查打去了哪里”

  李學武聽見姬衛東的話點了點頭,跟著姬衛東往回走,感覺腳下有東西,踢了踢雪,原來是個彈殼,李學武彎腰撿起,顛在手心里看了看。

  姬衛東看見李學武的動作更顯得愁苦,李學武手里的是7.62毫米寬口徑的子彈殼,吉普車上和文具廠門衛室用的機槍都是561式輕機槍。

  雖然叫56式輕機槍,但并不是56式槍族里的槍,56式輕機槍是咱們仿制蘇l的rpd輕機槍的一種機槍,跟56式半自動、自動步槍仿阿卡步槍不是一個“爹”的。

  56式輕機槍于56年定型,63年經改進設計定型為561式,當年開始大量裝備部隊。

  這個型號的機槍比二戰時的機槍性能提升了很多,在500米內對單個目標射擊效果最好,集中火力可射擊500米內的飛機、傘兵和殺傷800米內的集團目標,彈頭飛行到1500米仍有殺傷力。

  這就是為什么姬衛東帶著人沖出去被撂倒一片的原因,這也是李學武帶著人下樓為什么又把人拽回來的原因,實在是太了解這玩意兒威力了。

  這么說,只要被李學武打死那個門衛不出來,手里一直有子彈,那么李學武他們休想去追吉普車,更別想突進文具廠。

  說到這兒還得謝謝扈正權,是他著急逃跑,在文具廠院里踹著了摩托車,威脅門衛再不走就自己走了,門衛沒辦法才把機槍甩給他,騎著摩托帶著他往南跑。

  這也給了李學武的機會,兩槍干掉了摩托車駕駛員。

  “你的人怎么樣?我走的時候匆忙,也沒仔細看傷亡情況”

  李學武和姬衛東兩人往書店走去,路上見到雪地上的紅色印記,李學武不由地問道。

  姬衛東嘆了一口氣,道:“當場沒了5個,還有四個受傷的,現在還在醫院搶救,至于搶救結果,我現在還沒來得及知道”

  李學武將手里的彈殼拋了拋,道:“這種子彈和他們用的槍械還是要查一查,一定是咱們的哪個部門流出去的,其中的一把我已經帶回來了,槍號還在,我現在不方便,就交給你來查吧”

  聽見李學武的話,姬衛東也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無非是調查部死傷的太多了,李學武讓出一部分“功勞”給他。

  “另一把我也帶回來了,正在叫人去查,你那邊兒情況怎么樣?許股長回復我說人抓到了?”

  李學武看了看姬衛東,道:“也很兇險,是我的兩個兄弟,冒著生命危險跳上火車把給人拽下來的,一個重傷,一個輕傷,其他非戰斗傷員也有一些,唉還是平時訓練的不夠啊,也是我計劃不周全”

  姬衛東點了點頭道:“放松警惕就要吃大虧,今晚的傷亡我有很大責任,我就是在危機處置上出現失誤了”

  從見到姬衛東一臉困苦的表情,李學武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跟姬衛東進了書店,看見一群中山裝在整理現場的證據和清理現場找到武器、文件、尸體等。

  見李學武沒有主動問起,姬衛東倒也沒心情賣關子,指了指一樓的角落說道:“我追上的時候那臺吉普車翻在路邊的雪溝里,車上一男一女,男的在副駕駛,腦門兒中槍,應該是你打的吧?女的在駕駛位,昏迷不醒,已經送去醫院治療了,車上和兩人的身上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文件的蹤跡”

  李學武走到一樓大廳的角落里看了看被自己爆頭的男青年,面相慘白,五官倒是很清晰,沒有扭曲變形,只是頭蓋骨被打沒了一塊兒,半拉兒頭頂沒了,看來死的很痛快。

  在這里要解釋一下,人的頭蓋骨是有一定的硬度的,但是萬萬沒有堅硬到正面吃了槍子兒只留下一個子彈大小的槍眼兒的道理,即使是手槍。

  李學武是使用56式半自動步槍近距離擊斃的這個人,更不可能出現影視劇里所表現的那樣,腦門兒中槍,有個小窟窿眼兒流血的現象。

  要不說李學武走進了看,才說這人很幸運,五官倒是很清晰,沒有扭曲變形嘛,看來子彈打進頭骨穿透了出去,并沒有在腦子里翻滾,所以沒有造成五官變形。

  “身上什么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這個男的手里攥著的是一把馬牌大擼子,是米軍的裝備型號,女人的手包里有部小型便攜式電臺,還有一把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剩下口紅和小鏡子啥的都是尋常的東西”

  姬衛東說著話將一個插在槍套里的手槍扔給了李學武,又扔給他一把巴掌大小的小手槍。

  見李學武接住兩把槍,愣模愣眼地看著自己,姬衛東撇了撇嘴說道:“你的戰利品,歸你了,子彈就你手里那么多,沒了自己去搞,槍證你自己辦吧”

  李學武先是看了看手里的小手槍,很小,但是很精致,很漂亮,握在手里顯得很隱蔽,就是握把有點兒短,根本攥不住,這玩意兒只能給特定人群和女人使用。

  又看了看手里的槍套,牛皮的槍套很是漂亮,上面還卡著幾顆子彈,李學武將小手槍放在一邊,把槍抽了出來,發現不是姬衛東說的馬牌擼子,而是大名鼎鼎的m1911a1手槍。

  這款槍李學武之所以熟悉,全賴于后世的游戲和影視劇,這槍的出鏡率太高了,可能跟顏值高有關系。

  李學武握在手里卻是很實誠,很漂亮,手感很沉,拉了拉槍套,這槍還是很新的,看來這小子平時保養的不錯,使用的次數不多。

  其實李學武不知道,這玩意兒現在的保有率出了奇的高,尤其是在三大戰役之中,繳獲無數,就連部隊里的排長都在使用,是大五四出現以后才被替換下來的。

  李學武雖然很喜歡,但是這槍一看就是定制的,槍把上的貼片都是象牙的,再有就是工作紀律在,還是把槍塞回了槍套,對著姬衛東說道:“很喜歡,但是不需要作為證據進行保存嘛?我能拿?”

  姬衛東不在意地說道:“我說你能拿你就放心拿著,一個死了,一個被抓了,還要什么證據?換句不好聽的話說,敵人的武器丟在雪堆里你讓我上哪找去?”

  這個時候辦案的程序卻是很“人性化”,尤其是調查部,對于扈正權這樣的人完全是仇視的態度。

  “那我就收著了,這小手槍可不是我的戰利品”李學武見姬衛東說的肯定便將衣服脫下來,將槍套扎在了身上。

  這槍套也是個好東西,是專門為m1911設計的m7肩部手槍套,手槍在肋部,槍套的帶子環過肩部和背部,即使在運動的時候也不會產生晃動,避免了影響到使用者的戰術動作。

  姬衛東見李學武真的喜歡,便幫助李學武把槍套的肩帶調整了一下,道:“都是一個車上的東西,那玩意兒我們見的多了,沒什么用,給你吧”

  李學武重新穿好衣服試了試松緊度,又試了試左右晃動的彈跳,確實很好用,槍套就像是長在了身上一樣。

  “還別說,這米帝設計的玩意兒還真有那么兩下子啊,說說吧,又是送大槍的,又是送小槍的,到底怎么個意思?”

  李學武當然不會覺得自己跟才見了兩次面的姬衛東有什么交情,值得他擔著風險跟自己玩“借花獻佛”的鬼把戲,一定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出力的地方。

  姬衛東也是個老江湖了,對于李學武看破自己的“套路”完全沒有尷尬的表情,直截了當地說道:“這件案子牽扯的太大了,我需要你的幫忙”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從懷里把槍掏了出來在手里擺弄了一下,說道:“我現在把這玩意兒還給你還來的及不?我可是一槍都沒開呢,我才想起來,我媽不叫我亂拿別人的東西”

  姬衛東對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可能有點兒晚了,我姬衛東送出去的東西還沒被別人退回來過呢,除非那人沒了或者成為我的“同志”,我的自己人”

  李學武又把槍插回了大衣里面的槍套里,說道:“還是說說幫忙的事兒吧,我可就是一個小科長,胸無大志不說,水平不高,能力還有限,辦個案子還得借你這個“東風”呢,我廢材著呢”

  姬衛東看著李學武在那兒跟自己表演,也不點破,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我需要你們的人手和警犬,我看了,都是好苗子,不愧是帶兵出身的,你果然有一套啊”

  李學武看了看許寧帶著兩個護衛隊員持槍警戒在卡車旁,對著身邊的姬衛東說道:“怎么用?這可是廠護衛隊,生手不說,沒有執法權的”

  姬衛東點了點李學武道:“你是副所長,你就有執法權,你帶的人也就有執法權,再說了,這個案子是從你們廠開始的,你有權處理這個事情”

  “再說,我就是想用你們抓人和支援,這次我損失的弟兄有點多,人手有點兒緊張,就當幫我個忙,人情我一定還,那槍就是開個玩笑,不算人情”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看了姬衛東一眼,對于這孫子自己可不知道什么底細,可不敢把護衛隊和保衛股這四十幾個人給賣了。

  “你等等”

  李學武說完便走向書店柜臺,拿起電話就往董文學家要了過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看來董文學也在等自己的這個電話。

  “老師,是我”

  “我知道,這個時候能給我打電話的只有你了,說吧”

  李學武看了看門外,道:“咱們的行動很順利,扈正權在咱們手里,有兩個護衛隊的同志受傷了,已經被送去廠醫院了,現在我在扈正權家旁邊的書店,姬衛東說是要借用咱們的力量繼續辦案,老師您看?”

  董文學倒是很爽快地笑道:“怎么,只許你借東風,就不許人家借你的“箭”?去吧,跟著多學習學習,這是個好機會,傷員那邊我來打招呼”

  李學武聽明白了董文學的意思,跟老師說了聲再見就把電話掛了。

  “怎么?董處長同意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意外姬衛東知道自己打給了誰,這不難猜測,沒理會姬衛東的問話,再次將電話要了出去。

  “喂?”

  “是我,李學武”

  “李所,怎么樣?”

  “還算順利,湖里撈上來的尸體整理好了嗎?”

  “沒敢化開,怕有些證據破損了,是你過來還是我們的人來處理?”

  李學武想了想,拿著電話向姬衛東問道:“咱們將審訊地點放在哪兒?”

  姬衛東挑了挑眉毛問道:“怎么?你有好的去處?”

  李學武也沒背著沈放,拿著話筒對著姬衛東說道:“我們街道的派處所,所長咱們自己人,這個案子的一個被害人和一個組織成員在那邊兒,幾個小羅羅也被羈押在那邊兒”

  姬衛東當然不缺審訊地點,但是李學武提了想法,這是合作開始的第一個意見,當然不會違背李學武,這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

  “按你的意思辦,就去那個派處所,這邊兒不能待了,周邊的住戶太復雜,影響不好”

  李學武拿起話筒對著沈放說道:“聽見了吧,去你那兒,準備審訊室,我們這就過去,尸體由我們的人過去處理”

  沈放聽見李學武將辦案地點放在了自己的所里,當然一百個愿意,知道這是李學武給自己固定“功勞”呢。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準備好...喂?喂喂?”

  沈放剛才還在話筒里保證著一定會準備好什么什么,但是馬上就被李學武掛電話的滋滋聲氣的跳腳罵街。

  “草擬大爺的李學武!”

  ------題外話------

  今日更新8000

  采納讀者意見,

  這周劇情結束前會有爆更,

  爭取把這段劇情快速推進,

  所以不要再說拖沓了,

  給我時間仔細修理存稿,

  說我水的我一直不認,

  打死我都不認,

除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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