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新的體系
“至高…？”
聽著大師的感嘆，一旁的唐三歪了歪頭，腦海中一瞬間天旋地轉，瞬間認定了一個可能：
大師被舊日支配者的知識沖擊，腦子暫時瓦特了。
在斗羅大陸的語言中，“至高”代表的，是至強唯一的含義。這個詞匯的用到的次數不多，大都是上古先民們用來禮贊他們幻想出來的、創造世界的造物主才會用到的。
哪怕是近些年來，無論是武魂殿供奉天使之神所念誦的禱告、還是用各種形容詞描述的舊日，都沒有要使用這個詞匯的地步。
雖然整體的水平十分拉胯，但斗羅星最頂尖的那一撮強者們，對于敵人的強大還是有些逼數的。就算不知道對方的最高戰力究竟如何，但只從那些派頭的如加塔諾托亞分身的力量中，也可以稍微管中窺豹。
即便在那個世界之中，加塔諾托亞可能并不是低層的存在，但也絕不是高層級，否則也不會排頭進行入侵。但僅僅只是祂的一個分身，甚至僅僅只是被那些魂斗羅所看到形體，就讓那些在魂師界也是鳳毛麟角的強者們化作石塑，甚至靈魂都不能解脫。
以小見大，那些最為強大的舊日支配者，也就是他們在精神污染怪物的只言片語中知曉的古神，恐怕能夠輕易捏碎這顆星球，強大到連幻想對方層次如何都做不到。
可即便如此，用來形容那些存在，避免被污染的詞匯之中，“至高”也是從未出現過。那是稱贊創造一切的尊主所用，雖然宗教私下里可能會念叨兩句，但明面上卻束之高閣。
所以，聽到大師的喃喃自語，唐三才會以為大師腦子瓦特了。甚至如果大師不開口，他都近乎忘記了那個詞。
雖然嘴里胡言亂語，但大師身上的氣質變化確實實打實的。那股滄桑而又充滿智慧的氣息，就如同一名存活了不知多長時間、飽讀詩書的老者，一言一行都蘊含著大智慧。
看著這樣的大師，唐三還沒有感到不對，一旁未曾停止觀察的偉大種族成員卻是滿臉懵逼。
唐三不知道哈斯塔是什么尿性，在克蘇魯宇宙之中晃蕩了上億年的它們又怎么會不清楚。和傳說中的奈亞拉托提普一樣，哈斯塔也是個無法無天、到處搞事的存在。
雖然他們搞下來的看樣子只是號稱“黃衣之王”分身…的分身，但其中蘊含著的知識也能夠讓擁有無窮智慧的人逼瘋。
尤其是像大師這樣的人類，對于那不可名狀的存在，理解能力遠遠不如宇宙之中的其他種族。被黃衣之王的力量侵染，沒有當場變成眷族就已經算是運氣好了，像現在這樣精氣神十足著實讓它們看不懂。
就好像大師接受到的，不死黃衣之王面具之中留存的知識，而是被那傳說中的“萬物歸一者”猶格索托斯無私的傳授了眾多知識一般。
但即便心中的疑問再多，在這個時候，它們也無法詢問大師。不說別的，那被大師握在手中的黃綢面具，就如同天然的精神屏蔽裝置一般，任由它們再怎么努力，也無法像之前那樣融入大師的腦海。
在偉大種族成員為之感到好奇的時候，大師握持著那輕便如同空氣一般的黃綢面具，腦海中數之不盡的知識逐漸整合。在一切理清之后，那存在于本心之中，燃起的燭火緩緩展現而出，將一切雜亂無序的知識信息燃盡，化作柴薪供養自己。
“老師，您這是…”
雖然眼前老師的身材依舊清瘦，但在唐三的感覺之中，原本已經逐漸被那不可名狀的知識侵染、逐漸變得癲狂的大師，現在整個人都變了。
那虛無縹緲的氣質，就仿佛前世傳說中出塵的仙人一般。雖然仿佛超退了一切，但仔細看去，大師卻又仿佛融入了自然之中，一舉一動都有著某種奇妙的韻律。
“您這是…成功了嗎？”
看著沉默不語的大師，唐三遲疑了一瞬，還是接著詢問。
聽了他的問題，大師才終于從某種出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想，那些存在，為什么會選上我，為什么不親自出手去改變這一切。”
“那些存在？那是什么？還有，您口中的改變，又是什么意思？”
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唐三皺了皺眉，完全不明白老師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但一旁觀察著這一切的偉大種族成員，則是精神一振，仿佛明白了什么。
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它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也存在著某些禁忌的存在。
曾經界壁不穩、它們趁機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為舊日子嗣的加塔諾托亞也隨之入侵。
按理說，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能夠阻止加塔諾托亞的存在。即便是魂師口中的神靈，面對祂也只能牽制或者封印，引起的動靜絕對不會小。
但之后，它們卻再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仿佛一切危機在一瞬間就已經被抹去。留給這個世界人類本身的，只有維持著某一水平的災厄，督促人類更快更強。
此后，無論是唐塵的出現，還是唐三的袖劍，都不過是把這不起眼的懷疑加大加強，到現在變成了不容忽視的存在而已。
果不其然，緊接著，大師就開口解釋了：“那些存在…我也不曾知曉真實的姿態、具體的姓名，只知道祂們在方才幫助過我。”
說著，大師的事情變得有些恍惚，聲音里也摻雜了些許迷茫。
“祂們給予了一切我能夠承受的一切，卻未曾告訴我應該承擔的責任，這并不正常。”
“我心中點燃了智慧，卻也無法參透祂們想要告訴我的東西。但隱隱約約我能夠感受到，一起的突破口就在你的身上。小三…”
大師偏過頭，看著一旁沉思著的唐三，開口問詢：“若你有無窮盡的知識，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開宗立派？”
幾乎是毫不猶豫，唐三口中就吐出了四個字。但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雖然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要在異世界重鑄唐門的光輝，但和大師的疑惑好像扯不上什么關系。
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師不但沒有一笑而過，反而想到了什么一樣，在那里喃喃自語著。
“開宗立派…開宗立派…宗派的核心是什么？是功法！這個世界上，沒有對抗精神污染的力量，即便是小三提供的紫極魔瞳和玄天功，也不過稍稍減緩”
“魂師是有極限的，神靈面對舊日也如同螻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祂們，是想要讓我開源，重塑一個新的體系！”
“一個最起碼…能抵擋住精神污染、并逐步增強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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