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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里,前后出現了小兩千條身影,您又有哪一個不討厭了?
過去一個就是溫柔,靠近一個也是溫柔,這個不會看錯,那個一定就是!
在您的認知中,所有人都是溫柔,可是,可能嗎?!、
“大哥,咱們這就回去吧。”莫遠卿小心翼翼。
“不!”
“我一定要看看,這鈞天手的金牌殺手,一次集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集訓!”
莫遠圖狠狠道:“有沒有一萬人,若是有一萬,那我只要殺死一萬個金牌殺手,其中肯定有溫柔在內!一定是這樣!”
瘋了!
這絕對是瘋了!
不僅是莫遠卿,旁邊一道而來的至尊山高手也都是這么想的。
殺死一萬個金牌殺手?!
說句實在話,就算你莫遠圖是天級修者,仍舊要力有未逮,萬萬做不到。
更有甚者,經過集訓的這些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會在集訓出來之后,升級成為玉牌殺手!
而那溫柔更是金牌殺手之中的名列前茅者,肯定是最早晉升玉色玉牌的那批人!
換言之,你再怎么殺金牌殺手,即時殺到死,殺死的人,也不會有溫柔在內!
等于是放過了主要元兇,殺了一堆的無辜…
這已經不是一葉蔽目,根本就是神經錯亂的可以,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了!
這不是瘋了傻了又是什么?!
風印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竟是從莫遠圖的眼皮子下面熘過來的。
更加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可能,被莫遠圖一擊必殺!
縱使風印的修為多有突破,仍舊不過人階,絕無可能接下莫遠圖的全力一擊,真正的死神擦肩!
無論之后莫遠圖或者至尊山如何被追究,甚至因而隕落覆滅,對于一個已死之人又有意義?
身法催到極致的快速,流星也似接近了濃霧,全然沒有絲毫猶豫,一頭鉆了進去。
甫一進入濃霧,風印第一時間便從懷中取出來鈞天鑒,運功催動之下,頓時金光閃爍。
金光彼此牽引之下,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前方有一道金色的門戶隱現。
彼端,一個小小的凹口,正是鈞天鑒的形狀。
風印將鈞天鑒放在里面,隨著卡的一聲輕響,整個被吞了進去。
隨即,金門上緩緩顯出來四個字——“一手人間!”
下面,乃是一處潔白的空處。
風印持刀一劃,食指鮮血涌出,以血為墨在空白處寫下四個字:“一手鈞天!”
金門上方旋即顯現出自己的一應履歷,諸如級別,金牌,代號,溫柔,序列,六六六六。
片刻之后,金門洞開,風印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觸目所及,只見空中懸浮著一塊牌子,金光閃爍,正是自己的鈞天鑒。
風印一把抓住,將之塞進懷里。
前面再見濃霧重重,伸手不見五指,風印運足目力,隱約可見一條通路,綿延遠處。
風印毫不猶豫,徑自順著這條路往前狂奔。
而在他進入的同時…
又有數十道黑影進入了濃霧,但彼此與彼此之間并沒有任何接觸,也不曾看到任何的其他人信息。
每個人進來,不管是從哪一個方向,面前都會出現一道金門。
各自憑借血脈口令,方能得以進入梧桐山。
外面,峽谷中。
莫遠圖仍舊在觀視著。
十一日已然走到凌晨。
“兩天了,進去了至少七千人了。”
莫遠卿問道:“大哥,還要等下去么?”
他心中暗暗震驚,不料竟有這么多金牌殺手參加集訓?
要知這金牌集訓合共五天報名時間,現在還只得兩天時間,就已經七千多人進入,就算與會者急于進入,后續者漸漸減少,可最終參訓者又該有多少呢?
七千這個數字,可就僅止于自己等人所能看到的方向,其他兩面的人頭數可沒有計算在內。
等到五天結束之時,全部的參訓者會有多少人?!
鈞天手的實力,竟然龐大至斯!
“等!”
莫遠圖狠狠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能進去多少金牌殺手!我就不信,鈞天手的金牌殺手,會有這么多人,這其中一定有渾水摸魚的!”
于是…一晃幾天過去了。
不僅是莫遠卿,連般瘋狂的莫遠圖也愣住了。
因為光是從他們看到的山口方向,這幾天里總共進入了兩萬三千余人。
若是再加上其他的方向,就算最保守最保守的估計,也得超過六萬人以上!
“超過六萬名接受培訓的金牌殺手!還有那些出身名門大派不必來參加集訓的…”
莫遠圖瞪著眼睛:“我操他么…這世界上還有別的職業么!!都尼瑪來做殺手了?”
莫遠卿這會也是滿臉呆滯。
兩年培訓一回,一次最低六萬。
那么一直到到現在,鈞天手高階殺手,一共得有多少人了?
光是這個數字,就足以令人絕望!
這個鈞天手,到底是什么存在、什么樣子的組織啊?
“咱們回去,回岳州。”
莫遠圖說這句話的時候透露幾分死氣沉沉,有種日薄西山的意思。
親眼見證了鈞天手展現的驚人實力,讓莫遠圖徹底消除了“將這一屆金牌殺手全部殺死”的荒謬念頭。
而這,還不過是鈞天手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亦或者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畢竟,這只是一次集訓的人力,兩年就有一次的集訓,金牌殺手之下自有后來者,之上亦有進階之玉色玉牌!
“好吧,回去。”
莫遠卿等人同樣驚詫鈞天手強大潛力底蘊之余,心下更生出了許多不滿:那咱們跑這一趟,到底是為啥來??就為了來參觀一下?
大家是來截殺溫柔的,結果一路上都沒出手,就真正旅游了一趟。
唯一所得,竟是大長他人威風,盡滅自己銳氣,好一好就要徹底湮滅跟鈞天手放對的膽氣!
這還真的…無語。
至尊山一行人,歸程走的垂頭喪氣、失魂落魄,不再贅言!
另一邊,此刻仍身濃霧之中的風印,卻走得愈發意氣風發,步履輕盈。
腳下那一條好似沒有盡頭的模湖前路,始終看不清楚,卻不影響行進,偶有凹凸不平之處,不過是對自身輕功身法的些微考量,孰無難度可言。
而風印相較于其他參訓之人還多一項便宜,縱使伸手不見五指,他仍舊能夠感覺到,路徑兩側遍布高大茂密的樹木,偶爾還能感受到些微水汽集聚。
風印心下盤恒,計算出自己至此至少已經走出去了一兩百里的路途,不禁微生疑惑。
畢竟按照這樣子的縱向距離,自己這會合該深入梧桐山山內了才是。
驀地,風印只覺眼前一亮,面前出現了一大塊空地。
觸目所及,面前空地上已經有五六百人在或坐或站,而每個人之間都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部分人戴了面紗,也有些是易過容的,而且大多還易容得很粗淺,大概只是為了遮掩本來面目,不讓其他人認出來就好,而更多的,超過八成以上的,都是以本來面目出現。
風印心下忍不住的吐槽。
老子兩世為人,就特么沒見過這么光明正大的做殺手的,連身為殺手最起碼的保密工作都不做么?!
這一個個的真是…光明磊落啊。
風印仍舊保持時刻低調的作風,悄然走進人群,選了一個位于中間的位置,距離前后左右的人,皆是一丈。
這是一個四面為敵的禁忌環境。
隨著他的進入,令到周遭的四個人的氣機齊齊震蕩了一下,但新的微妙平衡隨即成型。
這點變故,令到那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頗有些牙疼的看了一眼。
處于風印身后以及左右的兩人還好些,還能接著閉上眼睛繼續修煉,調養生息,但位于風印之前的那個金牌殺手卻是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勁起來,有如芒刺在背。
勉力撐持片刻,便已無以為繼,忍不住往前開始挪,而隨著他挪出去的幾步,原本他前面的人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也跟著挪動…
風印一人進去,氣機攪動之下,竟令到左近所有人的位置,都略略挪動了一點。
按照前世的說法,便是所謂的鯰魚效應。
所有移動的一干殺手盡皆倍感無語。
真沒見過這種攪屎棍啊…你說你進場就進場,你就不能選個邊角一坐么?
為什么非要進入正中央?
不知道大家現在一個個的神經都很緊張么?
大家連平日舉動間都要戒備心拉滿的謹慎人,你這么大刺刺的鉆中央,豈不讓人不快?
殊不知風印的心里卻已經藉此小小變故給這些人分了等級。
動得快的,反應敏銳的,應變精確的,自然是個中好手;極個別動作慢的,選錯方向的,盲目躲避的;應對遲鈍的…也不能放松,沒準就是在藏拙,扮豬等著吃老虎呢。
有太多太多的時候,藏拙等不了機會,可自污能等來了!
“舉凡能夠躋身金色金牌的,還真沒幾個易與貨色。”風印心底由衷的感嘆一句。
“縱使大家修為普遍不算很高,但個人戰斗素養,對于危機臨身的感應乃至應變,盡皆不俗,真正沒幾個是僥幸成就的。”
風印以本身修為作為參考印證,自己現在大概是人級四品巔峰的樣子,屬于在場的拔尖級數,但現場的這些個金牌殺手的位階仍舊和自己處于同一水準。
基本都是人級二品巔峰起步,三品,四品,五品,六品,而超過七品的,一個都沒有。
在場修為最高的乃是六品初階,但就只數人,還有臻至五品高階的,同樣數目無多。
“這大抵就是金牌殺手的修為層次。”
“這也就難怪部分金牌目標,會很久都完不成任務。”
“大家的上限就在這里擺著、卡著,至多也就是與對方伯仲之間,在考量過目標身上的身份背景來歷實力的加成,金牌殺手除了有心算無心以及突襲的優勢之外,根本沒什么便宜可言。”
“但這也就說明,鈞天手的各級的牌色評定,與目標的實力評定,完全是相同,并不存在個體差異,固然也有一定運氣的成份,但絕非是關鍵要素。”
風印嘆為觀止。
鈞天手的分辨力還真是牛逼,盡是關竅。
確認以上之后,風印閉上眼睛,轉而開始修煉養息,務求自身狀態處于最完好最巔峰。
今天才第二天,距離正式開課,還有數天的等待時間,還是利用起來的好。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家都一樣心思,盡都在這里坐著練功,安靜如雞。
畢竟…這還有學前摸底的成份。
誰也不是傻子,之所以有五天的緩沖時間,未必沒有考校參訓者心性的意思,當前,肯定有教官在注視著這里發生的所有事。
上空。
十個人影,在高空巍然佇立。
而在下方人群與高空十個人之間,存有一道的薄薄霧層。
這道薄薄霧層殊不單純,從霧層上方可以看到下面每一個人的臉,每一點細節,盡收眼底,但是從霧層下方,卻完全看不到上面有什么。
若風印知道這點,肯定會暗暗吐槽,這他么的不就是異世界的單面玻璃么,特色啊!
此刻,十個人盡都在注視著霧層,目光深邃,因為這霧層可遠不止單面玻璃那么簡單,
眾人目光所及者,乃是一圈一圈的小小漣漪。
那是下方與會者的氣旋顯現,如同一個個漏斗,而每一個氣旋,都對應著下面的一個人。
此刻正昭顯了當前個人的修煉狀態,如何吸引的靈氣,怎樣破開周遭濃霧干擾,往下滲透進入身體的一系列過程中,在霧層之上的盡皆體現,絲毫無漏。
若是上方粗略掃視,滿目盡是如同平靜水面正在承受雨水侵襲,一個個的雨點落在水面,蕩開層層漣漪。
而這些個漣漪的波動大小方位都差不多。
以至于觀視的那十位教官看了一會后就感到無聊了,每個人的元氣靈力波動頻率與當前修為掛鉤,除非突然突破,否則這點氣機波動不會出現大幅度的差異,當然,若是當真出現大幅度差異了,極可能是當事人氣息走岔,走火入魔什么的!
但此刻的觀視乃職責所在,就算無聊仍舊必須要仔仔細細的看完,以至于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
真心的沒啥看頭啊!
在十名教官眼中,所見皆是大同小異,差不多大小,用個相對形象的比喻,便是有的如雞蛋那么大,有的如鴨蛋那么大,有的如鵝蛋那么大。
大小或有差距,但也就只是大雨點與小雨點的差距,至少對他們而言,完全沒什么值得驚艷的地方。
“看來這一次,我們這一組,又要墊底了。”其中一位教官嘆口氣。
其他幾位也是齊齊眼神暗澹了一下。
因為,參加集訓的學員的最終名次,也會影響到教官門的福利待遇。
要說金牌訓練官這個活也是個技術活,每組的教官基本都恒定不動;除非是某一人身有重大任務,實在是抽不開身,或者是出了意外的時候,才會由其他人頂上。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這些教官也沒有在集訓中做出特別偏頗情況的話,怎么也要延續五期到十期的。
當然,十期二十年下來,十位教官最保守也得被替換掉了一半。
畢竟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甚至有的教官組,十期之后再看,所有人都已經換了三四波的事情,也是有的。
而風印所在這一組的參訓者成績,已經連續三期墊底了。
“咱們這個組別之前最好的成績,乃是群體第三,還勉強說得過去,但個人成績就比較慘澹…就只有一次,有一個家伙闖進了前十,位列…第十。”
其中一位教官嘆口氣:“時也命也運也,妖孽基本都出在別人的組了,如之奈何。”
“其實這樣也挺好。”
另一個教官道:“咱們雖然因這集訓匯聚于此,但終究來自各國,學員成就平庸,咱們也不用因此產生什么矛盾隔閡…反而可以融洽得多。”
“萬一出現一個天才之屬的,著落在我們楚國,你們其他幾國眼珠子還不得紅啊,那也不舒服不是?”
“屁,你怎么不說是我們秦國的天才出世?”
“呵呵…我們大齊就不能出天才?”
“我們燕國似乎被人無視了…”
教官們你一言我一語,一開始的氣氛還很融洽,但突然間牽扯到了國籍之后,原本融洽的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一個個的互相對視,隨時可能揮拳相向。
“我們妖族的天才后嗣,也有不少呢。”最后三位教官中其中一位說道。
“呸!”
另外七人同時呸了一口,頓時群起同仇敵愾之心——
妖族?
茹毛飲血之輩…也配稱道天才?
便在這時…突然有人嚷嚷了起來:“諸位,諸位,咱們這一次,似乎有驚喜了也說不定。”
教官們聞言齊齊一愣,下意識轉頭循聲看去,只見這位教官眼睛定定的看著下方霧層,道:“這特么,這個圈,正在變大。”
“變大?”
“怎么回事?怎么會變大?”
“不是只要開始練功基本就沒變化了么?”
“難不成是行岔了氣,氣機逆走,波動失控…那又算什么驚喜?”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霧層,一眼看去,頓時——
“臥槽!”
十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只見在密密麻麻的一圈小漣漪之中,大約中間位置出現了一個較大的氣旋,目測已經有了鴨梨那么大,這個體量已經是超遠儕輩,更有甚者,那氣旋還在一微微一絲絲一點點的向外擴展,有余未盡。
十位教官都是目瞪口呆。
這什么情況?
這…絕不是氣機逆走,若是氣機逆走,固然會出現瞬間的氣旋暴漲,但跟著就是極度萎靡,而當前這種狀況,乃是當事人的功體呈現快速進步的正面狀態!
可剛才還沒有這種情況,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這個氣旋,確實當前這批人中出類拔萃的,足足有鵝蛋那么大,可現在…一共沒多一會的功夫,竟然增長了這么多?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那氣旋已經成了一個兩三斤的小西瓜大小,而且還在持續增長。
“我去,太意外了,看這意思,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前三是穩了。單論氣旋體量的話,冠軍百分之一萬沒問題!其實相比較于冠軍來說,這份潛力,才是最最重要的。”
其中一位教官眼神閃爍,道;“就是不知道根腳如何,是哪國的后起之秀?”
“看起來是人類,竟然人族先拔頭籌。”
三位妖族教官酸熘熘的說道。
“確實沒感覺到半點妖氣。”
“呵呵…”七位人族教官很是矜持的笑了笑:“人族歷代人才輩出,不過該然之事。”
然后七個人又開始相互對視,都瞇了瞇眼。
同仇敵愾之余,疑竇之心再啟,這小家伙,究竟是哪國的?
這點,必須得搞清楚才行。
但此刻大家都是透過霧層,鎖定了這個引起氣旋波動的家伙,僅止于目測,貌似是三十來歲、面容瘦削、不大好看,但也說不上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居然是最標準的大眾身材大眾臉,全無辨認特色可尋。
“這面相也太普通了吧?”
一位教官忍不住說出聲來。
確實沒有半點那種‘頭角崢嶸’的感覺,滿身的平平無奇。
“氣旋還在持續擴大。”一位教官木然的說道。
眾人看去,只見那氣旋,現在已然擴張到了一個大西瓜那么大,而且還是十幾斤的那種大西瓜,而且而且,增長仍未止息,還在向著更大的幾十斤大西瓜轉變。
現在的整體狀況,周圍一圈小氣旋,都被這暴漲的碩巨氣旋擠壓得變了形,在大圓圈的邊緣,無數的小氣旋圍繞在上面…
就好像…咳咳…
“差不多了,就這么大了…”
一位教官驚訝到了木然無語的道:“以往的冠軍那些種子,遠遠不及這個。”
“可他這個,還在長大。”
更改一下更新規則,以后統一定于下午十七點到十九點之間更新。上午不再更新了。
神經衰弱到了一定地步,零點躺下,三點半睡不著。我這幾天在阿普唑侖片,調整。之前上午不準時,真心不是沒稿子,我都是今天寫明天的,但是真的起不來。
躺下睡不著,睡著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