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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暗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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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圣城之中,張燈結彩,每個角落都洋溢著愉悅的氛圍。

  因為,圣祭日子即將到來,到時神樹會灑下祝福的光輝,每個沐浴了它的人,都會得到極大的好處。

  也許是延年益壽,也許糾纏自己許久的頑疾會被治愈消失。

  關于它神奇的力量,有著太多的故事,在這整片大漠之上流傳。

  每一次的圣祭,都是整片大漠的狂歡,會吸引不知道多少的人,慕名而來,只為屆時能夠沐浴神樹的圣輝。

  平時沉寂的茫茫大漠,此時卻被無數的朝圣者打破了它日夜不變的妝容,一座座的沙丘,被行人的足跡填滿。

  黃渡城城主帶著大隊人馬,向著圣城所在的方向趕去。

  由于被黑風沙盜擄去了不少眷童,他只能另想辦法,才湊夠足夠的人數。

  整個隊伍走得很慢,一點也不著急。

  騎在馬背上,目視前方的茫茫大漠,漫天的黃沙飛卷,有獵鷹在高空中翱翔,俯視著大地上渺小脆弱的生靈,隨時準備用它的利爪結束它們生命。

  他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憩,不在繼續趕路。

  時間對于他而言,很重要。

  他不想太早趕到圣城,不想選擇任何的立場。

  等一切結束后,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再來對付他,對任何一方而言,都沒有好處。

  而他,既不用冒風險,也許還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

  這就是他所做出的選擇。

  他知道,大漠其他城池中的城主,會和他做出同樣選擇的人,肯定不少。

  只有最愚蠢的人,才會被黑風沙盜說服,去做那完全毫無勝算,毫無好處的冒險。

  他們難道不知道圣山上,神翼一族的強大和可怕嗎?

  可雖是如此,安穩起見,他最后還是決定完全置身事外。

  到時,他只需說被黑風沙盜襲擊,誤了時辰就是了。

  即使圣山上的使者不滿意,知道了他的打算,但到時木已成舟,他們也不至于為此大動肝火。

  所以,此時在黃渡城的城主帶領下,他們走走停停的,離圣城還很遠,一點也不著急。

  圣山之上,一座巨大的白玉石建造而成的城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山下的圣城。

  白玉城堡依山而建,整整的嵌入山體之中。

  在它與山體連接的地方,有一株參天巨木,比城堡還要高上許多,通體翠綠,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神秘圣潔,不似凡間之物,正是充滿神奇傳說的神樹。

  此時,神樹之下,盤坐著一個長有血紅色羽翼頭上生有一對鹿角的古怪生靈,神樹的枝條垂在他的背后的羽翼處,向他源源不斷的輸送著神秘的力量。

  神樹周圍,站有兩排銀甲白翼的戰士,守衛著這里。

  他們正是統治著這片大漠的神翼一族,和孱弱的人族相比,每個個體都無比強橫。

  一名白袍白翼的神翼族長老,遠遠的靠近神樹,在它的前方單膝跪下行禮,開口言道:“吾王,神樹所需的養料還不夠,今年那些城池的貢品來得比平時都要晚上不少。”

  神樹下的紅翼生靈,睜開他妖異的雙眼,射出一道精光,憤怒吼道:“這群卑鄙齷齪的人族,果然一點都靠不住,趕快去給我去下面的圣城里去找!”

  那神翼族長老,被他們的王的怒火驚到,小心的提醒道:“就在圣城里找,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人多口雜,不好辦吶!”

  紅翼生靈,壓抑住了它那剛才失控的情緒,以一種平靜從容的口吻說道:“我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一刻也耽誤不得,只要大功告成,又何須再遮遮掩掩。”

  “你且安心去做就是。”

  神翼族長老點頭稱是,卻仍未離開。

  紅翼生靈,繼續開口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那長老支支吾吾,最后還是說了出來,道:“黑風沙盜聯合了不少的其他的沙盜,聽說還有幾位城主,準備對我們不利,已經快靠近圣城了。”

  紅翼生靈,對他們似乎很是不屑,嘲諷道:“一群縮頭藏尾的流寇,還有幾個狼子野心的叛徒,成不了什么氣候,你們看著點就是。”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省得他們總是跳出來惹人厭煩!”

  最后,他警告道:“記住,在我大功告成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我們回返故鄉的復仇大計,皆系于此。聽到沒有!”

  那白袍的神翼族長老,被這紅翼生靈可怕的眼神嚇得直冒冷汗,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吾王放心,不會有任何活著的生命能夠靠近這里。請相信我們強大的戰士們!”

  “你退下去吧。”

  “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神翼族長老如釋重負,松下一口氣,離開了這里。

  神樹之下,那紅翼生靈重新閉目沉思,回復了剛才古井無波的空靈轉態。

  寂靜的星空,籠罩著無邊無際的大漠,掛在所有的生靈頭上,淡看世間的沉浮。

  無論這大地之上,是如何的暗潮洶涌,還是如何的激烈奔突,它都是如此的一成不變,散發著屬于它的神秘星光。

  愚蠢的生靈,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存奔波,無法安歇。

  籠罩在迷霧之中,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這些生靈們的千辛萬苦,掙扎追求,在俯視著它們的星空眼中,只是一個笑話,不過是一個短暫的游戲罷了。

  風聲呼嘯,裹挾著細碎的沙粒和干枯的草根,在天地之間飄蕩。

  這茫茫大漠的黃沙,從何處而來,又在此埋葬了什么?

  是否也曾飛翔在天地間,觀看這蒼茫的大地,蕓蕓眾生,誰主沉浮。

  茫茫大漠,一座土山戈壁下,從名劍山莊中出發的云笑天等人,在崖石峭壁之下躲避風沙,駐足休憩。

  一塊的白骨被老賈拿在手中,細細摩擦,感受著它被風沙打磨過后的光滑。

  “你怎么來跟來了?”站在老賈身旁,云笑天忍不住問道。

  老賈不答反問,道“我就不能來嗎?難道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嗎?”

  云笑天被老賈的反問嚇到,連忙尷尬的笑道:“哪里的事,我們只是押送一大批的貨物去圣城參加交易,再加上大家從沒去過,所以一齊去湊個熱鬧。”

  老賈哈哈一笑,拍了拍云笑天和他相比之下略顯瘦弱的肩膀,開口說道:“我就隨便說說,你緊張什么啊!”

  “我這一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已經有太久沒去過圣城了,要是運氣不錯,被神樹一照,說不得還能多活幾年。”

  “哪有這么好的順風車不坐的道理。”

  “你說不也不是?”

  云笑天只能點頭,而后心虛的走了開來。

  不想再被這在其他人眼中老實憨傻,卻始終對他無比精明的老賈,從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綻。

  一群年輕人,無所事事,總會出事。

  自從離開名劍山莊,每逢停下來,總會有人不能老實的安心休息,在空地上,打斗比試,刀劍相交,金鐵相互撞擊的聲音,總是引來陣陣的歡呼喝彩。

  云笑天,從老賈身邊走開,此時便是來到了此處。

  只見一名金發少年,一腳把他的對手踢開,開口道:“難道你們第五營,就這么弱的嗎?連找個人接我十招都做不到嗎?”

  金發男子掃視著周圍圍觀的吃瓜群眾,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努力壓抑住心中的得意,淡定的開口說道:“記住,我叫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

  他那囂張的模樣,傲慢的眼神,頓時惹得不少人的不滿非議,紛紛上前挑戰,卻又被一一的三兩下打倒在地。

  云笑天靜靜地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只想當一個老實的吃瓜群眾,才不會愚蠢的一時沖動,送上去討打。

  就在這時。

  人群中分開一條道路,那名為張囂的金發少年,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云笑天自然不會認為他會是來找他的麻煩,他又不認識這名名為張囂的金發少年,更和他無冤無仇的。

  所以,在金發少年靠近他的時候,云笑天隨著其他人,也是向著旁邊閃開,不擋著他前進的道路。

  可這條路直到盡頭,也不見有人站在那里,等著著金發少年,惹著眾人發愣不解,不知道這金發少年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所謂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金發少年轉身,手指指著云笑天,問道:“你叫云笑天吧?”

  一股不祥的預感向著他襲來,在眾人的逼視下,點了點頭。

  云笑天不喜歡這種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的感覺,如坐針氈,不舒服到了極點。

  不知為何,也許是他怯懦的表現,大大出乎了張囂和其他人的預期。

  惹得不少圍觀的人,放聲偷笑,也不避諱云笑天看到。

  那名名為張囂的金發男子,有些失望,但還是試探的說道:“聽別人說,你在今年的考生中,劍道天賦奇高,也不知是真是假?上來試兩手,如何?”

  云笑天臉上笑嘻嘻,心中媽賣批的,暗自抱怨,到底是哪個缺德的貨幫他胡吹大氣,惹來這該死的麻煩。

  就在這時,正在家中吃飯的西夏大夢,猛地突然打了個噴嚏。

  惹得他老婆紫悅怒目而視,慢慢的拂去臉上的白米飯。

  之后會發生什么,由于過分的血腥暴力,就不一一贅述!

  云笑天想要拒絕,但是周圍的人群立馬讓開一片空地,津津有味的看著當中站著的他和張囂。

  看那陣勢,哪里容得他拒絕。

  被人欺到門上,云笑天的脾氣就算再好,也會有幾分的生氣。

  更何況,從他在土林村對身邊的丑女一直不太友好的態度,可以看出他的脾氣也算不上多好。

  少年,總是喜歡爭強好勝,云笑天亦不能免俗。

  他當然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打贏眼前的金發少年。

  于是,他拔出了自己的劍,二尺七寸的劍身,切割著呼呼而過的風沙。

  金發少年,同樣拔出了自己的劍,眼中帶有幾分的輕蔑,可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又有幾人會知道。

  誰人都不蠢,臉上的輕蔑,也許只是讓對手輕視的偽裝和謊言。

  經過西夏大夢的調教后,手中的劍也比訓練時的木劍要輕上許多,在他手上,如臂指使,靈活多變。

  張囂的劍,很重。

  云笑天不知道,他是否曾經接受過和他類似的訓練,還是天生神力。

  但他明白,他所用的劍,不如對方用的劍。

  如果繼續這樣,用劍身抵擋張囂的劍身上的重力,他手中的劍遲早會被他砍斷。

  想要取勝,他必須冒險只身躲開張囂的劍招,再施劍反手偷襲,方能破開張囂大開大合狂風暴雨般的猛擊。

  不過和其他人相比,他的表現已經好得太多了。

  數十個來回間,雖然一直落于下風,但至少直到現在還能勉強能夠苦苦支撐下去。

  可圍觀的吃瓜群眾,雖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場中險之又險的云笑天,為他擔心,但沒有人相信他有機會翻盤,敗亡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云笑天也自知自己的處境,再這樣磨下去,他必輸無疑。

  借著張囂劍身上的重力,云笑天不停地向后退去,避開他的鋒芒。

  可張囂得勢可沒有饒人的習慣,手中提著重劍,向著云笑天后退的方向追來,躍入空中提劍向著他砍去,恍若神鵬展翅,要一口吞去這一方天地。

  云笑天自知避無可避,決定孤注一擲。

  他不再用劍格擋,反是靈巧的向旁邊一滾,讓開張囂的鋒芒。

  反手用盡全力,手中的得鐵劍像是一只冷箭,射向空中的張囂。

  他這一手,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沒有人會想到,云笑天竟然如此決絕,見勢不對,如此果斷的發出這拼命地一擊。

  要知道,只要劍出離手,他就再也沒有繼續反抗的能力了,甚至連之前的局面也都不會再有。

  張囂舉劍停在半空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急速射來的飛劍,略感意外。

  可這種行為,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只見他于半空中調整著自己的身形,握著重劍的手竟然一松,讓自己手中的劍自由落下。

  在云笑天的飛劍將要到的時候,剛好又伸手抓住它,輕輕一擋,卸力之后改變了飛劍的方向,使得它最終只能落向下方,直直的插入地面。

  尚在空中的張囂,調整好身形,單腳踩住云笑天的劍,說不出的瀟灑。

  可在云笑天等人的心中,心中不由暗嘆,好一個騷包,他明明躲開飛劍可以了,卻非要搞的這么花里胡哨的,就僅僅是為了可以站在劍柄裝逼。

  張囂淡然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云笑天,說道:“比之前的那幾個廢物強多了,但也不過如此,看來也是言過其實。”

  云笑天技不如人,還能說什么呢?

  打敗云笑天之后,那張囂好似沒了興致,言道:“不陪你們玩了。”

  說罷,便收回了自己的劍,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把和云笑天的劍一般無二的制式鐵劍,從他的身前射來,攔在了他想要離開的方向。

  “裝完逼,就想走嗎?”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前方傳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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