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祖母悖論與時空穿越共存
唐輕舞的劇烈心悸感只在很短的一瞬之間就恢復如初。
“要不今天就算了，先送輕舞回家休息吧？”許雅歌望著臉色發白的唐輕舞，柔聲勸道。
“沒事…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呼。”唐輕舞深呼吸了三次，“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但深呼吸幾次就好了。”
見姐妹們仍然擔憂的看著她，唐輕舞又抿唇輕笑，“好啦好啦，真沒事的，而且我也上過醫院檢查過了，權威的醫生都說過沒問題，對吧？”
唐輕舞堅持，幾個女生也不再多說。
“好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頓午飯，然后繼續開始下午的掃蕩吧”唐輕舞拍拍手，又笑。
“等我等我，我這口喝完！”
“啊！唔…”葉瀅長大粉潤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吸管，用力吸溜。
最底部的汁液便全部收納進了她的小嘴中。
頓時，兩條黛眉皺成一團，小臉也略有幾分苦楚。
“味道很受不了嗎？”許雅歌盯著葉瀅的表情，“咽下去就會好受很多哦。”
“這總…層度，還是廋得鳥的！”香腮鼓鼓囊囊，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隨著她細弱的咽喉滾動間，將所有的檸檬水吞咽下去，但嘴角卻還殘留了一滴，順著嘴唇滑落，滾過白皙欣長的雪頸，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秦凡莫名有些喉嚨發干。
將目光趕緊扭到一旁。
女人在性感這方面向來是無師自通，尤其是好看的妹妹，哪怕一個隨意的舉動，都會勾起人的心火。
午飯后，幾個女生又拉滿了戰斗力。
手牽著手掃蕩著大街小巷，無論大商場還是小店鋪，所有一切可以逛的地方，都不放過。
直至又一家服裝店，秦凡在葉瀅懷里趴累了。
輕盈一躍，從她懷里跳下，直接蹲在了店門口，朝著她‘喵嗚’叫喚了一聲。
“汪汪不跟我們一起進去了嗎？”葉瀅問道。
不了不了，傷身體。
秦凡一邊用舌頭梳理著自己的爪毛，一邊叫喚著回應。
如果只是一般的貓，去哪里都無所謂。
但對于宿舍幾個妹妹而言，他不是一般的貓，至少在唐輕舞她們看來，自己是一只具有欣賞能力的，多少能與人類共情的貓。
在葉瀅看來就更加不同，直接無限約等于男性。
男性陪女生逛街的時候要做什么？
對，挑衣服…
你們知道貓貓這一下午是怎么過的嗎？
一下午啊！
每換一家店，就要很自覺的跳上服裝店內的小沙發上，蹲坐在原地，看著幾個妹妹一件一件的試衣服，并且詢問他的意見。
“汪汪，這件好看嗎？”
“貓咪前輩，這件，合不，合身。”
諸如此類。
秦凡一開始以為服裝店內的那些柔軟的椅子，是貼心的為選衣服選累了的女性設計的。
但現在才知道，這特喵的是專門給陪同逛街的男人設置的！
他旁邊還有個老大哥，帶著老婆出來逛街。
跟自己的待遇一樣，一進門就很自覺的坐下來，接著開始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老婆的換裝秀。
然后不甚麻木的將勉強笑容擠上嘴角，再點點頭，‘這件不錯’、‘這件也挺好’
當看到秦凡作為一只貓居然也要被那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問這些問題。
老大哥不禁對秦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竟頗有幾分惺惺相惜。
這次秦凡不想再待了，而是選擇蹲在店門口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美女，你的那只貓就讓它單獨待在店外，不要緊嗎？”店員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門口的那只黑色寵物貓。
貓不比狗，狗會原地乖乖的等主人，可貓十有八九會溜跑。
“不礙事喔，他很乖的。”葉瀅輕笑，又撞了撞唐輕舞的胳膊，“二姐，剛才一路下來你都沒買幾件衣服，這家店的款式挺新穎的，你多試幾件吧？”
“好。”唐輕舞點頭道。
秦凡視線從幾個嘰嘰喳喳挑選衣服的女生身上挪開。
掃了一眼馬路邊川流不息的車輛。
說起來，也不知道艾米蓮那小妞最近這幾天過的怎么樣了。
有沒有好好的在工作，有沒有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他最近心思全都放在了唐輕舞的限定任務上，都很少去關注其他妹妹了。
一想到自己往后走要一口氣同時攻略六個女生，還要調節她們之間的平衡來避免自己走向柴刀結局。
秦凡就一個貓頭兩個大。
但眼下還是先將唐輕舞的任務做完才是關鍵。
這種限定任務增加的好感度是爆炸式的。
就在秦凡思緒間。
忽然，一雙限量版的板鞋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路過，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剛才從茶飲店路過的那雙鞋子。
這雙鞋秦凡有十足的印象，唐輕舞有同款的鞋。
雖認不出牌子，但從不缺奢侈品的唐大小姐都很珍惜這雙白色的板鞋，只穿過寥寥幾次。
她越是珍惜，成天待在宿舍里的秦凡，也會下意識多去看那鞋子幾眼。
就在秦凡剛抬起頭想看看是誰也收集了這種同款的板鞋時。
那人卻急匆匆的從他面前路過。
秦凡沒看清正臉，只看見了她背后一襲飄逸的黑色長發，隨著加快的步伐，在身后左右搖曳。
盯著那女人的后背看了好一會。
秦凡的貓瞳卻猛地收縮了幾番。
這身影…以及走路的姿勢。
他回退兩步扭頭看了看正在店內試衣鏡前，左右扭著腰肢對比衣服合適程度的唐輕舞。
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無比的神色。
不會吧…
應該，不會吧…
是不是只是自己認錯了。
從店內收回目光，回望向那個女人路過的方向。
卻只看見烏黑發尾的最后一角，消失在了街頭的轉角。
秦凡莫名覺得不對勁。
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內心，顧不上店內還在開心挑選著衣服的幾位女生。
撒丫子朝著街角猛躥而去！
一定…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吧？
那種事情…不可能會發生吧？
秦凡心中胡亂的思緒翻涌著。
可直至他跑向街角。
望向呈90度直角的另外一條街道。
卻再沒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
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
那條街至少有一千米的長度，以走路的速度絕對不可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眼花了？”秦凡心中詫異的思索。
會不會是最近因為關于唐輕舞的任務線索提供的實在太少，導致他總是心心念念的惦記著這個事情，才出現了幻覺？
就像是那天艾米蓮消失的時候，他走在街上，無論看哪個女生，都仿佛像是艾米蓮。
“也是…畢竟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她又不像是自己一樣有系統，怎么可能從未來穿…”秦凡想法還未落下，調轉身子，還未邁步。
就看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停留著一雙與唐輕舞同款的限量白色板鞋。
秦凡貓瞳瞬間擴大！
猛地抬起頭。
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精致的臉頰，五官搭配的宛若大自然所創造出的無與倫比的美感。
比起唐輕舞那略有青澀的臉龐而言，她顯得要更成熟些。
絕妙的將女生的清純與女人的優雅嫵媚融合在了一起，眉眼間全是動人。
那人輕輕將被風吹拂的青絲撩過耳廓，露半齒淺笑著，露出了兩道梨渦。
“你在找我嗎？”
星巴克咖啡館。
一對年輕的男女相對而坐。
秦凡也不知道為什么像是這種時候，總是要選咖啡店作為談話的地點。
但仔細思索一番，飯店談論正事有些不合時宜。
純正的茶樓又過于嚴肅。
想來想去，略帶著一絲文藝風格的咖啡店，的確是不二的首選。
秦凡抬眉朝著對面望去。
面前的女生？或者是女人，手拿著小匙子輕輕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杯。
片刻后，才將湯匙放在一旁，端起咖啡杯輕吹淺酌了一小口。
“你已經盯著我看了十分鐘了，難道就沒什么想問的嗎？”放下茶杯，她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俊朗的男生，微微感嘆著。
“從妹妹變成姐姐的感覺真好，這樣看著像是姐弟戀。”
秦凡望著女人臉上淡雅的妝，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
“你是唐輕舞？”
“不。”唐輕舞微微掀起唇瓣。
見秦凡眼神中閃過疑惑后，她才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謔：“準確來說，我是你的妻子。”
“…這。”秦凡茫然了。
“當然，是五年之后的事情。”
自己五年之后跟唐輕舞結婚了？？？
那其他幾個女生呢？
自己五年后做完終階任務了嗎？
如果是這樣，其他幾個女生的攻略值是怎么滿額的？
多重疑惑在秦凡心頭縈繞。
不過秦凡也清楚，無法一口氣全部問出來。
需要好好整理思路。
眼前的一切顯得太不可思議。
自己可以穿越，但唐輕舞只是普通人，她是怎么辦到的？
該不會是五年后的自己變成了唐輕舞，然后過來惡心自己吧…
“你真的是從五年后的未來過來的？”
“是。”
“五年后的我呢？”
“跟我結婚了。”
“那其他幾個女生呢？”
“我只負責回答我的部分。”唐輕舞抿唇，手指輕輕落在咖啡杯的邊緣，指尖緩緩劃過杯口，漫不經心道：“你應該也知道蝴蝶效應這種東西，我現在所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改變未來你的走向。我必須謹慎遵守規則。”
可惡，重要的線索被刻意隱瞞了！
“你能夠穿越的能力，是我給你的嗎？”秦凡又問。
“姑且算是。”
這答案也有些微妙。
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那五年后的我為什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很忙…或者說，你很忙。多的不便再說，換個問題吧。”
“那么…”秦凡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臉上最初見到未來唐輕舞的驚訝，逐漸被理性所代替。
盯著面前的女生，秦凡正色問道。
“你過來的目地？”
“很簡單，救我自己。”唐輕舞說的風輕云淡，可秦凡臉上表情更凝重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從等會…”唐輕舞掀起長袖，看了看手腕上的精致手表，才道：“等會的五點鐘開始，現在的我應該就會死去。還剩不到半個小時。如果你還有問題想問，要抓緊了。”
秦凡心中一驚，眼角猛跳了跳，下意識的發聲。
“死…死去？”
為什么？？
“對。”唐輕舞依舊平靜。
不知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變得成熟，亦或是其他的原因。
“等會等會！首先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這個現在的你，到底是指坐在我面前的你，還是指在逛街的你。”
“都是，她死了，我也會消亡。”
“但…但是…”秦凡感覺大腦一片混亂。
大量的信息不停在腦海中翻滾。
他必須要從中快速的找尋出有用的信息。
忽然，猛地想起了韓凝冰方才所提及到的祖母悖論。
眼前豁然開朗！
“但是，如果說她要是死了，現在的你也不會存在了，你既然不存在，你也無法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坐在我的面前跟我談話，對吧？”秦凡得出了一個結論：“也就是說，她不會死，你的到來就是為了拯救她。”
“說下去。”唐輕舞臉上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挑起細眉望著他。
“對，應該是這樣。”秦凡覺得尋找到了關鍵點，語速有些急促的解釋。
“大家都覺得祖母悖論有問題的原因是因為，祖母死了，孫子也不復存在，所以推斷得出結論，時空穿越并不存在…但假設按照小瀅的那套詭辯來看，如果把殺死祖母的規則，改成…拯救祖母呢？是否一個閉環的時空穿越就形成了？你穿越而來，拯救了現在的唐輕舞，以后等到唐輕舞過五年后，再穿越回去，拯救下一輪的自己。如此反復循環，來確保自己不會死亡。”
秦凡自身的時空穿越，是因為擁有系統這種超自然的力量作為輔佐，此前更改了虞墨染的童年記憶，也有系統幫助，幫他將一些蝴蝶效應引發的東西來修正成原本的樣子。
亦不清楚系統是第幾維的產物，但似乎可以打破生活在三維空間人類的一些約束。
可唐輕舞不能。
她必須要遵守人類本身的限制。
不過不管怎么說，看起來似乎是虛驚一場。
至少未來的唐輕舞出現了，意味著現在的唐輕舞沒有死亡。
唐輕舞抿唇輕笑著望向秦凡，半天沒有開口。
把秦凡盯的心里有些發毛。
“我分析的出問題了？”
“沒有…不過稍微有些一些偏差的地方。”
“哪里？”秦凡呼吸帶上了幾絲急促。
唐輕舞優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長抿一口后放下，這才幽幽嘆氣道。
“你剛才的說法，是推翻了祖母悖論，將殺死祖母改成拯救祖母，形成一個閉環，排除掉細微的蝴蝶效應之外，這一套說法的確成立…但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唐輕舞略微停頓一下，望著面前認真盯著自己的俊朗男生，眼簾輕眨，眸子稍有幾分黯淡。
“祖母悖論的成立，并不妨礙時空穿越的存在。”
“啊？”秦凡眼里滿是驚異：“殺死祖母，就沒有孫子，這與存在著時空穿越自相矛盾啊。”
“不…并不矛盾。”唐輕舞扭頭望向窗外。
完美無瑕的側臉卻露出一抹有些凄慘的笑容。
“如果說…這次拯救失敗了，我與她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消失在你們記憶中呢？”
秦凡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瞳瞪大如銅環，呆滯的盯著唐輕舞的側臉。
嘴唇一片顫動翕動，喉結不停翻涌，呼吸沉重如牛。
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那么也就意味著，祖母悖論中，根本不存在這對祖孫…
無論是身為殺手的孫子，還是身為被害者的祖母，都不存在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然沒有探究的意義。
但至少在這個角度上，時空穿越與祖母悖論已經不再沖突了。
時空穿越變成了既定的事實，孫子的確從未來回來殺死了祖母，然后兩人一起消失在閉環中。
只是沒有人知道。
“也就是說…”秦凡呼吸急促無比。
唐輕舞也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這是僅有一次的機會，不存在閉環。如果失敗，我跟她，會消失在你們所有人的記憶中，唐輕舞這個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而我現在找到你的原因就是。”
唐輕舞無比認真的一字一句道。
“希望你能拯救我。”
“希望你能用你最大的努力，來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任何意外。”
“希望你能將一條沒有閉環的線段，給卷曲扣合成閉環。”
她微微探出半身，伸手輕輕在秦凡的臉上溫柔的撫摸著。
眼里溢滿了柔情與迷離。
“或許很難很難，可是…我最愛的人啊，希望你能做到這些。”
“因為，我所夢寐以求的死亡方式，是垂暮之年倒在你的懷里，聽你最后對我說上一句。”
“你能看見我靈魂的顏色。”
這段大劇情還沒那么快完，還有一定數量的章節，目前的劇情只展現出了冰山一角。
后續會將過往，未來，星辰，舞蹈比賽，拯救，這一系列全部串聯起來。
這段劇情很難寫，說實話到現在我心里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大綱，只有個大概，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大概全部串聯起來，然后讓它變得合理。
所以會寫的比較慢。
大家可以先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