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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圍獵

無線電子書    澳洲風云1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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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  天色還麻麻亮的時候,農場院子里馬嘶人語的就熱鬧起來,卞守田手上拎著一桿油光锃亮的溫徹斯特連發步槍大呼小叫;

  “二虎,趕緊把馬套起來,別忘了精飼料里打幾個雞蛋,今天圍獵可不輕松,讓馬兒吃了多長點勁兒。”

  “大虎,你的步槍昨天保養了嗎?”

  “春花丫頭呢,去看看你哥哥起來沒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來。”

  “來了,來了…”

  卞春松一邊套著衣服,一邊下樓,走到門廊看見阿爸,二媽,大虎,二虎已經全都打扮利索,身上帶著壓滿子彈的子彈帶,手里拎著步槍,正在準備套馬鞍,伺候座騎吃一些精飼料,喝些清水,準備就緒之后就要出發。

  他一愣之下問道;“阿爸,今天去獵兔子嗎?”

  “當然了,今天附近的農莊和鎮上的武裝民兵全體出動,對周邊野地里的兔子拉網式圍獵,這些禍害莊稼的壞東西繁殖的太快了,每個月都要梳理一次,你趕緊準備下一起去。”

  “阿爸,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我知道了別啰嗦,時間來得及,趕緊的把你槍找出來,別整天介的讀書都讀傻了,正好出去活動活動。”

  “哦,那好吧。”

  卞春松拗不過阿爸,只能趕緊跑回去把臥室里的步槍拿出來,帶上水壺和一些早就準備好的干糧,跟著家人匆匆的騎上馬出發。

  在澳洲農牧場,幾乎就沒有不會騎馬打槍的。

  卞春松13歲就學會了騎馬打槍,而且槍法還挺不錯,不過后來上學就荒廢了技藝,這些年也沒什么長進。

在朦朧的晨曦中  一家五口人騎著馬與周邊的農場主會合,漸漸的形成了更大的隊伍,到了何家鎮上的時候,入眼之處都是黑壓壓騎馬持槍的牛仔,人數足有好幾千,到處都是一片馬嘶犬吠聲。

  卞守田原本就是龍騎衛的基層軍官,在本地頗有威信,與鎮上一些管事的人碰了一下頭之后,手下分到了100多人的狩獵隊伍,負責順著七拐河邊一路向前驅趕,將野兔群趕到遠處的一個山谷里圍獵。

  澳洲的野兔子體型巨大,而且非常兇悍,甚至有過將靈緹犬蹬死的例子,一旦沖起來奔跑速度非常快,轉向迅捷,尋常的牧羊犬都追不上,也只有靈緹能夠較量一番。

  受驚的兔子在野外四處亂竄,奔跑起來真的很難打得到,需要出色的好槍法。

  所以牛仔們的溫徹斯特杠桿連發槍用的都是霰彈,鉛子兒一打出去一大片,杠桿連發槍火力猛烈,槍膛里可以裝填十多發子彈,拉一下槍機打一槍,碰著即死,擦著即傷,打野兔子效果非常好。

  溫徹斯特連發步槍最出名的戰役,是在1877年第10次俄土戰爭,當時奧斯曼帝國軍隊在守衛普列文要塞的戰役中,用這種新型杠桿步槍給大兵壓境的沙俄軍隊予以重挫。

  排山倒海的俄軍連續三次的白刃強攻,在溫徹斯特杠桿連發槍密集的彈雨中死傷枕籍,共造成約2萬名俄軍士兵的重大傷亡,一時間名聲大噪。

當今時代  溫徹斯特連發槍是美國西部開拓熱潮中,牛仔,治安官和匪徒都喜愛的一款杠桿步槍,在澳洲也同樣如此,廣泛受到牛仔和農場主的歡迎,是打野兔一等一的利器。

  “聽從我的命令…丙隊出發。”

  卞守田高喊一聲,帶著手下的100多個牛仔幾十條犬率先出發了,身后其他的隊伍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鎮子,向四面八方圍獵而去。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明朗,郊外的野兔子窩被大群的人馬驚動,慌張的四處逃竄,圍獵的牛仔們槍聲不斷響起,沿著七拐河邊,呈半弧形緩緩向前驅趕。

  因為是大隊人馬行動,所以牛仔們只能向前方目標開槍,嚴禁向左右和向后開槍,即便有漏網的野兔子也不能發射,防止子彈誤傷到人。

  卞春松騎著馬行進在隊列中,他看到身邊是一個頭戴寬沿牛仔帽,腰帶上裝著滿滿一圈黃橙橙子彈的年輕女子,看起來眉目清秀,英姿颯爽的樣子,想不到女人也喜愛這種野外圍獵活動。

  “嗯…冒昧了,我是卞家農莊的卞春松,敢問這位小姐姓甚名誰?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是新進遷來的移民嗎?”

  這個年輕女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是迅速的端起槍來瞄準,擊發。

“啪…”的一聲槍響過后  只見七八十米處十幾個亂竄的野兔子中,一只肥碩的大野兔被打的凌空飛了起來,拋灑出一條清晰的血線摔倒在草地上,兔子腿狂蹬了兩下,便一命嗚呼了。

  “啪啪啪…”連續幾槍過后,幾乎槍響兔子就倒,這個女子的槍法十分了得。

  一直到眼前的野兔子全都被牛仔們殺戮一空,這個年輕女子才神情淡然的放下槍來,回答道;“嗯…卞家農場聽說過,你想要知道什么?”

  “咳咳…我沒問題了。”卞春松干咳兩聲,略有些尷尬的回答。

  他長這么大,也沒有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一手好槍法當真是槍響兔子倒,簡直與她清秀知性的風格完全不搭。

  原來以為這個清秀女子是趁著圍獵出來散散心,屬于打醬油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玩槍高手。

  槍法好的牛仔固然不少,可不是誰都能對四處亂竄的野兔子一槍一個,他感覺自己惹不起,心中萌生退意。

  卞春松這樣回答,反倒令年輕女子對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娥眉微皺想了一下說道;“卞家農莊有個大小子在紅河谷大學上學,不會就是你吧?”

  “正是區區在下,敢問姑娘如何知曉?”

  “諾…”年輕女子下巴一揚,帶著調侃的笑容說道;“咱們這個狩獵隊的卞大隊長三天兩頭的在鎮上酒館里吹牛,說他家大小子如何如何上進好學,當真是萬里挑一的文曲星,這幾年下來,何家鎮上的人幾乎就沒有不知道的,我知道很奇怪嗎?”

  “這…讓姑娘見笑了。”卞春松感覺到臉上一紅。

  這事他也知道,阿爸深以其為傲,走到哪里都把卞春松掛在嘴上,那些老伙計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煩到不行。

  以如今昆士蘭州上千萬人口規模,再加上海外領地數百萬人口,青壯年占的比例幾乎達到了9成以上,最頂級的紅河谷大學每年招生也不過區區二三千人,說是萬里挑一并不為過。

  卞春松祖籍大陸江浙人士,這里向來文風昌盛,識文斷字的人很多,在大街上隨便找10來個人,總有一兩個認得字,這在當今時代已經是極了不得的了。

相比較而言  北地和內陸地區移民文盲極多,九成九都不認得字,這就是差距。

  因此在卞守田心里,對這個光耀門楣的兒子是極滿意的,整天介掛在口上炫耀,昆士蘭州沒有科舉,能夠上頂級的紅河谷大學幾乎就是秀才公了,這可不算夸張。

  “見笑倒沒有,何家鎮這周邊能夠上紅河谷大學的也就是屈指那幾個人,本地的學生要和出身于雛鷹學校的優秀學生競爭,能夠進入紅河谷大學深造確實不容易,卞公子也算是佼佼者了。”年輕女子抿嘴一笑,爽朗的說道;“哦…對了,認識一下,我是何盼男。”

  何盼男?

  卞春松心頭閃過這個名字,頓時感到震驚不已;

  這不是何爵士(何方少將)家的二女兒嗎?

  何家鎮最大的公開秘密不是卞春松考上紅河谷大學,也不是什么其他的消息,而是何爵士多年苦求男丁而不得,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從年齡上算何爵士已經四十多了,快到了知天命的年歲,正房夫人卻一連生了4個千金,這讓儒家思想嚴重的何爵士日夜難寐,感到有愧于祖宗。

  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雖然幾個偏房生了兩個庶出兒子,何爵士依然深為不滿,他認為庶出兒子難以繼承何家的爵位和香火,在上流社會社是會被看不起的,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何爵士一心想要個兒子。他的大女兒叫做何冰心,就是心里冰冰涼的意思,感覺生了個賠錢貨。

  二女兒叫何盼男,三女兒叫何求男,四女兒叫何憐男,意思是可憐可憐何家,來一個男孩子吧。

  直到三年前,正室夫人終于誕下一名麟子,這可把何爵士高興壞了。

  專門從婆羅洲趕回來為這個寶貝兒子過百日慶生,取名叫何天寶,意思就是上天賜予的寶貝,終于圓了一大心病,對祖宗和家族都有交代了。

  何爵士在紅河谷市大宴賓客,廣邀賓朋,當時伯爵大人都親自到場祝賀,還有一干大佬齊來捧場,那番風光真是不消說。

  所以何爵士的大女兒何冰心23歲,膝下的兒子都5歲了,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何天寶才三歲。

  心頭瞬間閃過這些念頭,卞春松在馬上雙手抱拳施禮道;“哦…原來竟然是爵爺府上二小姐當面,請恕春松不知之罪。”

  “不用多禮。”何盼男伸出纖纖玉手擺了一下,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也下來,無心多做交談,默默的騎馬前行。

  圍獵野兔子的隊伍速度用不著快,主要保證嚴密完整的隊列,一路拉網式的驅趕過去。

  牛仔們全都很有經驗的策馬緩緩而行,在經過一處丘陵灌木叢時,放出的大群牧羊犬和靈緹驚動了野兔子窩,數百只野兔子炸了窩一樣的漫山遍野亂竄,一時間槍聲大作。

  卞春松這才有機會亮出自己的槍法,“啪啪啪…”一連打了七八槍,竟然一個兔子毛都沒有撈到,這讓他不禁老臉一紅。

  反觀旁邊的何盼男,手中的溫徹斯特杠桿步槍仿佛有如神助,點名一般的槍響兔子倒,仿佛把心中無言的郁悶全都發泄在了野兔子身上,竟然無一落空。

  如此的巾幗女子,真的讓男人汗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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