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南城墻失守

　　張君浩和李莉一起坐下喝茶。

　　李莉看著張君浩問：“第三戰區為什么一直不來援救衢州？”

　　張君浩苦笑說：“你得問顧祝同，這個問題就連王敬久總司令都沒法回答。”

　　李莉說：“86軍應該早一點撤離，現在衢州城已被團團包圍，再想撤，就太難了。”

　　張君浩說：“我當然知道，但我的特混戰隊假如想撤離，日軍是擋不住的。”

　　李莉笑說：“這一點我是相信的。”

　　張君浩端茶敬李莉，小聲說：“一定要動員美國，多幫幫中國。”

　　李莉輕嘆一聲說：“我知道，要想做中國媳婦，就必須多為中國做事情。”

　　張君浩說：“這仗是日寇為報復美軍轟炸日軍本土，報復中國而打。開戰的初期目的是炸毀浙贛兩省機場。隨著戰役的發展，日軍才增加新的目標任務。僅憑這一點，我們打的這仗，是為美國而打。”

　　李莉點頭。

　　張君浩說：“美國假如能足量供給中國武器彈藥和相關物資，中國就有能力打敗小日本。”

　　李莉用力點頭。

　　午飯后，張伯良接聽電話后，臉色變成死灰色，慌忙跑到張君浩面前，大聲說：“隊長，大事不好，日軍在南郊使用了大量毒氣。六馬橋陣地失守，守軍67師被迫退守南關。日軍第32師團攻占西鎮，進至常山港以南地區。32師團和第22師團一部正分別向后溪街和江山方向進攻。”

　　張君浩點頭說：“把衢州城情況報告第10集團軍司令部和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部。”

　　張伯良大聲說是。

　　下午一點左右，羅忠中校、杰克中尉、楊健虎中尉、黃永軍中尉等來到，羅忠上校問：“隊長我們能不能到您房中說話？”

　　張君浩點頭。

　　大家上樓，在張君浩房中，大家圍坐桌邊。房門關上。

　　羅忠中校小聲說：“就只有我們幾個人，您跟我們說實話，德州城肯定守不住，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李莉的眼睛一亮，看住張君浩的臉，等張君浩開口說話。

　　張君浩站起來，來到窗口，眺望遠方，大聲說：“我讓杰克中尉控制好節奏，打兩天炮，估計你們就知道我的安排了。攻打衢州城的日軍有四個師團外加一個旅團，假如能守住，除非第三戰區主力全都壓過來。現在第三戰區為保存實力，不會讓主力與日軍交戰。象74軍這樣的隊伍即使與日軍交戰了，仗打到一定地步，第三戰區必然會命其撤退。我這么說，是想告訴大家，衢州沒有援軍，一切都得靠86軍和我們特混戰隊自己。”

　　羅忠中校跑到張君浩身后，大聲說：“即使東門能守住，但南門、北門和西門呢！日軍使用了大量毒氣彈，南郊陣地已經失守。”

　　張君浩轉過身，看住羅忠中校的眼睛，說：“日軍雖然喪心病狂使用毒氣彈，但由此也表明，日軍的進攻并沒有想像中的強大，我軍的防御意志也是堅決的。我軍退守衢州城，日軍要攻進來，也并不容易。必須讓日軍明白，不付出沉重代價，就憑我們這支沒有外援的孤軍，也能守住衢州城。”

　　楊健虎中尉說：“只要您下令，我們愿意與衢州共存亡。”

　　張君浩擺手說：“跟你們交個底吧！我的想法是，兩天后的深夜，采用聲東擊西戰術，杰克分隊在黃永軍分隊的保護下，突圍至藏武器的山洞，取出武器彈藥后，再轉過來攻擊這一帶日軍。那個山洞里還藏有多門迫擊炮和擲彈筒，炮彈打兩天也沒問題。同時我們再從城里殺出去，兩面夾擊日軍，日軍假如不逃跑，就全部消滅。”

　　所有人的眼睛一亮，羅忠悠悠說：“沒想到，隊長一直不取那批繳獲，原來早就留下了這一手。”

　　張君浩點頭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大家可以放心和日軍戰斗了吧？”

　　黃永軍問：“隊長的意思是不是讓86軍也從我們這里突圍？”

　　張君浩點頭說：“是的。我的目標是把所有重傷員、重裝備全都撤走。這兩天，各分隊除了防守東城門外，還要協防其他城門。即使有日軍突入城中，我們也要依托工事建筑把進入城中日軍全都消滅。”

　　所有人齊聲說是。

　　李莉大聲說：“這樣我們大家心中就都有底了。為了獲取日軍違反國際法行為，我想過去給中毒官兵拍照。”

　　張君浩點頭說：“我們一起去一下，我想和陳副軍長當面溝通一下。”

　　張君浩端著M1半自動步槍在街道上走著，王進賢看到后，立即命令警衛隊集合，排好隊跟著張君浩走。李莉不斷按相機快門拍照。

　　張君浩觀察路邊建筑，站住，對王進賢說：“警衛隊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利用這些建筑殺傷日軍。”

　　王進賢大聲說是。

　　張君浩和李莉在前走，王進賢和隊員們研究巷戰方法。

　　作為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中國最出色特種兵，看到什么都可以作為掩體，看哪里，哪里都是消滅敵軍戰場。

　　來到86軍軍部，張君浩和副軍長陳頤鼎將軍會面，李莉在有關人員陪同下，采訪中毒官兵們。

　　陳頤鼎中將指著地圖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數不清的日軍在進攻，防不勝防。”

　　陳頤鼎中將表情嚴肅，情緒極度低落。

　　張君浩點頭說：“沒有重點進攻方向，表明日軍的進攻是盲目的，屬于蠻干。”

　　張君浩清楚必須給陳頤鼎中將打氣，讓他明白日軍是有弱點的，我軍是存在戰勝日軍的希望的。

　　陳頤鼎中將說：“日軍假如不使用毒氣彈，南郊陣地我們就不會失守。”

　　張君浩點頭說：“官兵們都很英勇，值得贊佩。”

　　陳頤鼎中將說：“武器彈藥消耗極快，再打兩天我們就將面臨彈盡糧絕困境。”

　　張君浩說：“既然沒有外援，我們就確定在兩天后的深夜從東門突圍，由我部負責掩護。”

　　陳頤鼎中將重重嘆氣說：“重傷員、輜重、騾馬和重武器都帶不走。”

　　張君浩搖頭說：“如果放棄這些，我們又何必堅守到現在？全都帶走。”

　　陳頤鼎中將搖頭說：“怎么可能？在日軍重圍之中，我們只要能突圍出去少數人，就是成功。”

　　張君浩說：“反正我部會給大軍開路，并留下斷后。”

　　陳頤鼎中將重重嘆氣說：“你只有一百多人。”

　　張君浩笑說：“反正我會最后一個離開。”

　　陳頤鼎中將點頭說：“行！就這么辦，所有的一切都帶走。”

　　就在這時，一位參謀跑來大聲說：“報告，南城墻，有大量鬼子爬了上來。”

　　陳頤鼎中將大聲說：“趕緊調隊伍增援南城墻。”

　　參謀大聲說：“來不及，我們的隊伍都在戰斗，一時抽不出隊伍。這股日軍假如進入街道，軍部都將十分危險。”

　　陳頤鼎將軍拔出手槍，大聲說：“軍部所有人拿起武器跟我上。”

　　張君浩大聲說：“您必須在此坐鎮，區區幾個小鬼子，由我去就行，用不著勞將軍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