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如你所見,我的村莊中幾乎沒有很多維京人存在。”
“因為這些維京雜種們也都知道我是個不太正經領主。我的心思,其實一直都很向往北海對面,繁榮且富庶的英格蘭。額...當然不是帶領海盜打劫!你們看我這張正直的臉,我是那種人嗎?
我是向往你們神圣的圣主教會!”
面向十字架懺悔過自己的罪行后,海軍千夫長來塔司返回寒水堡中的宴會大廳。寬闊的大廳此時香氣濃郁,洛基早已準備好了一桌又一桌的精致美食,以近乎慶功宴的規格接待這群打了勝仗的勇士。
所有入場的領隊和士兵望向那一扇扇色澤艷麗的烤全羊,無不食指大動。他們紛紛向洛基豎起大拇指,唯有角落中洗漱干凈,但依舊手帶鐐銬的默赫蘭汀用一雙陰冷的雙眼望向他。
而洛基渾然不覺,繼續口沫飛濺的向身邊的來塔司以及3名巨龍騎士介紹著自己的“生存之道”。
“早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就曾經感受到了圣主基督的感召。他對我說他在北海的對面等我,從那天起,我就立志要跨過北海....當然,我需要再次重申,不是為了劫掠,而是為了追求圣光!”
一邊說著,他走到每張長桌旁邊,親手割下一片羊肉塞入口中。以此示意身邊的伯納德公爵以及所有英格蘭士兵們,食物中根本沒有毒素。他們可以放心食用。
“嘿嘿,圣主基督果然沒有欺騙我!在林蒂司法修道院,令人尊敬的弗朗西斯教長和我成為了侵入兄弟的密友!他手把手的教會我如何傳教,甚至不惜拿出自己....哦不!拿出林蒂司法修道院積攢數十年的金幣贈送給我,為的就是讓我在這片蠻荒的土地上傳播圣主福音!
在這場盛大的晚宴開始之前,我提議大家第一杯酒舉杯敬上我們尊敬的弗朗西斯教長,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寒水村!”
“讓我們為了偉大的弗朗西斯教長,干杯!”
“干杯!”
“呵呵,呵呵呵...”弗朗西斯半是無奈,半是悲憤的看著這只惡魔做出夸張至極表演。無邊的恨意趨勢的他幾乎都快將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但是偏偏自己又拿這個跳梁小丑毫無辦法!
此時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舉起酒杯,將所有的苦水連同麥酒一同咽下。
“多年之前,我只知道被動執行著圣主的意愿,而不知為何。但是今天,我忽然悟了!”
圣主基督感化愚昧魯鈍的我,原來就是為了在今天迎接各位大人啊!我的村莊將竭誠為各位大人服務,我所有的村民都將為你們牽馬執鞭,提供貴部所需的所有后勤保障!”
伯納德公爵原本只是冷眼看著他進行夸張的表演,但是當身邊負責翻譯的翻譯官向他翻譯出洛基話中的含義事...即便淡定入伯納德,此時也不禁略微有些臉紅。
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沒關系了,只要這小子只要能安撫好這群英格蘭海軍也算完成了他的使命,等到天黑之時,呵呵...我可以親自拆穿他,“順便”換一個盟友!)
“不過當然了,他們都是一些安分守己的農民,我依然還是希望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各位大人們不要強迫我們這群本分的‘農民’拿起刀劍外出作戰,那并不是我們“擅長”的技藝。
相信我,留我們這些人在后方為你們療傷做飯,運送糧食,我們將會發揮出更多的能量!”
片刻后,萊塔司舉起酒杯,恭敬行禮。
“了解,洛基領主,您盡可以放心。我們和那群未開化的斯拉夫人并不一樣!
雖說我們是聯軍,但是在我英格蘭士兵屯組的土地上,我保證所有一心向善的良民將都會得到公正的待遇!”
海軍千夫長正氣凜然的說出這番話,臺下的士兵紛紛鼓掌叫好。至此,洛基心頭的一塊大石徹底落地。
經過一番頗為辛苦的折騰,寒水村居民的性命總算暫且是保住了。他最怕的就是這些士兵在最足飯飽之后征集村莊中的男人去充當炮灰,用女人當泄欲工具。
自己的命運完全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感覺...并不好受。
晚宴開始,宴會大廳中的英格蘭士兵開始大快朵頤,同時痛飲麥酒。白天剛剛屠殺了大群劍齒傭兵,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尤其是經過酒精的刺激后,所有人都在拼命吹噓自己在戰斗中就竟發揮出了多大功用,更有甚者甚至跳上長桌,跳起歡快的撒克遜舞蹈。
看到這場戲暫時演的差不多了,洛基揉了揉因為長時間假笑而酸疼的臉頰,來到了寒水村頂層的閣樓中。
此地空無一人,唯有清涼的晚風吹過臉頰。初秋已過,轉眼就要進入深秋,再過上一個來月,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即將再次飄下雪花。
漆黑的天空中無星無月,不知何時,大片的烏云已經從天斷山的方向飄了過來。
天邊響起陣陣悶雷,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洛基面有憂色的看向棲息在村莊外圍的三條巨龍,臉上再次復現出深深的擔憂。
默赫蘭汀成為俘虜,自己的村莊徹底被英格蘭人占領,三頭巨龍正在村莊門口虎視眈眈,而自己要還要從一眾豺狼虎豹中保護好村莊中的女人和兒童。
更要命的是,此時的村莊中還有一個伯納德公爵。他的部隊就在村莊外的樹林中埋伏著....即便是現在,洛基也依然沒有摸清他到底是來與英格蘭人結盟,還是屠殺他們給斯拉夫人納投名狀的。
這人的城府,相當之深!
但直覺告訴他,伯納德公爵也一定不能是個能夠被輕松忽視的對手。
腳下的廣場中,三五成群喝的醉醺醺的英格蘭士兵勾肩搭背的返回住處準備睡覺,走路時他們對身邊經過路過的女人大聲喧嘩,吹著口哨。
洛基的不由自主的皺緊雙眉。
短時間內,在圣主教的約束下,這群士兵暫時還能管的住自己,時間一長,指望這群以侵略者的姿態進入村莊的豺狼還能恪守道德,呵呵,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玩笑。
他憂心忡忡的望向東方,喃喃自語的說到:“按照時間來算...”
“‘他們’也應該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