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為很擔心,他擔心的不是夜未央打不過周禮,而是害怕夜未央為了戰勝周禮而露了馬腳。
夜未央已經了解了陸無為的功法和道法。說實話,陸無為雖然崇尚攻擊,但是因為他的木屬性,攻擊力天生就有缺陷,遠不如金屬性和火屬性。陸無為修煉的道法換做纏木劍法,這個道法講究纏,勒,困,撞,守,也算是上品劍道,但是卻失去了銳利。
夜未央先是用纏劍訣和周禮糾纏,利用這個機會觀察周禮。
周禮一上來比夜未央還保守,完全是一副密集防守的樣子,完全不進攻,反正現在是你陸無為挑戰,只要打不贏我,哪怕是平局,也奪不走洞府。
這個時候,夜未央有些明白了,這個周禮不知道會不會進攻的道法,但是他應該將最少八成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鉆研防守上,這樣的打法非常令人頭疼,會將對手磨得欲仙欲死。
夜未央的戰斗經驗極其豐富,只是幾個回合,便摸清楚了對方的實力和道法。如果夜未央爆發實力,就這種境界的防御自然擋不住她,她一劍就可以結束對方的性命。但是夜未央此時只能夠發揮出三花聚頂的修為,而且還不是自己的三花聚頂境界的實力。而是要模仿陸無為的實力。陸無為并不是天驕,算是精英這一個層面,這個層面是不具備一劍破防了。如此,面對這種龜殼防守,夜未央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束手無策。
最關鍵的是,周禮的防守極其嚴密,并非憑著一柄劍舞得彌補通風,而是有著自己的法器,那是五個八棱鏡,在空中流轉,吸收靈氣,構筑出一個玄武的虛影。
這五個八棱鏡都是水屬性法器,因為周禮就是水屬性,五個八棱鏡銜接嚴密,無論夜未央集中攻擊哪個八棱鏡,令四個八棱鏡都會輔助那個受到攻擊的八棱鏡恢復。而且還能夠讓那個八棱鏡受到攻擊的力量分散到其它四個八棱鏡上。
夜未央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全力進攻,一旦露出了一絲破綻,周禮必定會把握住那一絲破綻,給自己致命一擊。沒看到那周禮站在玄武虛影之中,手中可是握著一柄法劍。無相宗想著成為一流宗門。果然也是有著很深的底蘊,不能小覷。
夜未央想了想,決定嘗試以力破之。長劍頻頻刺出,每刺出一劍,便都有一根巨木撞向了一個八棱鏡。而且不管八棱鏡如何盤旋。每一根巨木都精準地撞擊在那個八棱鏡上。而且夜未央出劍極快。如此,每一根巨木都緊密地銜接了起來,連續不斷地撞擊在一個八棱鏡上。
集中全力,破其一點,讓那個玄武虛影開始變得搖晃起來。現在夜未央看的就是周禮在這種狀況下,如何應對。想必周禮應該經歷過不止一次這種狀況,有著應對的辦法。夜未央不著急。她知道應對這種對手,比的就是耐心,誰一旦失去了耐心,就距離失敗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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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周禮又祭出了三面八棱鏡,形成了八面八棱鏡,更加分散了承受一點的力量,那玄武的虛影又開始穩定了下來。夜未央卻是絲毫不急,而且大感興趣,她在想,如果自己在將來碰到一個御道修士,以這種方式和自己廝殺,自己怎么辦?
這還是她第一次遭遇這種戰斗的方式,說實話,這種戰斗的方式非常的枯燥無趣。別說是戰斗中的夜未央了,便是越來越多觀看的無相宗修士都感覺到無趣,甚至感覺有些惡心。特別是曾經和周禮戰斗過的修士,就更覺得惡心了。當初他們可就是被周禮這種戰斗方式折騰得暴躁,最終輸掉了。
觀看的修士開始對周禮指指點點,甚至沒有壓低聲音,還刻意提高了聲音,那譏諷的話語都傳進了周禮的耳朵。但是不得不說這周禮心態穩的一比,絲毫不受影響,連夜未央都不得不佩服地和陸無為交流:
“陸道友,這周禮很不錯啊,就這心境,未來的道途不會差。怪不得他會反超你。”
陸無為苦笑道:“他就是無相宗的一個奇葩,凡是和人爭斗,就是一個烏龜殼,即便是你稍有破綻,他都不會反攻,以防你的故意布下的陷阱。除非他確定這不是陷阱。所以和他比試的修士,多數以平局收場,哪怕修為比他高的,都被他磨的沒有脾氣。”
“這…”夜未央哭笑不得道:“他應該是人緣不太好吧?”
“何止是人緣不太好啊,那是相當的不好。都沒有人愿意搭理他,凡是和他比過的人,都被惡心的不行。宗門大比的時候,大家最幸運的事情不是遇到弱者,而是沒有遇到他。”
“呵呵…”夜未央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看得周禮一楞一楞的,和他比試的人,都是被磨得惡心的不行,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心情浮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比試的過程中,還能夠笑出聲來。
“這…陸師兄不會是在外面這五年游歷,遇到了什么事情,變得變態了吧?”
周禮的心理有些發毛,防守得更加嚴密了。
圍觀的修士越看越是無語。
“這周禮也太惡心人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周禮的防守令人無可奈何。”
“但是我被修仙,不是為了就修一個烏龜殼吧?”
“你們說,他們兩個最終是平局,還是陸師兄能夠獲勝?”
“我估計陸師兄能夠獲勝。”
“為何?”
“你沒看到陸師兄方才還笑了,這說明陸師兄心境穩的一比。而且也非常自信。肯定有底牌。”
“也是啊,你說陸師兄這五年游歷,碰到了什么機緣?不僅修為突破到三花聚頂,而且心境如此高?”
“這誰知道?不過我希望陸師兄獲勝,能夠教訓一下那個周烏龜。”
“對對對!”
夜未央此時開始認真了,自己一個御道大修士,打一個天花境,雖然有著諸般限制,但也不能拖得太久,豈不是讓陸無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