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依舊很拼,因為她需要多多積攢貢獻點,如此在人族奪回陰陽泉的時候,自己才有可能得到一個名額。
修復符兵之后,夜未央沒有去峭壁那里,她覺得藍思初他們未必會這么快留下消息,準備明天再去。回到了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便再次進入到洛書空間,心念一動,洛書空間再次開始勾勒符塔。
夜未央死死盯著對面的勾勒,強行記憶著每一個符紋的過程。
這些符紋絕大部分她都看不懂,只能夠強行記憶,因為她的符道境界不夠。
這也是修士在觀想的時候,為什么會那么難。
因為在一鍛一拓這個境界就應該開始觀想符塔,否則再打基礎就有些完了。但是這個境界又注定修士對于符道的境界不夠,有著太多勾勒符塔的符紋不懂。
所以這個過程叫作觀想。
一觀,一想。
觀,便是觀看符塔,強行記憶那些符紋。
想,便是通過觀,在識海內想象出一個立體的符塔模樣,然后勾勒符塔。
然后隨著修士對于符道境界的提升,他們就可以不斷地了解那些符塔上的符紋玄妙,當他們真正的了解之后,每一次的觀想,都是對這些符紋的淬煉。隨之便使符塔變得越來越堅固,也越來越玄妙,達到大小如意,洞天福地。
這個過程確實非常難,非常折磨人。
所以符師是這個世界上少數人才能夠成為的,大符師的數量和符師的數量成斷崖式減少,就是因為這個符塔。
當洛書空間內的符塔全部勾勒完成之后,夜未央再次心念一動,那符塔消失,洛書空間再次開始重新勾勒。
一遍,兩遍,三遍…
五百六十八遍。
夜未央退出了洛書空間,緊閉著雙目,臉色蒼白,汗透衣衫。
半響,她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笑容如同朝陽初升,快速地布滿了面龐。
那些勾勒符塔的過程終于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記憶中。
“明天可以開始勾勒了!”
“呼…”
夜未央吐出了一口氣,都沒有洗漱,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看了看天色,還有五個時辰左右,才到去修復符兵的時間。起身下床,洗了一個澡,又將自己的衣服換的換,洗的洗。
然后坐在床上想著。
自己想要得到陰陽泉的名額,想要了解這里,然后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只是有貢獻點效果不大。需要提升自己的地位。
但是依仗自己練氣修煉是不可能了,現在的狀況是無法修煉下去。如此只能夠提升符師的等級。
如今自己這一路上學習一品符箓也差不多了,差不了幾種就達到一百種了。
實際上,從九品符師開始,每提升一級,都會減少十種符箓。但是到了四品符師以后就不再減少了,每個級別都需要學會五十種符箓。但是夜未央還是決定自己每個品級都學會一百種。
“今天就學會吧,明天去考核!成為一品符師,如此地位也有些許提升,而且修復一品符兵得到的貢獻點也多啊!”
夜未央取出了書籍,開始學習新的符箓。看一眼符箓,然后便進入到洛書空間,在靜止的洛書空間內反復練習。
終于學會了第一百種,夜未央從洛書空間內出來,又修煉了天工訣和道宮天經,然后便去食堂吃飯,最后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工作間。
繁忙而有序地修復符兵,工作間內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刻刀的沙沙聲,每一個符師都在全力而專注地修復符兵。
“踏踏踏…”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大符師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夜未央的面前,等著夜未央修復完手中的符兵之后,才輕聲喚道:
“夜符師!”
夜未央抬起頭,不認識。不過看到對方胸前佩戴著一個鐵質的徽章,便知道對方是一個大符師,便急忙站起來道:
“前輩!”
那大符師擺擺手道:“不用這么客氣,我叫衛東來,我有一個朋友的符兵損壞了,想請夜符師幫忙修復。”
夜未央便是一楞:“您是大符師,可以為你朋友修復啊。”
“我這個朋友修為不高,有一柄符劍,是他父親送給他的。所以他非常珍惜。只是昨天在和妖獸的廝殺中,遭到到了損壞。我是能夠修復,但是夜符師你也知道,修復的符兵,威能往往會減弱。通常會減弱一成,便是我幫忙去請宗師修復,最好的結果也只是減弱半成。可是我那朋友太珍惜那柄符兵,懇求我能不能找到一個能夠完美修復符兵的符師,讓他的符兵不會威能減弱。
原本我都想拒絕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我突然想起來你了,不知道你能否完美的修復那個符兵?
當然,如果不行,也沒有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二品符師,只是看到你修復符兵的速度,我還是抱著希望來了。畢竟我那個朋友對我很重要。
可是如果你能夠修復那個符兵,我的朋友愿意轉給你十倍的貢獻點。修復一柄一品符師兵器,是九個貢獻點,我朋友愿意轉給你九十個貢獻點。”
“九十個貢獻點啊!”
夜未央的眼睛不由一亮,正好自己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品符箓師的境界。
“可以試試,不過我要先看看。”
衛東來驚訝地望著夜未央,他真的只是抱著一絲希望來的,卻沒有想到夜未央會答應。
“那你隨我來!”
衛東來激動地說道,夜未央點點頭,跟著衛東來離開了工作間,然后來到了一個房間,推門進去,發現這是云強的房間,此時云強正坐在一張桌子后面,房間內還有著幾個人,一個青年坐在一張椅子上,滿臉愁緒,還有幾個人站在桌子周圍,觀看著桌子上的一柄符劍。
“小正!”衛東來興奮地對那個滿臉愁緒的青年道:“我給你請來了一個能夠完美修復你符兵的符師。”
“什么?”
不僅僅是那個青年,便是云強和那幾個站在桌子前的人也都霍然轉首,望向了衛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