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僧交代的事都辦妥了。
阿山雅度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辦妥了神僧交代的事也就等于完成了贖罪。他現在最希望看見的就是神僧的那張臉,可他的面前卻只有他家黃臉婆的臉龐。
“大哥,神僧怎么還不來,他不是說只要你完成了贖罪,他就會為你解毒嗎?”愛園雅度很著急,就這點時間,她已經看了好幾次門口了。
“神僧是燈神轉世,我們的女兒是他的燈,他不會騙我的。”阿山雅度說,他心里一直在強調這一點,給自己打氣,可是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他的心里卻沒底,等的時間越長,他的心里越慌。
叮鈴鈴,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忽然想起了來電鈴聲。
阿山雅度慌忙拿起了電機機:“喂?”
電話機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山雅度施主,你完成你的贖罪了嗎?”
阿山雅度激動地道:“完成了,安能公司的人過來撤消了針對華投公司的指控,之前被陷害的華投公司的職員也都釋放了,我還特意派人送去了華國使館。”
“很好,你總算是糾正了自己的錯誤。”神僧的聲音。
阿山雅度很著急:“神僧,我已經把你讓我做的事都做完了,你什么時候…”
神僧的聲音:“有一個人會給你送過來,你拿到解藥之后立刻服用。”
“是是是。”阿山雅度連連點頭。
“好自為之吧,我能救你一次,但不代表我會救你第二次。”神僧的聲音。
電話掛斷了。
阿山雅度著急地道:“快去大門口看看有沒有什么人送東西過來。”
愛園雅度跟著往門口走去,卻沒等她走到門口,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她慌忙上前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手里提著一只塑料箱子。
愛園雅度微微愣了一下,試探地道:“你是…”
那人說道:“有人讓我把這只箱子送給尊敬的阿山雅度大法官,請問…”
阿山雅度跟著說道:“我就是!”
愛園雅度將那只塑料箱子拿了過去,還給了那人一點小費,打發走送東西的人,她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拿著那只塑料箱走到了辦公桌前將之拆開。
塑料箱里面有一層泡沫,放著保鮮的干冰,干冰里面放著一只玻璃管子,醫院里采血用的那種,里面裝了大半管鮮血。
阿山雅度迫不及待的將那管鮮血拿了起來,拔掉瓶塞,一仰脖子全倒進了嘴里。
叮鈴鈴,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又響起了來電鈴聲。
阿山雅度抿了一下嘴唇,放下喝空的玻璃管子,然后拿起了電話機:“喂,我已經”
沒等他把話說完,電話機里就傳出了克魯多的聲音:“阿山雅度先生,我要繼續起訴華投公司,之前的撤消不算!”
阿山雅度的情緒一下子就起來了:“你當這里是菜市場嗎,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想賣什么就賣什么?我告訴你,我不干了!”
“你別忘了…”
阿山雅度沒等克魯多將話說完就將電話機狠狠的砸在了辦公桌上。
凍庫里,克魯多還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愣了半響都沒動一下。
敢摔他電話?
他其實剛剛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吃那禿驢給他的藥,而是給阿山雅度打電話。那禿驢跑了,帶著他的錢跑了,怎么也得從華投公司的身上撈回來才行。卻沒想到,一向言聽計從的阿山雅度居然摔他電話,還說不干了。
這是什么情況?
“克魯多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在搜尋那個禿驢了,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抓住他。”庫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
“你給我閉嘴!”克魯多的情緒失控了。
庫伯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陰狠的神光,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忍了下去。
克魯多抓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小刀,割開了手掌,然后將鮮血滴到塑料袋里的黑色藥丸子上。
錢雖然被拐走了,但至少拿到了解藥。
“等我解了毒,我一定要將那個家伙找出來,我要殺了他!不,我要將他剁成碎肉,一塊塊的拿去喂狗!”克魯多的表情猙獰,“你們這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么用?我要雇請真正的殺手,你們都給我滾蛋!”
庫伯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但什么都沒說。
克魯多抓起了淋上鮮血的藥丸,一把全塞進了嘴里,然后吞了下去。
奇癢鉆心的痛苦感受并沒有消失。
克魯多頓時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復雜了到了極點。
庫伯試探地道:“克魯多先生,解藥有問題嗎?”
克魯多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兩只眼睛怒睜著。
庫伯走了過去,看了看,然后蹲了下去,伸手在克魯多的鼻孔前探了一下,然后他的手顫了一下。
克魯多已經沒氣了。
十幾個槍手湊了過來,有人問道:“庫伯先生,克魯多先生怎么了?”
庫伯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克魯多先生已經下地獄了,我現在是安能公司的總裁。”
十幾個槍手面面相覷,剛剛克魯多還在氣急敗壞的罵人,怎么轉眼就死了?
庫伯說道:“把克魯多先生抬去做香腸的車間吧,他生前喜歡吃香腸,死后肯定也喜歡變成香腸。”
克魯多被拖走了。
他雖然是死了,可在死之前的那一剎那間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禿驢給他的解藥有毒。
至少是明明白白的死了。
夜幕降下,豐田越野車在一座山腳下停了下來。
開了大半天的車,車需要休息一下,人也需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放掉體內的廢水什么的。
路邊是一片樹林,范才偉和孟剛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放水。
李子安也走了過去,他也有點急。
莎爾娜不好意思跟著去,站在車子旁邊等著。
三個男人排成一排,各自放水。
范才偉和孟剛的也就一米多遠而已,流量也一般。唯有最后過來強行插隊的大師一枝獨秀,水箭飛出了七八米的距離,撞在了一棵樹的樹干上還濺起了一團水花,打得那樹干嗶嗶叭叭的響。
范才偉和孟剛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大師的身上,臉上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那表情里蘊含著震驚、困惑、羨慕、嫉妒、崇拜,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感受,就如同是噴泉一般噴涌了出來。
李子安尷尬地道:“你們看什么?”
孟剛慌忙移開了視線。
范才偉說了一句:“老板,我剛剛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放水的時候談事,李子安的感覺怪怪的。
范才偉說道:“我們給的雖然是假解藥,但是那個克魯多還活著,他會不會再去起訴華投公司?”
“呵呵,克魯多現在估計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我給他的藥丸子里加了劇毒的膏藥,他吃一顆就會死,但我估計他會把十幾顆都吃下去。”李子安說。
范才偉沖李子安豎起了大拇指:“老板厲害。”
李子安淡然一笑。
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那個庫伯對克魯多心存不滿,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一個國際詐騙公司,能在一起干這種無本買賣的,能是什么好人?他毒死克魯多,等于是給了庫伯一個機會。克魯多死后,庫伯要做的事情不是針對華投公司,而是鞏固他自己在安能公司的地位。
再說了,克魯多就是他的前車之鑒,他真要打什么歪主意的話,恐怕得摸摸自己的腦門發熱不發熱。
孟剛拉上拉鏈撤了,隨后范才偉也撤了,李子安卻還在對著那棵樹澆水。
孟剛和范才偉回頭看了一眼,各自一聲嘆息。
這輩子恐怕都沒法擁有大師那樣的硬件,也就只能看看,羨慕一下了。
李子安放完水回來,還沒走上露面,莎爾娜就迎面走了過來。
“李,你幫我看著人,我也方便一下。”莎爾娜說。
李子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路邊的孟剛和范才偉,那兩貨跟著就移開了視線,一副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他的心里很尷尬,但還是點了一下頭,站在原地等莎爾娜過去。
莎爾娜走了過去,又說了一句:“你跟我來呀,萬一遇見了蛇什么的,你也好幫我趕一下。”
李子安:“…”
這哥們事真多。
李子安還是跟著去了,這樹林里沒準真有什么蛇,萬一咬她一口,她再讓他給她把毒吸出來,那就傻逼了。
那種事情經常出現在一些不三不四的小說里,現實生活里肯定沒那么巧,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幾率也要防范。
莎爾娜走到了一棵樹后。
李子安就站在樹這邊。
噓噓…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他怎么老是遇上這樣的事情?
這都是命。
“哎呀,蛇!”莎爾娜忽然驚呼了一聲。
李子安拔腿就沖了過去。
“哈哈,騙你的。”
李子安:“…”
他順手折下一根樹枝,揮手就抽了過去。
哥們你調皮?
打你個調皮!
路邊,范才偉回頭看向那片樹林,他想看些精彩的,可是只有樹木和荒草。
孟剛伸手抓住了范才偉的脖子,將他的腦袋糾正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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