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白芷、小百靈的興奮
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個傻蛋的身影。方澤是一臉的疑惑。
大半夜的，她倆不在各自家里睡覺，怎么跑自己家里來了？
是看著平時白給的還不夠，直接送上門？
而且還一次送倆？
方澤特別想義正言辭的說一句：自己不是這種人！
至少.......
再來倆！
一邊這么想著，方澤一邊看著她倆那沒形象的身形，琢磨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做點什么。
是掉頭就走？是搖醒她們？還是......直接當做不知道，然后也上床睡覺？
而就在方澤這么琢磨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感應，躺在沙發上的白芷突然嚶嚀了一聲，然后緩緩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睜開到一半，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她的面前站著幾個身影。
條件反射的，她一下從沙發上彈起，然后朝著那身影擺出了防御動作。
只是，可能因為半夢半醒中起的太快，她沒把握好力度和動作，沙發面前的茶幾直接被她一腳給踹倒。
“嘩啦！”“當啷！”茶幾倒地、東西掉落到地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公寓里格外的清晰。
方澤：........
看著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傻蛋，方澤手捂住臉，總感覺自己未來的人生會特別的難熬.....
五分鐘之后，三個人坐在了沙發上，大眼瞪小眼，魅在一旁默默的清掃著玻璃碎片。
方澤看了看兩人，無語的問道，“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家里干嘛？”
聽到方澤的話，小百靈卻像是終于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她一臉關心的看著方澤，然后趴過來，一邊用小手在方澤的身上摸來摸去，一邊關心的問道，“方澤，你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
方澤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白芷也看著方澤，目光在方澤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最后，見到方澤好像真的沒什么問題以后，她才緩緩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方澤聯系小百靈，要她幫自己帶一些防御寶具以后，小百靈就感覺有點古怪。
但是因為方澤什么都不說，甚至還把她直接趕走，所以她只能氣鼓鼓的離開。
離開以后，她一開始是不想理方澤的，但是后來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于是，她大半夜又來找方澤，想要看看方澤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敵人，才需要這么多的防御寶具。
結果一來以后，她發現糟了，因為方澤大半夜并不在家。
慌了神的她，第一時間聯系了白芷。
白芷一聽，也立刻丟下了手里的工作，然后跑來了方澤家。
因為這個公寓是白芷的，所以她有著備用鑰匙。
她在敲門無果以后，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兩人進到屋里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發現屋內并沒有戰斗的痕跡，也沒有什么其他的異常。
再加上一二三和魅也都不在，所以她們懷疑方澤可能不是在屋內遭到了襲擊，而是發覺了敵人的蹤跡，追擊了出去。
因為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如何，也沒辦法定位方澤的位置，所以她們也不敢貿然的出去尋找，或者發動安保局，只能在屋內等待著方澤歸來。
而等著等著，小百靈就困了。
于是，白芷就讓她先去里屋睡覺、休息，她來守夜，等方澤回來。
然后......她等著等著，也睡了過去。
之后，就是方澤開門的那一刻。
聽完白芷的講述，方澤看了一眼屋內的時間。
現在已經凌晨5點多了，快要天明了。
他昨晚在皮衣女人身上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加上往返綠水森林的時間也不短，所以不知不覺就到了現在。
而這兩個傻姑娘，居然就這么等了自己一夜....
一時間，方澤心中有點感動。
人心都是肉長的，所以他沉默了一會，然后笑了笑，發自內心的說道，“謝謝你們倆了。”
說著，他還不由的摸了摸小百靈的腦袋。
被方澤摸著腦袋，小百靈不由的抬起頭，然后看向方澤，問道，“對了，方澤，你還沒說你出去干嘛了呢？”
聽到小百靈的話，方澤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今天他從皮衣女人那得到的關鍵情報和她的上線。
這些情報，和她上線的身份，又正好可以和他從凱石那調查得到的情報，還有花朝節、影子組織的事對應一起。
原本方澤得到了這些情報，是想著自己解決掉這些人的。
但是現在白芷問了，方澤突然，覺得......也許自己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想到這，方澤先低頭沉思了一會，把情報全都梳理清楚，然后他抬頭說道，“我是出去調查花朝節的事去了。”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一下來了精神，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方澤。
然后，方澤話音一轉，“不過.....可惜的，花朝節的情報確實不多。”
“我只是發現.......花朝節很可能和紅燈區有關。”
“只是具體有什么關系，現在還不清楚。”
“畢竟，我現在還在培訓期，并沒有入職，不能公開調查。所以只能先把疑點記錄下來。”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覺得也對。
方澤就算是再神，也不可能剛來安保局，在被限制調查的情況下，就調查出花朝節的真相。
如果這樣的話，那調查了兩年的顧清那妖孽算什么？調查了幾十年的安保局的其他人又算什么？
所以她覺得自己要有耐心，要給方澤充分的時間。
而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方澤又說道，
“不過，雖然花朝節的情報我沒得到太多，但我卻無意中發現了很多，那起富商滅門案背后，走私戰略資源欽28的影子組織的信息。”
“甚至....我還發現了他們潛藏在探查署、安保局等官方機構的一些成員。”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還沒反應，小百靈就不由的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那個影子組織？”
“他們不是藏的很深嗎？！”
“不管安保局，還是復興社，不都找不到他們的信息嗎？”
方澤笑了笑，然后說道，“也算是巧合吧。”
“他們派人試探我，結果反而被我試探出了底細。”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不由的問道，“你剛才說，他們在安保局里有成員，那......那個成員是誰？”
方澤道，“凱石。”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小百靈：.....
小百靈嘟著嘴，有點狐疑的看著方澤，“方澤，你不會是公報私仇吧？凱石居然是那個影子組織的成員？”
“他那么笨，都可以被那個組織吸納？”
“那那個組織為什么不找我？！”
方澤：......
說實話，方澤覺得就小百靈這智商，影子組織不找她是對的。
指不定都不用自己調查，她自己就把組織的信息宣傳的全世界都是了.......
一邊吐槽著，方澤一邊說道，“你不要看凱石表現的傻。其實.....他精明著呢。”
“他一直都在演戲。他所表現的傻，都是為了給上線辦臟活、累活所故意裝出來的。”
聽到方澤的話，一旁的白芷也有點若有所思。
她回憶著凱石的一些情況，然后喃喃道，“凱石......好像確實有一些問題。”
“這兩年，他經手的一些案件，確實出過幾次紕漏，而且還是那種非常低級的紕漏。”
“只是，大家都當他性格如此，所以倒也并沒有在意。”
說到這，白芷不由的看向方澤，然后問道，“那他的上線是誰？”
方澤緩緩吐出了個名字，“花間。”
聽到這個名字，白芷和小百靈都不由的驚訝了一下。
片刻，她倆對視了一眼，然后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方澤奇怪的看了她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倆的反應會那么大。
難道那個花間有什么古怪？
可能覺察到了方澤奇怪的眼神，小百靈小嘴“叭叭叭”的解釋道，“方澤，你不知道。花間和凱石兩人有仇。而且仇恨還非常大呢！”
方澤一臉的疑惑。
小百靈一副講八卦的樣子，解釋道，“當時凱石剛通過培訓，入職了安保局。出外勤的第一個任務，帶隊的就是花間。”
“那時候，花間已經是融合者了，是一名一級專員。”
“但是他的能力是輔助類的，正面戰斗力有限。”
“而凱石則是武斗派的覺醒者。”
“所以，在遭遇覺醒者罪犯的時候，花間命令凱石必須頂住。甚至在凱石重傷以后，依然不允許他后退，讓他死戰到底。”
“那一場戰斗過后，凱石直接休息了三個月才恢復過來。”
“從此，也就和花間勢不兩立。”
“再之后，據說凱石為了報復，偷偷的想要勾搭花間的女朋友。”
“結果，誰知道，被花間發現，然后兩人又打了起來。”
“雖然花間是融合者，但因為凱石是武斗派，覺醒能力也是防御類的，所以兩人其實都沒討到什么好。但這件事也算是鬧大了。”
“從此，兩人算是老死不相往來。而且經常互相詆毀，或者給對方使絆子....”
聽到小百靈的講述，方澤并沒有意外。
他反而像是早就有意料一樣。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從皮衣女人那得到的信息，然后笑著問了一句，“花間的那位女朋友，是不是任職在翡翠城探查署？”
聽到他的話，小百靈和白芷對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方澤又笑著問道，“是不是叫秋月？以前是一位科長，這三四年來，升職到了副署長的位置？”
兩女再次點了點頭。
方澤笑得更燦爛了，“那.......如果我告訴你們，她也是那個影子組織的成員呢？”
“如果我告訴你們，當年，其實是因為三人碰頭，結果無意中被人發現，所以干脆將計就計，演出了這么一場狗血大戲呢？”
聽到方澤的話，兩人一下呆在了原地......
看著兩人的表情，方澤笑了笑，然后回憶了一下他從皮衣女人那得到的情報。
當年皮衣女人被遣返回了翡翠城，然后被還是個科長的秋月給招攬，成為了她的手下，專門處理一些臟活，累活。
后來，她逐漸取得了秋月的信任。在一次任務里，秋月前去和同屬于一個組織的人接頭，讓她在外面放風。
然后她就見到了安保局的花間和凱石。
三人具體談了什么，她不清楚。
但是離開時，三人無意中被安保局的人發現，于是當場演了一場戲，大打出手的事，她卻是知道。
而方澤也是從這件事，確認了自己最近經歷的挑釁和刺殺，應該就是潛藏在官方機構里的那個影子組織在對自己出手。
雖然不知道這個影子組織到底有多少成員，又滲透進了多少部門。但是方澤至少挖出了他們布在翡翠城安保局、探查署的這一條線。
信息就是最有價值的武器。
這也是他在綠水森林里，膽敢制定對付那位副署長計劃的原因。
而此時，聽到了方澤敘述的機密，白芷和小百靈也漸漸回過神來。
即使現在已經清晨，應該是人最困的時候，但可能因為這個消息太過于震撼，所以她們一點困意都沒有。
小百靈看了看白芷，又看了看方澤，然后不由的問道，“可是.....就算這件事是你說的這樣。”
“但.....咱們沒有證據啊？”
“而不管是花間，還是秋月，都已經屬于翡翠城的中高級管理人員了。”
“咱們沒辦法輕易的動他們。”
聽到小百靈的話，白芷也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
而這時，方澤卻是一笑，然后說道，“誰說沒有證據？”
小百靈和白芷一驚，她倆不由的看向方澤。
方澤說道，“我今天晚上就是去找證據了。”
白芷不由的問道，“找到了？”
方澤先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找到藏證據的地方了。但是還沒有取來。”
說到這，方澤回屋取來了地圖，在地圖上尋找了一下，最后在上面畫了兩個圈。
然后，他對兩人說道，“一共有兩份證據。全都是關于秋月的。”
他指了指第一個圓圈，道，“第一個是秋月手下藏的證據。是她為了保命故意留下的。”
“這個可以直接取來。”
“第二個，則是在秋月家。她住的是一棟二層別墅。但......其實在二層之上，還有一個位于空間疊層的三樓。”
“需要特殊的方法啟動。”
“三樓里，有一個保險柜，藏著她這些年做的很多事的證據。”
聽到方澤說的這么詳細，白芷和小百靈臉上寫滿了驚訝。
她們覺得方澤也太神了！
就出去一趟，結果什么事全都給辦好了！
連證據都有了，直接收網就可以了！
想到這，小百靈這丫頭最亢奮，她不由的跳起來，然后說道，“那還等什么！咱們快去取證據吧！”
方澤卻是笑著把她按下來，然后說道，“別急，百靈長官。”
“我可是抓到了三個潛藏在官方組織里的間諜。”
“現在只有一個人有證據，其他兩個并沒有呢。”
“而且，說實話，對于咱們來說，其他兩個才是最重要的吧？”
聽到方澤的話，小百靈頓時也恍然的嘟了嘟嘴，“對哦。”
“探查署畢竟和咱們隔著一層。就算有什么事，也影響不到咱們。”
“但是，花間和凱石卻潛藏在安保局里，影響就大了。”
說到這，她又有點苦惱，“.....凱石還好說。畢竟只是個二級專員。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就可以把他帶走。”
“但花間在安保局里的職位可不低。是案情科的科長。”
“不僅掌管著一整個科室，而且更是局里的高級管理者。”
“沒有證據，可拿他沒辦法。”
而聽到方澤和小百靈的對話，白芷看了看方澤，然后問道，“你應該心里有計劃了吧？”
這個計劃，其實在綠水森林里，方澤就有了初步的想法。
而在剛才，和白芷、小百靈聊的時候，又被他漸漸完善。
所以，聽到白芷詢問，方澤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打算來一招圍三缺一、打草驚蛇、驅狼吞虎。”
聽到方澤的話，小百靈和白芷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了他。
看著兩人的眼神，方澤笑著把自己的計劃講了一下。
他的計劃其實非常簡單。
現在，圍繞在他身邊一共有三股勢力。以白芷為首的官方機構、以花間、秋月為首的影子組織，以龐署長、對接人為首的復興社。
既然官方機構需要講證據，那么他就先把有證據的副署長秋月，給控制起來！
而花間地位高，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動他，那就先動凱石。
控制了副署長秋月、再以協助調查為由控制凱石，花間就算再沉穩，也不可能沒有一點驚慌。
就算他真的無比沉穩，一點都不慌張。
那方澤或者白芷，也可以去專門見一下他。
和他聊聊秋月、凱石的案件，對他施加壓力。
看他的反應。
如果他沉不住氣，自亂了陣腳，偷偷聯系了上線，或者想要逃跑，那么方澤和白芷正好甕中捉鱉。
如果他真的沉得住氣，就是不露任何的破綻，那就輪到“狼”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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