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帝白虹兩位大尊故人久別重逢,一朝匯合,本是大喜過望之事,奈何雙雙都在被追殺。
這種相似到令人想死的情況,讓白虹和紫帝齊齊無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有何動作。
而就在這說話都沒說兩句的當口,青冥大尊已經追了上來。
紫帝白虹相顧無言,并肩轉向而走。
「追你的是青冥」
「是啊。錯非是他跟青狼聯手,本尊何至于這般狼狽,甚至無法脫身,嗯…追你的又是誰難不成是綠影藍丹」
「不是,是妖族…哎。」
「燕國可還在嗎」
「…沒了。」
「那我的齊國…」
「應該也沒了…你自己都沒感應」
「就是感應到在消散,方才有此一問,青冥他們纏得我無瑕分心旁騖。」
「哦,現如今大勢如此,齊國何能幸免,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紫帝一瞬驚愕之余,旋即就放心了。
這貨被青冥兩口子追殺得緊了,還不知道齊國的早早覆滅,有相當部分都是我的原因。
不過這么一來就更好辦了。
怪不得當初那么喊都沒喊出來,原來這貨在逃命,這就對了么,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紫帝心念電轉,已有成數:「白兄,咱們這一次必須得精誠合作一把了。」
白虹也是狠狠點頭:「是的,確實需要合作一把,全心盡力,不存花假。」
他現在也意識到了,只是憑著自己獨自一人,根本就奈何不了青冥大尊跟青狼大尊的聯手,而紫帝比自己還慘,畢竟現在燕國已經徹底沒了,身上王朝氣運更是涓滴也無。
反而而齊國,國運雖然在持續消散之中,但卻還沒全數消散干凈。
如果轉而由自己和紫帝兩個人共同來承擔齊國氣運的話,那么…或者還真有可能有翻盤之機。
只是想要做到這點,就需要紫帝多出點力了,首先就是要清空燕國殘余氣運念力愿力。
而這個,必須要由紫帝自己獨立完成,無法假手于他人,也無法借助外力達成。
但,下一刻…
一頭擁有十尾大白貓乍然而現,而甫一出現,便好似遮天蔽地,那十條尾巴,幾乎將整個青天都完全遮…
這下變故大大出乎白虹的意料,一下子就慌了。
「這…這特么是什么東西」
「是貓…」
紫帝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的分說道。
「貓…」
白虹感覺腦子里閃有霎那空白,這是貓,如果這是貓,至少也得比貓皇貓一妙那娘們還厲害吧而且,這貓貌似還沒化型紫帝從哪里找惹來的這么恐怖的…咦 后面,各種飛行妖族黑壓壓的蜂擁而來,直若噬世之潮,天地皆頹。
眼見這一意外一幕,白虹的腿都軟了,鼓盡全力,倉惶逃走,尤自不忘大吼一聲道:「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怎么這么多的妖族」
紫帝埋頭狂奔,跑出去好久才轉頭:「咦,青冥呢」
青冥大尊與青狼大尊,竟是蹤影不見,沒再繼續追趕。
紫帝白虹自然不知道,青冥大尊兩人識得風影,很知道他們之間恩怨,更知道風影目前的實力級數,再見到風影身后的那么多的妖族助力,甫一照面,就第一時間選擇離開了。
現在有妖族接手,白虹紫帝兩人,后續斷斷不會好受的。
既然如此,兩人樂得騰出手來去做其他事情,始終是同列 九色至尊之人,若是能保留最后一點情分,還是盡量保留的好。
至于被風影怎么蹂躪…那就不管兩人的事情了。
再轉回頭、另一邊。
齊國王室已經悉數被押上囚車,處在押運返回秦都的途中了。
齊國氣運玉璽更是被高手攜帶,星夜送往秦京。
而仍舊在持續追殺的風影協同各位妖族太子公主們,對于自己‘試煉之旅」增加了一位白虹大尊,并無太大反應。
本來紫帝跟白虹聯手,戰力已經不復之前那般傾衡,甚至說,情況有點反轉的趨勢了。
至少也有了反擊之力,局面再非如前那般的一面倒了。
不過,這也就是導致了,或者說理所當然的,妖族眾位妖皇坐不住了,將在旁的守護意外陣容,由原本的四位妖皇護道,直接增加到了十位妖皇護道。
面對九色至尊,可是不能有一點大意的。
兩位妖皇,可以干平,三位妖皇,可以穩勝,但就算是五位妖皇,除非其中有速度占據絕對優勢,否則也是無法干掉一位九色至尊。
就算眼前這兩位都是重傷在身,實力銳滅,但當真說到殺死,仍舊是沒那么容易的。
更遑論在旁的妖皇僅止于護道,非是直接入戰動手,就更加困難了。
但這次歷練,卻是無論如何也要繼續下去的,些許風險,也是必須的。
風影繼續率領大軍,滿世界的追殺兩大至尊。
該說不說的是,一眾妖族太子公主們的實力,也確實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提升,不斷地有新的感悟。
光是這份進步,一眾妖皇就倍覺值回票價,護道辛苦一點算得了什么!
這批小子們的實力躍進,指日可待,肉眼可見,未來可期啊!
只要是在人煙稀少的荒野山間,只要有機會,風影就會以超高速攔住兩人,大戰一場。
而這般大戰的,往往是以幾位王子公主的受傷,讓兩人再次突圍,而暫告一段落。
因為追殺仍舊在繼續。
而那十多位護道妖皇的氣息威壓,基本都會在大戰的時候,集體釋放一回。
意思很是簡單直白,就在警告。
咱們孩子們要跟你們試手,他們可以對你們下狠手,你們不可以!
要不然咱們就出手介入了!
你們可以試試,不怕死就試試!
深諳個中內涵的紫帝與白虹氣炸了肺,卻偏偏真的不敢下毒手。
現在形勢比人強,不就范怎么滴 如果對方是單一的種族還好說,就現在的情形,應該是整個妖族所有種族都在吧…
不,肯定是整個妖族所有種族都在啊!
那些個妖皇真個現身的話,四下合圍的話,自己兩人就真的完了,真的沒活路了!
現在雖然是困獸猶斗,總還有周旋的余地,未必沒有脫身的余地!
其實就算這倆人重創在身,戰力不全,僅憑十多位妖皇的聯手合圍,兩人仍舊不如何在乎,固然打不過這么多位妖皇們聯手,合力突圍總是沒問題。
真正的問題,反而是那只貓,還有她的親小弟——也就是那條小黑蛇。
這倆一個速度與攻擊并重,乃是這場追擊戰的絕對主力,而那條小黑蛇,天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怎么就那么毒,足足擁有毒死自己兩人的恐怖效能!
眼前的這群小妖雖然底蘊深厚,實力亦是不俗,但戰斗經驗閱歷實在淺薄,還是容易被算計的,兩人匯合之后,苦心籌劃,好幾次成功抓妖質到手的機會,觸手可及,卻都是被那玩意兒一口毒霧噴過來,就只能 后退。
不退是真不行,護身真氣根本就無能抗衡,稍有接觸,身體就會潰爛啊!
連番布計均告無效之余,眾小妖的戰斗經驗閱歷,一日千里,兩人干脆一橫心,向著某方向疾馳。打算找其他九色之尊援手,無論是暗刀或者黃風,只要找到了,就能擺脫。
再怎么說…此役也是妖族針對人族九色至尊,就只同修一說,其他九色中人,就沒有袖手旁觀。
更有甚者,對于白虹紫帝兩人而言,只要找到了,就不是你想不想幫手的事情了…
風影小蛇還有一眾太子公主們自然跟著呼嘯而去…
這一場追殺,誰也不敢說會追殺到什么時候,似乎…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又八個月后。
楚國京城城頭之上,代表楚國的黃龍旗被蒙方親手丟了下來,又換上了秦國的黑龍旗!
以此佐證楚國的覆滅。
至此,大秦一統天下。
王堅老將軍親自出手掃蕩楚國余孽,追殺楚國分封各地的諸王。
而蒙方大軍,凱旋回京。
這一路征戰下來,看似戰況順遂,但歷時仍舊不短,整整三年。
而這會大秦早已經徹底沸騰!
無數歲月以來,大陸首度完成大一統!
無數雄圖大略的君王,夢寐以求,卻始終都沒有完成的目標!
今天,完成了!
在今任秦皇的手中完成了!
這是值得慶祝,普天同慶的事情。
蒙方自然是不能不回去了。
而這般迅速回去的另一個原因…大約在齊國覆滅前后,秦皇對自己態度,有所變化。
蒙方以為是帝王心術,帝心難測,又或者是忌憚自己雄兵在握,功高震主。
他卻不知,秦皇對其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乃是青冥大尊向他通報了風影再現的事情,而隨著風影追殺紫帝的事情傳出來之后,秦皇對蒙方的態度,自然有所改變——
既然貓兒出現了,那么就意味其主風神醫的痕跡再現了。
那么…蒙方是風神醫歷劫之身的可能性,自然銳減。
當初,秦皇之所以對蒙方恩寵有加,不,更多的信任有加,主因還是懷疑其為風印的歷劫之身。
現在雖然對蒙方恩寵依舊,但態度上終究要有所變化的。
而其中最直白可見的變化便是…軍中多了一名內侍。
這一點態度變化,無論秦皇或者蒙方,盡都心中有數。
正是基于此,在楚國打下來之后的第一時間,蒙方便即便班師回朝。
他手下的百萬大軍,留下了足足六十萬給王堅。
率領四十萬回朝,沿途一路灑下守軍,到了仙陽城外三百里,正好是當初帶出京城的二十萬將士。
就地駐軍。
蒙方只帶著數十將士,輕衣簡從,回轉京城,再不見威風八面的將帥威儀。
秦皇卻也給足了蒙方面子,率領文武百官,出城二十里迎接。
滿目盡是旌旗招展!
「朕的大功臣回來了!」
秦皇哈哈大笑,龍行虎步,上前一把扶住即將行禮的蒙方:「上將軍,征戰辛苦!」
「微臣份內之事。」
蒙方淡然道:「當日受我皇重托,出兵三載,陛下信任,將士用心,僥幸不負所托,今日特來復命。」
說著,便即奉上龍符天劍。
「今日,臣,復命!」
「好!好!好!」
秦皇連道三聲好,這才大笑揮手,史宏針大總管趕緊上前,收了兵符寶劍。
秦皇親自挽著蒙方的手臂,道:「卿一統天下,勞苦功高,此番回京,當與朕共乘!」
「臣不敢!萬死不敢!」
蒙方堅決推辭,絕不肯受。
秦皇倒也從善如流,改以將帥回朝的最高禮儀,禮接功臣回京。
「卿太小心了,那些為國征戰的將士,大可一并帶回,讓朕好好看看我們大秦的忠勇之士,加以封賞。」
「陛下言重,將士們一路征塵,身上屢戰肅殺之氣未散,貿然照面,只恐沖撞貴人。」
蒙方道:「至于功勞云云,早已經記錄在案,落不下他們。」
秦皇笑吟吟道:「上將軍太過謹慎了。說起來,膚也是在戰場打過幾場的,雖不敢說是馬上皇帝,戰場烽煙還是親眼見證過的。」
「是,陛下天威震懾,方能讓大秦戰無不勝。」蒙方道。
這時,在秦皇身后的一個人淡淡插言道:「上將軍的意思,陛下天威震懾,上將軍的功勞,可以忽略不計 此人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當真是石破天驚。
其中的輕視之意,更是近乎不加掩飾。
蒙方不虞此變,竟自愣了愣,旋即開口道:「這位是」
「卑職忝為朝議大夫,呂是云。」
蒙方淡淡道:「不知同儕官居幾品」
呂是云臉色變了變。
蒙方這句話不啻是在說他不知尊卑了。
要知大秦最重軍功,對軍功之賞遠甚其他,而秦國的上將軍,與文官之首并列,比之呂是云的朝議大夫之為高出不知凡幾,而今呂是云這般貿貿然的插言,確實是不知尊卑,與理不合。
但呂是云自詡這幾年深受秦皇器重,圣眷正隆,端的是目無余子,哪里會將一個廝殺漢看在眼中更遑論而今天下一統,合該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就算你是所謂上將軍,已無用武之地,將來還能做什么 沒仗打的將軍就是斷爪的老虎,尤其你蒙方還沒有家世背景,區區鄉野村夫出身,卻又何足懼哉。
「上將軍威風不小。」
呂是云陰陰陽陽道:「難怪敢讓陛下出城迎接。」
蒙方聞言笑了,道:「臣奉旨班師回朝,大喜之日,不想掃了陛下的興致。」
秦皇皺眉,道:「呂大夫,住口。」
「是。」
呂是云鞠躬退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這幫廝殺漢,果然是不經激。
果不其然,旁邊一位文臣出聲道:「不知上將軍若是要掃了陛下興致,卻又該如何」
蒙方淡淡道:「臣百戰余生,為我皇一統天下,今朝回朝之日,歡欣鼓舞,豈敢讓陛下掃興。」
「上將軍說話很硬啊!」
呂是云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蒙方手按劍柄,森然道:「某劍更硬,汝要一試乎」
秦皇的臉色沉了下來,喝道:「呂是云!到底誰給你的膽子,大軍回朝之日,嘲諷百戰功臣!」
「臣有罪!」
呂是云跪了下來。
秦皇挽著蒙方,道:「上將軍切莫動怒,今日乃是大喜之日。」
蒙方沉沉道:「臣不敢,臣惶恐。」
蒙方身后將士一個個嘴巴閉的緊緊的,盡都在拼命壓制著自己的脾氣。
恨不得上前將這兩個老東西亂刀分尸!
但今日實在是不宜鬧事。
蒙方也自盡力的壓住了自己心里的火氣。
他不是壓不住,而是故意為之。
而今態勢明朗,秦皇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這一點,蒙方是心里有數的。
否則,無論如何今天也輪不到呂是云說話。
或者說,呂是云在開口的第一句,就應該被秦皇喝止,甚至一劍殺之才是。
蒙方選擇主動應戰與呂是云交惡,絲毫不讓,看似魯莽。
卻是而今最優選的自保之計——武將,越是沒有心眼,越是沒有野心,自然越得君王青眼!
更何況蒙方本就不戀棧權位,如果不是為了手下兄弟的未來考量,他或許會撕破臉皮當場一劍殺之。
他的目光四下里梭巡,尋找,一眼就看到那襲耀眼的紅妝!
在迎出城外的百姓正中間,雨柔兒一身紅裝,正自癡癡的看著他,眼中全是淚水。
雨柔跟蒙方成婚已有經年,卻是聚少離多,當初成婚不久就被人算計,一別多年,一等三年又三年,日夜盼郎歸。
待到蒙方衣錦還鄉,雨柔擔憂的一顆心方才放下,可兩夫妻沒相距多久,蒙方又踏上了征戰之路,一走又是三年,這前前后后三年又三年,再等又三年,以兩人成婚的年歲論,亦可說是老夫老妻,但只論相處時間的話,卻又比新婚燕爾長不了多久,個中酸甜苦辣,實難對為人說道。
而今天下一統,夫妻再無分別之虞,蒙方眼見伊人,不禁心頭一熱。
「陛下!」
蒙方興奮的道:「恕臣無禮了!」
秦皇聞言就是一愣,卻見蒙方直接跳下馬來,瘋狂也似地沖了出去。
「柔柔!!」
身后眾將終于露出一抹發自心底的笑容。
連秦皇也是嘴角露出來溫煦的笑。
呂是云道:「陛下,這蒙方屢屢軍前失儀…分明是藐視皇威…大逆不道…」
秦皇的一張臉徹底的黑了下來。
還沒等秦皇開口,迎接隊列中沖出來一個忍無可忍的人——費心語。
剛才他就忍不住了,但到底不忍心破壞了蒙方的榮寵之時,壓了又壓,這才勉強忍住。
但此刻卻是也無法忍受了,直直的沖了出來,抖手一巴掌。
呂是云登時滿臉是血的滾了出去,嘴角更是蹦出來幾個白生生的牙齒!
費心語飛身而上,將呂是云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下去。
「曹尼瑪曹尼瑪曹尼瑪…」
極度的憤怒之下,反而說不出太多罵人的話,就只有將最原始的語言親切問候再三。
秦皇連連喝止。
費心語仍舊不依不饒揪住呂是云連環招呼,又打了八九拳才被人拉住,卻還要掙扎著多踹了兩腳。
「曹尼瑪!」
「費心語!」
秦皇大怒:「豎子安敢如此,成何體統!」
費心語憤憤怒道:「陛下,這可不是我耍二愣子,委實是這個太欺負人了!他祖宗十八代的,陛下乃是知兵之皇,深知咱們將士在外出生入死,百戰余生,不知道多少次在閻王殿前打轉,如今好不容易活著回來,才剛與媳婦久別重逢,正是真情流露之時…就給這弄個君前失儀的罪名,這是人該干的事情嗎!老子擦他祖宗十八代都是輕,都不帶解恨的!」
費心語破口大罵:「失比!儀踏萊萊!的王八蛋!」
他戟指怒罵:「呂是云!你這龜孫特么給老子等著!擦的!老子這輩子與你們姓呂的耗上了!你等著你爺爺慢慢收拾你!你能豁出去死,老子就豁出去埋,今天這事不算完,老子不弄死你丫的,不弄死你丫全的,決不算完,這話就是 老子說的,到哪都算數!呸!」
呂是云渾身哆嗦著,滿嘴滿臉滿身的血,撲通跪下來砰砰磕頭:「陛下為下臣做主…」
秦皇氣的臉色發青,當場就要處置費心語,這已經涉及到皇權威儀,大是大非,絕不能輕易了結。
一邊費神一步搶了出來,一腳叫費心語踢出去七八步,擰著拳頭就沖上去,破口大罵,拳打腳踢:「草逆萊萊!你特娘是要造反么!」
「就算你特么的有理,就算這畜生該打,就算這畜生的祖宗十八代都該擦,你丫的就不能換個其他場合地界這是什么地方,輪到你放肆了嗎這么多的老哥們老弟兄都在這,輪到你小子這個后生晚輩了你他么連打人偷偷的,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得,還敢叫囂你他么自稱他老子,經過老子允準了嗎老子有他這等鱉孫,豈不是要一世蒙羞你丫的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在陛下面前造次,就非要得特么不管不顧么…我打死你這個只問是非,沒腦子的東西!就你小子這腦子,真特么丟了老子的臉!」
砰砰砰…噗噗噗…
費老將軍這一頓連打帶罵,罵的字字鏗鏘,打得拳拳到肉,端的犀利。
就是這話語中內容,雖然滿滿的斥責,但怎么聽怎么像是在怨怪費心語處事方法有錯,其他的都正確得很!
白扶老將軍亦是臉色如鐵,出班道:「陛下息怒,費心語這廝素來嘴臟,這次君前失儀,罪莫大焉,絕不能饒,此事就交給老臣查辦,一定一查到底,老臣若是不能一天打他八頓,讓他記住教訓,決不罷休!」
秦皇鐵青著臉喘了幾口氣,情緒平息下來,道:「一天八頓!宮門前打!」
白扶道:「是,臣每次一定打足五棍,絕不讓這個潑皮好過!」
秦皇沒好氣的嘲諷道:「五棍太重了吧打一棍好了。」
「全都聽陛下的,老臣遵旨!」
白扶老將軍道:「那就一棍!」
秦皇瞪瞪眼,終于哼了一聲:「罷了。」
「費心語這廝處罰既定,老夫負責實施,負責到底,絕無寬待…然老臣還要參奏!這呂是云…」
白扶憤怒的指責:「這幫文人,只知道把弄是非,爭權奪利,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在吾大秦大軍凱旋這樣的盛勢之刻,居然還敢如此乖張,端的喪心病狂,長此以往,豈不是寒了將士們之心還請陛下處置!」
「首相身為文官之首,也有監管不力之過,合該一并處罰!」
「臣為蒙方,為軍方在外征討之將士,討一個公道,要一個說法!」
幾位老將軍同時上前一步:「臣為蒙方討一個公道!為百戰大軍,要一個說法!」
秦皇目光轉動,只見連向來不理朝政的吳家老祖吳奇也站了出來。
這位可是秦方常青樹,迄今為止已經先后輔佐了五代秦皇。
以現在大家都是修士,壽元長久的情況下…輔佐五世,何等資歷!
秦皇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朝議,自有公斷,今日乃是大喜之日,眾卿莫急。」
「是。」
那邊,蒙方與妻子緊緊擁抱。旁若無人,對這邊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即便知道也無意理會。
就在剛才,因為自己的事情,大秦的文武之爭,用一種激烈的態勢,拉開了帷幕。
但對于蒙方來說,這不過是疥癬之患,唯有懷抱嬌妻,才是人生大事,此生已足!
他大笑一聲,抱起妻子,在雨柔兒驚叫聲中。一路狂奔回家而去。
乍聞轟的一聲,蒙方麾下將領整齊并腿,全員肅立 為大將軍送行!
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大將軍表現得再明顯不過,全然無意于朝堂爭斗。
不作為,不表態,亦是一種表態,在在昭然的表現出,放棄了凱旋榮寵,放棄了朝堂攻訐。
放棄了敵人,對手。
甚至…..甚至放棄了友軍!
大將軍灑脫的背影,似乎在宣布一件事,就只有一件事,從此后,我要安穩過日子啦!
其他種種,盡皆與我無關!
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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