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夜未央修煉道宮天經的時候,對于靈力的控制能夠達到六成,依舊有四成不受她的控制,但是現在的她竟然能夠達到了掌控七成。
這不由讓夜未央心中燃起了希望,是不是自己這般修煉下去,最終能夠完美地掌控自己體內的靈力?
不過她也只是激動了一會兒,一向養成冷靜習慣的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她知道即便自己想的正確,也是一個任重道遠的過程,也許在自己壽元耗盡之前,也不能完美地掌控體內狂暴的靈力,哪怕只差一絲不能掌控,也不具備開丹田的條件。
時間在緊張的忙碌中一天天過去…
但是對于沒有陷入時光倒流的修士,已經在佛山上尋找自己的機緣。
大部分人死了,少部分人沒有找到機緣,遇到的是無休止的危險,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碰到了機緣。
佛山充滿了兇險。
但是佛山之外,依舊和以往沒有什么變化,平靜中蘊藏著洶涌,佛山異象成為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大華。
帝都。
跛足的蕭烈站在城門口,看著城墻上貼著的一張通緝。他的目光一縮。
“張九齡竟然沒有死?那樣都沒有死,還真是命大啊!那就讓我來結束你的性命吧!”
隨后他又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他在哪兒呢?”
思索了片刻,如今大華在通緝他,他應該離開大華了吧?
那在哪里?
南疆?西域?雪國?
一邊思索著,一邊向著帝都內行去。
北方。
雪國。
大風呼號,一批白馬在草原奔馳,那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巍峨的大雪山在飛速地接近。
大雪山。
北方雪國的圣地。
薩滿教的圣殿。
張九齡抓了抓白馬鬃毛,白馬放緩了速度,張九齡極目望去,便見到山腳下有著很多人,便遠遠地停了下來,跳下白馬,伸手撫摸著白馬道:
“老白,謝謝你,不過大雪山不適合你,你去吧。天大地大,任你馳騁。”
“唏律律…”
白馬叫了一聲,然后用頭蹭蹭張九齡,又唏律律地叫了一聲,向著遠處奔跑而去,幾個呼吸便消失了蹤跡。
張九齡臉上現出復雜之色:“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戀我啊!莫得感情的破馬。”
抬頭望向了大雪山,只能夠望見一半的大雪山,大雪山的半山腰便被一片云海遮擋。不過在下一半,倒是沒有被白雪覆蓋,郁郁蔥蔥。
張九齡舉步向著大雪山走去。
薩滿教與道宮的風格迥異。
道宮的擇徒很嚴,需要考核選拔,成為道宮弟子,才能夠學習到道宮的功法,而且開始的時候還學不到道宮天經,比如張九齡,學的也只是從道宮天經簡化出來的乾坤一氣訣。
但是薩滿教不同,沒有考核,你想要學,就來學。不僅僅局限于北方雪國人,任何一個地方的人都可以來學。
薩滿教和其它三方勢力有著很大的不同。
道宮,大天國寺和萬蠱谷等級深嚴,但是薩滿教卻是一種完全的叢林法則。
薩滿神訣就擺在那里,誰都可以來學,誰強誰就獲得利益,就可以學得更多更深。
比方說道宮,張九齡入門之后,便成為輩分最低的一代弟子。哪怕張九齡修為進境極快,很快追上了師叔的修為,但是師叔依舊是師叔,張九齡依舊是師侄。
但是薩滿教不同。
還比方張九齡,如今他來到了大雪山,開始學習薩滿神訣。初始肯定是先淬體,是等級最低的弟子。要稱呼修為比自己高一層的修士為師叔。比方說通脈境的修士。但是等張九齡成為通脈境修士,就不必稱呼那個人為師叔了,而是稱呼為師弟。而且如果兩個人爭斗一番,張九齡還擊敗了對方,那么對方會主動稱呼張九齡為師兄。
薩滿教的輩分和年齡無關,和入門先后無關。
只和修為境界有關,同境界的大小,只和實力有關。
甚至你覺得你很厲害,都可以直接向薩滿教的教主挑戰,一旦擊敗薩滿教教主,你就是薩滿教的教主。
但是,大雪山薩滿教的挑戰可不是像道宮,大天國寺和萬蠱教那般,切磋的含義很大,旁邊是有著門內高手看著,可以隨時救援,以免爭斗的兩個人出現死亡。
薩滿教不是。
只要你發起了挑戰,那就是決斗。沒有教內高手看著。失敗一方的生死存亡,全看勝利一方的心情。
所以,薩滿教中經常有人在挑戰中死亡,傷殘更是無數。
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那么,會不會有道宮,萬蠱教和大天國寺的人隱姓埋名,前來偷學薩滿神訣?
會不會四方來人,良莠不齊,學了薩滿神訣,卻不聽令薩滿教?
薩滿教是有著屬于自己的嫡系的,很像道宮等三方勢力的內門。
這個嫡系在薩滿教內自成體系,很神秘。
而且歷代薩滿教教主都是從嫡系中產生,雖然教規上寫著,無論是誰,都可以挑戰薩滿教教主,勝之,就可以成為教主。
但是,自從薩滿教建立以來,曾有無數修士挑戰教主,下場卻只有一個,死在薩滿教教主的手中,沒有人是歷代薩滿教教主的對手,從無例外。
從這就可以看出,薩滿教內門的厲害。
薩滿教嫡系中所有的修士,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薩滿教內門修士帶到山上去,自幼便有高手傳授指點,也有著豐富的修煉起源提供,更有著言傳身教,對于薩滿教的忠心。
所以,這才是薩滿教真正的力量所在。
至于其他勢力前來偷學,或者四方前來的修士前來學習,便被限制在傳承和資源這兩項上。
首先是傳承。
這就不會給別人一下子偷偷記住所有薩滿神訣的機會。你只有通過一項項考核,才能一篇篇學習,而且你真當薩滿教是傻子?
馬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